海晴每天都跟着杨夕雪,当然多少也会察觉到少爷和老爷之间的不妥,她想起前些日子,少爷从老爷书房出来,就很不对劲,之后又频繁和杨老爷通信,还跟自己说会有变故,但之后少爷又说,不会有变故了,还叫我送封信给杨老爷,跟他说没事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但少爷和老爷之间还是很不妥,老爷现在问自己少姐的消气方法,看来是若少爷生气了,但她也不是很清楚要怎么做才能让少爷消气,之前她都是服侍小姐,对小姐是很清楚,但对小爷她不太清楚,她这阵子才服侍少爷,少爷也很少生气,所以她不知道哄少爷的方法,于是乎她把哄少爷的方法变为哄小姐的方法说给柳凌言听,她说:“从小小姐生气时,少爷会买一些东西哄她。”
柳凌言虚心求教地问:“买什么东西哄她呢?”
海晴想了想道:“有时候是一些小饰物,有时候是食物,但我觉得小姐比较喜欢饰物多些。”
柳凌言点头,像是学生得到老师教道一样,他继续发问:“那里有得买?她喜欢什么样的?”
海晴道:“市集和饰品铺就有啦,小姐喜欢有些亮亮的,又不会很俗气,简单精美的东西。”
柳凌言困惑了,在他眼里,女性戴的东西都差不多的,他那分得出怎么是亮亮的,又不会很俗气,简单精美的东西,他又问:“大既是怎样的?”
海晴看他一头雾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想道:“啊!老爷可以看看小姐平常戴的饰物作参考啊!”
柳凌言被她一说,也恍然大悟地想:“对啊,看看不就知道了。”然后向海晴道了声谢谢,吩咐她不要和杨夕雪说,便放她走了。
所以他又像之前一样在一边看着杨夕雪,观察他身上戴的饰物,不知道是不是他太专心观察,杨夕雪越来越觉得他的视线难以忽略,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他走到柳凌言面前,忍住火气,笑着问:“老爷你没事做吗?怎么老是看着妾身呢?”
柳凌言如实告诉他:“是啊,所以来看你。”
杨夕雪偷偷翻了个白眼地想:“朝廷命官这么闲的吗?怎么以前没发现了!”他缓了缓道:“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明显地眼睁睁地看着妾身了呢?”他在“不要那么明显地眼睁睁地”明显放慢了语速。
柳凌言被他一说,也觉得自己老是看着人,会让人不舒服,于是道:“对不起,我不会那样看你了。”
杨夕雪得到他的答应后,便回去做自己的事,但过了不久后,他又感觉到柳凌言的视线,他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他,心想:“怎么没人了?”再留心看看四周,竟发现他在一颗树后看着自己,杨夕雪无奈了,他不想理他了,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做的事,后来竟然习惯了,能自动把他当空气。
经过多天的观察,柳凌言终于知道夕铃的喜好了,他买了一个发簪,是支有一大一小的粉红色梅花在上面的发簪,每朵梅花中间有一颗珍珠,有两条吊着几颗小珍珠的线由梅花底下垂落,珍珠在光线下像发着幽幽的光,简单而精美极了,如果他送的人是杨夕铃的话,她一定会很喜欢,可惜他现在送的人是和他一样是个男的杨夕雪,他接过发簪,看了看,道了声谢谢,便收起了,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喜欢,原本还以为他会很惊喜收到这份礼物的柳凌言有些失落地在一旁对着墙壁反省自己是不是送了他不喜欢的东西。
其实这时的杨夕雪已经消气了,只是怕自己和他太亲密会被他发现自己是男的,虽然心里想亲近他,不想让他不高兴,但杨夕雪更怕被他发现自己不是夕铃,所以他只能这样对他,他心想只要等到夕铃回来他们就可以解脱了,只要柳凌言是真心对夕铃,夕铃会感觉到的,会慢慢接受他的,你们就能真正地做一对有名有实的夫妻了,一定是的,一定是的,他抑压着内心的不适,这样催眠着自己,所以他看到柳凌言这样,也只能忍耐着,不让自己去安慰他。
柳凌言失落过后,又变会那个跟尾的汪汪,他远远地跟着他,杨夕雪去那里,他去那里,他跟着杨夕雪到了厨房,他站在厨房对面的一颗树后等他,杨夕雪看了看厨娘准备的今晚晚膳材料后,便从厨房出来,恰巧他看到一个做杂活的侍女胳膊受伤了,还要把刚洗完衣服的一大盘脏水拿去倒掉,身边没有其他人帮她,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看到一个受伤的小姑娘有难不帮忙了,他走过去,让那侍女走到一旁,想帮她把那盘脏水拿去倒掉,但他忘了自己现在应该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那能拿得起这么一大盘脏水,所以在他拿起那盘水之前,海晴和那侍女都没来得及反应,柳凌言已经走过去,帮他一起拿起来,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杨夕雪是因为他忽然冒出来帮他搬这大水盘,柳凌言是因为太着急没有留意到自己贴着他的手一起把水盘拿起来,到发现时竟不想拿开手,他们就这样愣在那里,直到杨夕雪意识到自己扮的是一个娇生惯养小姑娘不可拿起这一大盘水,他想缩手,但发现自己的手被柳凌言握住了,不知为何,他忽然脸红了,拼命想收回手,柳凌言看到了,突然升起玩意,用力抓住不让他收回手。
在他们后面看着的两位小姑娘看了看对方,又回头看她们的主人们,都在想他们在做什么了?不是要倒水吗?为什么变成你推我撞呢?
在两位小姑娘研究时,柳凌言察觉到杨夕雪有生气迹象,所以不耍他了,对他道:“等、等等,停下来,我慢慢松手。”
杨夕雪的手重获自由后,看也不看柳凌言,红着脸轻哼了一声就转身走了,海晴赶紧跟着,柳凌言看着杨夕雪的背影带着宠溺般无奈地笑了笑问那侍女:“这脏水倒那去了?”
第24章 第 24 章
柳凌言看礼物策略不行,只能另想其他办了,他想起昨天他和杨夕雪一起拿起水盘的事,他发觉到杨夕雪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意思的,可能只是还生自己的气,才疏远自己,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的,他想了想,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说:“这次就投其所好吧。”
说是想到办法,但也因为昨天的事,杨夕雪有避开他的倾向,只要自己一靠近他便走开,所以柳凌言决定制造一次能让他们单独谈谈的机会,他等杨夕雪回自己房间休息时,找了一个下人让他支开海晴,让杨夕雪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他进去前,吩咐下人没他允许不能进来,他进去时,杨夕雪以为是海晴回来,没有去看是谁,他在内间坐在靠椅上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柳凌言进到内间就看到他这样,他悄悄地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会儿,想着是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睡,最后决定还是让她继续睡,他去拿了张毛毯来,弯腰帮他盖上,因为距离太近,能很清楚看到他又长有密的眼睫毛因闭着眼睛而微微垂下, 却依然弯弯的,光线打在睫毛上,让眼睛下有一片阴影,加上他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双唇,涂了淡淡胭脂的面颊,柔软细嫩的皮肤,静静地坐在哪里,像极精致的人偶,柳凌言不由看得入神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细致地看杨夕雪。
杨夕雪感觉有人在他面前久久不动,觉得奇怪,便张开眼睛,看到柳凌言这么近的距离看着自己,愣了愣,脸瞬间通红了,他撇开头推开他, 大声道:“你做什么?”
柳凌言没有防备,差点摔了一交,他站稳后,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道:“我看你睡着了,帮你盖毯子,只是这样, 我没做什么。”他指了指杨夕雪身上的毯子。
杨夕雪低头看了看,看见自己身上真的有一张毛毯, 知道自己误会了他, 便不好意思地道:“抱歉。”
柳凌言摇摇头表示没事。
杨夕雪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柳凌言看他没有把自己赶出去的意思,便如实告诉他自己的来意,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把自己眼里那哀求和悲伤情绪完全表露出来,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呈献给他看,他道:“我是因为昨天的事来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的,可是你自从那次后,就不再理睬我,我想多跟你相处, 多接触,但如果你不想我碰你,我答应你,我不会随便碰你,我们像以前那样相处好吗?”他现在的模样像极做事的小孩在向自己父母认错。
杨夕雪看着他这模样,心霎时软了下来,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犹豫着问:“真的不会随便碰妾身?”
柳凌言立即真诚地道:“真的!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做的。”
杨夕雪再犹豫了一下道:“那、好吧。”
柳凌言高兴极了,他不自觉地伸手抓起杨夕雪的手道:“太好了!”
杨夕雪看到他高兴,也高兴起来,稍稍放下戒心。
柳凌言看到自己抓住了他的手,想起刚刚的承诺, 立即松开手道:“抱歉,太高兴了,一时忘形了。”
杨夕雪看着他想:[只是手, 应该没问题。”笑笑道:“抓手可以,但不能再过了。”
柳凌言又伸手去抓他的手, 将他凡的手握在双手里,笑得有点孩子气,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道:“对了, 之前你献给皇上的舞蹈我看着好像有加入了一些剑法,你会武功?”
杨夕雪听他突然问这问题,顿了顿,才回答道:“是会一点,是父亲怕妾身一个人时有危险,让我学一些防身用的,不过也只能对付一些小流氓而已。”他不是说谎,夕铃是和他一起学过一些武功,但因为不感兴趣,所以练来练去都只是能对付小流氓的程度,遇到武功高些的都有点吃力,但作为住在京城的大家闰闺秀已经足够了, 不过,能看得出这舞蹈内有剑法的人一定是会武功的,而且是剑术高超的人,他不是不会武功吗?”杨夕雪直接问出他的问题:“你也会武功?”
柳凌言疑惑地答道:“会啊。”
杨夕雪微微皱眉道:“可是没看过你练武啊?”
柳凌言解开对他问题的疑惑道:“哦~我练武不在家里练的, 我不喜欢在家里练, 家里太多人, 会影响我,我有一个练武场,我在那练,就在柳府后门出去隔壁的屋子,你要去看看吗?”
杨夕雪听见他有一个私人练武场立刻来了兴致,他除了喜欢四处逛之外,最喜欢的就是练武,只是替妹妹嫁进来后,就没怎么练了,而且他们全家都练武的也没有私人练武场,作为一个武痴,听到后怎么不期待呢?他马上道:“去!现在去!”
柳凌言本来是想借这话题为头问出他的喜好,顺便多了解她,没想到自己一说,竟正好中了他的喜好,立即乘胜追击道:“好!”便带他过去了。
柳凌言带杨夕雪到练舞场门口,杨夕雪看着这个除了门额写着“练武场”外,外观和其他大宅完全没分别的练武场门口,有些失望,以为建在民宅区, 会是一个很特别的练武场, 看来不是, 他跟着柳凌进去,当门打开时,他惊喜了,心想:“偌大的练武场啊!”这练武场比柳府少三分之一,但对比其他家里练武的地方已经大了数陪了,门口直入,便是练武场, 四周都卦着油灯,练武场后方有一座和比较富裕百姓的房子差不多大的房子,架构也差不多,五脏具全,只是把右边的两间房间改建为兵器库和把客厅的门改为可全拆去的门,方便客人坐在客厅看武场,这屋子是让柳凌言休息,存放兵器和下人住的地方。
柳凌言带杨夕雪到兵器库,杨夕雪眼睛发光似的看着这林林总总的兵器,尤其看到卦着一排剑的墙时,更是立即走过去看,他越看越赞叹,因为卦在这里的每一把剑都是难得一见的好剑,他拿了一把在上手看,看了一会儿, 放回去,又拿了另一把来看,又放回去, 差不多每把都被他拿在手上看过,他发现每把都很干净和每把的刀刃都锋利无比,很明显是有人每日打理,其他武器也是。
柳凌言走到他旁边道:“很喜欢剑?”
杨夕雪用力点头道:“嗯。”眼睛还是看着那些剑。
柳凌言握着他的手拉着他道:“跟我来。”
第25章 第 25 章
场夕雪被他带到另一个兵器库,不,应该更似收藏库,原来刚才那间兵器库有一道暗门是接通着现在这间收藏库的,为什么是收藏库,而不是兵器库呢?是因为这里虽然也是放兵器,但放的兵器不多,可以说是少,但每件都是可以称为传说中的兵器。
杨夕雪看到其中唯二的两把剑后,视线再没有离开过,他看着的那两把剑是已消失在江湖多年传说中的雪夜剑,一把剑身纯白如雪一般,另把剑身漆黑如墨,有白色一点点的纹理,像满天星辰的夜空,所以因此命名雪剑和夜剑,加上剑身质感看上去细腻,温润,表面泛着油脂般的光泽和白、墨玉相似,又命名为白玉剑和墨玉剑,但剑身实为坚硬,锋利无比,两剑为一体,它们的刀鞘和刀柄也因剑身的颜色而造成黑白色。
雪夜剑有一个传说是关于剑的由来,从前有一位手工很好的刀匠,他想铸造一把能轻易斩断所有东西的剑,他经常四处游历寻找理想的材料,有一次,他在一处很偏远的山区中意外发现了一颗一半黑一半白的大石,黑白分明,差不多膝盖高, 普通水缸阔,被泥包围的石身隐隐泛着亮光,刀匠被这块漂亮的石头深深吸引住,他上前仔细研究这块大石,之后他想用力翻开大石看它的底部时,竟意外把大石推下山坡去,刀匠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大的一块石头竟轻如五六本书的重量,轻易地被他推下山坡,幸好那山坡不深,只有一尺半左右, 他绕道下去,搬起大石看, 却发现这大石下的另一块比它还大的石头被它砸烂了,而那块黑白色的大石竟一点损伤痕迹也没有,刀匠很高兴,他觉得这就是他理想中,甚至比他理中还要好的做剑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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