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条新闻虽然报道的是乐罡基金,但许是瞻却出现在了其中,说他以证人的身份向警方提供了线索。
联想之前金代表约见许是瞻,以及许是瞻这几天莫名其妙的出差,易棠要是再没看出点什么来,他就真成傻子了!
易棠咬牙,想到许是瞻竟然糊弄自己,猛地脚踩上油门然后就这么飚到了机场。
机场。
易棠暴躁地摔了车门,极不冷静地就往机场里冲,却被半路里突然跳出来的许是瞻吓一跳。
“许是瞻你——!”
易棠立马反应过来,但肚子里的一堆话才起了个头,就被许是瞻一把抱住,半个字也憋不出来了。
许是瞻感受着怀里的安静,回想他刚刚的反应,忍不住失笑道:“棠棠冷静点,我没事。”
易棠听到他还在开玩笑,气得开始扑腾,扑腾没几下,许是瞻就越抱越紧,完全不顾还在外面。
这下易棠就是有再多话也顾不上骂了,只顾着先把许是瞻这个没有羞耻心的先拉回车里。
一进车,易棠小嘴就开始叭叭叭,“许是瞻你这人怎么这样!出去干什么事不愿意说电话消息全都不回一个回来了也不说!还在外面就知道抱抱抱抱个没完!什么都不跟我讲抱个屁啊!”
易棠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总之就是被许是瞻的自我主张给气狠了。
许是瞻看着气鼓鼓的人,忍着把人抱过来的冲动,仔仔细细地向人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又再三强调他什么事也没有,在整件事当中他完全就是个配角,只负责把警方的人带进去而已。
易棠听人这么说,多少也冷静下来了,然后迟来的害羞瞬间爬上脸庞。他低垂着眼睛不去看许是瞻,缓过神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得劲,又问道:“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要是说不想你跟我冒险,你信吗?”许是瞻把人的脸抬起来捧在手心,直视着反问道。
易棠被他看得心慌,赌气似的嘀咕:“不信。”
许是瞻听罢便是一笑,道:“我也猜到你不信。那如果我说,这么重要的事,我只会告诉最重要的人,你信吗?”
静谧的车厢里,易棠只能听到他和许是瞻的心跳声和呼吸声。他知道,许是瞻在向他要答案。
这一刻,什么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有眼前人。
易棠伸手拥住了许是瞻,枕在他宽厚的肩上,对着耳畔说的字字句句就像是梦里的低吟,环绕不去。
“以后都告诉我。不管是不是重要的,都要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许是瞻,我们在一起吧。”
再也没有什么比你我情投意合更美好的事了。
“我爱你。”
他们在车里深情无谓地拥吻。
之后,他们会一起回家一起上班一直相伴相行,一起分享彼此的所有,一直深爱地一起过完这一辈子。
番外
-1
论称呼的变化。
谈恋爱前。
许是瞻:易秘书易秘书易秘书易秘书易棠易秘书易秘书……
易棠:许总许总许总许总许总许总许总……
谈恋爱后。
许是瞻:棠棠棠棠棠棠易棠棠棠棠棠易秘书棠棠……
易棠:许总许总许总许总许是瞻!许总许总许总……
-2
关于同居。
易棠:“我觉得还太早了,见过家长之后再说吧。”
许是瞻:“不早,我都三十一了,该有人暖被窝了。”
易棠:“……我是不会搬的。”
许是瞻:“你不用搬,我来搬。”
……
恭喜许总入住新家,喜提一只易秘书暖被窝。
-3
关于见家长。
易棠遇到了瓶颈,不知道穿什么。
他换身西装,不行,太严肃。那换休闲装,不行,太随意。换……换这个,不行,有装嫩嫌疑。那个呢,也不行……那那那,那到底穿什么呀?TT
自从许是瞻搬过来后,易棠家就多了个衣帽间。平常易棠进出也就几分钟的事儿,可今天,他足足在里头待了一个小时还出不来。
后头许是瞻醒了,去衣帽间挖人,易棠还不肯走,扑腾着说:“没选好衣服,我就是死也不会走的!”
许是瞻本来从身后揽着他往外走,闻言知道他是在紧张,便停下来亲了亲他的耳垂。
“别紧张,你穿什么都好看。”
易棠捂着充血的耳朵,往后瞪了许是瞻一眼,“说话就说话,不准亲。”在一起后,成天动手动脚动嘴,越来越不正经。
许是瞻把人转过来,捧起他的脸迅速地对上小嘴一亲,便立马退开一本正经道:“你坐,我挑。”
“……”易棠跳脚,“许是瞻!”
好在,许是瞻挑的衣服让易棠很满意。他俩没有特意买过情侣服,但也还是让许是瞻搭出了一套。
许是瞻穿了黑衬衫牛仔裤,易棠就是蓝衬衫黑裤子,鞋子都是白色Nike。不高调的搭配,但让两人这么一穿,就莫名的特别秀。
搞定了衣服,易棠顿觉神清气爽,也不和许是瞻计较前嫌,雄赳赳气昂昂地跨出家门。
一秒后。
“我们再等几天吧,再过几天去好不好?”易棠扒着门框不肯走,期期艾艾地求着许是瞻。
许是瞻很坚决,不听求更不开恩,“走了,再不走就是迟到,罪加一等。”
易棠抿着下唇,眼眶含泪,真的真的不能下次吗?他有点,不,是好好好好紧张啊……
许是瞻摇头,并反手给易棠一个公主抱。
“腿软是不是,我抱你走。”
“许是瞻!我自己走!”
易棠抱着安全带,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子开出城区、开出郊区、开进山里。最后本家越来越近,本家的门一扇一扇地为他们敞开,内心的泪啊黄河的水啊。
此时此刻,易棠唯一能做的只有双手合十,祈祷:爸爸妈妈,保佑!
许是瞻揉了把易棠的头发,看他用“不要弄乱发型”的眼神瞪过来,无奈地朝外面抬了抬下巴提醒他。
“我们到了,正叫你呢。”
易棠迷茫地转向自己那边的窗,往外一看,嘶——许夫人就在车边上,正笑呵呵地向他招手。
易棠猛地看向许是瞻,哭丧脸:“怎怎怎怎么办?”
许是瞻失笑,握住他的手道:“我先下去,你待会儿记得下来,可别躲了。”语毕,又捏了捏他的脸,便先下车朝许夫人走去。
易棠看到许是瞻同许夫人讲了什么,便拉着她往旁边退了几步,很明显是在给他让位子。
易棠没辙,作为要见家长的勇士,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眼睛一闭一睁,车门就打开了。他顾自镇定地下车,刚扯开笑呢,许夫人已经过来拉住了他,兴奋地先说起话来。
“可算把小易你盼进咱家来了!是瞻跟我说你们在一起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哎哟你别害羞,没事没事,自己家自己家,这回啊真的是自己家咯!”
易棠搞不清现在的状况,听许夫人兀自说了一通,怎么感觉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易棠本以为,他和许是瞻就算不用破千关闯万难,至少在许夫人和老董事长这里该磨上好久才对。怎么许夫人——看起来已经接受事实,并且真的好满意的样子?
易棠不知所措地去看许是瞻,却听到许夫人的声音又传来。
“上回回家,是瞻就和他爸提过了,他爸又和我说。你放心,我俩啊没那么迂腐,对你也都满意得很。”
许夫人挽上易棠,笑眯眯的样子确实开朗也开明得很。
而许是瞻也一边揽过易棠的肩,低头道:“妈说的都是真的,别紧张,走啦。”
许夫人也道:“老头子还巴巴等着呢。”
易棠左看看右瞧瞧,连发言的机会也没有,就被这母子俩拐进家里了。
这一次,许老没再端着下棋喝茶,而是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花廊里相伴而来的三人。
所以易棠一进门,许老便板着脸转过身来,那严肃劲儿把易棠弄得一激灵。
许夫人骗人,这哪是巴巴的等啊……TT
易棠这么想完,就突然见许老迎上前几步,又大概是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急迫了,停下来咳了几声道:“咳,来啦,那过来坐吧。”
易棠干巴巴地扯了扯嘴巴,讲道理,许老还是有点可怕的。
“别怕,他装的。”许是瞻为了给爱人打气,毫不留情面地戳穿了自己的老父亲。许夫人也在一旁低声鼓励他,“对,你不用管他。”
母子俩的话说是轻,其实许老听得一清二楚,又放声咳了咳提醒他俩注意点,别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易棠给他们这么一打岔,也不紧张了,一身轻松地跟着许是瞻坐下。
不过,也只是不紧张。毕竟他以往是把来本家当作公事的,眼下突然用许是瞻男朋友的身份上门,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当知晓眼前的二老已经接纳了自己,再看到他们仍旧如此和蔼慈祥地待他,易棠心里的愧疚便又忍不住了。
“夫人,董事长,我……”易棠感觉到许是瞻握住了自己的手,顿了顿继续道,“我很抱歉,我和是瞻在一起肯定让你们很为难,既不得不失去很多,如今还不得不接纳我。我真的……对不起。”
易棠垂着头,不敢去看许夫人和许老。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和许是瞻在一起了,那最难以接受的肯定是许是瞻的父母。
他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倒是落得轻松。可许是瞻不一样,他的父母可能想过要他把家业继承下去,还可能想过享天伦之乐,膝下孙儿满堂……那些想,打从他要和许是瞻在一起开始,就再也不可能了。
可许夫人和许老从来没这么想过,他们想的只有儿孙自有儿孙福。
“小易,别那么说,你从没对不起我们。”许夫人说,“何况我们能有同意的权利,也不过是因为你和是瞻听话,在乎我们罢了。喜欢本就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
“你啊,就是想太多啦。既然如此,你索性什么都别管,只管相信是瞻,跟着是瞻,别怕。”
许老点头,也赞同道:“我们给是瞻创造好条件,不是要他为此束缚自己,而是希望他能毫无顾忌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也是,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许家的人,尽管放手去做,不用在意除你俩之外的事。”
许老看了眼他们俩交握的手,又与许夫人对视一眼,展笑道:“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就好。”
许是瞻见易棠连话也讲不出来的样子,便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当易棠眼眶含泪看向他时,便轻笑着同他讲:
“他们都知道,你也听到了,你的顾虑不是顾虑。”
我们何其有幸。
我们在一起不仅是幸福的,也是深受祝福的。
-4
关于出差。
仲夏时分,许是瞻与易棠来到日本某地出差。此地以温泉盛名,所以待工作全部结束后,他们又在当地的某所小旅馆多待了两日。
是夜,易棠随许是瞻去小旅馆的后院,那里有口小温泉,是在小角落里,还有假山挡着,刚好只够两个人泡。
他们两个大男人一坐下,便是面照着面、腿挨着腿,姿势好不亲热黏糊。
虽然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易棠仍觉得受不了,忍不住挪来挪去,还去找许是瞻的茬,说:“你过去点,好挤啊。”
而水下,易棠的腿还在动,时不时就蹭过许是瞻的腿。那脚也是,脚指头蜷缩的时候刮过大腿,有时候更过分,竟然碰到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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