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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樱】黑樱残章(霹雳同人)——黑米粥

时间:2018-12-14 09:54:21  作者:黑米粥
  婵娟听罢扑哧笑出声来:“您二位啊……”眼波流转间,竟带了一丝揶揄之态。
  “笑甚么?”枫岫干脆便把人放倒在膝盖上,随手接了婵娟手中的果盘,拈下一个紫葡萄,放到她手心。
  “枫爷应婵娟一声‘醉去也’婵娟才敢告诉爷。”说着她便将手中葡萄褪了皮,又送到紫衣人口中。
  “醉去便醉去。”枫岫轻笑。
  “您和拂爷,一个外闷内骚,一个外骚内闷,真个是天生一对——奴家今晚酒吃多了咋了舌头,该自罚一杯。”说着婵娟便伸手去取那旁边的玉壶,却被枫岫抢先了那壶。抬起眼,正对上紫衣公子带笑的眼。
  “罚是该罚,只不过,本就是酒吃多了才说胡话,怎能再自罚一杯酒呢,所以酒嘛……”
  婵娟微微瞥了几步外的拂樱,却正看见拂樱的目光斜斜向枫岫这个方向扫了一眼,心中便知晓方才他们之间的话多半是入了他的耳,再抬眼看看枫岫,心中便明白了个大概。
  “倘到了这儿,还归心似箭,岂不太过无趣——吾怎忍心让好友变成如此无趣之人?”枫岫羽扇轻摇,故意遮了面向婵娟道,那声音只大不小,一字不落地都入了对面人的耳。
  拂樱依旧谈笑如常,只捏着杯子的两个手指力道一重,险些把酒洒了出来。
  真是千不该万不该,自作自受。
  他本就不该在神棍看似阴郁实则面有菜色地问他好友你带米和油来了没之时一个心软答应陪他出来觅食,他也不该在这八月十五花好月圆饭馆都不开门之时经不住他软磨硬撑答应同他到唯一还开店的妓馆去吃饭喝酒,更不该以为他真的醉了傻傻地帮他挡酒!
  他本该在这良辰美景做赏心乐事,例如看花看月涮火锅接着以抱着小免恬然入睡作为最美好的一天结束云云。
  他究竟为什么要虚度这美好月色在这里看这神棍吃饱喝足怀抱美人惬意无比!
  枫岫看着拂樱嘴角带笑,只是比方才笑得略微抽搐了一下,于是把脸更深地埋到了扇子里,禁不住笑出声来。
  拂樱回头往枫岫那里再看了一眼,只见那人用那把白羽扇将自己和姑娘的面遮了起来,似是在窃语些什么,更加亲昵了,心中不禁骂了句:“龌龊,还真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然而只一会,那唤作婵娟的姑娘便起了身,向桌边的小蝶一招手,示意她过来代她伺候枫岫,自个儿便退了下去,那神棍也软软地恣意倚在墙边,一双眼似醉非醉便飘到了拂樱身上。
  拂樱为这双眼看得有些儿发毛,再看一下身边的陪酒的姑娘,大多醉得差不多了,想来这酒宴也快散了,谅他也生不了什么枝节,心中才得了些儿安然。
  枫岫从没想过拂樱竟没有多少进出风月场所的经验,然而看他今日之应对,可说是不差,寻常人倒是难看出端倪来——只可惜他不仅是枫岫主人,还是慈光之塔那个才情风流的楔子。
  枫岫是任气爽性之人,然而喝酒却是极少醉的,特别是背井离乡数甲子,莫说醉了,连糊涂都难得。
  正想着,他的好友却带了酒壶过来,微微弯下腰,居高临下端详着,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开口道:“清醒到了这个地步,好友汝岂不是更无趣——就那么怕喝醉,该不是……”
  “知我者,谓我心忧。”枫岫微微抬头,举起手中一个剥了皮的紫葡萄,“来,美人,吃一个?”
  拂樱看他依旧在装醉,便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枫岫自在地将葡萄丢到嘴里,也不禁皱了眉——酸得掉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他记得那时他还是慈光之塔的文魁,师尹最器重的新秀……头衔多了,又仗着几分才情,难免恃才放旷,不羁于俗,平日在秀士林中闲得无聊,除却日常的修行便是饮酒作诗,遛鸟打马,秀士林中多是钟灵神秀之人,再加之血气方刚,酒后兴起,更是恣情放肆,难免干出些惊世骇俗之事。
  只不过同他惊世骇俗的多是自命风流之辈,所以事儿玩大了传到了师尹耳中,也不过一句“胡闹”。
  于是酒是照喝,孽是照作,人不风流枉年少。
  只夜路走多了,还真是会摸到鬼。
  那年四魌界大聚,天下升平,是时又恰逢师尹架空了慈光之祖,身边文有楔子,武有剑之初,意气风发,大有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朝看尽洛阳花之意。
  普天同庆,例行四魌大宴,师尹也乐得揽事,慈光之塔做东,大宴三日,四界美人云集,争奇斗妍。那些时日他陪侍师尹进退应酬,酒喝了不知多少,可话却没说错一句,便宜也没给人占了一点去,想来也当真是奇迹。
  然而这世上自然有的是比说错话更严重的事儿。
  第三日夜宴,他只记得他与雅狄王喝得平分秋色,双双醉倒,被人分别架了回去。
  他本就能饮,然而几日累积下来,脑袋和身子都发了昏,抓了身边不知是哪位同侪便开始胡天胡地起来,以至于第二日听到秀士林例行的晨钟声时只得随意抓了件衣袍套上便往书院奔。
  却在书院边的荷花池边被好心的学弟拦了下来,好声劝诫道师兄你虽是放旷惯了但也要记得师尹他不喜别人同他一样穿紫衣啊。
  他沉默许久后迅速返回,只是已经人事皆非,无奈之下只得换了惯常的衣袍硬着头皮去参加例行的晨会。
  赶到同时晨钟正响了第二道,然后听人窃窃私语说平日第一道钟就准时到位主持的师尹怎么今日捱到了第二道钟才姗姗来迟,抬起眼来,只见那紫衣华服之人,选了件领子最高的衣服,在晨光下朦胧。
  然后过了不久,杀戮碎岛雅狄王酒后乱性睡了师尹他妹的传闻开始沸沸扬扬。
  从此慈光之塔的楔子不再喝酒不再“胡闹”。
  当然,这是后话了。
  拂樱看着枫岫似乎是真醉了,整个人神游天地间,正想去逗弄他,却听得门无声地开了个缝儿,然后挪进来个粉嘟嘟的雏儿,十二三的年纪,怀抱着把跟她人差不多高的琵琶,冲着他羞涩地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斋主,莬儿弹琵琶给你听好不好?”
  免儿……拂樱为自己霎时闪过的念头惊得浑身一颤,万般不知名的滋味萦绕心头,百思不得解脱,于是咬了牙回过身去,毫不犹豫地抬起脚踹了那龌龊一脚。
  “起来!神棍!喝酒!”
 
 
第十三章 和春一梦(上)
  在众多更为鲜嫩美丽的面容下,枫岫第一眼便认定了婵娟是这儿的头牌,虽婵娟的面容不算最上乘,然而惯常风月之人,往往知道,作为头牌,除了颜色,更重要的还是别的什么——譬如眼色和辞色。
  那名唤莬儿的雏儿,显然是之前不曾接客,许是年纪尚幼。所以在拂樱身旁侍酒之时,睁着水灵灵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风流俊俏的好友,面上掩不住倾慕之色。
  这在规矩本是失礼,但因她豆蔻年华,情窦初开,平添了一分天然自成的风流,不同于一般风尘女子的妩媚,然而对拂樱斋主而言,却更是诱惑。
  枫岫看着拂樱一反常态的拘谨,连瞥都不敢多瞥那粉色的雏儿一眼,差点没笑出声来,暗暗地更捏了一把旁边婵娟的粉臂,借酒卖起疯来。
  “知我者,谓我有求。懂我者,千里共‘婵娟’。”
  婵娟听得咯咯笑了起来,然而连他人都听得懂的东西,拂樱斋主又怎会不明明白白,拂樱咬了牙心中方起报复之意,却听那婵娟忽的冲着莬儿道:“看呆了没,拂爷杯中都空半晌了!还不快满上?”
  莬儿方回过神来,捧了酒壶,挪到拂樱身旁,正要斟酒,却听见那神棍又练起疯话来:“小莬,你伺候得不上心,败了我等的雅兴,须先自罚三杯。”
  那莬儿初接客,年纪又轻,全然不懂得变通,听了这话,一时有些儿无措,竟也照办,满了酒不等拂樱开口便用袖遮了杯,仰头一饮而尽。拂樱见她饮酒饮得傻,竟一口一杯,二杯酒下肚,小脸胀得红彤彤,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新鲜水灵得像半开的粉樱。
  拂樱为自己的幻想打了个激灵,心中惨呼一声“不好”,便夺了少女的杯壶,匆忙道:“小莬……莬儿,别喝了,斋主替你……”
  “斋主替‘小莬’,那可要罚大的哦!”耳边传来神棍的讪笑,拂樱怒目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双狐狸般狡黠的眼,刚想发作,却见婵娟已奉上了大壶新温的玉醅,笑吟吟贴到了莬儿身边。
  拂樱心中骂一句“算你狠”刀了枫岫一眼,对方却好似全然不觉,伸手便向婵娟那儿取了酒。
  “好友莫慌,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嬉笑着给拂樱满上一杯,也不忘了自个儿,“先干为敬!”
  一旁的二妓也没闲着,年幼的转弦拨轴,年长的手执红牙板,轻声慢唱了起来——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
  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曲儿是吴侬软语,唱得是柔肠百转,情意绵绵。枫樱在此情景下对酌,倒也成欢。
  一曲罢,二人喝尽了杯中酒,拂樱眼波流转,见神棍如此逍遥,不禁起意道:“姑娘们好才情,好友平日惯常吟风弄月,何不回赠一曲以助酒兴?”
  没有想象中的婉拒,枫岫似也有了醉意,爽快地道:“好!来便来!”
  枫岫爽快得让拂樱诧异,还没等得及拂樱鼓噪欢迎,却被枫岫一把拉了起来。
  “有唱怎能没有和?夫唱妇……夫随嘛!”枫岫回过头来冲拂樱一笑。
  拂樱见他又凭空占了他便宜去,便大声嚷道:“谁要随你!还有,你要做甚?”
  枫岫冲着莬儿一笑:“小莬,有‘鹧鸪天’的谱吗?”
  婵娟却是先心领神会了,从小莬手边取了琵琶递给拂樱,又回身取了谱同递过去。
  “一唱一和,岂不妙哉?”
  拂樱一时了然,咬了牙恨恨道:“好你个枫岫,竟是一点便宜都不肯让人占去。”又看莬儿一脸兴奋地看着他手中的琵琶,把心一横,“弹便弹了!权当给姑娘们面子。”当下取了谱,只扫了一眼便放置一旁,正襟危坐,眼清亮地看向枫岫。
  枫岫却就地盘腿坐下,斜倚着拂樱,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枫木香味,不由得让拂樱想起所谓的“焚香取道”来。
  枫岫的声音有些儿低沉,不算顶好听,但却是很耐听的那种,声音里那种风流天成的调调,却是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懒慢带疏狂。曾批给露支风敕,累奏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枫岫的声音低低掠过拂樱的耳朵,痒痒地,沉得拂樱以为他好似只需要唱给他听见一样,歌中有的是放荡不羁,细听下又像是在向亲密的朋友倾述着自己的故事,想到这里,他只觉在空气中陡然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情调,秘而不宣。
  音符一个个从身后人的指间流泻出来,枫岫不由真觉得自己有些儿醉意了。这时,他却忽的察出身后之人有些儿异样地轻颤了一下,身后的温度也似是高涨起来。
  拂樱一曲弹罢,忽的站起身来,也不管枫岫是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枫岫,吾还有要事,不克久留,先行告辞。”拂樱背对着他道。
  枫岫站起身来,再看莬儿取了扇面来央拂樱题字,他也只草草几笔便要匆匆离开,心下蹊跷,便上前拍了他的肩膀关心道:“拂樱,汝无恙……”
  拂樱回过头来道了句:“吾今夜喝多了,先回家陪小免。”便再无话,也不等他,急急而行。
  枫岫看拂樱神色有异,面上似乎染上了一层潮红,回头给婵娟题了扇面,不经意间瞥了拂樱题的那一把,怔了一下,便赶忙也向拂樱追去。
  然而拂樱却是走得极快,枫岫竟一下子失了他的踪迹,在林间小道间寻觅一阵后,料想他当是无大碍,正想转身离去,却在寂静的林间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枫岫缓缓转向那声音的方向,透过层层的林业,在满地的月光下,看到拂樱紧闭着双眼仰面坐在一块平滑的大石上深深地重重地喘息。
  他方要上去询问,却见拂樱缓缓解开了领口的盘扣,接着是前襟……
  艳丽的华服如花瓣般慢慢散落在他的身侧,在月光下靡丽非常。
  婵娟倚着阑干看着枫岫的身影远得追不到了,才叹了一口气道:“真是可惜……”
  莬儿乖顺地过来趴在婵娟的旁边道:“不可惜不可惜,以后他们还会来的吧。”
  婵娟宠溺地戳了戳她的粉脸:“小不经事的,娟姐是替你可惜,这样的人物,再难见了。本来姐姐还打算让你心上的那个今夜留下来好好待你,反正总要给人的,不如给个喜欢的。”
 
 
第十三章 和春一梦(下)
  枫岫被锁在噬魂囚的墙壁上,一阵阵的阴寒自背心的伤口而来,虽然他被扔到这里前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但背后的空洞仍是一阵冷一阵痛,他在阵冷和阵痛中昏过去几次,又几次给人灌了热汤还过气来。
  他记得带他来此的监视者对狱卒交待明天咒世主还要见活人,所以自己才得了这样的优遇。
  他想起方才被佛狱的酒呛醒,那佛狱的酒极烈,热辣辣地下肚,立刻能在人身体里燃起一把火来,他想起那人说过自己不喜喝酒,原不是不爱喝,而是苦境的酒比之佛狱,实在是淡而无味,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由有了笑意,却又立即凝固了——如今知道又如何,也不会再有共饮之时了。
  枫岫抬起头,眼前照例是一片暗色,他的四肢百骸已经痛得感受不到痛,换而是彻骨的冷,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几处是伤到见骨了,说不准那些寒气本就不是透过肌肤,而是直接从外翻的皮肉向暴露在外面的骨袭来。为着这极度自虐的想象,那种空虚的冷更真实了,肺腑一个翻腾,又呕出一口血来,竟还是热的。
  这种好似连心也冻住的虚寒是如此熟悉。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秀士林仰望慈光之主和师尹的背影,价值观整个被颠覆,那不可告人的真理,让他切切实实对承载脚下那块大地的四魌树心生畏惧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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