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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古代架空)——眠琴柳岸

时间:2018-12-17 09:52:59  作者:眠琴柳岸
 
  忘记他还是孟桓的男宠,忘记他还是一个待罪的囚徒。
 
  来人是孟桓的亲信,自从得知宋芷在狱中自尽被丢到乱葬岗后,孟桓便派了人到乱葬岗去找,却没找到尸身,身边的人都告诉他,兴许让野狗吃了也不一定,孟桓却坚信宋芷没死,派了亲信挨家挨户地去找。
 
  这么找了一个多月,终于在一个北城平在坊打听到了消息,说是有个叫三娘的,请了外伤大夫,医治过一个年轻男人。
 
  这才把人找回来。
 
  宋芷被带回孟府的时候,看着熟悉的景物和建筑,有刹那的恍惚。
 
  他原以为自己再不会回来了。
 
  死过一次的人,心境到底是不一样了。
 
  见到孟桓时,孟桓在书房里坐着,绰漫不在,齐诺也不在,没有别人。
 
  宋芷以为自己能冷静了,然而小厮替宋芷推开门时,宋芷依旧紧张得呼吸都快静止了。
 
  “少爷,宋子兰到了。”
 
  小厮说完这句,识趣地替两人掩上门,退了出去。
 
  宋芷抬脚走进去,一抬眸,看到孟桓斜倚在太师椅上,半靠着,姿态有些懒懒的,手里头拿了一卷书,乌黑的发像汉人一样用一只玉簪绾着,如瀑布一般垂下来,他微微低着头,侧脸的线条瘦削而坚毅。
 
  孟桓听到声音,转头向他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张写得我要哭了,心好痛,超心疼子兰和孟桓
 
 
 
 
 
第130章 鸨羽六
  秋日的暖光落在孟桓的脸上,孟桓的神情疲倦而落寞。
 
  宋芷的眼眶倏然一热,眼泪差点落下来,他慌忙别过脸,忍住了。
 
  孟桓却浅浅地弯了唇,眉眼的神情温和下来,静静地看着宋芷。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似乎从得到宋芷自尽的消息那一刻起,他的心便是悬着的,仿佛被什么炙烤着,日日夜夜,一时一刻都不得解脱,神经紧绷着,可他坚信他的子兰没有死。
 
  他不信,他会这样离开他,也无法接受他会离开,可到底是恐慌的,是害怕。他真的承受不起这样大的痛苦。
 
  此刻见到了人,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来。
 
  今夜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宋芷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孟桓,又或许是不愿看。
 
  两个人之间隔得远远的,到底是孟桓先开了口,嗓音有些哑:“过来。”
 
  宋芷没吭声,沉默着向他走过去,到孟桓身前时停下,他垂眸看着他。
 
  孟桓握住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和手心,眉心蹙了一下:“瘦了。”
 
  宋芷不自在地想抽回手,孟桓却握紧了没放。
 
  宋芷盯着孟桓的脸,心说:“你也瘦了许多,怎么净说我呢?”
 
  见宋芷没有再挣,孟桓拉起他的左手,撩起袖子,看到宋芷手腕间那道狰狞丑陋的疤痕,喉头哽了一下,没能说出话来。
 
  宋芷看到他的眼眶好像红了。
 
  心底忽然有些愧疚。
 
  宋芷想抽回手,却听到孟桓说了一句:“对不起。”
 
  宋芷微怔。
 
  孟桓又说:“是我的错,我没保护好你,让人欺负了你。”
 
  宋芷从没见过这样的孟桓,声音哽咽,握着他的手似乎在细微的发颤,脆弱又悔恨之极。
 
  宋芷猜想孟桓或许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宽慰道:“无妨,我……”
 
  后面的话却没能说出来。险些被人□□,又被人以那样的方式□□,怎么能真的无妨呢?否则也不会采取如此偏激的手段了。
 
  孟桓伸手,将宋芷拉到怀里紧紧抱着,他抱得那样紧,似乎生怕一撒手,这个人就不见了。
 
  宋芷没挣开,他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今后何去何从,不知道。他眼里心里都是茫然。
 
  他靠在孟桓怀里,虽然被勒得有些疼,这个人的怀抱仍旧是让他心安的。
 
  然而渐渐的,宋芷感到肩头微微有些湿热,是孟桓哭了。
 
  宋芷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更用力地回报住孟桓。
 
  孟桓是怎样顶住忽都虎、伯颜、安童的压力,怎样顶着全大都流言蜚语的压力,怎样夜不能寐,付出了多少代价,用了这么长时间来找到宋芷。等等这些,宋芷不问,孟桓也不说。
 
  接下来的日子,宋芷又重新住回了孟府。
 
  宋芷没有看到绰漫,夜里他就宿在孟桓的房里,与孟桓同床共枕,孟桓却没有碰过他,只是搂着他,一整夜也不松手。
 
  宋芷都奇怪他胳膊不麻吗,但没有问出口。
 
  至于孟桓的爱赤哥和阿可,宋芷见过一次巴雅尔,巴雅尔并没有拿正眼瞧他,只是斜斜扫了一眼,就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齐诺始终没有出现过,宋芷心下奇怪,齐诺是孟桓最贴身的小厮,打小跟着孟桓,这么久没见,可真是稀奇了。
 
  宋芷问过孟桓一次,孟桓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宋芷便没再问。
 
  宋芷没敢去问绰漫的事,孟桓也没说过。可看这架势,宋芷非常怀疑,孟桓是不是与绰漫和离了,没道理正牌夫人这么久都不在府里。
 
  白满儿的事,宋芷倒是问了一次,孟桓也回答了,说是在赵孟頫那儿。
 
  宋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孟桓的神情,问他能不能去看看白满儿或是把白满儿接回来。
 
  孟桓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沉默了一下,隔了几天,把白满儿接到府里,与宋芷见了一面。
 
  白满儿原以为宋芷已经没了,哭了好久,此刻见到大活人,又哭了好一阵儿,宋芷哄了又哄,她才勉强收住声。
 
  宋芷还想当面感谢赵孟頫,可没能成功,只好写了封信,托白满儿给赵孟頫带过去,同时还有郭守敬、齐履谦等人。
 
  这些日子宋芷从孟桓那儿得知了这些人为他做的事,心里十分感激。
 
  在孟府里住的日子久了,没什么事做,不能出去,也不能随意走动,便有些百无聊赖,宋芷整日都懒懒的。孟桓处理公务之余,就想方设法地逗他开心。
 
  这次回来,孟桓对宋芷的体贴入微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吃的穿的到书、颜料,事事都要亲自过问。
 
  宋芷落下了病根儿,孟桓就请了裴雅来时常为他请脉,上等的药材当饭吃,宋芷没多久就胖了一圈,脸上捏着都有肉了。
 
  宋芷有时冲他抱怨,再这样下去真要养成猪了,孟桓就笑,捏着他的脸说:“那我也乐意养。”
 
  夜里睡觉时,孟桓有时会从噩梦里惊醒,在发觉宋芷还好好地躺在身边时,才大汗淋漓地松一口气,紧紧地把他抱住。
 
  孟桓这副样子,让宋芷那句想走的话憋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十月入了冬后,初雪早早地就下了起来。初雪之后的一天,孟桓让宋芷换了一身体面的宋式圆领袍,带着他出了门。
 
  马车行在官道平整宽阔的路面上,十分平稳。
 
  孟桓替他捂着手,轻声嘱咐:“一会儿到了殿上,你要顺着赵孟頫他们的话说,不要瞎说话,知道么?不能使性子,否则不只是我,赵大人、郭太史他们都会跟着遭殃。”
 
  宋芷糊里糊涂地点了头,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要去面见元廷的皇帝。
 
  宋芷对元廷无敬畏之心,对于这个暴虐的皇帝更没什么好感,此时自然说不上紧张。宋芷也不是第一次见皇帝了。
 
  皇城巍峨高耸,远观便有一股威严肃穆之感,从朱红色的城门进去,穿过太液池,便抵达了宫城,宫城才是皇帝起居、处理政务、会见百官以及后妃们的居所所在之处。
 
  进入宫城后,便要下马,徒步行走。孟桓为避讳皇宫中人多眼杂,没有与宋芷做太亲密的举动。
 
  大明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宋芷和孟桓的目的地。
 
  两人到时,皇帝还没到,前方的龙椅空着,下方左右倒是站了几个官员,有宋芷认识的赵孟頫和廉慎,其余几个都眼生得很。
 
  赵孟頫向宋芷颔首致意。
 
  “不要到处看。”孟桓扯了扯宋芷的袖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御前要注意仪态。”
 
  宋芷当即收回眼,垂下头,乖乖巧巧地站着。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
 
  皇帝总是最后出场的,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忽必烈从帘后缓缓走过来,他年纪已经很大了,许多事都不会亲自操持,大多是交给儿孙和他的皇后处理。
 
  但宋芷这个案子却蹊跷得很,明明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却引得如此多人关注。忽必烈有些好奇。
 
  他迈着缓慢却平稳的步伐,即使已经年逾古稀,天子的威严却想他身上不减反增,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视他。
 
  忽必烈因苍老而浑浊的眸子泛着凌厉的光,在皇后的搀扶下坐到龙椅上,视线扫过自己的臣民们,蓦地看到一个年轻却陌生的男人,穿一身宋式圆领袍,虽则低着头,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浑身透出一股书卷气,在人群里很是惹眼。
 
  这便是宋子兰了。忽必烈想,他拍了拍贴身内侍的手背,内侍马上反应过来,扬起嗓子:
 
  “哪个是宋子兰,还不快出来见驾?”
 
  宋芷闻言上前一步,掀起衣摆,朝忽必烈行了一个大礼,以额触地,伏着身子道:“草民宋子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挑不出错来的礼仪,是见过世面的。
 
  “抬起头来。”内侍又道。
 
  宋芷抬起头,向忽必烈看去。
 
  上次见到忽必烈还是几年前,如今年过古稀的老皇帝更显老态龙钟了,年初太子的逝世似乎给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爱妻与爱子的先后离世让皇帝也不堪承受。
 
  在宋芷打量忽必烈的同时,忽必烈也在打量他。
 
  一张极富汉人特色的脸,第一次面圣也冷静无比,分毫没有惶恐不安,此等素质是常人少有的。
 
  “听说你很有才华,现在作一首诗来朕听听。”
 
  忽必烈一句话,殿内的气氛登时紧张起来,孟桓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不担心宋芷的才华,是怕宋芷在这时候不配合,那不仅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宋芷估计就救不回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宋芷。
 
  宋芷却微微一笑,向忽必烈道:“承蒙陛下赏眼,草民献丑了。”
 
  他沉吟一会儿,不多时,便缓缓吟了一首诗出来:
 
  “东海西山壮帝居,南船北马聚皇都。
 
  一时人物从天降,万里车书自古无。
 
  秦汉纵强多霸略,晋唐虽美乏雄图。
 
  经天纬地规模远,代代神孙仰圣谟。”
 
  秦汉晋唐诸多皇帝都不如,经天纬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直接将忽必烈请上了神坛。
 
  忽必烈对汉学颇有了解,偶尔自己还会作两首诗,当然听懂了,登时哈哈大笑起来,连赞了几句好。
 
  见忽必烈高兴了,孟桓和赵孟頫都安下了心,然而这时却见忽必烈忽地收起笑容,逼视着宋芷,沉声问道:“宋子兰,你可知道,朕随时都能摘了你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⑴吐血,我今天才知道元朝没有早朝这种东西,我的锅,没有查清楚。
 
  ⑵宋芷念的这首诗历史上实际是赵孟頫写的,叫《钦颂世祖皇帝圣德诗》,渣作者不会写诗,为了效果,偷赵孟頫的诗用一下,安到子兰身上,相信赵七哥不会介意的。
 
 
 
 
 
第131章 鸨羽七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四海皆要震颤。
 
  孟桓和赵孟頫等知道,这是老皇帝要兴师问罪了,纵然早已准备周全,仍不免有些忐忑。
 
  宋芷却不慌不慌地回答:“陛下乃是天子,四海之内皆是陛下的臣民,生杀予夺,自然由您。然而宋芷自问无愧天地,无愧陛下,不知陛下缘何要取宋芷的性命呢?”
 
  “朕想杀你,一个赵宋遗民,还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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