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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古代架空)——眠琴柳岸

时间:2018-12-17 09:52:59  作者:眠琴柳岸
 
  因为莲儿早先被朵儿失排挤过,因此宋芷对她总有点不好的印象,加之阿齐拉原是萨兰的人,萨兰跟朵儿失之间不甚和睦,多问了一句:“她不会为难你吧?”
 
  “宋先生哪里的话。”不巧,这话刚好被路过的朵儿失听到了。
 
  宋芷一时间有些尴尬,向朵儿失拱手道:“小姐拜揖。”
 
  朵儿失微微屈膝:“先生万福。”
 
  “先生今儿怎么回来了,少爷尚未回京呢。”
 
  不知为何,朵儿失的语气神情总让宋芷觉着,她对他有敌意。但毕竟方才是自己无礼在先,宋芷不好说什么,低下头道:“回来取几本书,希望没有叨扰到小姐。”
 
  朵儿失微微一笑:“少爷一向敬重先生,岂敢说叨扰?”
 
  朵儿失目光一转,落到阿齐拉身上:“阿齐拉,你说说,这些日子,我可有为难你?”
 
  阿齐拉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小姐待奴婢是极好的,哪有为难二字,只是先生心善,担忧奴婢,随口问一句罢了,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朵儿失微微笑道:“先生,听见了么?”
 
  宋芷尴尬道:“是,是我失礼了,小姐切莫多心。”
 
  应付完朵儿失,宋芷逃也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屋子如今依旧是归莲儿日日打扫,宋芷进去时,莲儿又惊又喜,没想到宋芷会突然回来。
 
  “先生!”莲儿叫了一声,“先生请坐,莲儿这就给您上茶。”
 
  宋芷笑着应了,这才去书架上拿书。虽然取书是借口,但还是要拿几本,掩人耳目。
 
  宋芷走时,并未带很多东西,平日字画大都留在了这里,宋芷翻找了一会儿,蓦然看到了二月陈吊眼死后,自己写的那篇正气歌,因而把它夹到书里,打算带回兴顺胡同去。
 
  放在这里若是被发现了,还得连累一府的人。
 
  “先生此次回来,会多住几天么?”莲儿突然问。
 
  宋芷回过神,笑了一下:“来取几本书,用不了多长时间……何况少爷不在,我留在这里也是枉然。”
 
  说到这里,宋芷顿了顿,问:“莲儿,你可知道少爷何时回来么?他有同你说过么?”  
 
  莲儿掩唇偷笑:“少爷都没有同你说过,又哪会同奴婢说?”
 
  莲儿眼珠滴溜溜一转,促狭道:“先生可是想少爷了?”
 
  宋芷一下子脸憋得通红,说不想吧,违心,说想,又说不出口。
 
  莲儿却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莲儿也很想少爷呢。除了先生和莲儿,整个孟府都很想少爷。”
 
  “……所以先生不用害羞。”莲儿补了一句。
 
  宋芷反而更不好意思了,瞪了莲儿一眼:“你想就你想,谁说我想他了?”
 
  莲儿眼尖,瞥到宋芷似乎在写什么,几步走到宋芷身旁,低头看去,只见雪白的纸上写着几行字,因为主人心绪不宁的缘故,字迹略乱。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
 
  跟着宋芷的这些日子,莲儿识了不少字,这几个字刚好识得,看破不说破,莲儿心里暗笑,面上却一脸懵懂地问宋芷:“先生写的是什么?”
 
  宋芷原是随心写的,并未注意内容,等反应过来,已被莲儿看了个正着,他轻咳一声,偏过头掩饰性地说:“没什么。”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
 
  最难熬的往往不是长久的等待,而是没有归期的等待,每一天都有期望,因而每一天都有失望。
 
  无数次由期望到失望,最是令人心碎。
 
  宋芷说不住就不住,没多时就回兴顺胡同去了,但从这天起,宋芷每隔几天都会来一趟孟府,初时宋芷借口说取书,后来也知道这借口难以令人信服,干脆不找借口了。
 
  每次来后,便在自己屋里待会儿,回想着孟桓在这屋里同他说过的每句话。
 
  最让宋芷记忆深刻的,是白云观庙会回来的第二天,他一睁眼,便瞧见守在一旁睡着了的孟桓,说不感动是假的。
 
  那时的孟桓眼底有青黑色,想来是前一夜没休息好。后来从莲儿那儿听说,他守了一夜,只有审萨兰的时候离开了一会儿。
 
  白云观庙会之后,他再同孟桓出去,便是二月廿日庐师山踏青了,只可惜那日他在气头上,回来后便没再理过孟桓,直到廿二日孟桓出征。
 
  至于那日为何会跟孟桓使性子……想到这里,宋芷不由得有些脸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孟桓对他虽然算是纵容,但多数时候依旧是蛮横霸道的,譬如那日的两个吻。
 
  宋芷有些唾弃地拍拍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忘掉这些,可越是想忘掉,记忆里灼热的气息与触感却越发鲜明起来。
 
  孟桓的书房是紧闭的,任何人不得随意踏入。因此宋芷只能远远看上一眼,无法进去。
 
  除了孟府,教坊司那头和张惠府上,宋芷都有关注。
 
  张惠被御史台请去喝茶后,日子逐渐变得不好过了起来,连带着张遵诲都被革了职,赋闲家中,随时被查,但罢免张惠的旨意却还没下来。
 
  教坊司那里,宋芷把秀娘的意思传递给了齐履谦与何御史,两人都同意这个理,却都不知道有何办法能让这些女子不顾声名,站出来指控教坊司。
 
  宋芷为了拿到更有力的直接的证据,日夜去教坊司打探,却都没能抓住他们的小辫子,很是泄气。
 
  四月转瞬即逝,五月初一,陛下的旨意从上都传到了大都:黜省、部官党附阿合马者七百一十四人,并遣治阿合马罪,戮其尸于通元门外。
 
  经过和礼霍孙并中书省、御史台、枢密院、翰林院等官一月周密详尽的查探,陛下终于意识到阿合马是个弄权的佞臣,然则阿合马已死,陛下便下令将其满门抄斩,查没阿合马全部身家,并戮其尸于通元门外。但阿合马的子侄们有许多尚不在京,潜逃在外,要想抓住还得过一阵子。
 
  阿合马已死,其党羽却还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早知阿合马权势滔天,结党营私,然而宋芷听得七百一十四这个数字,还是惊了一惊。
 
  旨意下来之后,宋芷再次往张惠府上跑了一次。张遵诲赋闲家中,将儿子张承懿也禁足在家,怕这不孝子在这风起云涌的当儿跑出去惹祸。这两人都不在,便没人再拦着宋芷了。
 
  张惠于三月十九日夜受的伤早已大好了,但整个人气色却大不如前,萎靡不振。
 
  “来了这儿不必拘谨,还像从前一样,坐吧。”张惠摆手示意。
 
  宋芷依言坐了。
 
  张惠在写字,也不知在写些什么,非常专注。
 
  宋芷等了半晌,张惠也没有开口,忍不住问:“老师,陛下……”
 
  张惠抬起左手打断他:“不必问了,陛下的意思,我也不清楚。”
 
  张惠是世祖潜邸旧臣,比起其他大臣,世祖对这些人向来多一份宽容,可宽容也不是绝对的,还得看有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宋芷担忧地看着张惠:“那老师……”
 
  “放心,”张惠说,“陛下既然没有把我同那些党羽一并处死,就说明我暂时还安全。”
 
  心事重重地从张惠书房出来,宋芷低着头走路,一个没注意,撞到了人,倒把自己撞了一个趔趄,那人一伸手把他捞住,没让宋芷一屁股跌到地上。
 
  “宋先生?”来人略带犹疑的声音响起。
 
  宋芷讶然抬起头,却见面前的人竟是和礼霍孙右丞相府上的大管事。
 
作者有话要说:
  注:《君子于役》节选自《诗经?王风?君子于役》
 
  感觉自己变水了,小天使们再厚着脸皮求一波收藏求一波评论啦,让辣鸡作者感受到自己还是有人爱的,抱住冻僵的自己瑟瑟发抖
 
 
 
 
 
第42章 卷耳二
  “果真是宋先生。”管家看到宋芷的脸,微微一笑。
 
  “管事。”宋芷冲他拱了拱手,“来这儿是……?”
 
  “我家老爷命我来的,有些公务要与张大人谈谈。”管家说,“宋先生又是为何而来?”
 
  “我来看看老师,”宋芷面色有些为难,顿了顿问,“管事,小生有一事相询,不知道……”
 
  “宋先生想问张大人的事么?”
 
  “是,不知道管事能否透露一二?”
 
  管家笑了笑:“先生这却是难为我了,莫说我不知道,便是知道,此等朝廷机密,也是不能乱说的。”
 
  瞧见宋芷忧虑重重,管家补了一句:“不过宋先生也不必太担心,张大人若是行得正坐的直,自然无事,再不济,便是真犯了些小差错,惩戒一番也就罢了。先生且放宽心。”
 
  管家的话让宋芷分不清是安慰之词,还是上面真透露过这样的意思,只好谢过管家,出了张府,掉头打算去教坊司,然而没走两步,宋芷又想,既然和礼霍孙正在查贪官污吏,不知有没有兴趣查一查教坊司?想来想去,宋芷还是断了去求和礼霍孙的念头。
 
  教坊司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警示过,近日行事十分低调。宋芷守了多日,也没看出任何可疑之处,没想到今日被他发现了异常。
 
  宋芷只做是在附近摆摊儿卖字画儿的,眼睛却时不时瞟着教坊司的大门。
 
  教坊司,也叫提点教坊司,隶属于宣徽院,其属有三,分别为兴和署、祥和署及广乐库,白满儿原属祥和署管辖,宋芷便着重盯着祥和署。
 
  这时只见一辆被青布幔子掩着的马车,一路飞驰,向着祥和署冲过来,直停在其门口。
 
  宋芷由于角度问题,看不甚清,只约莫瞧见马车上有人走下来,进了祥和署。没多时,有几人说着话从祥和署里出来,其中有个颇为耳熟的女声,没等宋芷想清楚是谁,马车便调转头,打算离开。
 
  仲夏天气炎热,马车里的人耐不住热,掀开帘子的一角透气,露出一张娇美的女子侧脸,那脸上还带着浓墨重彩的戏妆。
 
  宋芷心中一惊,是被哪个大员强行带走的伶人么?
 
  “站住!”宋芷忍不住喝了一声。
 
  赶马的车夫抬头向宋芷这边看了一眼,没打算停,却听到马车里一个女声道:“谁在喧哗?”
 
  车夫道:“一个卖字画儿的书生。”
 
  “书生?”那声音继续说,“这年头的书生都如此不知礼数了么?”
 
  “停下。”里头另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道,“我怎么觉着这书生的声音颇为耳熟?”
 
  车夫依言拽住缰绳。
 
  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青布幔子,随后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他抬起头,露出狭长的眉眼,却是许久不见的廉慎。
 
  “刚刚说话的是谁?”廉慎问车夫。
 
  车夫指了指宋芷:“就是那人。”
 
  “宋子兰?”廉慎挑眉。
 
  宋子兰愣在原地,没想到这车拦得这么巧,竟拦到了廉慎,真是冤家路窄。
 
  “见了本公子,也不行礼?”廉慎居高临下地看着宋芷,淡淡道。
 
  宋芷才不吃他那一套,冷笑道:“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酒囊饭袋,成日里游手好闲,欺压民女,不值得我行礼。”
 
  “酒囊饭袋我认了,”廉慎唇角带着玩味的笑,“不过这欺压民女,从何说起?本公子是个有品味的人,粗枝大叶的民女,不符合本公子的口味。”
 
  “你!”宋芷气急,“无耻之极!那你说,你马车里带的是什么人?”
 
  廉慎瞥了宋芷一眼:“打扰了本公子的兴致,本不该轻易放过,不过我记得你是哈济尔的人,哈济尔似乎很宠你,本公子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滚吧。”
 
  “等等,”马车里突然传出另一个声音,“是宋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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