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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古代架空)——眠琴柳岸

时间:2018-12-17 09:52:59  作者:眠琴柳岸
  
  “哎,先生?”刚弯下腰,一双脚停在身前,随即响起一个又惊又急的声音,“哎呀!你伤得如何了?”
  
  声音的主人一探手,替宋芷把画拾起来,那人又痛惜道:“可惜了一副好画!”
  
  宋芷心说奇了,画还没打开呢,就好画?他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那年轻人对上他的视线,顿时微微一笑,一双眼睛弯成了新月:“先生怎么称呼?小可姓齐,双名履谦,字伯恒。”
  
  宋芷倒是第一次听人称他为先生,只见这位齐履谦穿一身鸡冠紫色的布袍,腰间坠一枚通透白润的玉佩,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小生宋芷,字子兰。”
  
  齐履谦道:“宋先生过谦了。”他手里还拿着宋芷的画,问道,“不知履谦可有这个眼福,见识见识先生的大作?”
  
  宋芷为难道:“画已被茶水污了,怕是没法看了。”
  
  “既已污了,扔了便是。”
  
  酒楼前蓦地传来一道声音,宋芷一转头,看见孟桓负着手从酒楼里走出来,步调不紧不慢,语气也不紧不慢。
  
  宋芷一看见他就一肚子火,反唇相讥道:“孟校尉平白污了别人的画,就这个态度么?”
  
  孟桓笑了笑,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讽道:“几两银子而已,赏你便是,接着。”
 
  他不说赔,说赏,将钱袋扔到宋芷的脚边。
  
  宋芷当然不可能去捡,冷笑道:“茶水还烫伤了我手臂,孟校尉不给个说法么?”
  
  “说法?”方才楼上那女声突然插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紧接着,一个蒙古少女一蹦一跳地从酒楼里出来,乌黑秀丽的发编成辫子,辫尾缀着珠玉,珠玉随她的动作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少女到孟桓身边停下,一手揽着孟桓的胳膊,扬起下巴冲着宋芷,声如泉水叮咚:“壶是我扔的,你找哈济尔要什么说法?”
  
  一旁齐履谦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点头哈腰地说:“不敢不敢,绰漫小姐扔的壶,那是我们的福气,要什么说法?”
  
  绰漫,伯颜大将军的女儿,娘亲是安童的妹妹博罗哈斯,比孟桓还惹不起的人。
  
  绰漫唇角一弯,瞥了齐履谦一眼:“算你有眼力。”
  
  孟桓笑了笑,从齐履谦手里拿过画,展开看了一眼,问道:“你便是宋子兰?”
 
  眼前的少年分明只是前些日子街头见过,当时没仔细看,此时离得近了,孟桓却莫名觉得这眉目、这眼神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宋芷狐疑地看着他。
  
  孟桓道:“张右丞府上就在这附近,你是去求见张大人的?”
  
  宋芷右臂疼痛难耐,没好气地道:“与你何干?”
  
  孟桓将画还给他,又道:“你不是不肯出仕么,又去求见张大人做什么,后悔了?”
  
  宋芷:“你从何处打听来的消息?”
  
  “打听你的消息?”孟桓嗤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绰漫道:“哈济尔,这汉人如此无礼,打他一顿就是了,跟他废话什么!”
  
  齐履谦连忙道:“小姐饶命,这小子从没见过小姐这样尊贵的大人物,不知礼数,小姐大人大量,饶他这一回吧!”
  
  齐履谦眼睛弯弯,嘴角弯弯,长了一张笑脸,十分惹人喜欢,绰漫忍不住逗他:“放过他,那打你一顿好不好?”
  
  齐履谦苦了脸:“打疼了小姐的手可怎么好?”
  
  齐履谦眼睛一瞥,发现宋芷疼得额上冒白毛汗,连忙告罪:“小姐大人大量,子兰他烫伤了胳膊,再不去治,胳膊怕是不能要了!”
  
  绰漫不知道烫伤能不能废了一只胳膊,闻言吃了一惊,从孟桓腰上摸出一把银票递给齐履谦,道:“那你快带他去看医师吧!”
  
  齐履谦谢过了绰漫,又向孟桓告了罪,拉起宋芷好的那只手,便直奔最近的医馆。
 
  不多时,齐履谦在一个医馆前停下脚步。只见这医馆不大,挂了个牌儿,上书济世救人、妙手回春,门半掩着,里头只坐了个小老头儿,昏昏欲睡。
  
  宋芷没来得及发表意见,齐履谦就一推门,拉着他踏进了医馆,扬声道:“卢老爹!”
  
  这一声喊,宋芷险些以为要把卢老爹吓个好歹,谁知他只是身子一抖,抬起眼皮,道:“今天不出诊。”
  
  齐履谦把宋芷往他跟前一推,道:“我看过了,今儿个是出诊的好日子,你少蒙我……你瞅瞅这位先生的胳膊,被一个跋扈的小姐用热茶烫伤了,你再不治,叫先生日后如何写诗作画?”
  
  当面是尊贵的大小姐,背着就是跋扈的小姐了。
  
  宋芷勉强笑了一下,对卢老汉爹:“还请先生妙手回春,诊金不必担忧。”
  
  先生?卢老汉眼皮一翻:“庸医一个,不敢当。”
  
  卢老汉话虽如此,倒也没耽搁,凑上前小心地揭开衣物,瞅了几眼,伤得不算严重,烫红了一片,起了几个大水泡。卢老汉大笔一挥,写了个方子搁在案上。
  
  “有外用的,有内服的,回去照着方子用药便可。”
  
  齐履谦这才满意了,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不用找了,都是小姐赏的。”
  
  卢老汉果然没跟他客气,接过银票仔仔细细瞅了又瞅,待确定银票上的数字后,顿时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好好,谢谢小姐。”
  
  宋芷:“……”
  
  齐履谦把剩下的银票一并掏出来,塞到宋芷怀里:“收着吧。”
  
  宋芷连忙道:“这怎么行……”
  
  齐履谦打断他:“少废话,小姐赏的,让你收着就收着。”
  
  宋芷无奈,心想自己的画被毁了,胳膊又伤了,收几两银子倒也无妨。
 
  拿好方子,宋芷谢过了卢老爹,方从医馆里退出来。
 
  齐履谦跟在他身后,道:“先生可是要去抓药么?我陪你去。”
 
  宋芷:“官人抬爱,只是子兰才疏学浅,实在当不起先生之称,官人还是叫我子兰罢。”
 
  又道:“我自己去便可,不必劳烦官人。”
 
  齐履谦摆了摆手:“既然让我叫你子兰,你也别一口一个官人了,叫我伯恒便可。”
 
  齐履谦:“既已互通姓名,便是朋友,子兰再推辞,便是拿我当外人了。”
 
  
  宋芷心道:“可不就是外人嘛?”
 
  齐履谦把他肩膀一搂:“走走走,别废话。”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⑴伯颜的老婆是安童的妹妹这个没问题,但是名字不知道,博罗哈斯是我瞎取的。伯颜有俩儿子,分别叫买的和囊加歹,有没有女儿我不知道,绰漫是虚构的。
⑵先生是对有文化的人的尊称。
今天申签被拒,辣鸡作者遭受暴击,决定从今天起双更,中午十二点和晚上九点,今天十二点过了,就一点,以后都十二点。
 
 
 
 
 
第6章 黄鸟四
  齐履谦与宋芷一同去药铺抓了药。
 
  路上,齐履谦道:“子兰莫嫌我聒噪。”
 
  “其实我不是第一次见你,早些时候,我在张大人府上远远见过你一次,后来有幸得见你的画,心中一直十分倾佩。”
 
  宋芷讶然道:“我们在张大人府上见过?如何我竟不记得?”
 
  齐履谦笑了笑:“子兰彼时是张大人得意的学生,我不过是个苦于生计的小人物,只是远远看了你一眼,想来你没注意到我。”
 
  宋芷歉然道:“真是对不住。”
 
  齐履谦笑道:“子兰不必放在心上。”
 
  齐履谦见宋芷身上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袍,心下奇怪,问道:“不知子兰近况如何?方才那哈济尔所言又是何意?”
 
  宋芷含糊道:“此事说来话长。”
 
  齐履谦见他不想说,也不追问,手往街角一个胡同一指:“寒舍就在这附近,子兰若是不嫌弃,进去坐坐如何?”
 
  宋芷连忙推辞:“这怎么好叨扰?”
 
  齐履谦:“不叨扰,不叨扰。家父不在,家中只我一人,叨扰什么?子兰去了,也好陪我解解闷儿。”
 
  齐履谦一边说,一边挽了宋芷的手,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宋芷无奈,只好跟着去了。
 
  齐履谦家中真如他所说,只有一人,主人俱不在,那宅子紧紧闭着。齐履谦去敲了门,里头有个年逾五十的老汉走出来,看到齐履谦和宋芷,拉开门道:
 
  “少爷,回来了?”
 
  齐履谦道:“田伯,这位是宋芷宋先生,先生烫了胳膊,你去找身干净衣裳给他换上。”
 
  宋芷正想说不可,齐履谦先一步拦了他的话头:“子兰到我家来,便如自己家一样,不必客气。”
 
  田伯当即去了。
  
  齐履谦家中比较宽敞,却也并不奢华,跟那些名门贵胄动辄百亩的宅邸园子没法比,宋芷四下打量一番,心中对齐履谦的来历有些好奇。
 
  不多时,田伯便找了件干净的绀青色宋式圆领袍来,田伯道:“这衣裳是少爷穿过一两次的,宋先生不介意吧?”
 
  宋芷哪有什么好介意的,忙道:“田伯客气了。”随后将干净衣裳换上,把湿了的那身脱下来。
 
  “改日我将这衣裳洗了,再给伯恒兄送回来。”
 
  齐履谦:“还送回来做什么,一件衣服而已,不必麻烦了。”
 
  齐履谦留宋芷说了一会儿话,两人约好改日再聚,便将宋芷送到门口,两人分别而去。
 
  宋芷回到兴顺胡同时,心下有些惴惴,他平白换了一身衣裳,手上拿着药,这烫伤怕是瞒不过秀娘,她又该着恼了。
 
  推门进去时,宋芷小心往里一望,没来得及往自己房里躲,秀娘已经看到了他:
 
  “少爷。”
 
  “秀娘。”宋芷把手背在身后。
 
  秀娘奇怪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怎么还换了身衣裳?”
 
  宋芷道:“在张大人府上用茶,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就换了一身。”
 
  秀娘狐疑道:“你手上拿着什么?”
 
  “衣裳。”宋芷把药包裹在衣服里藏着,向秀娘摊开手。
 
  秀娘道:“我给你洗洗,身上这件也换下来,改日给张大人送回去。”
 
  宋芷把手一收,躲过秀娘的手,嘻嘻笑道:“不必劳烦秀娘,我自己来吧。”
 
  秀娘何等精明,立即发现有问题:“衣服上有什么?我看看。”
 
  宋芷往后一躲:“没有,没什么!就是秀娘太辛苦,这等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两人争抢之间,那药包却叛了主,“啪”的一声落了地。
 
  两人面面相觑,秀娘怒道:“为何买药?”
 
  宋芷低下头,心说:“糟了。”
 
  秀娘一拉他胳膊:“跟我进屋里去说。”
 
  宋芷“嘶”了一声,“疼!”
 
  秀娘眼睛一横,道:“手怎么了?”
 
  宋芷见瞒不过,只好坦白从宽,简单说了说情况。
 
  秀娘听后,脸色沉下去,她看着宋芷右臂上的烫伤,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这群蒙古人欺人太甚!”
 
  宋芷笑嘻嘻地拿出那叠银票,说:“他们赔了银票,好多呢,秀娘莫生气,都是不小心。”
 
  秀娘剜了他一眼,嗔道:“少嬉皮笑脸的,他们伤了你,赔点银票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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