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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古代架空)——眠琴柳岸

时间:2018-12-17 09:52:59  作者:眠琴柳岸
 
  孟桓看到宋芷的眼眶渐渐红了,他心里的防线也一步步瓦解。
 
  “少爷。”宋芷又叫了一声。
 
  孟桓看着他:“怎么?”
 
  孟桓的眼里有期待,但宋芷没有看见。
 
  宋芷低下头,有些委屈,却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
 
  他该怎么办?
 
  怎么才能让孟桓不再生他的气?
 
  他该说些什么?
 
  良久的沉默,久到孟桓眼里那点期待都快逐渐冷却下去,宋芷才咬了咬唇,攥住自己的衣袖,有些紧张地上前一步,走到孟桓身前。
 
  孟桓看着他。
 
  宋芷心一横,给自己加了把劲儿,踮起脚,轻轻吻上孟桓的唇。
 
  孟桓没躲。
 
  宋芷心里一松,还好,没躲开,不然太难看了。
 
  鼻息交错,宋芷看着孟桓近在咫尺的眼睛,脸慢慢地烧起来,他闭上眼,攀着孟桓的肩膀,打算更进一步,然而没等他伸出舌头,孟桓就一抬手,拦腰抱起他。
 
  宋芷惊呼一声,慌忙搂住孟桓的脖子,未免自己掉下去,随即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孟桓的心跳很快,怀抱里依旧是令人心安的、熟悉的味道,但掺杂了不甚明显的脂粉香气。
 
  宋芷鼻子微酸,闭上眼,假装闻不到,又为这样不知羞耻的自己感到难堪。
 
  孟桓的动作有些粗鲁,将宋芷扔在床上,然后压了上去。
 
  背上的伤尚未完全愈合,摔到床上时,伤口被挤压得有些刺痛,宋芷咬着牙,没吭声。
 
  略显粗砾又宽厚的手探入衣襟,孟桓一边亲吻他,一边急切地抚着他细嫩的胸膛。
 
  宋芷勾着孟桓的脖子,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仰着脸,身子因孟桓的抚摸而微微颤抖。
 
  “子兰……”孟桓低声叫他。
 
  “……嗯?”带着鼻音的声音。
 
  “睁开眼,看着我。”孟桓说。
 
  宋芷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看向孟桓。
 
  那眼睛猫儿似的,有些慌张,湿漉漉的,明明害怕得身体都在颤抖,却强迫着自己接受。
 
  或许是那天夜里孟桓太粗暴,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孟桓低下头吻他的眼睛,温热的舌舔过睫毛,睫毛像刷子一样,扫过他的舌尖,仿佛扫在他的心尖上,又痒又撩人。
 
  湿热的吻落到宋芷的唇上,并不温柔,而是像野兽一般,在侵吞着他的猎物,一步步鲸吞蚕食,要把人拆吃入腹。
 
  宋芷攀着他的肩膀,呼吸错乱,努力适应着孟桓的节奏。
 
  孟桓离开他的唇,舌尖在他的耳垂辗转,来到颈侧,灼热地亲吻、吮吸,在宋芷颈侧留下斑驳的痕迹。
 
  宋芷身子微颤,突然低低地抽泣起来,却只是无声地落泪。
 
  孟桓摸着手底下瘦骨嶙峋的身体,低声问:“哭什么,不愿意?”
 
  宋芷摇摇头:“你来吧。”
 
  看他哭成这样,孟桓哪里忍心,低头吻去宋芷脸上的泪,低声责备:“府里克扣你的吃食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宋芷泪眼婆娑地摇头,说:“没有,是我自己,吃不下。”
 
  至于为何吃不下,孟桓没有再问。
 
  这十余日,不过是互相折磨。宋芷过得不好,他又哪里过得好呢?
 
  孟桓咬了他的耳朵一下,在宋芷耳畔问:“以后还敢不敢了?”
 
  听到这一句,宋芷就知道,孟桓是原谅他了,不由得眼眶一热,摇头说不敢,而后勾着孟桓的脖子凑上去吻他,含糊道:“少爷,对不起。”
 
  “对不起……”他一遍遍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注:“满林翠叶”句,摘自宋代马子严《海棠春》
 
 
 
 
 
第64章 有狐八
  孟桓帮人擦去眼泪,无奈叹息:“好了,别哭了,该哭的人不该是我吗?”
 
  宋芷眨巴眨巴眼睛,问:“那你哭了吗?”
 
  这下问住了孟桓,说哭了有点丢脸,说没哭又……最后他低下头,啃了宋芷的嘴唇一口,恼羞成怒道:“别问!”
 
  宋芷一边回应着孟桓的吻,一边用手沿着孟桓的肩膀向下,抚上他的胸膛,轻柔又暧昧,带着暗示的意味。
 
  孟桓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别闹,你还有伤。”
 
  宋芷有些诧异地抬眸,没想到孟桓竟然会停下。
 
  孟桓本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看到宋芷的眼神,更觉得把持不住,低头啃了他的脖子一口,低声说:“你最好赶紧把伤养好。”
 
  宋芷登时红了脸,低低地“哦”了一声。
 
  又问:“那你今天,不去陪你那些美人了吗?”
 
  “不去。”孟桓抚着他的脸侧,“我陪你。”
 
  宋芷想,他已经沦落到要与那些美人争宠了吗?
 
  “怎么了?”孟桓见他出神,问他。
 
  宋芷摇摇头:“没什么。”
 
  “吃醋了?”宋芷不坦诚,孟桓却自己看出来了。
 
  宋芷:“没有。”
 
  孟桓拉过他的手吻他的手指,低声说:“你不喜欢她们,我以后就不去找她们,只陪你,好不好?”毕竟是皇帝赏的人,不能轻易处置。
 
  宋芷抬眸看他,没说话。
 
  孟桓又说:“只要你乖乖的,我就只要你一个。”
 
  理智让宋芷对此感到不堪,然而情感又让他顺从地接受,一时间宋芷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半在叫嚣着:宋芷,你的廉耻呢?另一半却已经主导着身体,让宋芷不由自主地默认了孟桓的话,表示他会乖。
 
  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宋芷发现自己对孟桓的依赖,已经到了不可自控的地步,他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希望他只是他一个人的,纵然明知只是奢望,也隐秘而不甘心地在心底里渴求着。
 
  于是在这一瞬,宋芷把脸埋在孟桓胸膛上,低低地“嗯”了一声。然而在心底,宋芷却不能确保自己,到底能不能达到孟桓的要求。
 
  孟桓弯了弯唇,摸着宋芷的头发,说:“今日重阳,我带你去登山好不好?”
 
  重阳,自然要登高。
 
  “登什么山?”宋芷问。
 
  “香山。”孟桓说。
 
  香山位于大都西北郊,主峰香炉峰,俗称鬼见愁,据说是因为山顶的钟乳石形似香炉而得名。香山始建于金,金国皇帝于此修建了大永安寺,又称甘露寺,寺旁建有行宫,名为潭水院。
 
  香山四季分明,春季山花烂漫,桃花、杏花、玉兰、迎春、连翘、牡丹等次第绽放,一派花团锦簇,春意盎然。夏日则清爽宜人,清幽雅逸。深秋时节红叶飘丹,冬季则银妆素裹。
 
  此时正值深秋,乃是香山赏红叶的最佳时节。
 
  孟桓说走就走,顾忌宋芷身上有伤,没骑马,吩咐人备了车马,这就带着他去香山了。
 
  马车从太平坊出来,沿着和义门街向西一路飞驰,从和义门出了大都,再一路向北,抵达香山。
 
  香山游人如织,一是来登高避灾的,一是来赏红叶的。
 
  两人在山下下了马车,而后混在人群里一起向山顶走去。
 
  香山高约一百七十余丈,并不太高,也不陡峭,比较好登,且深秋时节,即使已近午时,天气也并不炎热,微凉的秋风与暖暖的秋日交相辉映。
 
  或黄、或橙、或红的枫叶,黄者如暖日,红者似血,一面在秋风里轻轻颤动摇晃,一面在秋日下伸长了脑袋与胳膊,懒洋洋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金红的日光与枫叶的红融在一起,教人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样更红些,皆是一大片、一大片,灿烂又热烈,竟比柔美的春花更多一分壮丽的美,仿佛叶落前再用尽所有生命力绽放一回光采。
 
  半路上,孟桓记着宋芷喜欢吃狮子糖,便给他买了一袋儿边走边吃。
 
  而宋芷为了哄着孟桓,自己吃狮子糖的同时,忍痛割爱喂给孟桓吃,孟桓一个没落,全吃了。
 
  但宋芷不知道,孟桓其实并不爱吃甜食。
 
  吃到后来,孟桓觉得自己嘴里已经甜到发苦了,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把宋芷按着猛一顿亲,才觉得好些了。
 
  虽然宋芷嘴里也有狮子糖的甜味,但那种甜,与自己吃狮子糖的甜不同。
 
  香山上游人如云,再偏僻的角落也有人,宋芷感到人来,便赶紧低下头,喂了一颗糖在嘴里,用袖子掩住红肿的唇,假装吃糖,只是耳尖红红的。
 
  那一抹红虽浅,却比漫山如火焰、似彩霞的红叶更好看。
 
  然而这时,孟桓却倏然顿住了脚步,没带着宋芷离开,宋芷疑惑地抬头,才发现来人竟有些眼熟。
 
  “敢问阁下是?”
 
  来人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夹袍,神情困顿萎靡,眼眶身陷,瘦得脱了形,那腰身纤细得紧,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他看着孟桓,没有回答宋芷的问题。
 
  孟桓警惕地眯起眼,一把将宋芷揽到怀里,问:“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要把我捉拿了上交给朝廷吗?”那人问。
 
  听到他说话,宋芷才猛然想起,此人竟是逃犯郝嫣。
 
  三月十九日郝祯死后不久,世祖在朝中诸多大臣的推动下,下令彻查郝祯和阿合马的罪行,郝嫣知道事发,从此销声匿迹,任大都总管府怎么找也没找到,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经离开了大都,没想到竟还在这里,还来了香山游玩。
 
  孟桓微微一笑:“既然知道,怎么竟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陈吊花逃后,至今没抓到,孟桓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对宋芷火气已经发不出来了,刚好来了个郝嫣让他泄愤。
 
  郝嫣说:“来找你叙旧。”他指指宋芷,“也找你的小情儿叙叙旧。”
 
  “叙旧?”孟桓冷哼,“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叙的,他跟你更没什么好叙的。”
 
  孟桓看了宋芷一眼,郝嫣突然出现,应当不会只是他一个人,否则绝没有胆量出现,毕竟十个郝嫣也不够他打的,他自己倒是无所畏惧,只是宋芷在这儿,恐怕会被牵连。
 
  宋芷似乎知道孟桓在想什么,偏头在他耳边说:“少爷,不用担心我。”
 
  郝嫣笑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要紧张,不该我紧张么?你们若是吼一嗓子,郝嫣在这儿,我今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放心,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
 
  孟桓淡淡道:“废话不必多说,叙旧也免了,直说吧,你来做什么?”
 
  宋芷上次见郝嫣,还是二月廿日踏青之时,孟桓摔伤了,郝嫣替二人叫了顶轿子,彼时郝嫣还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如今却落魄至此。宋芷因此有些感慨,站在孟桓身旁,没有说话。
 
  郝嫣也不知道自己跳出来做什么,这些日子他隐姓埋名,藏在大都里,从不敢在昔日故人前露脸,就怕被人认出来。
 
  今天在香山见到孟桓,也纯粹是意外。
 
  郝嫣不知道郝祯被杀一事有多少是孟桓的手比,但无论多少,孟桓确实是参与了,他们原本的关系就不好,且各为其主,说不上怨恨,只是今日见了,心情有些复杂。
 
  又发现孟桓身边那个秀才,跟他竟是那样的关系,一时好奇,才跟了上来。
 
  因此郝嫣摆摆手:“确实没事,就是有些好奇……以往,你哈济尔比起我们这些纨绔子弟,说不上风流,身边的也都是娇美无骨的女子,怎么突然换了胃口,对男人也感兴趣了?”
 
  郝嫣确实是一副兴味盎然地模样,只当孟桓是突然换了口味,尝尝男人的滋味,语气煞是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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