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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人(古代架空)——眠琴柳岸

时间:2018-12-17 09:52:59  作者:眠琴柳岸
 
  这样的话,宋芷已经听得太多,从最初的觉得耻辱,到现在,已经近乎麻木了。
 
  清者自清。
 
  至于孟桓对他的态度,他却不愿去想那么多了。
 
  “什么叫对男人感兴趣,”孟桓眼睛微眯,郝嫣的话让他十分不舒服,以护雏鸟的姿势把宋芷护在怀里,轻声道,“我只对他感兴趣。”
 
  郝嫣愣了愣,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意外,接着,他忍不住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是,哈济尔,你认真的?”
 
  孟桓皱着眉头:“与你何干?”
 
  意思是,是认真的。
 
  郝嫣似乎听到了什么大快人心的消息,笑道:“哈济尔,你也有今天!”
 
  “我今天就祝你二人,生离死别,总得选一样。”
 
  排除宋芷汉人的身份不谈,宋芷一个男子,与孟桓之间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这个郝嫣能看出来,他们自己也能看出来。
 
  因此于郝嫣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孟桓的脸色沉下来:“我的事,就不由你操心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孟桓说完,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刀,手腕发力,将刀向着郝嫣飞过去,郝嫣吓了一大跳,慌忙躲开,刀刃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深深地插入一旁的泥土里。
 
  郝嫣夸张地叫着:“就算我说了什么实话,哈济尔也不用如此大发雷霆吧?”
 
  他笑眯眯地打量着孟桓的脸色,又看了看宋芷,觉得心情大好,也不再激怒孟桓,绕过灌木丛,很快不见了身影。
 
  孟桓并未追击,咬牙捡起佩刀,擦干净了收入鞘中,拉着宋芷:“我们走!”却没拉动。
 
  孟桓皱眉抬眸,看向宋芷:“怎么了?”
 
  郝嫣的话,不仅仅是对孟桓的拷问,也血淋淋地戳在了宋芷心上。
 
  生离或是死别,总得选一样。哪对有情人,愿意听到这样的“祝福”呢?
 
  可不论宋芷如何只争朝夕,不论明天,那藏于心底的惶恐不安都始终存在着。
 
  “少爷,”宋芷看着他,眼里倒映着香山顶上漫天的红叶,轻声问,“你会有别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⑴元朝的香山跟现在景观不一样,现在看到的很多景观都是明清建的,元朝没有,所以除了甘露寺和潭水院,都我编的。
 
  ⑵百度说香山高557米,元朝一丈是3.12米,换算出来是178丈多。
 
刚刚和好,又面临来自灵魂的拷问
 
 
 
 
 
第65章 有狐九
  你会有别人吗?
 
  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两人抵达山顶时已是未时末,现下则已到了申时,日头偏西,微凉的秋风将红叶吹得飒飒作响。
 
  会有别人吗?
 
  孟桓扪心自问,这些日子他与那些皇帝赏的美人厮混,可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宋芷的脸,就连夜里欢好时,也是八月十六日夜晚,宋芷情动时的样子。
 
  平心而论,那些女子都是精挑细选的,论样貌未必输过宋芷,论房中术更是甩了宋芷一大截,而且这些人知意又顺从,总是费心来讨好他,哪像宋芷一身臭脾气,还得自己来讨好,可他心心念念的偏偏就是这个甚至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
 
  孟桓微微一笑,倾身亲了亲宋芷的额头:“只要你乖乖的,我就只要你一个人。”
 
  依旧是早上一模一样的回答。
 
  “那你呢?”孟桓问,“你会有别人吗?”
 
  孟桓知道,对于汉人来说,子嗣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没有子嗣是为不孝。宋芷一家只余他一个人,若是跟自己在一起,就意味着宋家就此绝后了。
 
  以往莲儿跟宋芷说起这个问题,宋芷当时回答,宋家只有他一个人了。
 
  可现在面对孟桓的询问,那原本理所当然的回答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孟桓的眼神很温柔,含着让宋芷看不懂的笑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宋芷听到自己回答说。
 
  子嗣什么的,都去死吧。
 
  从香山下来后,孟桓去通知了大都路总管府的人,说在香山上看到了郝嫣。
 
  总管府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凛,立即派出人手,去那附近搜寻郝嫣的下落,并且重新增强了大都内的搜捕力度。
 
  而孟桓则带着宋芷施施然地回了孟府。
 
  得了宋芷一句话,孟桓对郝嫣那些离间之语已经不放在心上,并且开恩似地并没有自己派人去抓捕郝嫣,毕竟那不属于他的职责范围。
 
  郝嫣多半也逃不了。
 
  毕竟九月初的时候,阿合马的一堆儿子,包括阿散和忻都都已伏诛,被剥了皮,剩余的子侄估计也逍遥不了多久了。由中书省进行调查的耿仁也已被处死。阿合马一派大势已去。
 
  而当时在香山上,之所以没追,自然是因为宋芷在,孟桓怕自己走了后,郝嫣的同伙会对宋芷下手。
 
  宋芷旁敲侧击地问过孟桓,他放走陈吊花,有没有给孟桓带来什么麻烦。
 
  孟桓便把人抱着亲,说有,陛下给了期限要再抓回来,否则就罚俸一月。
 
  陈吊花逃走的真实原因只有孟桓知道,参知政事也的迷失并不知晓,并且一直在查探原因,但查的方向的被孟桓堵死了。
 
  倒是廉慎接触了这件事后,因他与孟桓直接关系要好,对彼此十分了解,敏锐地察觉到孟桓的不对劲。四下查了之后,发现那天夜里的最后,孟桓带了一个眼生的小兵从地牢里出来。查到这里,廉慎就没再往下查了……怕查到什么被孟桓灭口。
 
  与此同时,廉慎又略略听闻了最近孟府的一些传言,发现孟桓对对宋子兰这个人格外上心,却莫名冷了他一段时间,便怀疑宋子兰是不是与那夜的事有关,可他并无证据,便也不好多言。
  
  之后的日子,两人的关系重新回到了七月下旬到八月上旬那样亲密的状态。
 
  宋芷依旧继续教孟桓写字画画儿,孟桓依旧教宋芷练武。
 
  别的都进行得很顺利,除了孟桓学画的进度慢到令人发指。
 
  除此之外,宋芷在回兴顺胡同探望秀娘时,差点没能把谎圆回去,秀娘心底多少对宋芷的差事产生了一些疑虑。
 
  九月,南番诸国都遣使来朝,俱蓝国主遣使进宝货、黑猿一,那旺国主忙昂遣使四人,苏木都速国主土汉八的遣使二人,苏木达国相臣那里八合剌摊赤代其主打古儿遣使进指环、印花绮缎及锦衾二十合,也里可温主兀咱儿撇里马遣使进七宝项牌一、药物二瓶,安南国进贡犀兕、金银器、香药等物。
 
  苏木达国进贡的印花绮缎及锦衾赏了几匹到孟桓府里,孟桓便命人照宋芷的体量裁了一套衣裳给他。  
 
  莲儿也被宋芷讨了回来,重新到他院子里来伺候他。
 
  除了各国来朝,朝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孟桓的舅舅唆都得了军令,领兵五十万进攻占城。
 
  唆都平占城一役从六月打到了九月,到现在也没能打下来,但增兵五十万却是有些过了。
 
  宋芷不懂这些,孟桓因为八月廿一的事,也很少同宋芷说起朝中的事,都是听下人们闲谈说起的。
 
  京中都传,陛下此举意不在占城,而在陈朝。
 
  十月初一是送寒衣节,宋芷告了假回兴顺胡同祭拜父母。
 
  回孟府不久,便听说阿合马剩下的两个儿子忽辛和秣速忽在扬州被抓,与爱赤哥阿合马一样享受了醢刑。
 
  平章军国重事、监修国史耶律铸被擢为中书左丞相,取代了郝祯的职位。其后不久,郝嫣被捕,在通元门外被处死了。
 
  而陈吊花却依旧杳无声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似的。世祖将孟桓、也的迷失等几人都训斥了一遍,各自罚了半个月的俸,此事便也了了。陈吊花为何能逃走,也成了未解之谜,众人只道是盗贼太奸诈的缘故。
 
  十月初三,立冬。
 
  初七,世祖下令于西郊举行射猎活动。
 
  宋芷早先便答应了射猎这一天陪他一起去西郊,提前许久就开始跟孟桓学骑马,到现在马是能骑稳了,射猎只能想想,但也是极大的进步了。
 
  这日清早,宋芷换上孟桓为他准备的便于骑射的劲装,跟孟桓一起骑着马,前往西郊。
 
  每年十月的射猎是宫中定制,去年孟桓也叫过宋芷,被宋芷以不会骑马拒绝了。今年一起去,对宋芷来说,也是个极新奇的体验。
 
  陛下尚还没到,已经到场的都是一些朝廷大臣王公贵族,宋芷见过的和礼霍孙便在其中。不久后,绰漫也来了,看起来兴致很高,兴冲冲地骑马过来跟孟桓打招呼。
 
  看到一旁的宋芷,绰漫眉头一皱,一撇嘴,就把目光移开了。
 
  “哈济尔,今日怎么把宋子兰也带来了,他会射箭吗?”
 
  孟桓看了宋芷一眼,道:“不会,但我想带他来。”
 
  “你的爱赤哥怎么没来?”
 
  听到爱赤哥,绰漫立即笑开,道:“爱赤哥等会儿与陛下一起来。”
 
  “圣上驾到!”正巧这时,听到宦官拉长了嗓子,高声叫道。
 
  孟桓立即将宋芷从马上拉下来,两个人一起伏低身子,跪下去,以额触地。
 
  而其他如绰漫一般的王公贵族和大臣们,也都纷纷下马,山呼万岁。
 
  圣上的轿撵从远处缓缓靠近,随侍于其身旁的,乃是太子真金,以及南必皇后,据说有望成为继察必皇后之外的第二任正宫皇后。伯颜则垂手站立在一旁。
 
  这是宋芷第一次看见皇帝忽必烈,因为好奇,又因为那隐没于心底的难言的恨意——就是这个人,灭了大宋,害死了他的爹娘,让他国破家亡——宋芷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想看看这个人,是怎样的凶神恶煞、三头六臂。
 
  然而这一看之下,宋芷才发现,大元广袤国土之下的天子,也不过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忽必烈看上去还能看出其年轻时勇武的风采,仅仅是静静坐在那里,就平白生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孟桓常年征战沙场,身上气势凛然,常常令宋芷心惊,可如今见了忽必烈,宋芷才知晓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忽必烈如今已经六十有七,是个老人了,纵然年轻时再勇猛,此时也难免显出老太。
 
  而他身旁的太子真金则完全不同,太子的手虽也是握过刀枪的,可浑身不自觉地透出一股儒雅的气质,令人如沐春风,气势虽强,却不如忽必烈那样迫人心神。
 
  这是宋芷第二次见到太子,只觉得一年过去,太子看起来越发沉稳了。
 
  而伯颜也是宋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伯颜是当年蒙元伐宋的主将,正是因为他,蒙元才在短短几年内攻破了襄樊,拿下宋的都城临安,一路将宋王朝逼至灭亡。
 
  比起忽必烈,伯颜要年轻很多,才四十余岁,正值壮年。算起来,他当年开始伐宋时,才三十几岁,便能担任一军统帅,可谓是有勇有谋。见了他宋芷才知道,孟桓身上竟有几分伯颜的影子。
 
  “别看了。”孟桓小心拉拉宋芷的袖子,用极低的声音说。
 
  垂垂老矣的天子今日似乎心情很好,他扫视着自己的臣民,缓缓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底下一片整齐的哗啦声,大臣们都站起身。
 
  接下来是一段极富煽动性的发言。忽必烈从当年如何建国讲到如何伐宋,直至如今,大元王朝的将士们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宋芷明显注意到,很多年轻的贵族子弟都被皇帝的话所感动,主要是蒙古人。
 
  在场的还有一些宋的降将,听着忽必烈所言,竟也附和着人群叫好,仿佛伐宋伐的不是他们的家国。
 
  孟桓注意到宋芷情绪不稳,这才意识到自己带他来或许是个错误,可错误已无法挽回,只好在袖子底下悄悄捏着宋芷的手指,以示安抚。
 
  “别冲动。”孟桓用口型对他说。
 
  宋芷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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