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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落日圆(古代架空)——爱吃闲鱼的猫/clover怡

时间:2018-12-19 10:02:31  作者:爱吃闲鱼的猫/clover怡
  来到驻凉军的薛小五再不会像南军那会一样,处处照顾着吴之敬,帮他瞒着队长偷懒,带他半夜溜出去吃喝玩乐,偷偷留最好吃的点心给他,在他被欺负时也会挡在他身前。
  在这边,跑步时把他甩在最后,对练时把他打到趴下,开饭了还抢在他面前盛走最后一口饭。平日里也会与他说说话开开玩笑,但更多时候却是把他晾在一边,与甲伍那帮人倒是打得火热。
  并且,在为数不多的与他的谈话中,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你什么时候回京?
  回你妈的京!
  吴之敬怒了,萧玓对他也是爱咋咋地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无声赶他回去。
  你们要我回我偏不回!
  总有一天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于是吴之敬开始奋发图强,比所有人起得都早,比所有人睡得都晚!
  早起,是借晨时舞刀弄枪。
  晚睡,是夜深时静读兵书。
  一头扎进励志人生中的吴之敬是做梦都不会想到,有另一个同他一样早起晚睡的人日日相陪,且对方还在暗处观察着他。
  又是一个春夏秋冬。
  由于第一次凉州保卫战给了中原朝廷当头棒喝,让吴宰相不得不把对付西蛮的事宜提上日程。于是在这一年间,驻凉军扩充为了五个营,共计625人。又霞关常驻100人,玉关常驻100人,守着中原的西大门。近邻城又配了三个营的兵力可以随时进行增援。
  从凉州连至京城一条线上每个烽燧每日五名士兵轮岗,以确保在任何时候都能把紧急情报传回中央。
  做这些布置对于懈怠边防许久的中原来说要费掉不少时间,光是等这决策下来已是花了半年,加上这命令需层层下传,人员亦要重新征调,又是小半年没了。
  吴宰相只感叹这些年实在是养坏了一批武将,让他们也同那些动笔的文官一般卷入纷杂的庙堂争斗。官儿一个当得比一个精,说到打仗却是一个缩得比一个快。加之自己那不省心的小儿子还在凉州瞎凑热闹,吴宰相每日忧心忡忡,食无味寝无眠,白发又添了好几根,皱纹一天比一天深。
  可那西蛮军哪能给你那么多时间,又非古时的君子打仗,还提前下战书约时间约地点排好阵纯拼武力的吗?
  那是一个乌云密布的早晨,天黑黑的,整座凉州城似乎进入了一个夜无尽的时空。
  安静极了,只闻几只飞鸟的鸣声消失在东边的空中。
  可能是乌云的错觉,辰时都快过了,还是家家房门紧闭,整座城仿若被施了沉睡的魔法。
  在这一片寂静中,一声马嘶划破空气,随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东北方向移动。
  报——
  正在训练场边活动筋骨的吴之敬见这匆匆而来的士兵火急火燎满头大汗,心下一紧,不好的预感。
  那士兵一入营中,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马也前膝一弯倒在了地上。一人一马的疲态,可见他们这一路赶得有多凶,带回的情报该有多紧急。
  吴之敬立马跑上去扶起那士兵。
  士兵抓住了吴之敬的手臂,就像是把他当作生的希望一般,话不成句交待道,敌,敌军来袭!说着把一封书信交到了吴之敬手中,头一弯,失去了意识。
  脚步声近,吴之敬回头发现萧玓正站在自己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的那封信。
  吴之敬把信一挥,萧玓会意接过。
  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一人揣着信封疾步走入大将军的营账,一人背起报信的士兵到另一处营账中休息。
  那信上只有几个词:
  敌,五十,大军,后。
 
 
第15章 十五
  敌军来得要比任何人预料的都快。
  在营长刚刚收到那封传信时,就见西方天空升起了狼烟,是城门处的守卫兵所放。
  五十名敌兵竟是悄无声息地从地下水道潜入城内,从背后打了守卫兵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中一个小兵趁敌人不备放了这束狼烟,下一刻便被大刀劈了个穿。
  天边此时已亮起了一线光芒,是阳光透过乌云露出朦胧的脸。城内百姓也纷纷醒了过来,透满生活气息的氛围只在煤灯一点点亮开去,第一个人走出房门时戛然而止。
  是一声惨叫。
  街坊邻居们还很懵,一个接一个走出屋,却是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往东北方向而去。
  同时,更轰动的脚步声从东北方向而来。
  两个声音如两股势力正往对方扑去。
  然而,往东北而去的那串脚步声忽然消失了。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相反方向的那队人马,依旧轰轰烈烈往西大门奔去。
  正是驻凉军的主力部队。
  在他们到达城门之时,迎接他们的是三十五人的敌兵,此时已经牢牢把握住了整个西大门。
  人数优势驻凉军本该无所畏惧,但从城内上城墙的路已经被人堵死了——被人质。
  两边各有一人押着一名城内百姓挡住去路。
  营长——如今已晋升为统领整个驻凉军的大将军——犹豫了,他在凉州城呆了有二十年,从还是个小兵时就跟着当时大名鼎鼎的战神守护此地,这儿就是他的家,这儿的百姓都是他的亲人。他不可能像冰冷的朝廷一样为了国家舍弃个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几百的大部队便被三十人的小队逼至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对方一员大将在城楼上喊话,问道,吴之敬在哪里?
  吴之敬在哪里?
  在水深火热之中。
  似乎是应了敌方大将这一声,轰的一声响,东北方向火光冲天,两处天竟成一日一夜!
  驻凉军中喧哗一片,目光纷纷看向他们的大将军。
  大将军的脸色很难看,感觉下一刻就会爆发!
  原来城楼留守三十五人,另有十五人直捣驻凉军大本营,掀起混乱,好一招声东击西!
  不过……
  他唇角微微一勾,以为我没做准备吗?
  若是西蛮军的大将在东北军营定会被眼前景象气得七窍生烟!
  那火焰如一条长龙盘旋而上,在空中肆意地舞动,吞噬着黑暗和所触及到的一切事物。
  烧了驻凉军的大本营,便能断了他们的求生路,堵死城门,就是瓮中捉鳖,这城与已攻下无异。
  孰料大将军留了一手。
  此时在驻凉军中生不如死,闷在火锅里煎熬的却是西蛮军十五人。
  原来在他们悄悄潜入军营时,留守的三队二十五人从另一侧门逃出,并锁上了所有的门,把他们当成了瓮中之鳖。
  那把火,是从外往里烧的。
  营内重要物事,粮草等已在第一时间转移,这里便相当于一座空营。
  同时,这把火一起,根本不用再快马传书,邻近各城自然会知道此地有变,立马会组织援军前来。
  吴之敬把手中的火把往营中一扔,转头对萧玓一笑,亮出了一口白牙。
  火光下,萧玓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不太对,但下一刻就恢复了正常,他便没太在意。
  火烧大本营这法子是吴之敬提出的。一提出便让所有人都豁然开朗。
  吴之敬洋洋得意,这一年的兵书算是没白读,还特别挑衅地给萧玓投去一眼。
  萧玓则默默转开视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吴之敬对他表现出挑衅的姿态了。反正他是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人的存在本身都让他觉得莫名其妙。萧玓从未见过一个让他那么看不懂的人,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却主动去军队受苦,明明是站在庙堂食物链最顶层的权贵却怀着一颗亲民的心,明明除了败家什么都是资质平平却自我感觉良好的什么都想尝试,明明这一年来被训被打受挫那么多次却一次都没说要回京享福……最让他莫名其妙的是,莫名其妙地告白过后,却莫名其妙地把他当作死对头一般,无论做什么都要与自己抬杠,抬杠也就罢了,好歹有点本事呢?可每次的结果都是一击即败。
  emmm,想不通,不如不想了。
  回到西大门,那火光一窜上天,两边人都在笑。
  城楼上的大将喊道,你们的大本营已经被我军烧了,现在只要交出吴之敬,并向我们投降,我军可保你一城百姓平安。
  大将军在城门下只能抑制住自己不自禁想要上提的嘴角,与对方打着口舌之战,拖着时间。
  他问,请问我军的吴之敬与你们有何恩怨?
  大将心情也不错,答道,他没恩怨,是他老子有恩怨。
  大将军凝眉一想,便明白了对方是想要追究当年二皇子夺位时曾向中原求援却遭拒的仇。那时已经是吴宰相当权了。而现如今只要把吴宰相的小儿子牢牢捏在手中,还怕中原不会低头吗?
  这西蛮主子也是个有脑子的,用一地换中原王朝几十年的岁贡,这笔买卖可比打下来自己管理划算又省力多了。
  大将军嘴上与对方打着太极,心里盘算时间,距离大火燃起已有一柱香的时间,怎么还没有动静?
  敌方的大将还在侃侃而谈于他们睿智的王,以及细数着两国的恩怨历史,说得神采飞扬唾沫横飞。
  大将军很想扔他一句,你不知道反派就是死于话多的吗?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笑,巴不得他继续滔滔不绝下去。
  敌将的演讲持续了约有一刻,终于是被大将军等来了这期盼已久的一刻!
  那位大将正说到激动之处,声音高高扬起,却于此戛然而止。就见那人僵硬地转了小半个头,满脸愕然,保持着这个表情和姿势往旁边倒去。
  楼下一片欢呼,敌将倒下的位置上,薛小五亮出他略带痞气的笑容,用拳敲击了下自己的胸口,向前伸去。
  甲伍伍长跟在后面大吼,兄弟们上楼!
  原来那两个挟持人质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措手不及,驻凉军的战士们趁机救了人质把他俩也给押了。
  城楼上那三十来人已经被三队那帮人打杀得一个不剩,驻凉军完全夺回了主动权。
  而要说三队的人是如何上的城楼,城内的水道可不只西蛮军入城的那一处。他们从西南边的水道潜出城,趁敌军注意全在城内时,从身后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但就在大家正想欢呼喝彩之时,吴之敬站在城楼上眺望西北面,怔怔地吐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为之一寒的话来。
  那边,有多少人?
 
 
第16章 十六
  远处那黑潮一望无际就像是寸寸逼近的海平线,几乎每个人心中都开始为自己的生命倒计时。
  已经没有人计较那到底有多少人了,一个确切无比的答案是,无论具体数字是多少,黑潮要吞噬他们就如大象碾死蚂蚁一样容易。
  大将军下了道命令,只有两个字。
  死守!
  所有将士听命,弓箭手往前站成一排,弯弓搭箭,其余步兵自动摆开阵仗,一部分人开始从城下运起石头上城墙。
  凉州百姓都醒了,他们看不到远方的威胁,但驻凉军紧张的气氛却让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这恐怕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敌袭。
  在吴之敬也参与到运石的队伍中时,大将军把他叫到了一边,沉着脸,说话的声音也比往日浑浊了不少。
  方才敌军大将的话让他很介怀,这大众敌军的到来,是真的想攻克凉州城?还是威胁他们交出吴之敬?
  若是前者,那不可能只这些人发动这一次袭击,即使凉州城打下来了,这处于三面中原城市包围中的小城又能在他们手中多久?况且这次突袭事前没任何风声,并不像是一次有计划的大规模军事行动。
  那么是后者?
  大将军犹豫了。
  如果他私自交出吴之敬,那便是公然与当朝宰相为敌,甚至会让全中原陷入对西蛮的不利局面。
  可如果他不交,凭借他们的兵力又如何能抵挡对方这几千大军?到时候西蛮军只掳走一个吴之敬还是小事,但很大可能整个驻凉军,整个凉州城都要一起陪葬!
  大将军左思右想没有一个满意的解决之法,于是便决定把这选择权交到吴之敬的手中。
  这一年吴之敬二十五岁,一生未经历大风大雨的小少爷第一次被推上了一个艰难的局面——在任何人的眼中都该是这样的。
  家国大事?个人安危?
  这个大课题曾经摆在动荡时代中无数人的面前,有些人因此名垂千古,有些人因此遗臭万年。但这本就是一个天平上的事,又有孰对孰错?不过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
  不过,这个很是问题的问题在吴之敬那里却丝毫不是问题。
  在听完了大将军沉重地和他交待完事情始末,吴之敬一拍掌豁然道,就这点小要求?应了他们呗!小爷我还从未去过西蛮之地,听说那边天蓝云白风吹草低见牛羊,风光大好,早想去一睹风采了,小爷我还求之不得呢!
  大将军一愣,哪料到这人的脑回路和平常人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忙补充道,此路艰险,吴少爷请再三思。
  吴之敬一点儿也不客气,毫不留情戳穿了对方的小心思,道,不是大将军拿不定主意想让小爷我替你拿吗?
  潜台词就是,本将没这胆子命令吴少爷以身赴险,请吴少爷您自己上路。
  大将军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吴之敬大手一挥,特别轻松地调侃道,小爷是当上宾去的,他们胆敢伤小爷一毫一毛,我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想了想觉得不尽兴,又道了句,你可别小看小爷,指不定到时谁给谁穿鞋呢!
  说完这句话,一脸愉悦地走开去,这石头也不运了。
  而此时的萧玓指挥着城墙上的步兵,微一侧头就见吴之敬面带微笑往这边走,寻思着这小少爷是不是被吓坏脑子了?
  直到兵临城下,吴之敬大步往前一迈,象征性地清了清嗓子,对城下领头出列那员中年猛将喊道,小爷就是吴之敬!我跟你们走!这兵也卖小爷个面子,撤了吧!
  萧玓内心狂涛汹涌,他发现他又听不懂吴之敬的话了!
  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投降?自愿去当人质?他脑子是真坏了吧?三言两语对方又怎会信他?
  其余将士个个都和萧玓一样诧异,只是萧玓依然面无表情,而其他人可绷不住。
  特别是张传和薛小五,前者瞪大了双眼已经有泪光泛在其中,后者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一把把吴之敬抓了回来,怒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吴之敬一转头,满面的笑容,真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他特轻佻地道了句,兄弟,我先去大草原玩玩,这儿的戈壁荒漠小爷我早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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