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曦强压下心头的躁动等他说完,双手却已经按在他腰上了。
苏情舔了舔唇,桃花眼泛出一片迷离的水雾来,将凤长曦带进了那片无尽之岸:“就罚你用余生来补偿我,夜夜笙歌如何?”
凤长曦的理智又被他折断了。
苏情被他拉到了更深处,停在一片浓郁的树影下。月光在外面流淌着一地的温柔,而凤长曦却将他剥光了,在他身上点燃了最热烈的火种。
苏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压抑住声音,特别是在凤长曦将他贯穿的那一刻,他颤抖着一遍遍的叫着“长曦”,用那种能把人叫的泻出来的腔调。
凤长曦很想把他的嘴捂住,因为苏情明摆着是故意的。可是又舍不得,他发现自己真是爱惨了这样真实的苏情。
结果在挣扎的尽头,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真的纵欲过度了,苏情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没力气”是何等的丢人。
他急喘着,明明爽到小腹都痉挛了,偏偏泻不出来。他难受的捶着凤长曦的肩,口中迷乱的叫着,最后还是靠凤长曦用嘴帮他弄了出来。
可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真没什么东西了,顶端火辣辣的,就像刺激过度的那种痛。可凤长曦却一点也不受影响,又将滚烫的东西留在了他里面。
苏情回过神来,又觉得面上过不去了。明明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就输了一截?
好在这回虽然累极了却没有晕过去,凤长曦帮他擦净了,穿好衣服就抱起了他。
他已经腰软腿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凤长曦便御剑,带着他找到了最近的客栈去定了间房。
苏情迷迷糊糊间已经睡过了一觉,等凤长曦把他放在床上后,他便说要沐浴。毕竟今天做了太多次,到现在都还没真正清洗过。
凤长曦找小二要了浴桶和热水,又洒了点安神的沉香粉在里面,这才抱着他一起泡了进去。
那热水的温度刚刚好,苏情刚坐下去就舒服的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他懒懒的靠在凤长曦怀中,由着凤长曦分开他的腿,那带着水流的手指又钻了进去,慢慢帮他清理干净。
凤长曦的动作很温柔,温柔的他又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又是那个十四五岁的模样,穿着凤氏的家服,坐在一艘小船上,正对着落日下的山峦作画。
静谧的天地间红霞似火,流云翻卷着漫向远方,入眼处皆是一片万象清平之景。
而身后,有一人在为他抚琴。
那琴声空灵悠扬,在山水间回荡,引出阵阵鸟雀回鸣。
苏情指着那如雾般隐在深处的远山,转头看着抚琴人:“长曦哥,你来帮我点上落日吧。”
那人抬眸,一双碧清的眸子染满了漫天的红,却更加清晰的映出了他灿烂的容颜。
凤长曦收起琴,笑着朝他走来:“好。”
第六十六章 修宁君上的手腕间也有一朵五瓣桃花
苏情许久没有睡的这么好了。
他伸了个懒腰,一翻身就看到了正坐在窗边看书的人,唇边不自觉的又弯起了笑意。
“长曦。”他唤道。
凤长曦放下书,笑着朝他走来。
那模样居然与他梦中的重叠了,他不由得伸出手去,凤长曦刚握住就被他用力一拉,整个人倒向了床上。
苏情的腿一伸一勾便将他骑在了身下,结果动作太大,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中衣,系带还没绑紧,胸腹间那片带着红痕的肌肤又露了出来。
凤长曦摸着他的腰笑道:“怎么一醒来就不老实?”
苏情体力恢复了,自然要为昨天的面子扳回一局。不过那梦却让他心头暖融融的,没什么心思,只想抱着身下人待一会。
“我又做梦了。”他道。
凤长曦放在他腰上的手一紧,问他梦到了什么。
他将梦境说了一遍,凤长曦回忆了片刻,便告诉他那是在碧临熙岸附近的一处湖边。
苏情看着他:“那地方挺美的,下次我们再去。”
凤长曦笑弯了一双眼睛:“好。”
苏情起来的时候都近午时了,他们用了午膳便离开了客栈。此番的目的是找白谪,但白谪来无影去无踪的,苏情便想着回空庭岛一趟,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也想让凤长曦看看自己住了十年的地方。
凤长曦并未御剑,一路向西与他漫步并行,虽然心头有着要事,脚下却走走停停。只因他们重逢后还没有过这样轻松的时候,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品一壶茗茶,游一段山水,笑谈一些苏情小时候的趣事。
苏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避着过去的自己,反而不时的会主动问起。凤长曦说的多了,他便会在夜里梦到,像是身临其境,连细节都很清晰。而他每每醒来,无论梦的内容是开心的还是伤心的,身边都有个温暖的怀抱拥着他。这让他越发感觉到了安心,与凤长曦也日渐的缠绵,真的到了夜夜笙歌迎晨曦的境界了。
如此这般走了十来天,凤长曦收到了凤君乾传来的灵鸟。
他看后便将那信笺递给苏情,苏情将竹筷咬在嘴里,看的啧啧称奇:“周惊羽居然没闹起来?”
凤长曦给他夹了一筷子三鲜素菇,淡淡道:“他如何能闹?周惊鸣做了那无耻之事,云铮都未计较。而中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此事赖不到云氏头上。”
苏情把素菇吃进去,又道:“那些周氏弟子至今依然关在云氏的地牢中,周氏也无人提起这些人,倒真的像是与周氏无关了。”
凤长曦:“事关炼魂术,且不说周惊羽是否知道此事,即便是知道了只怕也不敢出声。”
苏情:“如今我们见到的被炼魂术召唤回的魂魄皆是人魂,并未见到任何一种与妖鬼邪兽相融的,也不知这炼魂术者是尚未修到那境界,还是说有后招没使出来。”
凤长曦:“但愿空庭岛能查到点什么。此事太过诡异,若真有人想在暗地里算计,只怕接下来这世间都不得安宁了。”
他说完便看向了窗外,那一方长街上尽是热闹祥和的盛景。百姓们富足安逸,可见当今天子治下有方,尽得人心。如此的盛世实乃民之所向,万万不能因为某些人的私心而毁之一旦。
想到这,多日来流连在心头的闲适之情悄然蒸发了。苏情也同他一样沉下了心,毕竟事关自家师父与师公,便不再耽误,离开食肆后就由凤长曦御剑,向着空庭岛而去。
路上苏情将心中仅剩的一个秘密也对他说了,便是关于咒丹一事。
其实他早就想告诉凤长曦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此番既然要去空庭岛,他便不打算再瞒着。
凤长曦听后却并未有明显的反应,苏情惊讶的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看着苏情道:“我若说曾与你一起见过咒丹,你可信?”
苏情果然吃惊的看着他。
凤长曦看着远方泼墨一般的云雾沧澜,仿佛回到了那遥远的过去。
苏情听他道来才知道始末,原来在碧临熙岸就收藏着一颗咒丹,只是此事除了凤君乾外便只有凤长曦知道。
那年苏情十二岁,刚开始习剑。
他起步本就比寻常人晚了许多,身子又因为幼时中毒的关系常年养着,没有任何根基。从十岁起凤长曦便带着他日日做一些基本功的练习,增强他的体力。后来开始教他剑招,但他怎么努力都学不好,常常急的掉眼泪,一直问凤长曦自己是不是没有天赋。
那时凤长曦想尽办法,不但寻了各种各样的剑谱,亲自学了合适的再手把手教他,还找来凤氏的各种补药丹药喂他吃。吃到最后苏情见到药丸就皱眉,想方设法的躲着不肯吃。
有一回到了服药时间苏情又躲他,凤长曦早已知道他会躲藏的地方有哪些,结果苏情没辙,居然误打误撞的进了凤君乾的小楼。
凤君乾住的地方并未有人看守,只因凤氏的弟子从来规律自身,严守礼法,绝不会做出不尊师重道的行为来。
那时凤君乾在药室炼药,并未在楼中。苏情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明明想出去的,结果却迷路了,走到了凤君乾的寝室去了。
他那时少年心性,看到什么都好奇,见屋内无人,便没管住手脚,就这么走了进去。
他跑累了,索性倒在床上,打算歇一会就走。没想到却碰到了枕边的一个锦盒。
那锦盒是黑色的,没有任何纹饰,锁孔的地方居然没有上紧。苏情好奇心起,居然直接打开了锦盒。
一颗黑亮的丹丸静置在绒布中央。
那丹丸比平时服用的药丸大了许多,他好奇的放在鼻下嗅了嗅,一阵奇异的芬芳传来,他只觉得脑海中好像被塞进了一团棉花,眼前雾影重重,恍惚间便失去了意识。
后来他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
凤长曦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情摇摇头,茫然的问发生何事了。他便言简意赅的说自己赶到时苏情已经昏了过去。
苏情这才不好意思的认了错,凤长曦安抚着他,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隐隐透着不安。
刚才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那颗丹丸被昏迷的苏情紧紧拽在手中,黑色的鬼气几乎将苏情整个人都罩住了,顺着眉心不断钻进体内。凤长曦吓坏了,想尽办法都无法分开他的手指,只得去找凤君乾求助。
凤君乾念了封印的法诀,才从苏情手中拿出了丹丸。他恼怒的看着凤长曦,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凤长曦只得将事情的始末都交代了。
凤君乾思索了片刻,虽然苏情是误打误撞,但这颗丹丸可是有封印的,怎会被苏情轻易接触到了自己却不知?
凤君乾给苏情彻底检查了一番,确定他体内的鬼气已被驱散了才命凤长曦将他带回去,并严令凤长曦不可将此事说给第三个人听。
凤长曦那时才知道原来那颗丹丸叫咒丹,至于苏情为何能解了咒丹的封印,这便不得而知了。
苏情听到这里又陷入了沉思,凤长曦等了一会,他终于再度看着自己:“其实我会炼咒丹。”
凤长曦的双眼微微睁大了:“白先生教你的?”
“嗯,金单和咒丹我都会炼。但师父严令我私下炼丹,而且叮嘱过此事决不能被别人知道。”苏情蹙眉道。
若不是凤长曦说,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和咒丹早已“有缘”。
凤长曦眉宇间已有了怒意:“为何他要教你这些?”
苏情知道他为何生气,毕竟此乃旁门左道之法,只得安抚道:“师父虽然教我了,却没有准我擅用。想来他也是不想此法失传,毕竟他就只有我一个弟子。”
他到现在依旧习惯为白谪辩解,毕竟白谪养育了他十年,他们之间亲如父子。即便白谪隐瞒了他许多,但这十年来对他的关爱和谆谆教诲却是真的。
凤长曦压下心头的不安:“你切不可将这些再告知旁人了,就是阿恒也不要说,懂吗?”
苏情:“我本也不想告诉任何人。”
“那为何告诉我了?”凤长曦听到这,眉宇间再不见厉色。苏情挑眉一笑:“你又不是旁人。”
此话一出,脚下的藏阳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波澜,居然难得的颤了颤。苏情刚想笑他,结果又被他搂住狠狠蹂躏起唇来。
待到终于能分开时,远方已隐隐可见空庭岛的初貌了。
白谪当初留给苏情的那封信中便有空庭岛灵障的咒文,否则苏情根本走不出去。也因为有了咒文的缘故,因此苏情想要从外面找到空庭岛是易如反掌的。
他们落在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山涧底部。
凤长曦看着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桃花林,不解道:“这些桃树可是白先生所栽?”
苏情正要带他入阵,闻言便停了下来:“师父是为了能种植桃花才选的这里。岛上的泥土肥沃,四季如春,师父说他是寻了许久才寻到的。”
凤长曦:“白先生喜欢桃花?”
苏情:“师父只说是故人喜欢,但没说过是哪位故人。”
凤长曦叹道:“想来应是修宁君上了。昔年他在南岳白氏的住所旁边也有这样一片桃花林,且他喜欢桃花是人尽皆知的。”
他说到这里忽然怔了怔,好似想到了什么般猛地看向了苏情。
他甚少情绪激动,苏情便问他怎么了。凤长曦无言了片刻,忽然掀起他左耳畔的青丝,将那朵桃花露了出来细细打量。
苏情任他动作,等他放下了手才又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凤长曦的眉又紧蹙在了一起:“我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苏情终于急了:“到底是何事?”
凤长曦叹道:“修宁君上的手腕间也有一朵五瓣桃花,但那是胎记,而非人为。”
第六十七章 你是昊渊?!
苏情带着凤长曦走过桃林阵,前方便是一座青翠的矮山,山的半中间有个洞穴。
这洞穴深而广,蜿蜒崎岖,内里奇石嶙峋。
苏情甩出一张引火符在前面带路,凤长曦边走边打量着,四周显然被施过法术,居然没有任何生灵的迹象。
苏情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着,凤长曦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上前牵住了他的手:“灵隐。”
凤长曦温柔的唤他,他怔了片刻,转过头来:“何事?”
他眼中没了平素的神采,显得心事重重的。凤长曦心头一重,只得安抚他道:“方才我说的那些未必就与你有关。”
苏情却摇着头:“你也会说是未必了。”
“灵隐,此事只能等见了白先生问个清楚,你如此自乱心神,对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凤长曦又将他拥进了怀中,温柔的嗓音一点点淌进了他心里。
苏情将头枕在他肩上,虽然知道他的用意,可心头那堵得慌的情绪却不是说放下就能不想的。
如果白谪真的是因为他耳朵上的桃花印才把他带了回来,那是不是说明,白谪待他如此好,也只是因为他身上有白修宁的影子?
他忽然很想看一看白修宁到底长什么样的,可他问了凤长曦,凤长曦也说不清楚。
当年白修宁身死后,白氏也一并覆灭了。而所有记载着白修宁的书籍都被焚毁,画卷也是。现在只能从一些野史杂记中看到有关白修宁的事迹,但却无人再见过他的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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