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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情(玄幻灵异)——林光曦

时间:2018-12-19 10:09:18  作者:林光曦
  他说的进退有度,周惊鸣却像被撩到了痛脚,正要发作,纪清秋站了起来,走到苏情身边夸道:“凤姑娘不愧是医者父母心,这般为人着想。依我看她说的对,这王宗主父子唯唯诺诺的,哪里有先前见到的半点世家风范?若是凤姑娘诊了觉得没问题,那这的指正我们也能放心去相信了。”
  纪清秋笑眯眯道,说完便讨好似的盯着苏情看。苏情虽然不喜他这橡皮糖一样的自来熟,此刻却得了他帮忙,只得还他一笑。
  苏情的医术在场之人虽没见过,但方才在周惊鸣来之前,这些宗主们可是见识了凌枫桥他们解毒后的模样。而且这王相何父子确实神色仓惶,本来就没多少人信这个指证,于是便纷纷同意。
  周惊鸣见事态忽然超出控制,他又惊又怒,一双阴鸷的眸子盯在苏情脸上,似乎要把他烧出个洞来。奈何苏情垂眸静立的模样看着十分无害,他只得低声威胁道:“要检查就快,别想在我面前动手脚,当心把你凤氏也拉下水!”
  苏情默不作声,立刻开始检查王相何父子。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伸出时手腕上系着的一对宫铃清脆环环,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响动着。他先是抚过王相何的眼皮,检查了瞳孔,又去看王奇贵的。接着让二人张嘴检查了咽喉,最后同时捏住二人的脉搏。
  他这番检查并未出现任何多余的动作,周惊鸣死死盯着他,直到他收回了手才嘲讽道:“凤姑娘满意了吧。”
  苏情笑道:“他们确实无恙。”
  周惊鸣这才斜眼道:“我早说了没问题,简直多此一举!”
  苏情朝他行了个礼,略长的华服将指尖隐在了袖下,也掩去了指甲缝中残余的粉末。
  他当初给王奇贵下诚心蛊时,便是把那粉末洒进王奇贵的酒里。方才他故意以宫铃来吸引周惊鸣的注意,实则早将那粉末沾在了指甲缝中,借着给二人检查咽喉时弄了进去。
  周惊鸣果然没发现他的小动作。
  周惊鸣正要继续发难,苏情却又插嘴道:“他们虽无恙,但奴家心中却有一事不明。不知当时周宗主是否是听闻了王宗主父子所做下的恶行才赶去的?”
  周惊鸣:“自然,否则也不会从他二人口中听到一切居然都是云然所指使的。”
  苏情:“那便奇了,当初他二人跪在衙门前,对着满街百姓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惊鸣冷笑道:“凤姑娘为何如此肯定?莫非你当时在场?”
  苏情点点头:“自然,不信你问问王少主,可认得奴家?”他说完便将脸上的面纱摘下,王奇贵在看到他的瞬间瞳孔都僵直了,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鬼魅。惨叫一声,毫无形象的扑到王相何怀中,浑身不断的发抖。
  苏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温柔柔:“王少主,你这是认出昭昭了吧?”
  反正周惊羽不在,他便没了顾虑。在场众人见王奇贵这样惊慌,心中都有了底。王相何也惊恐的看着苏情:“你……你怎会在此,你……你!”
  “王宗主,你当初对着满街百姓道出了真相,全都是你与王少主所为。如今一转身,怎就将脏水泼到了清和君头上呢?而且,若奴家没记错的话,当初周宗主接手了你的处罚,怎么时隔这么久,你们依然毫发无损?反倒还……发福了些?”
  他打量了二人片刻,装出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来。周惊鸣见他越说越离谱了,赶紧出言打断:“那是因为王宗主与我说的事情十分可疑,我也不想平白冤了清和君,便花了些时间去查证据。”
  苏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请问周宗主这些证据是从何而来的?”
  周惊鸣:“这便不好告诉你了。”
  苏情点点头,又蹲在了王奇贵面前道:“王少主,我知你当初是真心想悔改的,因此才带着你爹去了衙门面给百姓们谢罪。当初昭昭对你的勇气十分钦佩,却不知你如今又遭遇了什么。你可愿意说出来?昭昭虽人微言轻,但在场的各位皆是门派宗主,他们定会为你做主的。”
  苏情这番话说的婉转动听,连神态都慈悲的挑不出毛病,但他却是在逼迫王奇贵体内刚种下的诚心蛊发作。凤长曦知道到了关键时候,他紧盯着王奇贵。王奇贵果然痛苦的捂住了头,一直说着不要逼我,不要害我之类的话。
  周惊鸣心下大惊,正欲呵斥王奇贵,却被云然用力按住了肩膀。那醇厚的灵力从掌心渗出,在他毫无防备下居然钻进了灵脉中。顿时逼得他脸色发白,嘴唇抖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王奇贵挣扎了片刻,终于像是醒悟了一般推开了王相何,扑到云然脚边,指着周惊鸣哀嚎道:“清和君!我是被他逼的!他说若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便能保我父子平安!但是,但是他之前扣下了我母亲!把我母亲逼死了!我想报仇!可是更怕我爹也被他害死啊!”
 
 
第六十四章 周惊鸣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王奇贵的这番话犹如平地炸雷,顿时惊的好几位宗主都站了起来。
  周惊鸣更是怒不可歇,抬腿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
  云然见此情景自然不再忍耐,携焚情刺去,闪着青光的剑刃如裹着疾风的苍龙直逼周惊鸣天庭。
  周惊鸣掌风一错避开了焚情,抽出天机剑还击。二人皆是满肚子火无处发泄,一对上便用尽全力。
  就近的几位宗主立刻闪避,那些座椅却遭了秧,软垫被呼啸的剑气割的面目全非。一时间鹅毛漫天,犹如大雪落下,迷了所有人的眼。
  这惊变发生在瞬间,云铮怒而起身:“云然!快住手!”
  然而云然却好似听不见,他眼中杀机尽显,招招狠绝。周惊鸣修为本就在他之下,此刻被毫不留情一阵猛攻,闪避间已出现了败势。
  周惊鸣也未料到云然会当众如此癫狂,他急火攻心,正要去人群中寻那人帮忙,却看到那人躲在角落处,目光如沼泽深处的黑雾,唇边现出阴毒的笑意,像一条正在吐着信子的眼镜蛇。
  他一惊,忽然察觉胸中涌起一阵如刀搅般的剧痛。顿时面白如纸,猛咳了起来,原本勉强维持的剑法也乱了招式。
  云然见他还敢分心,眼底闪过阴霾,手腕一转便换了攻势,直取他心口命脉。
  周惊鸣已咳出了血,根本无力避开。他下意识的矮身,却不料有把剑忽然扎进两人之间,堪堪挡下了焚情的攻势。
  那把剑带着灼目的金光,悍然剑气如午时骄阳,与焚情一触既分,却炸开了强烈的气浪。地面顿时晃了晃,众人纷纷结印抵挡,支撑大殿的数根麒麟柱被这两道剑气波及,已有不少碎片掉落下来。
  云然也被剑气撞的连退了两步,他尚不及开口,就见凤长曦挡在了面前,而苏情则立刻捏住周惊鸣的脉搏查看。
  “你给我让开!”云然一心取周惊鸣狗命,眼见要成了却被凤长曦挡下,顿时怒不可歇。
  凤长曦手握藏阳,至纯灵力化作白光流转在剑刃上,犹如雕塑般纹丝不动。云然见他不听,正想动手,却有一道青白身影转到眼前,接着一道耳光便响彻了大殿。
  云然的左脸火辣辣的痛了起来,他看到了云铮脸上惊怒交加的神情,终于冷静了下来。
  云铮的心跳的极快,他并未带着梵音,方才若不是凤长曦及时拦下了,云然这当众杀人的罪名便要坐实了。
  不管周惊鸣是不是做了栽赃嫁祸的事,都由不得他们云氏来私自制裁。
  云铮压下心头种种情绪,走到苏情身边道:“凤姑娘,周宗主这是怎么回事?”
  周惊鸣已昏了过去,狼狈的倒在地上。他面色发紫,双唇褪尽了血色,但唇边不断涌出的血却泛着黑气,仿佛吸尽了生命而盛开的彼岸花。
  苏情皱起了眉:“他中毒了。”
  “中毒?怎可能?”有人惊讶问道,苏情放开了周惊鸣的手腕:“他的毒已经侵入心脉,我救不了。”
  他刚站起来便被凤长曦不着痕迹的拉到了身边,云铮便转向凤君乾,凤君乾也知道苏情身份敏感,于是走到周惊鸣身边把脉,片刻后也摇头道:“下毒之人并非要取他性命,但他的修为废了。而且……恐怕他以后只能这样活着了。”
  云铮:“什么叫只能这样活着?”
  凤君乾叹气道:“五感皆失,再也醒不过来。”
  众人哗然,这连番变故实在发生的太快了,堂堂秦淮周氏宗主,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否有点太儿戏了?
  方才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云然与周惊鸣的对决,可心里都清楚,云然的招式虽然奇快无比,却没有使阴毒的手段。周惊鸣到了后连一口茶都没喝,直接带着王氏父子上大殿声讨云然,其间也无人近身过。若说他中毒,那么只可能是在上云水瑶之前了。
  云铮:“可知是何毒?”
  凤君乾沉思了片刻:“尚不清楚。轩和君,还是先将外面的周氏弟子唤进来吧。”
  云铮便派人去把守在大殿外的秦淮周氏弟子叫了进来。那些弟子个个脸色煞白,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唯独那带头的拔剑,想都不想就朝云然刺去。
  云然自从被云铮打了一巴掌后就没有再出过声,此刻居然也不闪躲。倒是旁边的凤长曦一掌将那人击退,立刻有云氏弟子上前来拿住了。
  那人虽被制住了却转而破口大骂,结果被云氏弟子封住了口。其他弟子跪在周惊身边哭嚎,也不敢再造次,毕竟这大殿上站着的都是各大世家的宗主们。
  唯独有一名未及弱冠的弟子哭了片刻后便爬起来,朝着人群中的几个人奔去。
  那几位原本坐在位置上,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宗主们见到这名弟子纷纷皱起了眉,无一不是做着嫌恶的催赶状。
  他们几位是随周惊鸣一起上山的宗主们,平素与周氏的关系要好,在周惊鸣一开始声讨云然时也有参与过。但自从情况开始变得不利后,他们便纷纷退了回去,都不再说话了。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些人吸引的时候,苏恒却将视线停在了坐在最角落的那灰衣人身上。
  那人的位置刚好在一根麒麟柱旁边,殿外的光线照不到,他被裹在阴影里,显得没什么存在感。但苏恒却知道,他绝对不是表象看的这么简单。
  那人很快就察觉到了苏恒的视线,却是不深不浅的一笑。他很瘦,看过去有些病恹恹的。凸出的颧骨显得眼睛凹陷无神,看着苏恒浑身不自在,只得错开了目光。
  而那王奇贵在周惊鸣倒下后就平静了下来,他体内还有苏情种下的诚心蛊。此刻苏情一问,他便不再犹豫,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一切都说了。那些周氏弟子们听到他最后说是周惊鸣指使诬陷云然时,仍然有两个气愤的想对他动手,却被旁边守着的云氏弟子压制着。
  周惊鸣已是废人一个,此刻在云水瑶,他们这些周氏弟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殿上又安静了下来,有不少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云然身上。这些年来周惊鸣咬着云然不放是为了当年周芊蕊之死, 但谁都知道云然无辜。只是没想到周惊鸣为了报复,居然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看着那依旧躺在地上的周氏宗主,居然没人再质疑他为何会中毒了。
  云铮与凤君乾对视一眼,他身为云水瑶的主人,此事别人可避而不提,他却无法。只得道:“各位对周宗主被下毒的事有什么看法?”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有几位年纪较长的宗主纷纷感叹造化弄人,若无十年前那件血案,周惊鸣也不至于疯魔至此。想来那苏氏的二少主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否已经不在人世了。
  听到有人提起苏情,凤长曦心一沉,握住了身后人的手。苏情倒没有他紧张,反而用指尖勾勾他的掌心,无声安抚着。
  苏恒猛地一拍桌几,怒道:“周惊鸣自己作死怨得了谁?!我看这回八成也是他那乖戾的性子又得罪了人,以至于被下毒都不知道!”
  他的年纪在这些世家宗主里面算年轻的,平时性子再不好也不会这样直接呵斥。因此那几位宗主听他这么一说,也都不再说话了。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来只要涉及到苏情,苏恒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现在无人能猜到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两次下毒的是否同一伙人,一时间众人心头都布满了疑云。有不少宗主立刻向云铮辞行,带着自家弟子赶紧回去了,免得继续趟这浑水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而那三十四位中过毒的宗主也都商议了下,先各自回去休息。毕竟此番下毒来得蹊跷,一时半会很难有头绪。
  云铮送走这些人,一番折腾下来都入夜了。周惊鸣被安置在了偏殿的一间房内,由凤君乾亲自看着,只等着秦淮周氏来人。
  周氏如今能做主的便只剩下周惊羽了,苏情虽然记着周惊羽上次的所为,现在这种场合却不适合碰面,于是拉着凤长曦去跟云铮辞行。
  临走之前,他希望云铮可以让他去看看当年发生事情的地方。云铮自然同意,让云然带着他们一起去了演武场和地牢。
  路上苏情问了云然,为何说十年前的事有没可能是周惊鸣做的。云然说这是自己的猜测,毕竟周惊鸣行事乖戾,性格又是公认的跋扈。当初发生那件事之前,苏文瀚与周惊鸣曾有过几次公开的争执。
  此事凤长曦与苏恒也知道,但当初苏情是先杀了周芊蕊再杀的苏文瀚夫妇,而且苏文瀚与周惊鸣争执不过是寻常的意见不合罢了,因此他们都没想过这点。
  如今云然再次重提,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苏情有很多关于白谪的事只有凤长曦知道,他也不便在这里多说,于是按下心思先去看当时发生事情的地方。
  其实演武场没什么好看的,关键的就是当年关他的那个地牢。
  云氏的地牢有二十几个牢房,分内外两部分。它不像一般的地牢那么阴暗潮湿,反而处处透着干燥洁净的景象。
  这里是关押云氏有罪弟子的地方,苏情一进来就看到了其中十多个牢房内都有人。
  那些人虽然都获了罪,被迫脱下云氏的家服,但每个人都穿着干净的灰布长衫,束着发在做手工。
  看到云然亲自带着苏情他们进来,那些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目光顺着他们而动,但是谁都没有出声。
  云然将他们带到了地牢的后半部分,停在了其中一间无人的牢房前。
  “你当时就被关在这里,我布了咒阵困着你的行动。你神情呆滞,又被封了胸前三处大穴,因此我并未留下弟子在这里看着。此事也怪我,当初没有多留一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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