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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情(玄幻灵异)——林光曦

时间:2018-12-19 10:09:18  作者:林光曦
  苏吟吟指着三面墙的立柜,上面每个小格子都写着草药的名字,白谪只看了几眼便松了口气。
  苏氏的昂贵灵药也不少,而他所需的几乎都有,看来这次白修宁是真的有救了。
  白谪看着苏情,他正指挥着凤长曦帮忙给丹炉起火,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只觉得有什么堵在了喉咙口,酸涩的难以下咽。
  在苏吟吟的帮忙下,白谪很快集齐了咒丹所需的草药,清洗后便按顺序置入丹炉中。他与苏情一人一边坐在了丹炉的两侧,凤长曦陪在苏情身边,苏吟吟则退了出去,与苏恒一起在外面守着。
  “宗主无需担心,有明阳君在,二少主不会有事的。”苏吟吟看着那独自望月的背影,想了想还是上前宽慰道。
  苏恒站在廊下,目光与月光相对,一身黄衣被月色浸润,素洁的兰花清冷的感觉不出温度。
  他仿佛没听到苏吟吟的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吟吟,去取琵琶来吧。”
  苏吟吟陪伴他多年,知道他一旦郁结难舒的时候便会听自己弹奏,于是即刻回房取来了那把“空山恨”,坐在廊下开始拨弦。
  她弹的是一曲“瑶台望九霄”。
  这是苏恒最喜欢的曲子。苏吟吟将它弹奏的空灵婉转,仿若能闻到那时的酒香,却始终寂寂寥寥,留一股遗憾在心头。
  苏恒听着听着便靠在了郎柱上,苏吟吟并未换曲子,而是重复着这一首。他也不知听了多少遍,直到漫天黑幕被远方的一抹鱼肚白划过,不远处的那道木门才被人缓缓打开了。
  苏吟吟放下琵琶起身,苏恒抬头便看到凤长曦抱着一人迈出了门槛。
  他立刻上前,一声“阿情”尚未唤出口便被凤长曦以眼神制止了。
  苏情的头靠在凤长曦胸前,眼睛紧闭着,唇色与脸色一样苍白。
  凤长曦悄声道:“他睡着了,不过无恙,只要睡醒了便好。”
  苏恒这才卸下了在心头压抑了一夜的沉重,他又看向房内:“白先生呢?”
  凤长曦:“他在收尾,叮嘱了先别进去。阿恒,我带阿情先回房去休息。”
  苏恒立刻让吟吟带路。自己又在门口守了一会,白谪很快便出来了。
  苏恒迎了上去。
  他与白谪不曾见过面,也未私下说过话。但白谪当年救了苏情,这份恩他不能忘,所以对白谪的态度也和缓了许多。
  白谪的气色也很不好,想来炼咒丹耗费了他很多灵力,连走路都有些虚浮。
  苏恒并未说什么,将他带回卧房后便去命人准备早膳了。
  昊渊依旧坐在床边,像一座雕像一般动也不动的守着白修宁,凤君乾则站在窗边不知在想着什么。
  见白谪进来了,他忙上前来询问,白谪冲他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床边。
  昊渊无神的眼睛看向了白谪的方向,白谪知道他在等什么:“放心,成功了。”
  昊渊兴奋的肩都在抖,立刻给白谪让开了位置。
  白谪掀开白修宁身上的薄被,又解开了寝衣的系带,这才从袖内取出一颗看似平平无奇的黑色丹丸,轻轻放在了白修宁的肚脐处。
  他闭上了眼,口中不知在默念着什么,片刻后掌心便有光缓缓释出,那颗咒丹仿佛被融掉了一样沉了下去。
  白谪依旧将掌心置于白修宁平坦的小腹上,口中颂念不停,掌心的白光越来越盛,逐渐化入了白修宁体内。
  昊渊紧张的站在一边,他看不到,但感觉灵敏。那颗咒丹虽没有煞气,但进入白修宁体内后还是产生了变化。
  比如之前他怎么都感觉不到白修宁,眼下居然有一点若有似无的意识进入了脑海中。
  他唤道:“修宁?”
  并无人理他,可白谪却忽然咳了几声。
  凤君乾看着白谪唇边涌出的血迹,想了想,还是上前来握住了白谪的手腕。
  白谪尚未反应过来他想干嘛,便有一股醇厚的灵力缓缓涌入了自己的灵脉中。
  他口中依旧在颂念着咒文,只得抬头看了凤君乾一眼。
  他眼中的感激之情凤君乾看懂了,却并未打扰他,待他停下动作后也收回了手。二人都盯着床上的人,一时间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昊渊更是紧张的握着拳,直到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呻吟声缓缓钻进了他耳中。
  随后他便听到了一声已经久违了几十年的呼唤:“师父!”
 
 
第八十八章 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了
  白修宁听到了耳畔的呼唤,但他昏了太久,意识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眼皮很重,试了好几次才睁开了眼。
  白谪激动的连呼吸都忘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道:“师父……你能看见吗?”
  白修宁动了动眼珠,缓缓看向了白谪的脸。
  昏倒前的记忆陆续的回到了脑海中,他看清了眼前的人,以及那人身后一样激动不已的昊渊。
  他心思清明,片刻间便猜到发生了什么,只得无奈的叹气。但他又想起自己是个死人,并没有气可以叹,于是自嘲的笑了:“谪儿。”
  这一声谪儿,暌违了几十年。
  当年的谪儿已不再年少。而今在他面前的,早已是个比他还高,肩膀比他更宽,被岁月磨砺出了沧桑的白谪。
  而他,却依旧是当年的那个样子。
  白谪的眼中爬上了血丝,他死死咬着唇,却依旧无法压制心中滔天的狂喜。他从来不敢想,有生之年竟还能再听到师父唤他的名字。
  白修宁被白谪握着手,白谪的掌心温暖,而他却一片冰凉。这种对比让他下意识的想抽回手来,可白谪却死死抓着,激动的发抖着。
  好在昊渊听到他的声音靠了过来,将他抱在怀中,一遍遍抚摸着他的脸:“修宁,你终于醒了!你真的吓死我了!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难受的?”
  他也激动的不行,白修宁疲惫的笑了笑,安抚他道:“我没事。我……”
  话未说完,目光却忽然停在了房中另一个人身上。
  凤君乾见他终于发现了自己,于是坦率的上前来行礼:“修宁君上。”
  “你是……?”白修宁迟疑道。
  “我乃碧灵凤氏的宗主凤君乾。君上现在镜湖苏氏,是苏氏的宗主发现昏倒的你,将你带回来救治的。”
  凤君乾简洁的说道,白修宁这才看了看四周,目光又停在了白谪身上:“谪儿,那你与昊渊又怎会在这里?”
  白谪此刻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便将事情悉数都告知。
  白修宁听到他说自己体内有咒丹时惊讶了片刻,他看着白谪,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凤君乾猜到他们应该有话想说,于是主动退了出去。
  待他走远后,白谪才看着白修宁道:“师父,你是不是想说昊渊的身子?你放心,弟子会再炼一颗咒丹给昊渊的。”
  白修宁无声的点了点头,昊渊见他们谈完了,便问白谪:“你师父应该都无碍了吧?”
  白谪:“咒丹已经融入师父的骨血中了,只要它不被毁掉,师父都不会有事的。”
  昊渊这才放下心来,紧紧的搂住了白修宁,委屈的神色溢于言表。
  白谪虽然很想继续陪着白修宁,却也知道此刻他们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而且他也要去看看苏情的情况。于是便让白修宁好好休息,说晚一点再过来。
  直到白谪将房门关上后,白修宁才放松了身子,将全部重量都靠在了昊渊身上。
  昊渊捏着他的下巴便吻了过去。
  白修宁抬着头,感受着昊渊不断传递来的汹涌的情绪,心中一片柔软。他扣住昊渊的手,虽然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却推着昊渊倒了下去,趴在了昊渊身上。
  昊渊虽看不见他,却熟悉他的一切。于是又摸到了他的脸:“怎么了?你可是鲜少会如此主动的。”
  白修宁将脸埋在他胸口,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想走了。”
  昊渊想都不想就道:“好,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白修宁又抬头看昊渊。昊渊的眼睛睁着,却映不进他的模样。他不禁垂下眸来,眼底写满了挣扎的情绪。
  他是真的不想出现在人前。
  是他失策了,在看到白谪的时候居然又犹豫了。无论如何都不敢上前去相认,更害怕对白谪提起咒丹。
  他们两个早就该死了,如此偷生了几十年,已经是上苍垂怜。他有什么脸面去要求白谪为他和昊渊炼咒丹呢?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再次睁开眼时,白谪已将咒丹送进了他体内。
  他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这几十年来,他不但没有呼吸心跳,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方才被昊渊亲吻时,他居然有了一些悸动的情绪。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心惊,却更加鲜明的提醒着他,他是个异类,是个怪物。
  他又开始挣扎,不想让昊渊也变成这样。昊渊身上的伤虽不能愈合,但毕竟有炼魂术在,还是可以再撑一段时间的。
  可他又不能接受昊渊有一天会再离开他。
  那种感觉体会过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经历了。
  “修宁,其实谪儿真的很想见你。虽然我看不到,可能感觉出他的欢喜是真心的。你别老想着自己的不好,我每次摸你,你都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不曾变过。”昊渊见他许久都不出声,于是安慰道。
  白修宁闭上了眼,将脸埋在了他颈侧,声音带出了些脆弱:“可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了。”
  昊渊轻抚着他的发:“有什么不一样的?修宁,你何必一直记着生死?我相信对谪儿来说,比起再也见不到你,他更愿意对着一个能与他说话的你。”
  昊渊并不擅长安慰人,他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可每每这些笨拙的话语都能淌进白修宁心底,抚平那颗不安的心。
  白修宁不知可以说什么好,他又陷入了沉默中。不过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件事,他道:“你说见到了那个有我金丹的人?”
  昊渊这才想起苏情:“是啊,他也有份救你的。那颗咒丹,如果只靠谪儿一人的话是来不及的。苏情帮了大忙,等等我可要好好谢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会有我的金丹?”白修宁疑道。
  昊渊也不懂细节,白谪在洞室内跟他解释时,只是粗略的说了个大概:“苏情是谪儿的弟子,那颗金丹并不是谪儿给他的,是宋煜。”
  “宋煜?”白修宁撑起身体看着昊渊,他想起了昏倒前确实见到白谪与白祭言在跟踪宋煜。但他没有过去的修为了,光靠仅剩的灵力与鬼气想跟上他们都困难,更何况是散出灵识去听他们说话。
  “具体的谪儿也没说,你等他来了问问吧。我之前还把苏情当成你了,幸亏没对他做什么。”昊渊说着说着话锋一转,有些惭愧道。
  白修宁并未生气。昊渊看不见,如果是受了他的金丹影响,那把苏情认成他是很正常的。
  他们在这边说着,不远处的另一间房中,白谪也在跟凤长曦交代着。
  苏情依旧在睡,他灵力虚耗过度,幸亏有凤长曦在,给了他不少灵力撑着。但那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身体还未适应过来。
  白谪给他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无恙了,便将凤长曦叫到窗边:“昊渊的身子也拖不得,我会即刻把他们带回空庭岛去。灵隐这边你守着,若他醒了要回空庭岛,你切记拉着他。虽然有安魂锁在,但他魂魄不稳,恐怕回去会再生变。”
  凤长曦蹙着眉:“前辈为何如此着急?若需要再炼一颗咒丹的话,可继续用炼丹房,阿恒不会说什么的。”
  白谪叹了一气:“我了解我师父,他不愿这样出现在人前的。”
  凤长曦顿时收住了话头,恭敬道:“既如此,前辈无需担心灵隐,晚辈会照顾好他的。”
  白谪拍着他的肩,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亏得心悦他的人是你,这也是我那傻徒儿的福气吧。”
  凤长曦垂眸不语,但白净的耳垂却染上了一点微红。白谪见这边解决了,便去找苏恒与凤君乾辞行。
  苏恒正和凤君乾坐在书房聊着,见苏吟吟带了白谪进来,纷纷起身看着他。
  白谪道:“苏宗主,凤宗主,我是来辞行的。”
  苏恒诧异的看着他:“白先生要走?”
  白谪颔首,随即郑重一礼:“二位今日的恩情白谪受下了,来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凤君乾忙抬手扶他:“白先生何必如此见外,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白谪:“家师与昊渊的情况尚不稳定,我要带他们回空庭岛。”
  苏恒愣了愣:“那阿情?”
  白谪:“灵隐不会随我回去的。”
  苏恒明显松了口气,但他又想起了宋煜,蹙眉道:“不知白先生有否对修宁君上提起宋煜一事?”
  白谪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于是道:“苏宗主大可放心,灵隐也是我唯一的弟子,我绝不会坐视他被宋煜伤害。待家师的情况稳定后,我会与他商量此事该如何了结。也请二位答应我,切莫将家师与昊渊一事传出去。”
  苏恒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倒是凤君乾安了他的心:“白先生放心,眼下炼魂术重现,我们也不愿随便冤了谁。此事便等修宁君上情况好转了再商议吧。”
  白谪再次谢过了他二人,告辞了。
  苏恒不解的看着凤君乾:“为何轻易放他们离开?”
  凤君乾叹道:“阿恒,若修宁君上与昊渊真的要作恶,便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暴露于你我眼前。”
  苏恒:“叔叔何以如此肯定?”
  凤君乾的目光遥遥看向了窗外,仿佛回到了数十年前,那座血流成河的祁连山上。
  尽管当时的他只是个小少年,可他却无法忘记那血腥的一幕。
  那位君上一身染血的白衣,在喊杀声震天的情况下,还能放开怀中已死去的昊渊,以己身为代价破了杀咒,救下了他们这些前去讨伐的世家宗亲们。
  其实当年去祁连山前,凤君乾的父亲便告诉过他,此行也许是错的。可当时的他尚年幼,并不知道那些盘根错节的是非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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