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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古代架空)——寒月白

时间:2018-12-21 10:21:40  作者:寒月白
 
   沈喻想他前世确实与常人不同,于是道:“我不一定能探查出,我会为你试试。”
 
    沈喻右手指尖点中卓岚眉间,口中振振有词:“诸天十道,皆为我祭,阴阳轮回,荡现人间。”
 
    卓岚眉间似有红光,他发丝飘浮,周边星光点点,美轮美奂,晏瑕见这星光中沈喻挺立,身上玄衣光辉万丈,流尽浮沉,恍有天间的威仪,又似有地间的幽暗,这星尘将这天下的繁杂尽收其间,沈喻表情肃穆,目光幽暗,宛若琉璃,晏瑕一时看呆了。
 
   周边星光流转,晏瑕见星光里面有什么跳动,他细细观察,发现竟是一段段细碎的过去,有卓岚的,有和卓岚有关人的,他们的一切都在此间跳动,这时几颗颗星光从中脱离,沈喻右手从卓岚眉间离开,接住那几颗星光,那星光绕着沈喻的手,片刻不分离,沈喻闭目结了个手印,不消一会,他慢慢睁开眼,周边星光淡去,逐渐消失,晏瑕觉得他的魂魄似乎黯淡了些,他心里一惊,面上却没露出什么。
 
   沈喻睁眼看了一眼晏瑕,目光复杂,晏瑕心里又是一跳,卓岚见星光消失,匆忙问:“可是知道我妻儿今生。”
 
   沈喻徐徐道:“你孩子并未找到,但观之是生在一大户之家,一生还算顺遂,不需你来担心,你妻子今生也是在大户人家,只是有自己的姻缘,佳偶天成,命中注定,于你却是无关的。”
 
    卓岚低声求道:“那我能再看一眼我妻子么,只看一眼。”
 
    沈喻道:“然后呢,看着她爱上别人,嫁与他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卓岚心里一痛,声音带着悲凉:“罢了,若我知道是谁,必定会不甘心,倒时两相生厌,她一生过的不顺遂,如今我知道她很好就够了。”
 
   沈喻道:“你今生也有姻缘线连着,不必太过纠结前世。”
 
   卓岚仰头闭眼,阻止了那滴流出的泪,声音掺杂着疲惫:“放弃哪有这般容易,你不也该懂么,当年我那么不甘心,还是进了轮回,你呢,到底活着放不下什么,才能成为亡魂一直飘荡。”
 
   沈喻脸色变的不好,道:“自己的伤何必戳别人。”
 
    卓岚叹道:“你和我一样吧,从来都放不下曾经活着的人,所以,何必劝我放下。”
 
    沈喻哂笑:“当真是旁观者清,罢了,你自己抉择吧,只是别在你父亲面前回忆前世了,如今你身边你父亲还真心关心着你,何必让真正担心你的人担忧。”
 
    卓岚道:“自然,前世我放弃了,今生,唯有我父亲绝不让他再忧心半分。”说完他收起之前的冷淡,和之前那个孩子相比,唯有眼角一抹红外,再无区别。
 
 
 
    沈喻看了眼晏瑕,晏瑕听着他们的话语,一直低着头,他没有多问,他跟卓岚道:“我和他离开了,今天这事,不必让第四人知晓。”
 
   卓岚道:“我知道,不过我想知道先生何许人,有如此手段。”
 
    沈喻看着沉默不语的晏瑕,道:“生前种种,于我何关,早已成前尘往事,如今才值得珍惜罢。”
 
 
    晏瑕猛地抬头,卓岚见此,不知该说什么,他猜测先生想必和这少年相恋,但这少年怕先生依旧恋慕前世的人,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晏瑕和沈喻离开这里,沈喻看着默默走的晏瑕,他打开门见不远处宫寰和卓岚这世的父亲,晏瑕道:“张玉已经好了,他知道何为真相了。”他父亲匆忙回屋,宫寰进屋一会又回来,见晏瑕在此,道:“真不愧是和云沢剑闯进大漠的人,佩服。”
 
    晏瑕回道:“并非我功,张玉他是自己看开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里镇上人都认识,有些奇怪就一惊一乍,说不定没有你我过一阵他自己就好了,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日后在聚,告辞。”
 
    宫寰依旧敬佩道:“好,告辞。”
 
    沈喻见晏瑕急匆匆的走了,但并不是去往住处的方向,看样子他有话想说,他找到一处僻静地,此地尽是村民栽种的树木,暗夜里影影绰绰,昏暗幽静,晏瑕声音坚决倒并不大声,只是在这静谧的夜里有些突出:“沈喻,你不甘心死亡,是因为等第一世我的转世,但这么多世过去了,我估计我和之前已经截然不同了,我可能是因为前世对你的感觉不同,但今世我只是因为你是你才喜欢上你的,我也会让你喜欢今世的我,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我。”
 
    沈喻看着他这么意见坚决,噗呲一声笑了:“你这样倒也也没什么不同,骨子里的倔真是一模一样,吃起醋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晏瑕说完心里话,心里放松了不少,听沈喻这句话,道:“我想知道你究竟喜欢前世的我什么?”
 
    沈喻想起那时:“或许是那一世你恰好到我身边了,我正好需要个人。”
 
   “只是这样会这么刻骨么。”
 
   “感情对于每个人都不一样的,每个人对它处理也是不一样的。”
 
   “你对我怎么看?”
 
   “以前是个孩子,如今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
 
    “知道啊,你一直都努力让自己值得喜欢啊,所以还真是有些心动的啊。”
 
    晏瑕听到这句脸一下就红了,道:“我们回去吧,睡觉,省的白日困倦。”
 
    他们走后,云绡默默从从低矮的树丛出来,裙角沾着沙子,脸上明晦难辨。
 
 
 
 
 
第38章 三十八道
晨曦微露,寒霜化雾。
 
晏瑕醒的十分早,在一空处练剑,这时宫寰早起出来,见晏瑕从此练剑,道:“看你们这些武者日日这般勤奋,也就知道为什么你们武功高深了。”
 
晏瑕收了剑势,道:“我需要付出十二分的努力,可能才赶得上里面那两位。”
 
宫寰道:“里面可是这两位醒了?”
 
晏瑕想想昨夜,叹道:“一位身受重伤未愈还未清醒,另一位半夜才躺下。”
 
宫寰皱眉,道:“盟主重伤,江湖如今十分混乱,不知盟主回去,能否解决这混乱。”
 
晏瑕心道:当然不能,他只会搅和这浑水。面上却道:“盟主毕竟统御江湖已久,背后还有老盟主帮持,可能没那么困难。”
 
这时云绡也出来了,她今日又换了一身新衣,堇色广袖曲裾,披浅黄绣丁香纱,虽皮肤有些小麦色,但却别有一番滋味。
 
她望着晏瑕和宫寰,敛衽道:“见过公子,这位是?”
 
晏瑕介绍道:“浮屠宫寰。”
 
云绡惊讶了一下,对宫寰道:“您就是尊者候选人之一。”
 
晏瑕诧异了一下,没想到这偏远之地还能遇到即将参与候选的人,道:“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你从浮屠出来不太好吧。”
 
宫寰看了眼云绡,眼神意味深长,云绡自知说错话,默默低下了头,宫寰道:“嘉公子,你身边这位可不简单,尊者候选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该知道的事,连嘉公子你都不知道,你身边侍女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晏瑕自然知道云绡不简单,但这话没法和宫寰言说,于是道:“我们平日游历,见过十分多的人,她愿意问一些江湖八卦,我却对这些没那么多的兴趣,所以她知道很多。”
 
宫寰笑了笑,道:“不知这位姑娘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尊者候选的事么?”
 
云绡不想说是从朝天阙情报网中得知的,她望了一眼钟离煦所在之地,计上心头,道:“我也从离别宗逃离,离别宗它查探了许多正道的消息,我逃离的时候偶然看到的。”
 
江湖众人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人去过离别宫,没人知道云绡如何得知,晏瑕自然也不会多说,宫寰听后表情沉重,道:“果然如此,离别宫果然是有备而来。”
 
晏瑕想:虽然对手想错了,但对手的行动倒也算没猜错。
 
宫寰见面前这两人未说话,于是接着道:“看样子武林恐怕要重复二十多年前之乱了。”
 
晏瑕回道:“或许吧,但每一位江湖儿女必定会全力以赴,如同二十多年前那样,将邪教驱逐。”
 
宫寰叹息了一声,垂目惆怅,原本他就品貌非凡,身上似能让人安心,如今一惆怅,有些让人不忍心。
 
云绡道:“当年邪教横行,江湖众人束手无措,可邪不压正,老盟主和匡合侠客力挽狂澜,如今江湖豪杰众多,想必也会成功。”
 
宫寰听这话并没有安心,但还是收了半分愁绪:“希望如此。”
 
这时郗真的房门轻响,郗真从屋中出来,他脸上并无疲惫,身穿白衣,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抬眼看到宫寰,道:“没想到在这偏远之地能遇到浮屠的人,倒真是意外。”
 
宫寰回道:“也不算意外,毕竟江湖上盟主被擒到离别宫都已经传开了,只是众人不知真假罢了,我来此是好奇,也是巧合。”
 
郗真道:“你是要跟着我们?”
 
宫寰道:“江湖第一人和这位嘉洵公子护送盟主,我再跟着就是不自量力了,只是江湖第一人难得一见,恰巧碰上想过来见一见。”
 
郗真回道:“能见到浮屠中人原本该泡碗清茶奉上,只是如今不大方便。”
 
宫寰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不过是仰慕才过来见见云沢剑。”
 
郗真回道:“如今我要回武林盟,恐怕无法过多交流。”
 
宫寰道:“盟主事情更为紧急,日后恐怕还有见面的机会。”
 
郗真听出这话的意思,看样子江湖众人已经开始行动,于是道:“我有事情想和嘉洵说,不知?”
 
宫寰道:“是我碍事了,告辞。”
 
宫寰向众人告别,离开此处,云绡也进了屋。
 
郗真看向晏瑕,他们走到僻静之地,郗真道:“他快醒了,我不想如今戳破,但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晏瑕道:“之前原本也是在想是否告诉你,毕竟离别宗和朝廷扯上关系这事最好不要让众人知晓。”
 
郗真表情惆怅:“我虽在江湖游历,但朝堂事着实听了不少,今上励精图治,任人唯贤,自即位来改革大刀阔斧,如今天下算是政通人和。”
 
晏瑕听出郗真在“算是”二字上着重一下,他道:“自先祖后,江湖侠气盛行,众人莫不以成为侠客为荣,这百年江湖门派林立,世家横行,圣上即位,他非之前两位皇帝走中庸之道,他上位后严刑峻法,可惜江湖人并不遵循这套刑罚,圣上可以说忍了江湖人二十年,这事是圣上私下做的,想来是他利用朝天阙覆灭武林怕的是史官口诛笔伐,圣上一生光辉,应当是着实不想在处理武林之事上落个残暴狠毒之名,否则,国之重兵早已倾巢而来。”
 
郗真叹息,他道:“江湖中人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可惜为了这江湖做事碍了不少朝堂政令,先祖并不阻止,毕竟当年不少侠者诛杀贪官污吏,为民请命,先祖去后,之后两位皇帝也未过多干涉,因此之后诸多侠者建立门派,将自己一身武功有所继承,如今河清海晏,民安物阜,各个门派之间没了外敌,却有了私心,门派争斗,各个门人间逞凶斗狠,早已成常态,期间殃及百姓,想必圣上早已不满。”
 
晏瑕道:“你我皆能看出的事,那些老江湖怎会不懂,只是他们肆意已久,怕是觉得皇帝畏惧江湖势力,不敢作为。”
 
郗真道:“当年一位武林中人诛杀一人,无意伤及百姓,之后被抓入大牢,他有一江湖友人,威胁太守,并劫了大牢。”
 
晏瑕道:“我之后打听过这两人,虽然朝廷未下诛杀令,但他们莫名消失在江湖中了,可惜似乎众人只知道前半段,还把这段编成了戏曲,可最重要的后半段却都给忽略了。”
 
郗真沉默不语,似乎打着为民除害的名号,饭后言论总是将正义倾向于侠者,仿佛侠者做的任何错事都能原谅,但律法清楚地的镌刻在三尺竹简之上,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写。
 
郗真苦笑道:“或许今上派朝天阙覆灭武林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被史官记载,也许他更想让百姓对武林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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