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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古代架空)——寒月白

时间:2018-12-21 10:21:40  作者:寒月白
  殷绫认得沈喻,毕竟就是他层层推测,最后断出了郑凉阙才是凶手的真相,但毕竟那就是事情的真相,殷绫也恨不上他。
 
  她乖巧地行了一礼,声音却有些哑意:“没想到这么巧,没想到几位相聚于此。”
 
  晏瑕从那份尴尬中脱出,听出了殷绫声音中的疲惫与无力,有些诧异,而在这时候,他才认真地观察殷绫。
 
  殷绫她依旧红衣配着红色的面纱,但明显是风尘仆仆的样子,她的裙角沾着的灰尘未净,广袖翻飞之处甚至有着武器划过的痕迹。
 
  他脑海里不禁冒出刚才那些人的传言,晏瑕想,传闻的事面前的殷绫或许真做了。
 
  晏瑕还没说话,桑微便提前惊讶了:“殷绫,你怎么来这了。”
 
  桑微和桑乐之前没有听说过那个传闻,自然不明白殷绫为何来此,其实就算像晏瑕一样,听过那个传闻又如何,毕竟不知真假,也不能随意置喙。
 
  殷绫听到了桑微的声音,也是十分惊讶,因为他们行走的顺序原因,桑乐和桑微是跟在晏瑕他们身后的,而晏瑕沈喻和宫寰三人将她俩挡的看不见身影,而殷绫能感觉后面有武林之人,但没想到竟然就是桑微和桑乐。
 
  而桑微和桑乐形影不离,一般遇到了桑微,那么桑乐必定在她身旁,所以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她忽然萌生退意。
 
  殷绫想起来她在洛水之滨日日夜夜想着和桑乐见面,想着还要和桑乐再比试一场,在洛水之滨她苦苦等着却没见到桑乐,而之后发生了那些事后她终于不再想着这些事,却没想到她不愿意想要见到桑乐的时候,竟然这么偶然地相遇了。
 
  在桑微说话后沈喻侧开了身体,殷绫直接地看到了桑乐,她更是揪心。
 
  她是照残红圣女,而桑乐是碧水轻霄的第一人,同为女子间的门派,且两派之间差异那般巨大,她一直将桑乐当成自己的宿敌,没想到她如今如此狼狈,而桑乐似乎还是那么一尘不染,她身形笔直,就那么站在那里,眼里没有感情,就那么冷漠地看着她。
 
  殷绫一瞬间有些慌张,但她咬住了下唇,下一刻她感觉自己唇上一痛,而她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咬的太狠,似乎是咬破了下唇。
 
  但她此刻庆幸的该是她的面纱是红色的,让人看不见她面纱下的狼狈。
 
  殷绫轻轻呼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心绪,声音却更是沙哑:“我来浮屠找一人。”
 
  宫寰却有些惊讶:“何人与照残红有关”
 
  殷绫忽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她随意地瞥了宫寰一眼,又收回了目光,她忽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心里又惊讶了一下,她再次认真地又看了遍宫寰,心里忽然有什么坠落了,那似乎是一种能让呼吸停滞的感觉。
 
  她痴痴地看着宫寰的脸,那和她太过相似的脸,让殷绫心里的那股委屈忽然变大,她感觉那股拼着力气去做的努力,似乎一切都可以找到宣泄的入口,可她知道现在是不行的,宫寰还不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事情的真相,只有殷绫她一个人知道。
 
  她感觉脑子十分昏沉,见到桑乐的打击和遇到宫寰的惊讶刺激到了她,她能感觉自己脸上一片煞白,泛着凉意,她似乎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像是置身于在他们之外,冷漠地看着他们,脸上却像是有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在上面爬动,十分酥痒,而呼吸却渐渐困难,终于面前泛起了黑暗,倒了下去。
 
  宫寰眼疾手快,一下子接住了殷绫,他们都十分惊讶,不明白为什么殷绫倒了下去,晏瑕毕竟精通医学,他把了把脉,明白了原因,跟众人解释道:“她内力消耗很严重,而且刚才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晕倒了。”
 
  毕竟是殷绫晕倒在浮屠门前,宫寰身为掌门不可能不管照残红圣女,只能把她带回浮屠的客房,晏瑕他们原本想走,也只能留下来看看殷绫为何来此。
 
  晏瑕和沈喻于是又从浮屠留了一晚。
 
  夜凉如水,星罗棋布。
 
  沈喻和晏瑕身处一处,晏瑕将这些日子的感悟融汇成剑法,一招一式,在沈喻面前挥舞。
 
  沈喻坐在一处,替他指点一二,不过几柱香的时辰,晏瑕便觉得自己武学和那种说不上来的法术又增深了不少。
 
  沈喻指点完晏瑕,并无睡意,或许很久之前在借这具身体的时候他的睡意就很少了,他看着上面的星空,似乎在那星星点点间看出了什么,皱了皱眉。
 
  晏瑕看着他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沈喻眉头没有舒展开,口中喃喃道:“紫微星暗,贪狼祸世。 ”
 
  晏瑕想起沈喻之前说过的话,道:“那岂不是正是应了你之前算了卦象。”
 
  沈喻眼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睛渐渐眯起,目光透着锐利,似是勘透了过去,明悟了未来,“若是没有钟离煦,或许真的是这样。”
 
  晏瑕向来对沈喻的话深信不疑,既然沈喻这样说了,点了点头:“看样子我确实是选对了他。”
 
  沈喻不禁笑了笑:“你自然会选对的,毕竟麒麟印在你身上,自然不会让你的直觉错了的。”
 
  晏瑕听后嗯了一声,之后叹息了一声:“可惜我还没有恢复之前的记忆。”
 
  沈喻自然明白晏瑕的心情,毕竟晏瑕知道他是不能在沈喻口中得到前世的答案宫廖了。
 
  沈喻靠近晏瑕了一些:“你不会生气了吧,生气我一直瞒着你。”
 
  晏瑕摇了摇头,迟疑不决,不知该如何说出这话,但最后还是不好意思说:“我私下也曾找过一些有关法术的书籍,虽然那些书籍内容残缺不全,但确实能让人知道些内容,有些话是被天道禁锢的,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不是么。”
 
  沈喻没有想到晏瑕私下关注过这些东西,但后来想了想晏瑕正值好奇的年纪,怎么可能不去了解这些他未知的东西,忍不住说道:“确实是这样,不过你在法术衰败的百年之后能找到这种书籍也确实很不容易了。”
 
  晏瑕听到沈喻夸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要像沈喻炫耀一下他的本事,可看着沈喻清澈的眼睛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匆忙地解释道:“我只是随意地从各方收集了一些。”
 
  沈喻自然不信,他更接近了晏瑕,他能看到晏瑕微红的耳尖,感觉到那忽然加重的呼吸,晏瑕忽然诧异沈喻靠他这么近,心脏怦怦直跳,他赶紧后退了一步,沈喻也不知自己为何走近了他,他只觉得晏瑕的眼神充斥着温意,却似乎又藏着些什么,像是百年前那段时间,晏瑕那一世陪伴他的日子,沈喻只能掩饰自己的失常,故作调戏道:“真的只是随意地收集”
 
  晏瑕他盯着沈喻,沈喻嘴角挂着笑意,但晏瑕明白自己的直觉不可能错,就是觉得沈喻也是有些慌张,于是反质问沈喻,但声音却是十分的温柔,“我确实不是随意地收集,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你满意吗”
 
  沈喻没想到晏瑕这么直白,他有一瞬间的怔愣,他不禁侧了侧头,晏瑕看着沈喻他低着头,他看不见沈喻的脸,却能看到他含笑的嘴角:“谁知道呢。”
 
  晏瑕忽然感觉这凉如水的夜晚忽然暖了起来。
 
  他没有接着说话,沈喻也是,空气中似乎泛着什么东西,让晏瑕想要就这样静静地待在沈喻旁边,到时沈喻闲看繁星,而星空之上再无让沈喻忧心的乱世之相。
 
  沈喻感觉晏瑕有些愣了,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会朝着糟糕的方向走去,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觉得殷绫为谁而来。”
 
  晏瑕想起殷绫和宫寰相似的面容,忽然冒出了那句话:“宫寰,我总觉得宫寰和殷绫眉眼之间有些相似。”
 
  沈喻听到了这句话,想起来前些日子桑微曾中的幻术,似乎也和宫寰有关,而那个袭击桑微的人到最后她们两人最后也没有找到,最后只能悻悻而走。
 
  如今看来这件事怕是没完,只能等到殷绫醒的时候才能知道接下来的事了,只是沈喻总喜欢做万全之策,殷绫醒过来也许会改变什么,也许她也会藏着什么,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他一下子从思绪中出来。
 
  他看着月上中天,万物静息,想到明日还要早起,于是道:“算了,今夜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沈喻既然说了这话,晏瑕自然要答应,沈喻一边走一边思考,寻求其中的联系,走了几步,他想起来桑微幻觉里最后的一句话:“咱俩的任务就是给后院的疯子送饭去。”
 
  沈喻看向了后院的方向,其实那里只有杂乱的石块和荒芜的杂草,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桑乐为了替桑微报仇,基本上把幻觉里的话都查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所谓的“疯子”,那后院内,什么人都没有。
 
  他转回了头,直接回了屋子内,晏瑕感觉今夜的凉意,嘱咐了沈喻一番,沈喻不禁对晏瑕无奈,明明是自己更大一些,却似乎又被晏瑕照顾,他进了屋,收拾了一下,睡了过去,而他的魂魄离开了身体。  
 
 
 
 
 
第104章 一零四妒
  晏瑕回了屋,他洗漱完没有直接上床,而是坐在桌子旁思考,他在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他想起来殷绫,估计恐怕听闻的那份传言并非空穴来风,殷绫她武力不俗,寻常人是伤不到她的,而今日所见到的殷绫太过狼狈,或许真是经历过恶战,而她的对手,也绝非常人。
 
  不知殷绫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在照残红如此混乱的局势下她还坚持出来,晏瑕想,恐怕这几日浮屠又要乱一遍了。
 
  他嘴角不自觉抿了一下,想来是近日浮屠的乱是轻易平息不了了,而宫寰初为尊者,就遇到这么多事,当真是极考验他。
 
  晏瑕拿出了藏宝图,这是他手里攒着的两块,而剩下一块在景鸣鸿手中,一块在京城之内,晏瑕再次想了想如何让藏宝图聚齐,景鸣鸿他对藏宝图十分在意,只需放出消息他便能前往京城,对于现在的晏瑕而言,在景鸣鸿手里拿到藏宝图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
 
  晏瑕想了想,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内,想了想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就缓缓起身,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东曦既驾,朝阳初升。
 
  殷绫被安置在一个客房之内,她依旧在昏睡,而桑微正在照顾她,桑微看着殷绫她被面纱遮住的脸,不知该不该掀起来,虽然同为女子,但殷绫属于照残红圣女,而照残红并没有圣女蒙上面纱的规矩,毕竟上任圣女就是没有蒙上面纱。
 
  但殷绫她蒙了,在桑微和殷绫见过的几面内,殷绫她从来就没有摘下过面纱,哪怕独处的时候,一次也没有。
 
  所以桑微有些纠结,毕竟她师姐也是带着面纱的,似乎是家里的原因,她师姐桑乐一直蒙着面纱,直到与桑微交心的时候才让她看到桑乐她的模样。
 
  因为她师姐的前车之鉴,桑微十分纠结,在思考怎么给她擦擦脸,她歪着头来回踱步很久,终于做出来决定,终于决定了,就这样吧,不摘了,只给她擦擦眉眼吧。
 
  她将方巾浸湿,从额头开始,擦了下来,只是越擦越不对劲,桑微她总觉得这眉眼似乎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她想起来,殷绫忽然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一丝困倦,只有骤然清醒的无神。
 
  桑微的手瞬间停下了,她觉得此时的姿势有些尴尬,殷绫在这里躺着,而她的手拿着一块湿漉漉的方巾放在她的眼下,指尖碰着她的脸,而因这方巾太过湿润,浸染的殷绫的面纱变得有些湿,桑微看着殷绫的面纱有一块湿了,猛然从这份尴尬中脱离出来,口中接连道歉:“我只是想给你擦擦脸。”
 
  殷绫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缓缓起身,话语中没有波澜,也没有昨天的哑意了,音色变好了很多,“是我太一惊一乍了。”
 
  她看着桑微,此刻桑微眼睛十分清澈,映着她的脸,而笑容带着歉意,十分诚恳。
 
  殷绫穿好了鞋,桑微问道:“你饿了么,我给你端饭。”她说完话就直接出去了。
 
  殷绫看着她离去肆意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羡慕。
 
  桑微离去的时候太过匆忙,忘了关门,日光很是柔和,透着门缝照了进来,即使在门内,殷绫能感觉到从门内进来的清风,带着外面花草的香气,卷着凉意,让人心情舒畅,却也让人清醒。
 
  她感觉身体内内力逐渐变得充盈,不再是昨日那般虚弱的状态,她渐渐恢复内力,身体也变好了许多,她看向了门口,那没关的门漏着阳光,她忽然想起刚才桑微在她额头上擦脸时那只手的暖意,她慢慢走,没有声息,她逐渐沐浴在阳关之下,来到了门框处。
 
  她靠着门框,目光渐渐变得极柔和,阳光淋洒在她身上,好温暖,她心里默默地想。
 
  这些暖意似乎又给了她坚持的力气,她睁开眼,心里忽然一惊,像是在高空坠落,狠狠地坠到了地下。
 
  她的对面,桑乐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心里苦笑,有桑微的地方怎么可能见不到桑乐,毕竟她们素来形影不离,只是她宁愿见到桑微,也不愿意见到桑乐,她们就像是两个极端,桑乐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是那般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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