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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医(古代架空)——中.华说书人/说书人

时间:2018-12-22 10:47:52  作者:中.华说书人/说书人
  萧洄指尖轻抚过阮灵奚眼角,几乎是在求他:“灵奚……”
  阮灵奚费力地牵着萧洄的手按在自己高耸的小腹上,用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道:“说什么傻话,它已经快出来了……你这样……吓得它都不敢动了……”
  萧洄看着自己和阮灵奚交叠在一起的手,心里惶惶不安,什么习武修道之人的处变不惊尽成了空。从十五岁那年下山游历遇见少年阮灵奚的那天开始,这个人就已经占据了心头最不可言说的之处,自此再未离开过。
  阮灵奚说孩子快要出来了,显然是哄萧洄安心的。他被阵痛折腾一宿,临近天亮时才破了羊水,彼时整个人都痛的不清醒了。
  裴断一张张药方写下去,每一碗药都是用来吊命的,阮灵奚的身子虚不受补,但若不下重药,怕是撑不到孩子出生了。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门外候着的丫鬟赶紧端着热水迎上。姑娘身着绿衣罗裙,一双杏眼哭的通红,见秋月白从屋里出来,忙道:“公子!谷主他……他如今怎样?”
  秋月白眼底露出几分悲戚,转眼又垂眸遮住泛红的眸子,接过绿腰手中的水盆,轻声道:“没事的,你们几个去准备好东西,孩子待会儿生出来别手忙脚乱的。”
  绿腰眼泪珠子似的滚了出来,又破涕而笑道:“哎,我们这会就去叫奶娘来候着。等少谷主出生了,保管照顾妥帖。”
  绿腰儿擦干了泪,转身出去置办。秋月白端着热水正要进屋,就听见靠在门旁的红萼出声道:“公子,谷主当真没事吗?”
  红萼的梨花枪立在一旁,冷硬的兵器如这个红衣胜火的姑娘一样清冷到不近人情。那年她被仇家追杀,垂死之际被阮灵奚所救,自那之后便改了姓名一直伴在阮灵奚左右,再不问江湖事。情分自然与普通主仆不同。
  秋月白半只脚踏入房门,闻言一顿,捏在铜盆边缘的手颤了颤,阖眸道:“倘若午时还不能见孩子出生,去打点后事吧。”
  梨花枪颤抖嗡鸣,一股杀意顿时炸开。
  秋月白摇头道:“你杀不了他,何况,那是你们谷主心尖儿上的人,舍了命也在所不惜的。”红萼收敛了周身的杀气,握住梨花枪,转身就走,只是抽动的肩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她还是那个伏在阮灵奚膝上哭泣的小女孩。
  秋月白进了屋,把热水盆搁在桌上,洗了帕子递给萧洄。
  萧洄接过,温热的帕子擦过阮灵奚额头。阮灵奚情况并不好,或许该说是糟糕透顶,他本就不是垂珠,怀得住这胎已是不易,还要生下来实在难如登天。孩子迟迟不见露面,阮灵奚这边已是撑不住了,若不是用药吊着,早不知昏过去几遭了。
  阮灵奚多数是痛的辗转呻吟,别说用力,他就是连喘气的劲儿都快要使不上了,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攒着一口气送出去,却无济于事。
  萧洄眼看着心上人难产,却没有任何办法。到了这个地步,除非一掌将阮灵奚腹中磨人的小东西打死,再用刀肢解成肉块一点点掏出来外,竟再不能为阮灵奚寻一条出路了。只是若当真如此做,阮灵奚怕是也不肯活下去了。
  到了正午时分,阮灵奚已是气息微弱,半睁的眸子里泛着灰。萧洄心如刀绞,伸手覆上阮灵奚身前隆起的胎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这痛苦了结。一只微凉的手忽然握住他的手腕。
  “灵奚……”萧洄怔怔看着阮灵奚握在自己腕上的手。
  阮灵奚摇了摇头,一滴泪沿着眼角落在发丝里。
  萧洄缓缓松开手,忍着心头撼痛,道:“我会疼爱它,让它一辈子不必吃苦。”
  阮灵奚眸色柔了下来,又转头看向秋月白,他要留下这个孩子。不必多言,秋月白已是明白阮灵奚的意思,他终是将袖中一把三寸长柳叶刀取出,这把刀是阮灵奚平日里常用的,细如柳叶,上面刻着三个字‘听天命’。从前阮灵奚没想到这把刀竟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天。
  秋月白自幼习剑,手上极稳,裴断坐镇告诉他如何落刀。刀划开腹部的时候,阮灵奚倒也没觉得有多疼,他反倒是清醒了许多,睁大一双眼仰头去看萧洄。萧洄也在看他,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萧洄的眼睛生的极美,温柔与清冷似乎都揉进一双眸子里,只是如今浸满了水,一滴滴落在他眼里。阮灵奚忽然想到之前那个梦,还没来得及说给萧洄听。
  梦里十二岁那年,他没有失约,将人带到了谷里一起见了他阿爹。
  再后来,萧洄陪他肆意江湖,看他崭露头角,看他声名渐起,看他名扬天下。
  他性子跳脱,四处惹是生非,多亏萧洄在身侧,次次护他周全,纵他为所欲为。
  他喜好颜色,沾花惹草,又每每被萧洄逮回来,好一番收拾。
  时光荏苒,他们褪去少年稚嫩,却不负初心。
  弱冠之年,他阿爹弥留之际将他的手放在萧洄手心里,托付一生。
  三年后,两人成亲,喜帖散遍江湖。
  那天,满目红烛,他嫁衣如火,笑得飞扬。
  耳畔是婴儿微弱的啼哭声,阮灵奚终于忍不住扬起唇角。
  真好,梦里他们,白头偕老。
第17章  【番外】
  开云峰下很是热闹,只因当世两大高手将会在此约战。约战的两人,一个是白云观观主萧洄,一个是墟余城城主重澜。两人曾在江湖排名上不相上下,只是后来墟余城主遭人暗算下落不明,直到两年前才重出江湖,而萧洄则是两年前销声匿迹,颇有几分退隐江湖的意思。
  这样的两人,似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不知道为何墟余城主竟以千金买了江湖令,向萧洄下了战帖。
  萧洄出身白云观,霜雪剑传人多是避世,很少有入世的人,怎想这一代观主分明是个低调不张扬的人,却几次三番被人大张旗鼓的下战书。这战书萧洄毫不犹豫地接了,并定下了决战的地点。江湖人无不翘首以盼。
  开云峰上。
  重澜负手而立,看着持剑而来的白衣观主。
  “萧观主,久仰。”重澜这般说着,眼神里却没半分敬仰之意,只是将萧洄从头至脚打量了一遍。
  萧洄手中剑不入鞘,略一颔首算是见过。
  重澜倒没有直接同他交手的意思,只是到:“墟余城无意与白云观为敌,本座此来只是想跟萧观主要一个人——阮灵奚。”
  萧洄手中逐雪剑嗡鸣,杀意顿起。
  重澜冷冷道:“自从萧观主入洛春山至此两年间都未见阮灵奚出山一次,若他还活着,我要他人,若他已死了,我要他尸骨。哪怕只剩一捧灰,本座也要掘他坟茔,迁他入我墟余城!”
  逐雪剑已出,剑光怒卷霜雪,朝重澜而去。重澜霎时间风盈满袖,一条银鞭从袖中如蛇窜出,迎上剑光!
  ……
  山下有城,城中有楼,楼是酒楼。
  雅阁中有人倚窗而坐,说是坐,倒不如说是歪在那里。本是无双风仪,却半分端雅也无,没骨头一样懒洋洋的歪着。他面前是一壶桃花酒,指间是一只白玉杯,自酌自饮,好不快活。这便不是别人,正是那两年未踏出山谷一步的阮灵奚了。
  阁中还有一个不足两岁的孩童,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玩手中的孔明锁。地上铺着柔软雪白的长毛毯,小童乖巧又安静,手中孔明锁被拨得咔咔作响。当把最后一块那木条归位,小童终于抬起头来。
  端是一副冰雕雪琢的好模样,幼崽痴肥未褪,小脸圆软可爱。小家伙儿抬头看了一圈,找不到旁人,只好任命地站起来,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朝阮灵奚走去。
  阮灵奚歪了歪头,一双桃花眼微醺,见儿子跟个小鸭子似的晃晃悠悠朝他走来,忍不住乐了。时至今日他还有些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小东西竟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
  那天险啊,想来还是他阮灵奚命大,竟硬生生撑了一口气没断。秋月白把孩子从他肚子里抱出来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幸而,孩子无恙。
  后来半年里,阮灵奚没清醒过,他的意识像是沉在泥沼中一样,浑浑噩噩昏睡着。偶尔醒来,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隐约记得身边一直有一个男人守着他。那男人日渐憔悴,胡须凌乱,眼里的神色,他至今不愿再回想。有时候身边还有个又小又软的孩子,不是在爬来爬去,就是咿咿呀呀的像是再跟谁说话。
  吵得很,那时候阮灵奚如此想,他想睡,这念头一起,就听见那咿咿呀呀的奶音和男人的呼唤,让他心乱如麻。这样的情况直到半年后才渐渐好转,阮灵奚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脑子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糊涂,一年后已经能下床走动,抱着儿子去院子里晒太阳了。
  似乎一切皆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阮灵奚如愿以偿换得与萧洄从此长相厮守,更有膝下一子,圆满无憾。
  但问题却出在了别的地方。
  阮灵奚经此一劫到底是伤了元气,落下了一身病痛,常有腹痛之症,但凡遇上阴天落雨,刀口更是痛痒难耐。因为体质不如从前,故而伤寒发热,缠绵病榻的日子也多。阮灵奚不觉得如何,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点小病小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萧洄不这么想,他见不得阮灵奚有半分不适。自然就将阮灵奚管的死死的,衣衫要厚实,饮食要精细,作息要规律,至于酒这种东西,一滴都不要沾。
  阮灵奚不说嗜酒如命,可从前到底也是饮惯了的,谷里有个酒窖,里面全是这么些年来收集的美酒佳酿,说封就被封了,实在痛心。
  今日趁着萧洄不在,阮灵奚抱着儿子出谷偷两口酒喝,心里颇美。
  “爹、爹爹……”小家伙儿摇摇晃晃走到阮灵奚身边,一不小心左脚绊住右脚,眼瞅着要摔趴。
  阮灵奚伸手一捞,将儿子拎起放在怀里,捏了捏软软的包子脸:“错错。”
  萧错小朋友把脑袋往爹爹怀里扎,肉乎乎的小手环住爹爹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爹爹。”
  阮灵奚揉了揉怀里的小团子,问道:“错错饿了?”
  错错歪了歪小脑袋,盯着爹爹的胸口,点了点头:“错错饿了。”
  阮灵奚眯起一双桃花眼,伸手挑开自己的衣领。错错扑上去含住阮灵奚身前的乳首……
  良久,错错茫然的抬起头来。
  “噗……哈哈哈哈哈……”阮灵奚忍不住笑得打跌,伸手捏住错错的嘴巴,粉嘟嘟的小嘴被捏得扁扁的,更像只可怜巴巴的小鸭子了。错错自幼是喝乳母奶水长大的,阮灵奚自然不能亲自喂儿子,不过是逗小家伙儿玩罢了。
  错错终于从爹爹的笑声里明白了什么,长长的睫毛一颤,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
  阮灵奚赶紧松手亲了亲儿子的额头:“错错乖,不哭不哭,爹爹让人去给你煮鱼羹。”
  吩咐罢,不多时就有人将鱼肉羹送了上来,阮灵奚仔细吹凉了肉羹喂错错,待儿子吃饱,他才起身将斗篷披好,将错错往怀里一裹,悠悠然出门,道:“走,接你爹回家去。”
  开云峰上。
  落叶满地,残枝枯荷,正式一场大战的结束时。
  重澜脚边是断开的银鞭,束发的玉簪碎去,一头长发被风吹乱,他面色惨白,唇角确带着戏谑的笑:“本座输了。”
  萧洄负剑与身后,冷冷不言。
  重澜咽下一口血,苦笑道:“他还活着吗?”
  萧洄本不想理会,但见他神情萧瑟,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重澜伸手将乱发拂开,扬声道:“活着就好,替我转告他,城主夫人的位置本座还替他留着,哪天在你这受委屈了,随时来找我就是。”
  萧洄眸色一沉,手中逐雪剑再现出杀意,眼看就要破空而出时,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朗笑。
  “城主一片好意,在下怕是要辜负了。”
  阮灵奚轻功向来不错,从远处踏叶而来,翩然若仙。萧洄身上杀气顿散,一双眼睛里瞬间满是柔情。
  “爹!”错错兴奋地朝萧洄张开小胳膊。
  萧洄从阮灵奚怀里将儿子接过去,略有几分责备道:“今天风大,你出谷做什么?”
  阮灵奚抬头看了眼这艳阳天,实在不知道哪来的风大。他刚抬起头,下巴一紧,竟被萧洄伸手捏住,紧接着便是凑近而来的一张俊颜。
  “啧……”阮灵奚本想劝萧洄悠着点,有外人看着呢。却见萧洄脸色一沉,斥责道:“你饮酒了。”
  阮灵奚轻咳几声,心虚道:“今天风太大,小饮几杯,暖暖身子而已。”为了转移话题,他赶紧扭头看向重澜,招呼道:“音和啊,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重澜笑了笑:“灵奚,幸好你还活着,不然本座今后抚琴给谁听?”
  “城主若今后还想抚琴,就不要招惹我家这位,他脾气不好,剑术却好得不行,若是伤了城主,我少不得心里会过意不去。”阮灵奚虽眼底带笑,语气里却是警告。
  重澜摸了摸下巴,不以为意:“灵奚,我瞧你同他过得并不十分痛快,你这般性子,莫不是真要在谷中窝缩一辈子?同我走,天高海阔,随你逍遥。”
  阮灵奚大笑,笑得弯腰抚胸口,他刚要开口说什么,颈上一凉,竟被一旁的萧洄伸手点了哑穴。
  “啰嗦。”萧洄不想听两人再此叙旧,看都不看重澜一眼,拉住阮灵奚就此离去。
  一炷香的时间后,阮灵奚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他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你若不拉我走,我本想当着他的面唤你一声夫君的。”
  萧洄脚步一顿,直接将人按在身侧的树干上,低头索了个深吻。
  错错乖乖坐在萧洄怀里,习以为常地吃手手。
  阮灵奚唇齿间的桃花香被搜刮干净,喘息着将额头抵在萧洄肩头。
  “你想叫夫君,在哪里叫不行,何必当着他的面。”萧洄语气冷硬。
  阮灵奚笑着道:“还醋着呢?我看他伤的不轻,不过是碍着面子,没好意思吐血罢了,那内伤够他养个一年半载了,还不够你消气?”
  萧洄不说话。
  阮灵奚只得哄道:“如何才能让你消气?”
  萧洄看了他一眼:“叫夫君。”
  “夫、唔……”
  萧洄一把捂住阮灵奚的嘴,认真道:“留着,晚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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