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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城小祖宗(一)——十心央

时间:2018-12-23 10:17:51  作者:十心央
 
类似的事有不少,比如他初一不慎落水,竟然浮出了水面,像一片树叶似的飘在水面等到有人发现他捞他上岸,因为他不会游泳。再比如,高二晚自习独自回家遇见鬼打墙,兜兜转转几十分钟后莫名晕倒,醒来在自家床上,睡衣都换好了。
 
这些诡异又贴心的奇葩事,他自觉要比程鹏堂哥还奇葩。
 
所以……他是什么?
 
“林元你是谁?”
 
  心如薄脆,却气大如牛、胆大如狗(狗胆包天)的林元站在客厅中央许久,突然冷不丁一声吼:“是谁?!出来!”
 
  一秒、五秒、一分钟过去了,气大如牛、胆大如狗的林元得到了来自胃的回复。
 
“咕噜~~~~~咕噜~~~~~~~~~~”估计是饿傻了才会看见那些东西!
 
  气的煮了四包乌冬面,吃的顶到嗓子眼儿,林元才作罢。
 
  拿手机拨了程鹏的电话,意料中打不通。如果他没猜错,现在房间里的门锁也拧不开,窗户同样打不开,人出不去同样也进不来。
 
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可以说心如止水。洗完碗筷,林元一如往常去洗澡。
 
  浴室响起“哗哗哗”的水声。这时,客厅窗外的窗台上落下一只灰白鸽子。鸽子探头探脑地用尖嘴啄玻璃,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玻璃如软滑的凉皮一样竟然被鸽子啄开了!
 
  鸽子头穿过玻璃,并未进屋,“咕~”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鸽子“嗖!”地将脑袋收了回去。
 
林元头顶着大浴巾,只穿了一条长睡裤,像个行走的蒸汽机,皮肤表层的水珠被体温蒸腾出稀薄的热气。他自小就这样,常人体温38.5°是高烧,对他来说却是常温,动怒时体温会更高。
 
他有时会想,是不是因为体温异于常人,时常飙高,长此以往脑子被烧坏了,才臆想出这么多怪力乱神的事。
 
  屋内空气倏忽间上下波动了一下,仿佛风吹皱了河水一样,眨眼又恢复平静。
 
浴巾边缘轻微晃动了一下,林元机敏地四下察看。锁定窗外的鸽子有如石膏像一样呆愣愣地站在窗台上,心下疑虑却没看出什么。
 
  书桌旁,林元做完题又开始背政史地。两个小时后,站在客厅窗户外的鸽子挪到了卧室窗台外。
 
  将近零点,林元才上床睡觉。书桌上的机械闹铃无声运转,在他躺下十四分钟后,三个指针终于重合。
 
  “嗖!”
 
  同一时刻,城东泗水河中央忽地射|出一道幽绿光束,直冲天际。眨眼间光束化作数以万计细小的幽绿荧光点,在空气中横向荡开。气劲强大雄浑,顷刻间笼罩住半个城市,所到之处空气无声波动,一时间万物唯静。直至扩散到城中某一点,数以万计点幽绿荧光好似寻到了主人,彷徨四顾后倏地像那一点飞速聚集,最后所有幽绿荧光化作一只萤火虫大小的光点,扑朔着忽地靠近又忽地飞远,似是非常迷惘。
 
  被气劲波及的鸽子“扑棱棱”惊飞数圈才堪堪栖回原位。鸽子被强悍的气劲震到头晕眼花,胡乱啄开玻璃,挤进卧室起飞就是一道S线。
 
  降落时体力不济“噗!”地扎在林元的枕头上,此时林元已是昏睡状态,对现下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幽绿荧光从鸽子破开的结界里飞进卧室,直奔林元,在林元笔直的身体上空飞了几圈,然后落在了他上唇,落稳后还挪了挪好像在感受唇肉的触感。
 
  鸽子吭哧吭哧爬到林元脑门上,二话不说赶着投胎似的一个起跳再圆滚滚直挺挺落下,两脚正中林元眉心。
 
  “嗡!”这一脚让林元眉心忽地漾出一圈圈灰白色的光晕,很小很微弱,只够罩住他的身体。
 
光晕笼罩下的林元越来越淡,渐渐地能透过他的身体看清他身下床单的竖条纹。这时,停在林元上唇的幽绿荧光好似受到强大的吸力吸附,瞬间被吸入林元眉心,不见了。
 
随之不见的还有鸽子。
 
  转瞬间,屋内空无一人,嘈杂的世界又回来了。
 
  邻居老王加班归来疲惫地腿脚踢踏地面的声响,外环路上深夜飙车族制造出恼人的嗡鸣声,春夜里发|情的猫叫,以及终于照进屋内的路灯和窗户上婆娑的树影。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鞠躬!
mua! (*╯3╰)
内容修过了,小土豆修没了。
 
 
 
 
 
 
第3章 临江仙之竹筏白翁
“三月三,上巳节。古语有云:‘二月二,龙抬头;三月三,生轩辕’……此乃帝命,但……天潢贵胄不如一世和乐安康……更遑论生而为……”
 
  “为什么?”林元迷糊间呢喃道。
 
  半梦半醒间林元看见——白雪皑皑的山巅之上,一男一女闲坐断崖边,男人俊俏不凡,女人玲珑秀美。长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雪片狂飞却不沾身。二人一颦一笑尽显情意绵绵,但眼波流转中却有柔肠百结。
 
  “啾!”清冽悠扬的鸟鸣在悬崖峭壁间久久回荡,一只似游隼似猎鹰的猛禽翩翩独翱翔。倏地舒展羽翼冲上云霄,待冲至云巅又蓦地收拢羽翼一头扎入山涧中。
 
  崖边闲坐的二人神态安然宠溺,两双眼睛始终追随着顽劣调皮的猛禽自由自在地在广阔天地间撒野。
 
  ……
  
  梦境忽而清晰忽而朦胧,待到意识渐渐回笼、清明,林元才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然后整个人斯巴达了!
 
  他……躺在深绿竹筏上,竹筏飘在烟波浩渺的江面上,江雾氤氲中隐约可见江边山岛竦峙入云端。
 
  心绪怔忡中他彷徨四顾,天未大亮,周围模糊不清,隐约可闻江水波动的声响,竹筏四周零星地飘着白萍。
  
  林元:“……”
 
  是穿了?还是有人整他?或者在做梦?
 
  竹排上没有竹竿,视线范围内也看不到陆地,试着用手划了几下江水,竹排纹丝未动。深呼吸几次后,依旧镇定不下来。怎么办?气到要原地自爆了!
 
鲁迅爷爷说过:从哪里跌倒……就从那儿再睡会儿。(鲁迅咆哮:我没说过!!没有!!绝对没有!!)
 
  气到要原地自爆的林元坚信古人诚不我欺,然后果断躺平闭眼睡觉。
 
  然而这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规律地划动江水,划水声越来越响,听声音有东西正在靠近他,并且距离他越来越近。
 
  林元又镇定不了了!江雾潮湿,江水冰冷,身下竹筏冰寒沁骨,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寒冷,心脏战栗难安。
 
  这时一道悠悠然的声音,划开氤氲的江雾飘渺而至,漫不经心道:“回来了。”
 
  装睡的林元:“……”exm?!走开,我在睡觉。
 
  林元不应,来人好像也不急。这之后只闻水声潺潺,不闻人语。
 
  莫名感觉恐慌,玛德!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百感交集下他睁开双眼寻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白头翁划着竹排拨开浓浓江雾缓缓而来,待到林元近前,稳稳停住,先是负手而立淡然地打量了林元两眼,随后盘膝坐在竹排上静默不语。
 
  林元被打量的尤其不自在,无奈地起身盘腿对坐。
白头翁着一身老旧白麻长衫,不是板正的古装,却也不是寻常的现代装束。气质出尘若仙净却显得寂寥清冷,让人对他热络亲近不起来。
 
  再看白头翁的脸……林元自觉刚才定位错了。
 
这个男人分明十分清俊,只是一身白麻衫和一头如瀑白发让他第一眼误以为这人是个老者,实则不老,看脸大概还不足四十岁。神态漫不经心,嘴角略显阴沉,目光忧郁黯淡,让人望而伤神。
 
  这人盘膝坐下后,黯淡地眸光远远地、轻飘飘地落到缥缈无一物的江面后入定似的不动了。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好像他看惯了江上的秋月春风,看厌了世间百态。
 
  林元被他惆怅的厌世神态搞的心情莫名低落,又想起自己深陷离奇,犹豫着开口道:“叔……”
 
  林元只吐出一个字,白发男人立刻冷声打断林元,道:“行二,名白仲,叫我白二。”
 
  林元心下哑然,心道您满头白发,让我直呼行名,不好吧这位白二先森。
 
  但对上白二那双目光黯淡的眼睛,他迟疑一瞬,索性直呼:“白二,叔,这里是……”
 
  白二冰冷道:“木槿城……你,不记得了?”
 
  林元见他颇有些不耐烦,赶紧问:“现在是哪年?”
 
  白二表情古怪地打量了长相肖母神似父亲的臭小子几眼,狐疑道:“你——真不记得了?”话是这么问,他却以为这小子在诈他,也如他娘一般——鬼机灵!
 
  林元不知道怎么诉说自己的来历,干脆简略道:“我原本在家睡觉,结果醒来后睡在这里。”他拍拍竹筏。
 
  白二望着林元哂笑道:“木槿城,才是你家。”
 
  林元:“!!!!”你再说一遍!你怕不是个骗子!大忽悠!
 
  白二起身抓过竹竿,一竿到底,他脚下的竹排和林元盘坐的竹排奇异的一同划了出去。
 
  旭日东升,江雾愈发稀薄,江面白萍随着荡漾的水波浮浮沉沉。
 
  林元盯着一江春水自顾出神,他现在只盼自己在梦中,快些醒。
 
  他情不自禁地呢喃道:“不可能,再等等,马上就醒了……”
 
  撑竹竿的白二悠悠然念道:“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林元抬头仰望前面竹筏上的颀长身影,这才发现自称白二的男人如此高大。以他盘膝而坐的姿态,仰望这个人的身影如同仰望尽在咫尺高耸入云端的山岛一样,白二和山都有一份悍然不动的巍峨。
 
  “三山半?”他不自觉地跟着念出口,随后发现这三个字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浓重。
 
  白二回头昵了他一眼,目光很淡很浅。
 
  “还记得就好……有事来‘三山半’找我,记得沽一壶老酒。”白二幽幽道。
 
  林元感觉白二的声音飘远了,较之上一句话,这句话像空谷传音,悠悠荡荡。
 
  不等他抬头,身下竹筏不轻不重地撞到什么东西上一晃,他身形一趔,匆忙抬头找人,就见白二撑着竹筏,颀长的身影已然隐没进江雾里,影影绰绰,渐行渐远,仿若临江仙。
 
  林元望着白二渐行渐远的背影怔楞许久。
 
他回家了?
 
  三山半?
 
  白二?
 
  从怔楞中回神,林元顿时懊恼不已,在心理抓狂道:这人怎么不给他留三山半的地址!还有“沽一壶老酒”要去哪个买?!
 
  日!
 
  这会儿他才看清竹筏撞到的是楔进江水中的粗木桩。
 
两根木桩间隔一米有余,架起一条长长的枕木小路。小路这头延伸进浅浅的清江水里,枕木浸水而不腐;而路的另一端隐没进雾气里——那边的雾气更像山雾,或者说是地雾。
 
  地雾不似江雾,江雾轻薄浮于水面之上成缥缈状,似纱似幻。地雾浓白,袅袅娜娜从地面蒸腾而起,仿佛有一副婀娜的身姿从地面钻了出来。
 
  林元站在枕木小路上,仰望云巅,他忽然有种即便拨开云雾也不能得见青天的挫败感,他怎么会到这里?
 
  狗屁的家!
 
  谁家这么阴森恐怖?!
 
  林元一身睡衣被浓雾沾湿,不知走了多久,枕木小路好像没有尽头。饥饿感袭来他停下茫然四顾,发现除了脚下的路别无去处,又恼又气地踢了一脚木栏。
 
  忽地,浓雾化作利剑裹着劲风和浓厚的湿气朝他袭来!
 
  林元呼吸一滞,连连后退,但退无可退。自从踏上枕木小路,浓雾成裹挟状一直如影随形,眼见化作利剑的浓雾就要将他扎成刺猬,惊恐间破口而出:“滚!!!”
 
  刹那间,眼见要穿膛而过的浓雾纷纷疲软随后飘零四散。
 
  与此同时,林元耳畔响起一道清幽的女声,刻意欢愉绵软道:“久候……公子……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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