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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古代架空)——大罗神仙

时间:2018-12-23 10:23:04  作者:大罗神仙
 
  年轻道人张了张嘴,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最后整理了形容,郑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跪在地上,低着头:“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名字。”
 
    道人不自觉握了握手掌,眼睛飘向屋外,白雪纷飞。
 
    分明是清冷寒凉之物,这样纷纷扬扬落下来,却格外温柔好看。
 
    “回雪,从今天开始,你叫回雪,我是你的师父,他们叫我沂山道人,你想怎么叫,都随你喜欢。”
 
    少年恭恭敬敬地低着头:“是,师父。”
 
    道人盯着少年看了半晌,正色说道:“既叫我一声师父,我平生所学自会教与你,但有一事必须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准许,不可离开沂山半步,明白?”
 
    少年毕恭毕敬地答应:“是,师父。”
 
    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符咒丹药、奇门遁甲、卜相占星,沂山道人自收了回雪为徒,日日悉心教导,倾心传授。
 
    回雪乖巧伶俐,天资聪颖,不拘什么方术变幻,皆是一点就透,寒来暑往,堪堪十年光景。
 
    沂山高耸入云,人迹罕至,沂山道人本领通天,世人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备了金银财帛络绎不绝以求襄助。
 
    道人不胜其扰,曾立下规矩,沂山脚下两千五百级石阶,一步一叩,精诚所至,谁若能爬上来,凡有所求,无不应允。
 
  有求必应,这个诱惑实在太大,无数人前赴后继动过心思,却终究败在这两千五百级石阶下。
 
    也有些投机取巧之徒,结伴而行,交替叩拜,却发现这石阶一时无穷无尽起来,十人百人皆无果而返。
 
    世人方才了悟,必要至精至诚才能得见道人真容,因此十年来竟无一人有成,道人也乐得清静。
 
    回雪日日所见只有师父一人,所幸他性情寡淡,倒不觉得有什么难耐之处。
 
  这一日,沂山来了一只飞鹤,姿仪高贵,美丽非常。
 
    道人一见之下大惊失色,再三嘱咐回雪万不可私自下山,然后十万火急驾鹤离山,这一走就是三十年。
 
  跟着师父修道以来,回雪早早辟谷,光阴如梭,道法一日胜过一日,容貌却仍似少年。
 
    从前日日有师父相伴,如今偌大的沂山独有自己,三十载光阴荏苒,回雪第一次觉得沂山竟有些冷清。
 
  又一日,回雪正在山间竹林里采集露水,忽然听到人声回响。
 
    寂然了这么些年的沂山,在这一日终是有了些人气。
 
    是一个素衣少年,一步一叩拾级而上,嘴里念叨着“恭请仙师安康”“恭请仙师安康”,已逼近山顶。
 
    从山脚一路叩拜上来,少年身上衣衫尘土尽染,身形也显得困顿不堪,摇摇欲坠,神志却十分坚定。
 
  素衣少年叩完最后一级石阶,几乎伏在地上起不来。
 
    挣扎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对回雪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疲惫不堪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神采奕奕。
 
    “仙师,可算是见着您了。一步一叩,两千五百级石阶,我爬上来了。凡有所求,无不应允,可还作数?”
 
    回雪本想告诉他师父已经离山了,看着这少年清明澄澈的眼睛,却下意识地问出一句:“所求为何?”
 
    少年笑容更盛,几乎有些晃眼,形容虽憔悴,话语却铿锵:“眼下烽烟四起,民不聊生,今日来,求仙师助我,开万世太平。”
 
  这个潦倒少年展现出来的神采意气让回雪有些愣神。
 
    多年不与人接触,他实在不知此刻应当如何应对,讷讷说道:“你先起来。”
 
    少年又是一番苦苦挣扎,终究颓下身形,歉然开口:“仙师,今日跪多了,怕是起不来。”
 
    回雪看了看少年膝盖,已经不是“残破”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了,双膝早已磕破,鲜血淋漓又反复凝痂。
 
    回雪伸手抚上少年双膝,顷刻间,密集厚重的疼痛袭上回雪双膝。
 
    多年修道,回雪对于肉体疼痛的感知已经到了一个极度生疏的程度,这一瞬间的膝痛让回雪整个人都软倒在地,耳边传来少年不断的呼喊“仙师”“仙师”……
 
    杨玉琳人在梦中,双膝的疼痛却切肤入髓般真切,就像巨石从膝上透彻碾过。
 
    钻心剧痛让他忍不住攥紧胸口,想要按住因疼痛而剧烈起伏几乎要跃出胸腔的心脏,额头冷汗淋漓:“痛,好痛……”
 
    “国师,国师,哪里痛?”少年的声音一丝丝传入耳畔,一双温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膝盖。
 
    杨玉琳觉得眼皮沉重,朦胧中看见素衣少年在抚摩自己的膝盖,乌苏和良辅立在一旁惊慌失措。
 
    咦,乌苏?良辅?杨玉琳用尽力气终于睁开了眼,没错,是乌苏和良辅,傅达礼也在近旁,地上还跪着几个半老不老的老头子。
 
    转头看见一个甜美的妇人远远站着,面带怒容,茶盅砸了一地,杨玉琳在认出太后的那个瞬间彻底清醒了,梦里的事倒忘了多半。
 
    再一转头,看见身前有个龙纹锦袍的青年正低头为自己抚摩膝盖以减轻疼痛。
 
    杨玉琳忽然觉得他宁愿自己的双膝真的被巨石碾过,也不想在现在这个状况下醒来。
 
 
 
 
 
 
 
第7章 所谓侍寝
 “好!江太医、史太医、刘太医,他们三个加起来两百多岁了吧?
 
    都说你宝贝疙瘩无恙,不过是气血阻滞,推一推就好,你偏不信。
 
    那就只当太医院是养着他们玩儿的,你让跪那就跪着。
 
    如今你的宝贝疙瘩可算是醒了,你且问他,我今日是不是对他十大酷刑使了个遍,是不是心狠手辣暗下杀手,以致他痛不欲生昏迷不醒!”
 
    太后看见杨玉琳醒了,又添了三分怒气,找来找去找到清宁殿最后剩下的一个鱼藻纹蒜头瓶,哐当砸到地上摔了个干净。
 
    又指着杨玉琳咬牙切齿喝道:“你!不就是让你跪一跪么?儿媳妇儿还跪不得公婆了?我动手了么?我动脚了么?我动鞭子了么?我动刀动枪动剑了么?
 
    碰都没碰你一下,你就晕了,晕就晕吧,一叠声就在那儿喊疼疼疼,你就说!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蒜头瓶个大瓷实,砸到地上好一阵稀里哗啦,杨玉琳梦里景象纷纭脑子本就有些迷糊,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无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待弄明白太后说了什么,吓出一身汗,忙不迭起身就要跪,景福临一手抚在他膝上,一手按在他肩头,俯身凑到杨玉琳眼前,温声说道:“躺着,别动。”
 
    眼睛里温柔宠溺,简直能滴出水来,杨玉琳老脸一红,顿时有些如坐针毡,罢了罢了,眼睛一闭,别人的家事,还是不插手了罢,睡,继续睡。
 
  乌苏拿来一条锦帕,景福临接过来,细细为杨玉琳拭汗,太后看见这副情形,简直气得头都晕了,恨不得即刻拉了杨玉琳,刀枪剑戟随便挑,二人痛痛快快较个高下拼出个你死我活才好。
 
    杨玉琳装睡,景福临也不言语,他深谙母亲性情,最懂得如何令她着恼。
 
    太后把个清宁殿翻箱倒柜,再找不出什么动静大的东西可以砸,一口气憋在胸腔,脸都气歪了。
 
    “这宫里是留我不得了!我走!我走得远远的!去万安寺!再也不回来了!随你们怎么如胶似漆,碍得着谁的眼!”
 
    说完一路左踢右踹,噼里啪啦就出了清宁殿。
 
  杨玉琳打定了主意,管它人仰马翻呢,天塌下来也绝不睁眼。
 
    景福临也是岿然不动,仔细帮杨玉琳擦拭额头冷汗,擦完了又顺着脸颊往下擦拭脖子,又解开杨玉琳领口继续往下。
 
    杨玉琳装不下去了,一把挡住景福临的手:“这等小事就不劳烦皇上了,我自己来吧。”
 
    拿过锦帕随便抹了两下,杨玉琳拢了拢领口,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三个太医,加起来两百多岁了?
 
    看不出来啊,挺精神矍铄的嘛,转又想起覃宛,叹了口气,果然医者比较驻颜有方啊。
 
    杨玉琳支支吾吾说了句:“皇上,人太多,头晕……”
 
    景福临挥挥手,三个太医颤颤巍巍站起来,互相搀扶着出去了,傅达礼往外吩咐了一声,跪在殿外的宫人也都退了。
 
    杨玉琳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定定地盯着景福临,景福临以为他有所求,展颜一笑,凑上前去:“要什么?”
 
    那口气,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恐怕也是极容易的。
 
    “嗯……呃……皇上,你不走么?”
 
    正在收拾满地狼藉的乌苏手上拿满了碎瓷片,哗啦一下全掉地上了,良辅的表情也相当精彩。
 
    景福临想了想:“好,国师好生将息。”
 
    一边往外走一边朝乌苏、良辅、傅达礼扫了一眼,三人乖乖跟上。
 
    听见身后杨玉琳说了句:“他们三个留下。” 
 
  景福临木然回头,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多他们三个都不多,多我一个就多了?
 
    傅达礼仍是一脸冷峻无甚变化,乌苏和良辅脸上就精彩纷呈了,二人拿眼睛狠挖杨玉琳,杨玉琳只作没看见。
 
    景福临到底没说什么,打定主意扩建清宁殿,自个儿出去了。
 
    乌苏、良辅、杨玉琳齐齐透了口长气。
 
  不待乌苏和良辅上前,杨玉琳一个鲤鱼打挺,麻溜儿地从榻上跳下来了,动了动胳膊腿,满屋子溜达起来了。
 
    乌苏、良辅瞪大了眼:“国师大人!腿无碍吗?”
 
    杨玉琳不解其意,弹了弹自己的腿:“无碍啊,有什么碍?跪一跪就有碍了?哪里就那样娇贵了?”
 
    “那方才国师大人还一叠声喊痛呢,小脸惨白惨白的,痛出一身冷汗呢?”
 
    “哦,那不是我痛的,那是我做噩梦了。”
 
  乌苏、良辅相对无言,在心里默默为太后抹了一把同情泪。
 
    “不对呀,那既然不疼就要告诉皇上呀,皇上可是心痛得不得了呢。”乌苏总归是忠心护主。
 
    良辅摸了摸下巴一脸奸笑:“嘿嘿,这你就不懂了,让皇上担心担心才是乐趣所在呢。”
 
    乌苏一脸茫然,傅达礼背过身去并不想看良辅那张脸……
 
    杨玉琳拿过盘金丝银线毯,看着一地狼藉,捡了个干净地儿,默默盘腿坐在地上:“今日怎么整出这么大动静?”
 
    良辅、乌苏凑过去也盘腿坐了,傅达礼仍立在一旁。
 
  “为国师大人你啊!刚才国师大人昏着所以不知道。
 
    皇上一回来看见太后坐在椅上喝茶,国师大人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大汗淋漓,一叠声呼冷,又一叠声呼痛,心痛得不得了。
 
    冲上来一把抱住国师大人,‘太医呢,太医死到哪里去了!’真是英明神勇!”
 
    良辅一边模仿着皇上的样子一边作势要去抱住傅达礼来个情景重现。
 
    傅达礼不说话,默默拔出身侧的刀,良辅讪讪地退回去。
 
    “总之皇上关心则乱,张皇失措的,把太医院的三大元老全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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