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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浮图(古代架空)——大罗神仙

时间:2018-12-23 10:23:04  作者:大罗神仙
 
    可怜江太医一碗热汤刚举到嘴边,正吹凉呢,蒙皇上急急召见,以为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吓得一口吞下去,烫得直跳脚。
 
    来了一看,没事呀,‘气血阻滞,推一推便好’。”
 
    良辅天然活泼,学起太医说话也是惟妙惟肖。
 
  乌苏也觉得今日这一场闹腾且骇人且有趣。
 
    “可皇上非是不听呐,又急急召来史太医和刘太医,众口一词,‘无碍’。
 
    皇上不说话,只默默抚摩推拿国师大人双膝,最后凉凉说了句,‘无碍?无碍会冷汗淋漓、呓语连连?到底是朕无能,还是你们无能?’”
 
    乌苏尽量想模仿皇上那种凛冽的语气,结果适得其反,杨玉琳几乎笑岔了气。
 
    良辅接着说道:“此言一出,三大太医跪倒在地,太后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砸东西的。
 
    先是一套花木兽鸟茶具,然后是一套洞石秋叶纹盘。
 
    再然后芙蓉笔筒、麒麟大盘、云龙纹花斛、鱼藻纹蒜头瓶……”
 
    杨玉琳扶额打断:“良辅,捡要紧的说,要紧的。”
 
    良辅数一样就心疼一次,一脸痛惜,听了杨玉琳的话开始往下说。
 
    “总之能砸的太后全砸了,皇上冷着脸不作声,太后越发生气。除开清和郡主那几回,清宁殿真是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我记得你们先前说皇上三日前离宫,少说也要月余才回转,怎的今日就出现在了清宁殿?”
 
    良辅一脸得意:“我们也是才知道,皇上在太后身边安了一个探子,太后动向尽在掌握,简直英明神武!
 
    只可惜第一次飞鸽传书时,正赶上太后驯鹰玩儿,看着一地鸽羽才意识到自己的飞鸽被半路拦截了。
 
    所幸传书一事并未暴露,略等了一日才再次把信送出来,一收到信皇上就安排镇西将军替自己去一趟玉龙行宫,皇上亲自赶回了宫。
 
    若不是耽搁这一日,皇上定可以赶在太后之前回宫,也省了这一遭折腾。” 
 
  杨玉琳默默听着,叹了口气:“真是苦恼啊。”
 
    有人轻声问:“何事苦恼?”
 
    杨玉琳想也没想回了句:“为皇上啊。”
 
    一抬头看见景福临走进来,穿戴皆换过,一身石青常服,脖子上挂着一串翡翠朝珠,衬得人越发清逸俊雅。
 
    景福临一边上前将杨玉琳从地上扶起来,一边笑意盈盈问道:“为我?只离了三日便要恼么?”
 
    杨玉琳定定看着景福临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乌苏“呀”地一声捂住自己的脸作娇羞状,良辅在旁边掩嘴笑。
 
  “时辰不早了吧?皇上怎么还不歇息?”杨玉琳下了逐客令。
 
    景福临闻言将杨玉琳牵到榻前:“这便歇息。”
 
    说着一把将杨玉琳打横抱起,放在榻上,顺势将手撑在杨玉琳腰侧。
 
    杨玉琳心里一跳,怎么?这是要我侍寝么?
 
    下意识拿手挡在身前,只不过架势绵软,看上去就像伸手抚上景福临胸膛一般。
 
    乌苏“嗤嗤”笑着退下去了,良辅和傅达礼早已不见踪影。
 
  杨玉琳瞥见三人出去了,景福临仿佛很有兴致,双手撑在杨玉琳身侧,俯下身去看他,他不动。
 
    景福临又腾出一只手勾起杨玉琳下巴,他还是不动。
 
    景福临索性凑上前去作势亲上他的唇,满殿暖烘烘的,只有身前这个人总透着一股子雪气,沁人心脾。
 
    杨玉琳睁着眼睛定定看着他,仍是没有动作。
 
    景福临到底撒了手,朗声笑一回,翻身躺在杨玉琳身侧,拿手撑了脑袋,拈过杨玉琳头发在掌心把玩。
 
    “几日不见,国师和从前大不同了。”
 
    杨玉琳悄无声息吐出一口气。
 
    景福临六岁登基,十四岁亲政,朝野清平,民生安康,既有君人之资,就不会不知道君王盛宠会带来什么后果。
 
    若是方才景福临真的对自己下得了手,这件事便需要重新考虑,可杨玉琳看得分明,景福临对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兴趣。
 
    那么,如此劳师动众的、路人皆知的恩宠,一无家族背景,二无朝野权势,杨玉琳自问消受不起。
 
    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杨玉琳心里叹了口气,眼下且只管闭了眼睡觉。
 
    景福临还待说什么,杨玉琳只是不理,景福临便也躺下了。
 
 
 
 
 
 
第8章 西伯侯姬骊
    有景福临在身侧,杨玉琳翻个身也难。
 
    就那么直挺挺躺着,浑身僵硬,实在辛苦,心想着熬过这一晚也就罢了。
 
    景福临的呼吸渐次平和,想是已经睡着了。
 
    不知哪里来的草木香气,很近。
 
    杨玉琳在黑夜里睁大眼睛,滴溜溜转。
 
    顶上是紫檀木镂空雕花的吉祥云纹,杨玉琳就顺着云纹拿眼睛去描摹。
 
    这么勉强支撑到后半夜,终究是眼力心力一齐告罄,耷拉着眼皮子,恍然入梦。
 
    回雪膝上传来剧痛,软倒在地,耳畔素衣少年一叠声“仙师”“仙师”呼个不停。
 
    眼见仙师倒在地上,少年下意识就起身去扶。
 
    惊觉自己双膝竟已行动自如,疼痛尽消,心下大骇,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抱起仙师,往茅屋行去。
 
  回雪这一程走得剧痛钻心,额上豆大汗珠淋漓,牙齿紧咬着下唇,细小血珠沁出,更显得薄唇惨白如纸。
 
    少年双手将回雪抱在怀里,腾不出手来,无意识地俯下身,吐舌去舔舐回雪唇上血珠。
 
    此番举动一派天真,全无轻薄之意,却让回雪终于恢复了神智,虚弱地说了一句:“无碍,莫怕。”
 
    少年心下焦急,到得茅屋,轻轻将回雪放下:“仙师,哪里痛?”
 
    回雪张张嘴,却并未说实话:“胸闷,痼疾,时有发作,不妨事的。” 
 
  少年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我方才膝痛难忍,仙师伸手拂过便疼痛全消,仙师既有此仙术,何不再使一次?”
 
    回雪嘴角牵出一丝淡薄的笑:“我的仙术对自己无用。”
 
    少年越发急了,几乎要跳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山上可有大夫?”
 
    回雪摆摆手:“无碍,发作时休息两日便好,莫吵。”
 
    见回雪闭了眼,少年急得满头汗也不敢再言语,无意识地伸手抚上回雪胸膛。
 
    回雪动了动眉毛,并不阻拦。
 
  四十多年了,自从倒在雪地里被师父救起,回雪潜心修道,无痛无灾无疾,亦不知冷暖苦寒。
 
    不比那些先天化成的神仙真人,回雪到底还算是半个凡人,此番剧痛,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他闭着眼,仔细感知这痛楚,竟在这痛楚中得了几分慰藉。
 
  三日倏忽而过,少年仍守在身前。
 
    回雪是辟谷之身,数日不进饮食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这少年呢?
 
    回雪挣起身,扯动双膝痛处,顿时龇牙咧嘴好一番受。
 
    “仙师休要起身,快快躺下!”
 
    少年本是趴在床沿上,一见回雪起身,“噌”地就起身按住回雪肩膀。
 
    不想自己数日未进饮食,体虚乏力,眼前一黑就倒下去,把回雪压个了正着,脑袋磕在床板子上“哐当”一声响。
 
    回雪一时头也痛,膝也痛,倒下去一动也不敢再动。
 
    少年脑袋晕个不停,手软脚软,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从回雪身上爬起来,又忙不迭跪在地上磕头道歉。
 
    回雪等身上痛劲过去,闷闷问了句:“为何不下山?”
 
    少年愣了愣:“仙师旧疾未愈,不敢下山。”
 
    回雪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觉得你留下来有用?”
 
    少年缩了缩肩膀:“……求个心安罢了。”
 
  回雪叹口气:“我无碍,你下山吧。”
 
    不然真的饿死在山上,回雪也不好交代的。
 
    少年低下头去,不作声。
 
    回雪知道他的脾气,能一口气爬上沂山顶来,也不是三言两语劝得动的,只得如实相告。
 
    “你要找的沂山道人是我的师父,三十年前他便离了山,无人知晓去处,更不知何时回来,你下山吧。”
 
    少年撅撅嘴,仍是不抬头:“不,仙师就很好,求仙师助我。”
 
    回雪心想这少年怎么听不进去人话呢,头越发疼了。
 
  少年打定了主意,定定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动。
 
    回雪真怕他再跪出个好歹来,长叹了一声,不得已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飞快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喜悦神采:“姬骊。”
 
  西伯侯姬骊,上古轩辕帝第十七世孙。
 
    十二岁承袭爵位,承先祖遗道,笃于行义,岐州大治。
 
    王无道,兴“凌烙”酷刑,将活人凌迟,置于烙铁炙烤,惨绝人寰。
 
    姬骊闻之落泪,以岐河西岸二百里土地请求换取废除“凌烙”之刑,一时民心归附。
 
    回雪虽久居沂山,但灵识早开,天上地下,往来消息,没有不灵通的。
 
    眼下王道不仁,礼崩乐坏,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姬骊此上沂山,便是真心为民请愿,开万世太平。
 
    “可惜师父不在”,回雪真心叹息一回,“否则以他之力,必能助你大事得成”。
 
    姬骊不作声,只是拿眼睛默默看着回雪,全然信赖的神态,回雪推辞不得。
 
    “师父既立下规矩,我应你所求也是无可厚非,只是我学艺不精,有辱师门,不敢妄言对你有所襄助,只竭我心力为你筹谋就是了。”
 
    姬骊定定看着回雪,脸上庄严肃穆,比之先前撒娇玩闹,此刻正经看着是个心怀天下的小侯爷了。
 
  回雪心里对师父有十分的歉然。
 
    一为自己有违师嘱贸然下山,二为自己学艺不精只恐累及师门。
 
    千万思量只求早日得成大业,再到师父跟前长跪不起吧。
 
    景象纷杂,时而是回雪一身白衣排兵布阵,时而是姬骊手持战矛冲锋陷阵,狼烟烽火,转换不休。
 
    姬骊人心所向,诸侯属国相继归附,眼看着只消拿下苜城,攻破王宫指日可待,不想这最后一战打了三个月还是打不下来。
 
    两军对峙于城外,姬骊眼睛里神采依旧,斗志弥坚,一身甲胄却早已残破不堪,掩不住疲惫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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