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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柚子猫

时间:2018-12-23 10:25:41  作者:柚子猫
  周绥好整以暇的看着舒乐朝自己扑了过来,既没有躲也没有发怒,反而将摆在中央的桌子向外推了推,防止那张碍事的桌子挡到跌下来的人。
  舒乐直直摔进了周绥怀里。
  他懵了片刻,下意识抬头瞅了周绥一眼,见小皇帝似乎没生气,赶忙又往起来站,边站边道:“臣死罪——”
  周绥低头看着怀中的人,眼底的神色一点点转深。
  那人正跌在他双膝之间的位置,因为喝了酒,身子失了些力气,必须得靠着他才能支撑。
  而此时舒乐抬起头,虽面具遮挡看不清面色,却能看清他嘴角还有些未尽的酒液,唇色也因为喝了酒更显明艳。
  眼中皆是茫然,带着迷迷蒙蒙的湿气,显得有些委屈。
  真是一个,很好的姿势。
  周绥甚至笑了笑,也不伸手去扶舒乐,只开口问道:“你为何死罪?”
  舒乐想了想,勉勉强强回想起一条律法来:“臣……圣前行仪不端……死罪……”
  周绥喉结一滚,半晌后才沉着声音道:“朕免你死罪,罚你戴罪立功。”
  舒乐扶着玉撵上的座椅保持平衡,大着舌头问:“如何,如何戴罪立功?还请陛下明——”
  那双艳色的红唇不老实的张张合合,像是在等待一个缠绵的吻。
  周绥看了一会儿,伸手按在了在了那双唇上。
  也堵住了舒乐说到一半的话。
  舒乐眨了眨眼,眼底一片无害的单纯,和平日里怼天怼地风流倜傥的样子格外不同。
  周绥将手在他唇上揉了揉,接着轻声道:“再等一等,朕会教你的。”
  舒乐:“……”
  周绥将手撤了回去,而舒乐也终于扶着玉撵内的栏杆慢慢站了起来。
  周绥靠在撵上,对侍在旁边的福全道:“天色不早了,今晚就在此地扎营。”
  福全恭敬道:“是。”
  周绥看了眼刚刚行完礼正摇摇晃晃往外走的舒乐,又对福全道:“舒将军醉了,你跟上去,安顿好再回来。”
  福全看了眼舒乐,又应了,小心翼翼的将舒乐扶住,战战兢兢的往玉撵外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周绥又喊住了舒乐。
  舒乐此时的意识已经比刚刚清醒一些了,虽然还有些懵,但还是转过去俯身:“陛下还有何,吩咐?”
  周绥靠在撵上,拿着奏折,随意瞥了他一眼:“日后不要与他人共用碗碟,酒杯也不可。”
  舒乐愣了愣,下意识应了,又往外走去。
  周绥又叫住了他:“亦不可与他人单独相聚,举杯共饮。”
  舒乐:“……”
  舒乐一时间没转过这句话的深层意思,非常理想的猜测小皇帝是担心他私下发展同僚对抗皇权,于是爽快的又答应了。
  直到晚上,舒乐在自己的帐篷里睡了半宿,又在夜风呼啸中被冻醒了过来。
  然后翻了个身,惊恐道:统统!我怎么感觉我耍酒疯了!?
  系统已经看完了柯南,换了婆媳斗争剧看,闻言道:耍了,你扑到小皇帝怀里去了。
  舒乐在帐篷里滚了滚,失望道:唉,我就没干点别的?!
  系统格外冷漠:没有。
  沉默了下,系统又道:小皇帝说,让你以后别跟别人喝酒,更别和别人共用餐具,要不就要教训你。
  舒乐:……
  舒乐:啧,这小皇帝管得越来越多了。统儿,你说他是不是要弯啦?
  系统已经咬牙切齿了: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再见!
  舒乐趴在床上又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美好的爱情生活就在眼前。
  至于小皇帝的那些话——
  噫,没谈过恋爱的年轻人。
  谁听你的啊?
  嘻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周绥:听说你说我没谈过恋爱?
  周绥:听说你背着我和别人谈诗论月还撩妹?开心吗?
  舒乐:我不是……我没有……
  周绥:没关系,我们今晚也谈诗论月:)来,朕教你。
  舒乐:……卧槽你到底想教我什么奇怪的东西!
 
 
第13章 芙蓉帐(13)
  芙蓉帐(13)
  兵马越是向前,战火侵扰的迹象越是屡见不鲜。
  刚刚走到西南的边界,就能看到大批大批逃难的人群——面色仓皇的夫妻带着自己哇哇大哭的孩子,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女人艰难的牵着孩子跟在后面。
  还有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双手相牵,面色忧郁又勇敢。
  城门口水泄不通,守城的官兵封住了城门,也堵住了百姓们出城的道路。
  千里迢迢告御状,原来西南的形势已经这般严峻了。
  周绥从前几天就下了玉撵,和部队一起驾马而行。
  天色已经微暗,走在最前面的舒乐一拉缰绳,在原地停住,周绥便也扬起马鞭跟了上去。
  舒乐身旁的近卫见皇上来了,正要向舒乐汇报,周绥却摇了摇手,示意近卫在旁边等候,自己骑着马走到了舒乐身旁。
  舒乐依旧是戎装打扮,此时他骑在马上,遥遥的望着城门,白玉面具遮在脸上,看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绥顺着舒乐的视线望了一眼,城门正在缓缓关上,城门口一片啼哭之声。
  周绥脸色难看,直到城门完全关上,才恨声道:“朕竟不知这张书仁和尹涛如此大胆,罔顾百姓,欺上瞒下。”
  舒乐这才意识到周绥来了,转身恭敬道:“陛下。”
  周绥低低“嗯”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舒乐似乎犹豫了一下,笑了笑道:“只是在看守城的防卫和城门布局。”
  周绥皱眉道:“何意?难道还需攻城?”
  舒乐将笑意收了起来,悠悠叹了口气:“陛下,您刚刚也说了,张将军和尹知府联合蛮人,侵占西南。”
  见周绥还是有些懵逼,舒乐只能又多说了一句:“西南易守难攻,虽然我们是秘密行军,但您是御驾亲征,外界定有所传。故而我们今晚在此扎营,明日城内势必有所知晓。”
  “陛下……明日的城门愿不愿意对我们开放,可都看张将军和尹知府一念之差了。”
  周绥终于明白了舒乐话里的意思,表情登时凌厉几分,马鞭一甩:“难道他二人还想造反不成?!”
  舒乐看了眼面前二百斤的傻孩子,觉得是时候轮到自己装逼了。
  于是弯了弯嘴角,凑近周绥身旁,不紧不慢道:“陛下,天高皇帝远。您是皇上,是因为所有人都尊您为上……可如果不尊呢?”
  周绥:“舒乐!你大胆!”
  周绥面冷如冰,这一路上舒乐与他相处的还算和谐,两人不时还能一起吃顿饭,他都忘了在宫中时舒乐一向是以怼他为爱好的。
  此时地处西南,舒乐为主将,带着舒弘毅的兵……
  果真又嚣张了起来!
  “哈哈哈——”
  舒乐扬鞭打马而去,抽空转过头留下几声爽朗的大笑,“陛下莫气,气坏了身子,可就要张将军和尹知府得意了!哈哈哈哈哈——”
  周绥:“……”
  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
  他要把舒乐抓起来,狠狠——
  狠狠……
  如何?
  周绥被舒乐气得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好要拿那人如何,最后决定晚上回营在想。
  结果小皇帝翻来覆去思来想去,熬了半宿没睡着。
  第二日醒来时,侍在一旁的福全告诉周绥,舒乐清晨天未亮时便带着一队先锋军出营去了。
  周绥气得又打碎了一个碗。
  舒乐也是很委屈的,到了战场上的日子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也就逗逗小皇帝能给这单调而寂寞的日子增添一丝鲜活的色彩了。
  先锋军是舒乐头天晚上亲自选的,其实也没什么标准,毕竟舒弘毅手下的兵训练指标都相差不远。
  唯一的一个硬性标准,就是——颜值不错。
  舒乐总不可能让周绥亲自去敲城门,于是带着自己的颜值小分队一大早就站在了城门楼子下。
  守城的官兵揉着眼睛,看到舒乐将军令牌的第一眼便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
  但那神色绝对不是惊喜。
  舒乐心下知道不妙,也不与他多说,只平淡道:“与你说没用,去叫个能管事的过来。”
  守城官兵又看了舒乐一眼,吩咐他在原地等等,转身去叫了自己的领队来。
  守城长官的面色比刚刚那名官兵还要警惕,甚至在见到舒乐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舒将军,不知有何贵干?”
  舒乐骑在马上,让那人附耳上来道:“陛下御驾亲征,随后就到。我乃前行部队,有事想与你们知府谈谈。”
  守城长官神色变了又变,半晌后强硬道:“尹知府说了,最近事多,不便见人。”
  舒乐随手从衣服里摸出一锭银子,笑嘻嘻道:“去告诉你们尹知府,告诉他——我有一桩好买卖想与他谈谈。”
  那长官接了银子,犹豫半晌,转身回去了。
  舒乐不慌不忙的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刚刚进去的长官又走了出来,朝他躬了躬身:“知府大人邀您明日午时府中一叙。”
  舒乐看他一眼,扬起马鞭一马鞭抽在城门楼子上,吓得几个守城的士兵向后缩了缩。
  舒乐收回马鞭,一拉缰绳:“午时太晚,告诉你们知府,明日辰时,本将军前来拜访!”
  带着颜值小分队回到驻地,舒乐挑起门帘走进帐篷,就看到周绥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正是午饭时间,热腾腾的饭菜刚刚摆上了桌,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
  舒乐先偷看了一眼今天的伙食,然后一扬唇,朝周绥行了个礼:“参见陛下!大清早的,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周绥坐在主将位上瞥他一眼:“怎么?朕来不得?”
  舒乐赶忙摆手:“您随便坐,您能来臣这里,简直是蓬荜生辉。”
  周绥面上显然不太高兴,舒乐也不触他这个霉头,走到一旁去换衣服了。
  帐篷内没有置屏风,舒乐站在行军铺旁,也没管周围还有两个近卫在侧,随手就将戎装换了下来。
  银铠落地,露出里面纯白的内衫来。
  周绥目光暗了暗,扬手让帐内其他人出去了。
  舒乐瞎几把撩完,终于慢腾腾的把衣服换好了,走回周绥面前:“不知陛下亲临,是为何事?”
  舒乐的衣服只随意穿在身上,没有系紧带子,露出光洁的肩头和脖颈。
  左肩上一道红褐色的陈旧刀伤从后肩一直刻到前胸,格外刺目。
  周绥本要问其他事,话到嘴边又变了味道:“肩上的伤怎么来的?”
  舒乐像是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伤口,撇撇嘴道:“时间太久,忘记了。”
  “是忘记了,还是不想说与朕听——”
  周绥面上神情未见缓和,反而越加凌厉,“舒乐,擅自带兵前去私会敌方将领,你好大的胆子!”
  舒乐:“……”
  很难过了。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颜值小分队竟然有内奸。
  果然像他这样颜美心美真善美的男孩子已经不多见了。
  见舒乐垂头不答,周绥愈加生气。
  他从没有比此刻更加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直到见了带兵时的舒乐,他才发现在京城中的那个舒家小将军是多么收敛!
  收敛了锋芒,敛了脾性。
  而带兵出征之时,离开舒家的束缚,就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
  伶牙俐齿,百般古怪,让人咬牙切齿,却抓不住又摸不着。
  这样的人——
  就应该关在深宫大院。
  牢牢的锁起来。
  永远不见天日。
  才是保有他的最好的方法。
  周绥神色微变,恶狠狠的将刚刚飘远了的思绪收了回来,又喊了一声面前的人:“舒乐!”
  舒乐也被喊回了神儿:“末将在!”
  舒乐一掀衣摆,跪下笑道:“陛下不必急着暴怒,不如先听臣一言?”
  周绥生完了气,反而平静下来,眯起眼道:“哦?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舒乐道:“尹知府与张将军定然知道您御驾亲征一事,但却不知您是否与臣同行,更不知您是否已经到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诈他们一诈。”
  周绥一怔:“你是说——”
  舒乐点头道:“如果明日我能顺利从知府大人的府中出来,那就说明他们二人并不知道您与臣一同到此,如果不能……”
  周绥心下沉了沉:“如果不能,你当如何?”
  舒乐站起身,在桌子的另一端坐了下来,伸出手从盘子里摸了个鸡翅出来啃了两口,舔舔嘴道:“如果不能,那就只能靠臣自己一路杀出来啦。总不能真的投降吧。”
  周绥从小在皇家长大,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最受不了舒乐这种不端行仪。
  他皱着眉盯着舒乐,半晌道:“明日朕派两个武功高强的亲军随你同去。”
  舒乐饿了一早上,飞快地啃完了一只鸡翅膀,又伸出魔爪摸了另一只,摆了摆油手道:“不必了,臣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习惯了,其他人都多余……”
  舒乐说完这一句话,啃鸡翅的动作突然愣了一下。
  随后他想了想,将鸡翅放下,突然看向周绥,道:“不过陛下,要是臣真出了点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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