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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渣受的自我修养[快穿]——柚子猫

时间:2018-12-23 10:25:41  作者:柚子猫
  周绥:“……”
  如果刚才周绥的脸色还能勉强入眼的话,现在变已经黑得比锅底还要难看了。
  气到极点,周绥竟觉得自己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不慌不忙的往舒乐床边上一坐,悠悠俯下身,凑在他身边低声开口:“昨晚你去照月楼了?嗯?”
  舒乐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这个问题,觉得小皇帝估计不会管他的社交问题,于是闷着声音道:“唔……说带你去你又不去,现在跟我说也晚了。”
  周绥冷冰冰的笑了笑,声音反而更温柔了,诱哄似的道:“去找哪位美人?”
  舒乐心道:啧啧啧,小皇帝越来越坏了,还诈乐乐,我会这么容易上当吗?
  舒乐咂咂嘴:“找漂亮的小姐姐。”
  周绥:“……”
  周绥又被舒乐气了一通,然后在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竟然伸手在舒乐的嫩生生上掐起一块软肉,狠狠扭了一下。
  舒乐只感到一只触感微凉的手突然搭在了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的捏了一把身上的肉。
  舒乐:???
  周绥似乎也被自己不受控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立即看了一眼埋头苦睡的舒乐。
  枕头挡着看不清床上人的正脸,但眼尾却带上了几丝潮红,连带着人也挪了挪,像是想要偷偷躲开他的手。
  看到舒乐的小动作,周绥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憋了一肚子的火莫名其妙的借着这个动作全部泄了出去,甚至心情比刚进舒家还好了些。
  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刚刚触手时的感觉——光滑,绵软。
  ……很,舒服的感觉。
  见舒乐没醒,周绥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欲走,想了想却又低下头,重新凑到了舒乐身旁,哑声开口:
  “舒小将军,你又何必去找那些花楼妓子。依朕看——你可比那些不入流的女子要好上百倍。”
  舒乐:???
  周绥说完话,又站起身,亲手去将掀起的窗帘给舒乐拉了回去,然后抬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门合上的一瞬间,舒乐从床上跳了起来。
  舒乐将枕头抱在怀里,嘤嘤嘤的对系统道:统啊!他掐我!!这个流氓!!!
  系统似乎也被周绥刚刚的动作惊呆了,好半天才勉强安慰道:没事……至少你还是清白的好少年……好好做任务……
  舒乐更难过了,大哭道:他不但嫌弃我!还非礼我!非礼了之后还不上我!不行!乐乐受不了这委屈!
  系统:……
  笑不出来。
 
 
第12章 芙蓉帐(12)
  芙蓉帐(12)
  翌日就是出征的日子。
  舒乐一大清早就被舒弘毅像老母鸡赶小鸡似的从床上轰了起来,顺便照着镜子看了自己昨天被周绥掐了一把的位置。
  果然,屁股蛋上青了一大块。
  是不是人啊下手那么重!
  舒乐自己揉了两把,淤青还在,他只能撇着嘴三两下把衣服套上,抬脚出去了。
  舒家小将军自任以来固守西北边疆,这还是第一次出征西南,他自己的兵还在边防没带回来,于是这次带的是舒弘毅的兵。
  或者说,曾经舒弘毅的兵。
  毕竟现在舒弘毅手中西南的虎符已经被周绥找借口缴了一半,成了一个只有威名的镇国将军。
  后周至今已安稳三朝。
  按照后周正史,自周绥爷爷一辈起就未有过大型战事,更从未有过皇帝御驾亲征的先例。
  安逸的生活过了太久,京城百姓连军队都没怎么见过。
  此时京城上上下下的老百姓都从家里赶了出来,热闹的凑在街道两旁,熙熙攘攘的等着小皇帝的銮驾从宫中出来,好一睹圣容。
  舒乐白玉面具遮颜,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与身后的众将士一同等在宫门口。
  振国将军舒弘毅独子舒乐在整个后周的市井中都不陌生,不过平日里的舒乐基本都是便服装扮,出入花坊酒楼也都端得一副风流倜傥,这还是许多百姓第一次见舒乐着武将装扮。
  虽然看不清脸,但高头大马威仪儿郎,还是惹来了不少姑娘们的目光。
  舒乐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顺便跟系统聊天:你看到第二排第三的姑娘了吗?胸大腿细小蛮腰,乐乐喜欢,想要。
  系统在看柯南的最新集,冷漠道:没有姑娘,滚。
  舒乐很好说话:没有姑娘那男孩子也是可以的嘛,乐乐也喜欢!
  系统:好好装你的逼,别BB。
  说完熟练的把舒乐屏蔽了。
  舒乐只好一边装/逼,一边借着面具的遮挡将围观自己的人统统打量了一个遍,然后为没有爱情滋润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
  忧郁。
  想哭。
  半晌,皇城门开,周绥领着御林军从宫门中走了出来。
  周绥也已褪了龙袍,换为一身战服。战袍上绣金龙,金丝玉线缠缠叠叠,护胸护腕等位置更是特意加了防护,做工细致,一看便知匠人用心良苦。
  舒乐翻身下马,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将礼:“臣舒乐与众将士在此恭候陛下,谢陛下龙恩浩荡,御驾亲征!”
  周绥也亲自下了马,伸手将舒乐扶了起来,随后又转向百姓微微一笑,温和道:“大家今日特意赶来,辛苦了。”
  御林军隔开了百姓与周绥的距离,却也能清楚地让所有的人看清这位年轻的帝王。
  御驾亲征,勤政爱民,礼贤下士,还温文儒雅。
  这么小就这么会炒人设——
  舒乐借着小皇帝的手站了起来,觉得周绥没有身在现代,真是影坛的一大损失。
  两人手指相触。
  周绥发现舒乐的手指修长苍白,只有指节上遍布着握红缨枪攥出的薄茧,破坏了这双手的细腻。
  而最让周绥奇怪的是,舒乐的手出乎意料的冰凉。
  众人皆知武将因为勤加训练,征战多,喝酒吃肉,多血热方刚,周绥从未感受过哪个武将的手像舒乐这般冰凉。
  像是身体状况不良已久,陈年旧岢已难治愈。
  可舒乐今年分明只二十又二。
  周绥还未来得及细想,舒乐却已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去,也带走了指尖冰凉的温度。
  那人面上的白玉面具无悲无喜,舒乐从身旁的将士手中接过斟满烈酒的瓷碗,躬身道:“陛下请饮出征酒——”
  周绥一愣,身旁站着的御林军亲卫立即凑到他耳边解释。
  出征饮酒,乃是惯例。
  一为辞家人,二为壮前行,三为士不归。
  面前的瓷碗只斟一个碗底,该是舒乐担忧他酒量不足,当众丢了面子。
  周绥朗然一笑,高声道:“既是出征酒,定要满杯才行。来,给朕斟满!”
  舒乐抬头望了小皇帝一眼。
  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意气风发的昂扬和不服输的勇气。
  舒乐面具后的脸上也难得带了几分笑,伸手召来了自己的近侍:“既然陛下说了,那就为陛下满上。”
  将装满烈酒的碗重新呈给周绥,周绥接过,豪气饮尽。
  舒乐满目敬佩的看了小皇帝一眼,将他手中的碗接过,又为自己斟了一碗酒。
  转过身,对身后的士兵道:“这一碗我敬各位兄弟——”
  舒乐无视周绥看着自己手中碗的莫名神色,将酒碗高高举起,对跪着的众位将士扬声道:“此去西南,千里迢迢。但蛮夷毁我百姓,占我边疆,誓不能容。此战必胜!”
  “必胜——”
  “必胜——”
  舒乐默默的装完逼,在将士们义愤填膺之际,将酒偷偷倒进了戎装内里的棉布上。
  然后笑嘻嘻的对系统道:间接接吻get!统统儿~记得帮我烘干!
  系统:……
  早晚有一天它要搞死这个蛇精宿主。
  当天正午,部队正式开出京城,向西南进发。
  周绥是带了銮驾的,此时几位先锋将军走在最前面,舒乐骑马在后面跟着,再往后隔不远就是周绥的玉撵。
  刚开始走不远还没有发现,等快到了晚上,舒乐越发觉得坐在马上咯得屁股疼。
  他对着疼的位置想了好半天,终于想起来那块儿就是被周绥不客气的掐了一把的位置。
  舒乐:“……”
  嗨呀好气啊,尤其看到他骑马而小皇帝在后面坐轿子的时候,更生气了。
  不知道周绥是不是发现了舒乐的怨念,过了没多久,周绥派了个身边的亲军跟上舒乐的马,对舒乐说陛下请舒将军去撵中休息。
  多好的机会啊,不要白不要,说不定还能看着周绥的小俊脸下饭。
  舒乐立即让那个亲军帮自己牵着战马,飞快地溜了。
  周绥果然在准备吃饭了。
  虽然已行出京城,饭菜质量有所下降,但比起平日出征时的饭菜来讲,小皇帝的饭可以算是御膳佳肴了。
  舒乐舔了舔口水,默默行了礼,在周绥旁边坐了下来。
  周绥看了舒乐一眼,也没说话,反而在菜布好之后,对周围的几个侍从挥了挥手,让人下去了。
  舒乐打量了一眼菜色。
  丰富,想吃。
  周绥坐在舒乐的对面,那人的面具将脸庞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嘴巴活动的空间。
  而就算这样,他还是在舒乐的眼神中读出了对饭菜的眼馋。
  周绥收回视线,正襟危坐的问舒乐:“舒将军可要与朕一同用膳?”
  舒乐吞了吞口水,故作委婉道:“臣不敢与陛下……”
  周绥嘴角弯出一个笑来:“出门在外,无需拘束。”
  说完之后又慢条斯理的加了一句,“等再往前行,进了西南地界,可就吃不了这么好了。”
  舒乐:对啊,西南知府早与蛮夷勾搭成奸,说不定上去就要兵戎相见了。
  舒乐偷偷瞥了一眼小皇帝的神色,觉得还是挺真诚的,于是拾起了筷子,小声道:“那……臣就不客气了。”
  周绥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率先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玉撵旒帘外传来一声恭敬道:“陛下,酒来了。”
  舒乐:???
  好好的吃饭,喝什么酒?
  偏偏周绥立即道:“送进来吧。”
  福全便从帘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一坛封好的酒坛摆在了桌上:“陛下,这是奴才刚寻来的,二十年的上好桂花酿。”
  舒乐看了一眼那坛酒,很明显不是宫中之物,应该是驻地附近村子里百姓自己酿的。
  失敬了失敬了,没想到小皇帝是个酒鬼。
  周绥点点头,看了舒乐一眼:“斟上吧。”
  莫名被周绥注视的舒乐:“……”
  福全取出一只碗斟满了酒,正准备取另一只时,周绥拦住了他:“不必,一碗就够。”
  福全睁大了眼,看看周绥又看看舒乐,恭恭敬敬的候在了一旁。
  舒乐也没搞懂周绥是什么画风,观望了一阵,又偷偷往嘴里塞了几口菜。
  周绥兀自喝了几口酒,然后将酒碗往舒乐面前一推,露出一个和善的笑来:“说起来你我君臣多年,还未如此共饮过,朕敬你。”
  舒乐:“……”
  舒乐吓得差点没滚下玉撵,心虚的放下筷子,看了看周绥喝过的酒碗道:“臣……与陛下共用一只碗怕是,不妥……”
  “何人敢说不妥?”
  周绥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些不悦,“晌午出征壮行时,你不也喝了朕喝过的碗,此时为何诸般犹豫?”
  舒乐:“……”
  舒乐:那是因为我中午就想瞎几把撩撩不想负责!而现在我更想吃饭!
  委屈,难过。
  舒乐在周绥的眼皮子底下将碗端了过来。
  两人挨这么近,舒乐要是再像中午那样往脖子里灌肯定会被发现。
  舒乐只能哭唧唧的将半碗桂花酿给硬灌了下去,抹了一下嘴角,哑着声对周绥道:“谢……谢陛下赐酒。”
  不只是舒乐现在的动作,还是刚刚说出的话,周绥一下想起了在宫中的舒婉仪。
  本来当时只是偶然一听,现在却突然发现记得非常清晰。
  福全回报时,说舒婉仪说的也是——谢陛下赐酒。
  一字不差。
  这一对舒家的兄妹……实在是非常相像。
  性情外向张扬,毫不内敛,骨子里都透着一种不安于室的嚣张。
  都能让人升起一种——
  想要彻底控制的欲求。
  只是舒婉仪如斯貌美,不知舒乐……
  周绥垂着眼,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对面的人。
  舒乐的神色已经有些恍惚,不愧是二十年的陈酒,从嗓子眼一直辣到肚子里,火烧火燎的。
  要说他的酒量,那就是酒吧撩人专用酒量——只能和漂亮小姐姐或者软糯的小哥哥喝喝小酒,喝快了喝猛了立马就倒。
  于是没过一会儿,舒乐就开始晕了。
  面前的五盘菜变成了十盘,面前的一个周绥也变成了两个。
  舒乐实在怕自己万一耍起酒疯在把周绥这样这样那样样,或者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在周绥的屁股上把昨天的仇报回来——
  于是只能努力掐自己。
  舒家在周绥眼中早就是一根深扎进去的刺,舒乐千不能万不能再亲手推这一下,他咬了咬舌尖,手指掐紧,总算是将神志掐了一点回来。
  借着这片刻的清明,舒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跟周绥告辞。
  本就酒量不行,农家的酒上劲儿又快,舒乐一个没站好,直直便向小皇帝身上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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