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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近代现代)——排骨吃阿西

时间:2019-07-31 10:46:40  作者:排骨吃阿西
  如今回过头来一看,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可以指向纪明德对林怀鹿的感情是亲情,他却因为无知而像个小丑,和纪明德斗争,而更可笑的是,他和林怀鹿上了几个月的床后,才有人来告诉他林怀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纪驰心态爆炸了,脑海里简直愁绪如麻,抬手一挥,不慎将玻璃桌上的杯子摔碎了,那是林怀鹿住进来时才换的,两人款式一样,一粉一蓝,碎的就是粉色那只,是林怀鹿的。
  惊耳的碰击声撞进了纪驰心里,他坐起身,盯着碎瓷片出了神。
  弦一断,任人如何拨弄也是一潭死水。
  第二日纪驰照常去学校,大四课少,下了课他就往另一层楼的教室去,他在门口徘徊了十分钟,陆陆续续有同学进来,但始终没看到林怀鹿的身影,这一天的课,林怀鹿都没有出现。
  华元觉得奇怪,今天小尾巴怎么掉队了,一下子没见着人,怪不习惯的。纪驰的一张臭脸要熏死人,当他问起林怀鹿时,对面人的脸就更黑了,华元纳闷:“他人呢,去哪儿了,你们不是住一起吗,是不是回家了没跟你说?”
  “他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我,关我什么事。”纪驰窝着火,心烦意乱。
  “可是你等他一天了。”华元弱弱揭穿,踌躇了半晌,说:“其实驰子,我有个想法憋在心里很久了,你知道我很难藏住事,但这件事我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你。”
  纪驰耐着性子看他,眼中阴郁不悦。
  华元缩了缩脖子,生怕他一说完纪驰就伸过手来掐死他,眼睛一眨,谨慎道:“你是不是喜欢林怀鹿?”
  自从林怀鹿一来,纪驰的情绪变化就没一刻离开过他,生病了嘴上嫌人麻烦,心里担心得要死,巴巴跑去照料,只要人稍微听话一点,就能把那股炸起的毛给捋顺了,走到哪儿都要不放心的带上,生怕逃了,逃了又不遗余力地找,一边找一边骂。
  一次两次他还能认为纪驰真的很讨厌林怀鹿,时间一长他也能懂得察言观色,纪驰对林怀鹿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只不过口是心非罢了,他怎么能信了他的片面之词。
  如何是喜欢,见微知著。
  就拿他这种简单一点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事,一个人总是被另一个人牵着鼻子走,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纪驰拧着眉久久不说话,似乎被难倒了,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华元见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他气冲冲地吼:“你什么脑子,我怎么会喜欢他。”
  华元心道,看,又装模作样了。
  纪驰打电话给周伯问林怀鹿有没有回去过,周伯回答没有,又担心地问了几句情况,纪驰正烦躁着,随口说了声“不知道”就挂了。
  他想纪明德肯定知道林怀鹿的电话,可又不愿联系纪明德,干脆回了家,找到了能怎么样,今时不同往日,他和林怀鹿再有什么牵连,定是要天打雷劈的。
  却在转身关门时瞥见阴暗的楼梯口打开了,露出黑黢黢的一团,他走过去一看,台阶上坐着一个人,书包放在膝盖上,脑袋埋在里面,像是没有听见他靠近的脚步声,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纪驰看着眼前清瘦的背脊,颈骨突出,形成漂亮的弧度,他抚摸过几回,吮/吸过几回,都记不清了,只有触感让他留恋,半米之隔,便不再向前,纪驰冷冷地说:“进屋。”
  空荡荡的楼道里形成回声,林怀鹿被惊醒了,朦胧的灯光下,抬头望见是纪驰,连忙站起身,搂紧了书包的样子有些局促不安,声音哑哑的:“你回来了。”
  纪驰转身就走,等人跟进来后,漫不经心地问:“去哪儿了?”
  “去看了看我妈妈。”林粤的墓地就在这个城市,偏远的郊区。
  纪驰形神一顿,拿正眼看他,这才发现林怀鹿的外套都脏了,裤管和袖口上还留着枯草和露水的印记,脸色憔悴,眼眶肿了,很明显是哭的,他皱了皱眉:“你昨天去的?”
  短暂的沉默后,林怀鹿点了点头。
  那就是在墓地待了整整一天一夜,纪驰没多说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吼他傻,嘲他笨,或者是变相惩罚。他不说话,气氛就冷了下来,林怀鹿的手和脚都无处安放,从玄关走到客厅花了巨大的勇气,手里的包仿佛有千斤重。
  血浓于水,却把纪驰和林怀鹿都推至了万丈深渊。
  纪驰握紧拳头,淡淡讥讽道:“回来干什么,真当这里是你的家?”
  冰凉的语气像封闭里黑屋形成的一道绳索,勒住了他的喉咙,林怀鹿睫毛颤了颤,视线落在沙发上的那道背影,低声说:“我来拿我的东西。”
  他僵站着,自然看不见纪驰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只能承受不留情的凶狠:“最好收拾干净,不然以后我见一样扔一样。”
  拒人千里的冷漠让林怀鹿面色苍白,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堵住了,一言不发地往卧室里走,他没有多少东西,除了衣服和重要的书,就是照片上年轻风华的林粤,陪着他飘荡在每个安身之处。
  纪驰讨厌他了,在赶他走,明明是这些日月里梦寐以求的事,不知为什么有些难过。林怀鹿就像木头一样走着,在想纪驰肯定是在恨自己,恨林粤,而这一切的罪恶之源,来自于他们共同的父亲。
  思绪混乱地进了房间,手腕突然被抓住,用力一扯时只觉天旋地转,接着后背撞在坚硬的墙上,还来不及呼痛,黑压压的影子就倾来,唇上多了一个湿软的东西,他太熟悉了,那是纪驰的舌头,趁他不备钻了进来。
  林怀鹿拼了命地挣扎,敲打扭动,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强烈,却也没有哪一次躲得过纪驰,他没了办法,如最初那般用牙尖去咬他,磨他,纪驰吃了痛,仍旧没有退缩。
  嘴里很快传来了铁锈味,他还是不止不休,抵死纠缠,仿佛这是一场战斗,纪驰使不出高明的手段,哪怕两败俱伤,也要逼迫自己满意了才肯罢休。直到喘息的间隙,林怀鹿提着一口气,胸腔失控地起伏,悲哀地喊:“纪驰,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林粤生前说,他不该是这命。
  当他趴在石碑前一遍又一遍地问林粤,他的命该是什么,亲生父亲突然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安排了他的运轨,和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身体苟合,相互抚摸,每一场唾沫交换都是他们悖德的证据。
  纪驰说错了,这分明不是纪明德的报应,是他的报应才对。
  “为什么?”纪驰撕咬他的唇,喘声问:“就为他纪明德的话,就为我是你哥哥?”
  纪驰说完,自己先当头一棒,“哥哥”两个字真正一出口,他似乎才意识到它的分量有多重,而这个事实对他和林怀鹿的影响又有多大。
  即便是天打雷劈,他又能把林怀鹿怎么办。
  私生子本该是令人嫌恶与记恨,他大可以为沈芝出口恶气而去报复林怀鹿,可看到孤伶伶的身影,心口却一阵阵泛疼,忍不住凑上去关心询问。
  或者也可以就此放他一马,然后永不相见,就像那破裂的杯子,碎了就是碎了,回不到从前,复不了原,扔进垃圾桶就再也不属于你,但等林怀鹿一点头,纪驰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万千的不舍,还是想亲他,干他,管他是谁,变成了什么身份。
  一时属于,就该永远属于。
  “对。”林怀鹿回答他,红肿的眼眶再次湿润,残忍地提醒:“我们是兄弟。”
  方才还蛮横无理的人迅速冷静下来,窗外是微末的阳光,吹来一阵冷风,让纪驰彻骨冰凉。
  不可否认他不想林怀鹿离开,他想把林怀鹿紧紧拴在身边,不管清晨日落,他都要看见这张脸,如果这就是华元所问的喜欢,那他承认。
  可是仅存的理智使他放下紧紧握着林怀鹿肩膀的手,并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口水,眼前红艳的唇像个笑话,惹得他嗤笑了一声,说:“你说的对,你现在不姓林,姓纪了。”
  他刚才是失心疯,事情哪有想的那么容易。
  “你要去哪里,投奔你亲爱的学长?”纪驰后退几步,远了又远,似乎很痛苦,又像很冷漠:“快走吧,这回我放你走。”
  作者有话说:
  窝来了,不虐叭??
 
 
第二十五章 
  林怀鹿在学校附近便宜的旅馆将就了一晚上。
  逼仄的十几平米的的小房间散发着怪异的味道,墙角的白漆泛黄,一米五的床贴放在窗边,床头涂了劣质的颜料,林怀鹿坐在上面,攥着手机犹豫不决,内心在天人交战。
  手机充了电,刚一开机就有几十上百条的消息和未接电话弹了出来,有谢盛的,也有室友的。
  以前的室友们都知道林怀鹿的情况,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所以平日相处时无不对他关怀备至,失联了整整一个夏天,那些关心与焦急的消息林怀鹿一条条在嘴边念过,不胜感激,他们的问候让跌宕的心口有了一点熨帖。
  当他向寝室报了一句平安,几个字几秒钟,大家瞬间就炸开了,信息框蜂拥而出,问他是不是生病了,纷纷扬言要来照顾他,又问他是不是没钱上学才走了,说哥几个尽力凑一凑也能够,这两年大学不能白上。
  林怀鹿眼眶发热,答复他们一切安好,说了些好话。
  是病了,又好了,不是没钱上学,是去了更优秀的学校,他的文字和语气轻快,大家的氛围也很快轻松下来,听闻他进的是更好的学校,都为他高兴和祝福,还打趣他苟富贵勿相忘,总归以后常聚。
  一直聊到凌晨才歇息,林怀鹿却睡不着,有太多事压在心上,纪驰的横眉冷对,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在揪他的心,纪明德白天打来好几个电话,他不想回,也不敢回,装作视而不见。
  可谢盛呢?自上次搬东西,谢盛又打过两次电话来,他这会儿在做什么,睡了吗,如果给他回过去,该说点什么合适。
  好像所有的勇气都消耗完了,一念之间,他没那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林怀鹿心中沮丧凄惨,脑袋瓜里乱七八糟的混在一团,混着眼泪迷迷糊糊入了梦,梦中他和谢盛在一起了,和其他情侣一样,他们躲在荫蔽的角落接吻,听谢盛牵着他的手说喜欢他,爱他,要携伴一辈子。
  梦中的世界是彩虹的,世上也再没比两情相悦再美好的事。
  可当他抬头看,那张脸倏而就成了纪驰,对着他阴鸷地笑,交握的手指用力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入他雪净的肌肤沁出血来,还不忘一字一句说道:“我说过的,你不听我的话,就要付出代价。”
  风云变幻,天地昏暗,接着身体被贯穿,痛苦的呻吟时林怀鹿惊恐地发现,穿着一身白的谢盛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身长玉立,就像在欣赏世间美妙的风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里倒映出的场景**艳俗,一帧帧清晰可见。
  不……不要看……
  他的身体随着纪驰的撞击不停耸动,一下一下,心里眼里尽是绝望,可饶是这样,梦里无痛感,却有快感,身后的纪驰发了狠,他仍然达到了顶峰。
  一同释放的刹那,他知道,他没脸再去配谢盛了。
  第二天林怀鹿去找辅导员询问住校的事,办理了相关手续,中午就提着行李箱住进去了,哪怕换了地方,学校的生活他也是最熟悉的,而且除了学校他别无地方可去。
  新的室友来自不同专业,不在一个班,好在人都热情,见面礼就是给他举办了欢迎仪式,晚上请他在外大吃一顿,林怀鹿好像兴致不错,从不喝酒的他,那晚上在室友的撺掇下喝醉了。
  怎么回的寝室林怀鹿实在没有印象,第二日室友打趣他,说平时看着挺乖巧的一个人,喝起酒来脾气不小,又问他纪驰是谁,一直被他“混蛋混蛋”的挂在嘴上,拳打脚踢的闹腾半宿,到底是有多恨啊。
  林怀鹿知道自己失态,臊的慌,脸颊烧乎乎的,捂着脸一身酒味去洗澡了。
  纪驰没再来找过他,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连续一个月两人竟一次也没碰见过,直至纪明德亲自找上门来,他才不得不坐下来喝杯咖啡。
  纪明德知道他住校一事,事已至此没有再逼迫他,只是询问林怀鹿是不是不愿意认他这个父亲,并且表现得十分愧疚,自责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坦白,以至于拖成现在这个地步,话语中不乏让他回纪家住的意思,一句不提纪驰。
  林怀鹿从没想过纪明德是怀着目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比起纪驰所说的对他有某种不轨企图,突如其来的父子关系要荒唐骇人得多,但他说不出什么狠话来,没有纪明德,他不会顺利这么多年,说到底他无法和纪明德撇清关系,这不是原不原谅,承不承认的问题。
  他不能改变过去,也不能改变骨子里流血同样的血液。
  “不是的,纪先生。”林怀鹿还是这样叫他,不是没看见纪明德暗淡下来的眼神,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他说:“我很感激您,但我也能明辨一些是非,我不明白您当初既然已经结婚,又为什么要和我妈妈做那些藕断丝连的事?我知道她也有错,对您存了一些不该的念想,可您不一样,您有家室有责任,有些界限就是跨不得的,您这样做是在毁了您的家庭。”
  “在个人情感上,我的确是一个失败的人。”纪明德似乎认可了他的说法,道:“或许我不是好丈夫,但我可以做一个好父亲,如果我当时知道有了你,定然不会让你们母子流落在外。”
  纪明德接到林粤的电话是在早晨。
  林粤告诉他林怀鹿的存在,说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让他好好照顾林怀鹿。
  得知还有一个儿子,离他不远,纪明德既震慑又惊喜,林粤恳求着交待完后事,凭他如何急切地追问地址,那头总是沉默不语,然后电话中断,他费了些时间才找到人,再见是天人永隔。
  “您想让她成为什么人?”林怀鹿苦笑:“我已经是累赘,想来她也不愿意一错再错,去破坏您的家庭,所以才没告诉您。”
  “你妈妈很善良,笑起来很美,你的眉眼和他很像。”纪明德语气怀念道:“可惜原生家庭,也就是你的姥姥姥爷对她不好,遭受了很多罪。”
  林怀鹿眸色一动,又垂下头不愿听的样子。
  纪明德笑了笑,一意孤行地说:“你妈妈有个亲弟弟叫林国,你姥爷他们偏爱得紧,恃宠而骄,一看就成不了大气候,林粤看不惯他,姐弟俩关系一般,倒是有一个表弟我见过几次,叫吴岚,和林粤亲密一些,只是后来你妈妈嫁了人,我们就没怎么联系了,你要是想见,我可以叫人打听他们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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