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台小弟跑开,秋芒问:“哦,喜欢北哥那样的?”
江一六怒道:“去你妈的,别乱说话!”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秋芒道,“心虚哦?”
“滚!”江一六骂道,“你他妈想打架是吧?!”
“和你拉好关系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想和你打架呢。”秋芒说。
江一六从任一角度都看秋芒不顺眼:妈的,同样是给,你怎么就不能像北哥和陈其年那样给得清爽一点呢?太他妈油腻了,可怕。
秋芒又自说自话了一会儿,见江一六保持高岭之花的姿态,终于识趣滚蛋。
他走出门口后,江一六觉得空气都新鲜了!
江一六低着头继续啃鸡腿,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一下,便擦了擦手,拿起来一看。
【瑟瑟秋雨】
你哥好点了吗?
【J.】
没好,我自己在吃。
【瑟瑟秋雨】
怎么变成你自己在吃了?
【J.】
因为我遇上一个奇葩!气死我了。
【瑟瑟秋雨】
怎么会这样?什么奇葩啊?对你做什么了?
【J.】
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别管了,提起来就烦。
【瑟瑟秋雨】
“他”?是男生吗?那他可能是喜欢你吧,想引起你的注意。
【J.】
……不是。
【瑟瑟秋雨】
姐姐这么可爱,男孩子都喜欢的=3=
【J.】
都说了不是了,你作业写完了?
【瑟瑟秋雨】
每次说几句话你就问我作业写完没,姐姐你的成绩一定很好。
【J.】
你不是学生吗,肯定要好好学习。
【瑟瑟秋雨】
你对我真好,爱你^_^
【瑟瑟秋雨】
姐姐我问你一件事情哦,你谈过恋爱吗?
江一六差点把鸡骨头都吞下去,咳嗽了半天。
【J.】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瑟瑟秋雨】
我喜欢一个男孩子,可是他好像很讨厌我,很苦恼呢:(
【J.】
学生以学习为重,不要早恋。
【瑟瑟秋雨】
姐姐你多大了?
【J.】
比你大。
【瑟瑟秋雨】
我开始怀疑你没有我大哦,可能我比你大很多哦。
【J.】
反正比你大。
【瑟瑟秋雨】
想亲眼看一看姐姐比我大多少呢(可爱)
【J.】
等你考上大学了再说。
【瑟瑟秋雨】
可是我想着那个男孩子,就无心学习:(
【J.】
你自己说过男人都靠不住,不要想,专心学习。
【瑟瑟秋雨】
好吧。
【J.】
乖。
【瑟瑟秋雨】
那乖有没有奖励?
【J.】
你想要什么奖励?
【瑟瑟秋雨】
想要姐姐亲一口(心)
【J.】
不亲,你快去复习吧!不要想那么多,以学习为重!网上的人你认识吗你就亲?!
秋芒觉得自己要笑死在这大马路上面了。
他靠在汽车站的站牌下,单手按着手机,正笑得开心,就来了电话。他便笑着接电话,声音也很温柔:“小雨?”
秋雨问:“哥,你明天回来吃饭吗?爸爸生日。”
秋芒嗤笑了一声:“我祝他早日暴毙。”
秋雨沉默下来。
秋芒又道:“那女的让你问的?”
秋雨说:“嗯。”
秋芒又笑了一声:“你就照我的话回答,省得她一天到晚装得恶心你。”
秋雨欲言又止:“哥……”
“你别和他们争,他们面上还是对你好的。”秋芒柔声哄她,“这都是大人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好好学习。”
秋雨郁闷道:“你和我是龙凤胎啊哥。”
“我心理年龄比你成熟。”秋芒又笑了起来,这一声笑倒是爽朗的,“小雨乖,别管这些事。”
“我搬出来,和你一起住吧。”秋雨说。
“别傻,我还养不起你呢,等哥发财了再接你出来。”秋芒说,“你好好读书。”
秋雨:“嗯。但是你不要急功近利。”
“不会的。”秋芒笑着说,“别担心我。”
秋芒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冷得很。
他低头点了根烟,望着马路慢慢地抽,背影有些萧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根据(我一个人的)惯例,入V当天的早八点很难准时更新,大大们晚一点再来看吧qwq届时三章并一章,四舍五入就是万字章拉!啾你们=3=下一章回归主cp~在线看陈其年怒抓离家出走叛逆老攻(什么玩意儿!)
此外,我这几天三次元有事,要省着存稿,所以今天不加更了,记着到下周补=3=
第三十二章
江一六把吃了一半的桶扔给小弟, 过去挨着游北坐在沙发上, 紧张地问:“那家伙找你干什么?”
游北也不瞒着他,把秋芒的计划说了。
江一六愣了下,问:“咱们要答应合作吗?我看他不像好人。”
游北冷笑了一声, 反问:“我们,像好人?”
江一六:“……”
北哥不愧是北哥, 说得非常有道理!
江一六再想了想,心中也纳闷, 自己刚刚怎么会冒出个“秋芒不是好人”的想法。
秋芒固然不是好人,可自己和北哥也是混混啊。
难道是被陈其年逼着写作业写出来的后遗症?
啊,陈其年。
想到这个祸国妖妃, 江一六踟蹰地说:“北哥, 那陈其年怎么办?”
游北瞥他一眼,飞快地移开了目光,冷冷地说:“以后都, 和他, 断绝关系。”
江一六看了他北哥几眼,欲言又止。
这是一种直觉,江一六直觉那妖妃不会就此罢休, 他北哥也没这么容易和妖妃断绝关系。
但江一六同时直觉这种话说出来容易被北哥揍,所以他闭嘴。
游北无父无母,逃学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但江一六不同,他若逃学, 老师一个电话就能让他爸妈抽死他。
所以江一六仍然要去学校里面混日子。
哦,秋芒转学来了。
江一六无视他,低头继续看漫画。
放学之后,江一六把漫画书往书包里面一塞,拎着书包出教室门口。突然,江一六的脚步顿住,警惕地看着站在那等自己的人:“操,你想干什么?北哥没来上学。”
这人正是陈其年。
他说:“我知道他没有来上学,我是来找你的。”
江一六更警惕了:“你找我也没有用,我不会出卖北哥的。”他左右看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看陈其年,便皱着眉头道,“别在这说,去那边。”
江一六把陈其年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面,考虑了一下,“啧”了一声,道:“陈其年,你放过北哥行吧?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直男被gay纠缠很恶心。本来我不想说得这么直接,但你这就过分了,你这叫性骚扰了。”
江一六也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但他北哥的态度很明显了,就是不想拖着陈其年,他就得帮他北哥解决这事儿。快刀才能斩乱麻,把话说难听些,陈其年才会知难而退。这样对陈其年也好,对北哥也好。
陈其年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他喜欢我。”
江一六深呼吸,努力作出恶霸脸:“你哪来的自信他喜欢你啊?撒泡尿照照。”
陈其年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他喜欢我。”
江一六:“……”
老子不想知道!
知道也不能说知道!
好讨厌你这么自信啊!
江一六翻白眼,坚持否认:“知道个屁,你他妈发春了吧?”
陈其年不和他继续纠缠知道或者不知道,只说:“你希望游北开心,这几天你看他开心吗?”
开心个屁,我看他快酒精中毒了。江一六梗着脖子道:“是因为你死缠烂打他才不开心的。”
“他以前开心吗?”陈其年问。
江一六无语:“关你屁事啊?”
“我们说好帮游北开心起来。”陈其年说。
江一六都无奈了,他叹气:“现在的问题在于,北哥他不开心啊!”
“他和我在一起是开心的,我能感受得到。”陈其年执着地说。
江一六暴躁地挠自己的头:“我觉得你有神经病啊!叫什么来着。偏执狂吗你?”
陈其年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江一六,你明明白白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江一六知道,他比谁都知道!
他妈的自从陈其年脑子出毛病缠上北哥之后,北哥有了很大的变化,家里有个家的样子了,平时的表情都柔和多了,江一六又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至于那些逗比的买买买短信,江一六每次无语过后,其实都笑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游北的这一面,游北是讲义气的,豪气的,唯独不是这么幼稚有活人气儿的。
如果用个矫情点的形容就是,以前的游北的世界是黑白色的,而陈其年闯入游北的生活之后,游北的世界就变成了彩色。
可是他能怎么办,北哥不想拖累陈其年啊!
江一六沉吟片刻,叹气又叹气,终于无奈地说:“陈其年,你和北哥不可能的,北哥是个结巴,是个混混,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你却是学霸,家庭条件也很好,和我们以后要走的路完全不一样。北哥和你在一起,你家人会怎么看北哥?说他忘恩负义,还是说他狼心狗肺?”
江一六说的这几句话是出自于真情实感。他不愿意接受也得接受一个事实:他北哥对陈其年也有那方面的意思。然而北哥不愿意拖陈其年下水。
江一六也知道游北的顾虑。
任谁来看,游北和陈其年都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
陈其年完完全全是模范优等生,连怪癖都没有的那种完美好学生,性格好,甚至连身世都好,除了江一六他们以前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之外,陈其年的浑身上下挑不出其他刺来。
可游北不一样。
在江一六的心里面游北固然是最好的,但他也知道,按照一般人的看法,他北哥就是个令人避之不及的地痞,还是个结巴,父母是丑闻,家里还没钱,可能一夜暴富,就算暴富那也是个暴发户,而更大的可能是分分钟惨死街头。
他很能理解游北为什么要逃避陈其年。
如果只是玩儿,不走心的,或许还不会逃避。恰恰正是来真的,所以才越要逃。为了陈其年好。
别人不会笑话游北,只会别有意味地说游北有本事搞到陈其年。而这些人对陈其年就会用另一个标准,他们会嘲笑陈其年和游北这种人搞到一起。
人和人在面对同一件事情的时候,得到的待遇是会不同的。
江一六抹了一把脸,正要走人,陈其年就说话了。
“所以我在帮他学习,他以后就不是个混混,他和其他人没有差别。”陈其年说,“至于我家人我知道,我有把握劝他们接受。”
陈其年在上一辈子和家人出过一次柜,心里面是有数的。他家人虽然震惊,也不赞同,但不是那种死不接受的家庭,他们最终还是会尝试着接受。后来玩脱了只是因为崔烈扔出了一颗更大的炸弹。毕竟陈其年的家人可以理解和尊重同性恋,却绝对无法接受乱|伦。
而这一次陈其年的出柜对象是游北,他觉得自己家人会比上一次更容易接受。他家人是看着游北长大的,也没有嫌弃过游北结巴,到时候最多也就尴尬一阵子而已。
江一六无奈地说:“我怎么就和你说不——”
陈其年打断了江一六的话:“我不会放弃游北。”
江一六怔住了。
陈其年的表情非常认真,甚至能用“虔诚”来形容。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江一六,我绝不会再放弃游北。”
无论游北接受或者不接受,无论这条路多难走,他都不会再放弃游北。
因为,游北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陈其年说:“游北可以不回去,他可以躲起来,你可以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去问别人,在学校附近一个一个地方找过去。游北有本事就去外地,和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断绝联系,否则我一定会找到他。就算他和你们都断绝联系,只要他活着,没销户,我就能找到他。如果我再让游北一个人难过地活着,我就不叫陈其年,我跟你姓。”
江一六:“……”
江一六说不出话来,被惊到了,也被吓到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陈其年。
陈其年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以前就算是开玩笑或者生气,也总能维持着他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翩翩气度,像一块被精心打磨的润玉,绝不会有伤人的棱角。
而这一刻的陈其年绝不是那块润玉,是一块顽石,眉眼间居然满满都是决绝甚至锐利。
江一六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垂死挣扎地说:“北哥他不想拖累你……”
“在这个世界上面没有人比他更爱我,如果这算拖累我,那我是要孤独终老吗?”陈其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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