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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semble stars】soul(偶像梦幻祭同人)——楠海泡沫

时间:2019-08-04 14:56:44  作者:楠海泡沫
  濑名泉是从前线一路赶回来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后知后觉的游木真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顾不上再沉溺于痛苦,他拼尽全力重新回到他的电脑前,颤抖着唤出键盘开始敲击,指尖依旧冰冷僵硬,但却抵不上心中焦虑。
  最终,他也没能看到任何关于「knights」指挥官返回首都的消息。
  枉然再一次将游木真从内而外禁锢,炼狱的门锁层层剥落,他饱受着一轮又一轮迥乎不同的酷刑,而这一刻,他想,他的罚应是到了最后一重。
  衣更真绪的离开让他方才理智全无,痛斥自己痛斥所有,连带讨伐所爱,他完全没有给濑名泉一丝一毫辩解的机会,仅仅是通过他的反应就自顾自对那个男人下达了判决,然后……他又一次不得不承受他的恶毒刻薄,真真切切见证了他的远去。
  现在手中的药瓶让真意识到,他甚至都没有问濑名泉有没有受伤?他都没有想过他那样惊惶无措归来的缘由,明明、明明他这些天来都一直那样想念泉前辈,每时每刻都在担忧他的安危。
  突然响起的通讯将游木真的思绪扯回,是一个陌生的频道。
  他怔怔地接通,屏幕中随即浮现的,是红发男人焦急的脸。
  “是游木吗?濑名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本就长相凶悍的鬼龙红郎此刻眉宇间更是浮躁难掩,他盯着游木真神情肃穆,原本沉稳内敛的男人语速飞快。
  “!?”游木真愣住了,他有些艰难地开口询问道:“泉、泉前辈他怎么了吗?”
  “他还没有到家?”鬼龙看他这个反应越发焦虑,男人吐出一口浊气道:“他在前线受到了相当严重的辐射,到达首都第一时间不接受治疗反而执意要见你,神崎拗不过他。现在最高议会派来的人不但要我惩罚神崎,还勒令濑名的治疗必须由他们接手安排。”
  游木真被红发男人的一席话打蒙在当场,直接坐回了地上。
  颤抖……比方才还要剧烈的颤抖。
  我……根本不知道你受伤了啊,原来你那样狼狈不堪地回来,就是为了见我?
  所以说……我都干了些什么?他怔怔地盯着手中的药瓶,几乎无法握住。
  他再也没法冷静下来,猛地捏紧药瓶手脚并用地爬起夺门而出。
  “等等!游木真你去哪儿?!”通讯戛然而止,光屏随之消失。
  暴雨倾盆而下,云之塔为拉普塔保留的最后温暖,终于在此刻消失殆尽。
  金发青年任凭冰冷雨点砸下淋透全身,他惘然惊惶地四处张望,宛如迷路的小兽,闪电虚晃了视线,惊雷伴着雨声震慑了听觉,冷风呼啸却敌不过他那坠入冰窟的灵魂,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冰凉眼眶灼热,那些愧疚那些痛苦在他的眼中疯狂翻涌,似火灾般再一次燎燃了整个森林。
  “濑名泉!泉前辈!!”他喊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却湮灭在这雨里。
  你在哪里?
  对不起。
  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不对?你就算做了那些事情也一定有着苦衷和理由对不对?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现在我终于冷静下来了,所以我们谈谈好不好?
  你受伤了啊,你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傻兮兮地跑回来见我?我不应该那样对你的!
  求你不要再带上那张可怕的面具吐出可怖的言辞,我会被扎伤的,那真的好疼。
  他在倾盆大雨中毫无方向地狂奔,雨幕拍碎了他的视野,蒙着水雾愈加模糊不清,他被泅在这一见方里迫于忍受冰冷彻骨,没有人能再赋予他一处温暖的庇佑之所。
  他又一次伤害了他所依恋的人,那个人会如此深情地注视着他,总是拼尽全力去守护他,从儿时最初的相遇到定下永恒誓约的如今,他们兜兜转转终于携手同行,而濑名泉还是一如既往温柔且小心翼翼,甚至在发情期将至也会因他的一点抗拒而克制自己,明明在回应拥抱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将一切交付给他。
  我本该知道,我是被你爱着的。
  他迈开双腿没了命地追寻,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方向,他得追到他,这一次是濑名泉丢下他了,所以他必须要追上他才行。
  然而,在道道闪电和阵阵雷声中,狂风暴雨里他的挚爱无处可寻。
  游木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跑了多久,直到胸腔内只有灼痛,血腥气在喉头翻涌,视线已经模糊泪同雨水混杂在一起……
  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
  他在雨中仿佛已成疯魔,怔怔地看着周遭灰影幢幢融入这场雨里。
  ——“阿木!!”
  身后传来焦心的呼唤,刺破雨幕,掩过雷雨。
  ——“小北我找到他了!你快过来!”
  同样浑身湿透的明星昴流冲到了游木真身后,一把扯住将人转到自己面前。
  然后,橙发小子看到了一向和自己欢笑打闹的伙伴,仿佛成了失魂落魄的鬼影,新绿双瞳中满目死寂,面色惨败如纸身体冰冷了无生气,下一秒就要被这场暴雨撕裂湮没。
  “……阿木?”昴流试探着,轻声呼唤着眼前的伙伴。
  “明、明星君?”游木真歪了歪头,似乎是找回了一点点意识认得清面前是谁。
  “没事的,没事的呀,阿木我们回去。”明星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游木,轻轻笑着想要拉住他的手。
  “……我追不上他了。”真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笑容,凄然且绝望,“原来,我真的追不上他。”
  当他说完这句,只觉得世界都已在痛苦中骤然沉寂。
  “阿木!!”他眼疾手快地将已经昏倒的真接住,紧接着就听见身后传来踏碎水花的匆忙脚步声。
  “明星?!游木他……”一路狂奔而来的冰鹰北斗同样气喘吁吁,当看到橙发青年怀中的人时,便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叹息。
  一道闪电在三人头顶的天幕中炸开,轰鸣雷声里,北斗的声音艰涩却也冷静。
  “……没事的,还有我们,我们带他回去。”他说。
  ……
  这场风暴连绵了一天一夜,在翌日清晨到来时转化成濛濛细雨,拉普塔的一切都像是笼上轻薄湿润的纱,一场秋雨一场寒,空气里凉意弥漫,泥土草叶的芬芳淡化了海风的咸腥。早起的老执事已经为宅邸的主人备好了茶点,今日天祥院家的餐桌上终于出现了许久未见的特制小饼干。
  天祥院正德端着一杯咖啡,手边是展开的光屏,前线阵亡名单传递而来的悲惘气息就同这蓄势已久的暴雨一样,虽在预料之中但又太过迅猛,搞得一众人措手不及,但从某种阴暗且狭隘的角度思考,阵亡的士兵大多同首都民众没有血亲关系,自设立首都起,天空之城的人们就鲜少为这个国家冲锋陷阵了。
  上层的民众普遍惜命,他们大多是发号施令的角色,骨子里包含着高位者因子,面对这样的惨状也只有唏嘘感慨,而战争所带来的最直观伤害,则悉数倾泻在了另一部分人身上。
  果然,新闻翻过一页,作为参军和伤亡比重最高的I区和H区,那里的百姓今天也在悲鸣。
  “需要加强基金会的运作么?叔叔。”餐桌对面,金发青年手执白瓷茶杯投来询问的目光。
  “刚刚出院就要让自己忙起来,身体吃得消么?”正德问道。
  “在红月馆中滞留太久,从里到外都变得僵硬了呢,如果不能做些什么的话,似乎和待在医院里没有什么区别。”英智乖巧地笑着。
  “好吧,我会让基金会的主管整理一份资料出来,这一次也要量力而行啊。”男人答应得干脆,旋即话锋一转缓缓道:“英智啊……我们上一次面对面聊天是什么时候?”他的神情温和而慈祥,带着普通长辈惯有的语重心长。
  “哎?住院之前叔叔一直都很忙啊。”英智端着茶杯歪了歪脑袋。
  “你也很忙不是么?处理基金会事务,被那个……”他不动声色地喝了口咖啡将话头止住,然后生生转了回来,“正好趁着这早餐时间,随便聊聊吧。”
  “好的,聊些什么呢叔叔?我可没有什么有趣的话题和您分享,总不能说说最近在红月馆吃的哪一种药更苦吧。”金发青年笑着耸肩。
  “嚯嚯,那么在我喝完这杯咖啡前,你可以专注地享用你的早餐,让我想想看吧。”天祥院正德笑着说。
  铃木的咖啡研磨得要比高木醇厚,也更加苦涩,事实上他更想喝酒,却为了搭配饼干作罢。
  男人深潭一般的眼眸若有若无地审视着餐桌另一头,他乖巧的侄子现在就坐在对面,和他穿着同样制式的精致衣装,举手投足间都呈现出天祥院家与生俱来的贵气优雅,家族为他提供了所必需的一切,保住他羸弱不堪的病体、远甚于常人的物质生活和优质教育……就像兄长和自己一样,在同样的,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的优渥环境下长大。
  在兄长去世前,天祥院正德一直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Beta、次子、辅佐者,他对此从未感到自卑和怨怼,因为在他有记忆起,他的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至高存在,由祖父亲自培养,承起家族未来荣辱,很多时候他们都不会见面,他甚至经常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哥哥。
  他们不会被家里人拿来比较,外界的评价更是无伤大雅,只要不损失利益,谁会在意那些言之外物。他得到的教育是一切以家族利益为前提,在需要他的时候挺身而出,然而这些根本轮不到他,天祥院家太过强大,祖父、父亲、兄长,他们已经构筑出足够辉煌坚实的堡垒,甚至为其镶金嵌银,他在其中也添砖加瓦,并为自己所做的这些感到稀松平常。
  无论是行走商场还是步入政坛,他都是跟在兄长身后那个尽职尽责的辅佐者。
  ——“你不需要有野心的,正德。”这是少年时代父亲经常对他说的话。
  父亲远比祖父要和蔼,可如今想来那却是懦弱,看似有着天祥院家的强大魄力,内心深处却太过感性温和。
  所以这就是兄长被祖父亲自培养的原因,而他也并没有被父亲视作对抗兄长的武器。他曾经奇怪过,却也早就想通了。
  因为您早就在祖父的阴影下无处可逃,兄长只会使那阴影不断扩张压下,而如今的我也会成壮大它的一部分。
  是的,在他的父亲和祖父的灵魂深处,某些硬核的价值观念有着天壤之别,这种差别根深蒂固并终将在未来发展中生出天南地北的分歧,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好在当时的形势并没有将这些明了化,而如今分歧也不会来了,因为当事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多么悲哀,明明手持野望和能力之剑,上天却不赋予他们可以奋斗到底的资本,那就是健康。
  祖父去世的时候已经是油尽灯枯了,仪器尽可能延长了他的寿命,就像面对巨大的山系也耗尽全部能量钻探出隧道的机器,老人在彻底失去清醒的意识前已经对家族的未来做出指引,但那是他兄长才能知道的全部秘幸。
  可他们不被赋予的,还有运气。
  祖父葬礼结束的五年后,兄嫂乘坐的飞机坠落在梦之洋里,父亲悲痛欲绝,老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昏厥住院,而他有条不紊地将一切事务打理妥帖,那一刻他依旧觉得稀松平常,那就是他应该做的,可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意识到如果他努力,他将得到兄长留下来的大部分东西。政治地位、人脉关系、权力财富,于是他付诸实践,并用极短的时间成功掌握了大半。
  他的父亲在醒来后卧床很久,在面对前来探望自己的小儿子时,老人艰难地提出了一些问题,在聆听完他的汇报和见解后,那双平静睿智的眼眸中出现了前所未见的情绪。
  当时父亲说了什么来着?他好像不记得了。
  天祥院家的人大多生来病弱,幸运的是作为Beta的他要比其他人要好太多,但精神上的强悍却远不及他们,不过还不算太晚,短短十几年间,那个原本平庸过活的家族次子,在接过家主一职时就仿佛开始了他的第二次成长。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封印一旦被解开就会爆发而出,就如Alpha和Omega的发情期一样,是天性。天祥院正德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在他已经错过而立之年一展宏图的大好时光后,他会突然迎来这样宛如天命般的机遇。
  他加快了自己在政坛上开拓的步伐,他不再是辅佐者,他看到许多他未曾看到的,他曾不止一次在想这是否就是哥哥所看到的未来,甚至是祖父的。
  他本以为他的父亲会阻止自己,然而并没有,也许是因为他的父亲并没有祖父那种,只要还有意识,就倾尽全力用尽手段强行捆绑自己留在世间的勇气,不愿意抵抗命运和忍受病痛的折磨,所以三年后,父亲也离开了。
  天祥院家陷入了长达十年的丧期,特别的是这之中没有悲伤,那堡垒依旧牢不可破,奢华高大,而他成为执掌者,就自然有责任建设得更好,外界的各种揣测,阴谋论层出不穷,有人甚至提出了他屠兄弑父的观点,而他对此一笑了之。
  他相信有些东西是命运使然,而他将坦然接受;他相信一个小小的举措会对一些事造成影响,而他甚至乐于面对那些意外,并期待他们带来的结果。
  这些年鲜少有什么能脱离他的掌控,他享受这种感觉,摆出凌驾于一切人上的姿态是不合时宜的,你只需要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洞悉所以就好,毕竟这个世界上的人大多凡庸愚昧。
  他的咖啡杯见底了,不愧是铃木,连星点残渣都看不见。
  “需要续杯么?老爷。”将新出炉的饼干呈上桌子的铃木韬毋问道。
  “不必了。”他说,然后推了推盘子示意老人将饼干端给英智。
  “想到什么话题了么?叔叔。”放下茶杯的青年笑问道。
  天祥院正德看着这个孩子,那双和自己一样颜色的眼睛,耀眼的金发和几乎能让拉普塔三分之二的上层人为之倾倒的面容,继承了他兄嫂所有的优秀基因,当然,还有家族史上最极致的弱不禁风。
  他不免开始回忆有关于英智的一切,事实上在兄嫂去世前,他连见过这孩子几面都数得过来,一次是出生,在基因营养箱里,他那娇贵的长嫂在确定怀孕后第一时间就要求对胎儿进行体外培育,何其难过,一个婴儿甚至都无法感受母亲十月怀胎的温暖,所以说身体差成这样也情有可原罢。
  他们都不会得到纯粹的爱,那是奢望,遥不可及。因而当遭遇亲人接二连三的离世时,年幼的男孩和他一样都没有哭泣,这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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