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这个皇子有点甜(古代架空)——停杯问月光

时间:2019-08-06 15:03:39  作者:停杯问月光
  从十年前萧恒将自己抛在梦回亭中开始,一直到他的梦中,萧恒身披火红喜服,眉眼飞扬,牵起一人的手,只是,那人却不是自己。
  在疼痛的冲击下,他再没有什么理智,只是一味地,拼了命地想要抓住他,抓住他的手,将他揽入自己怀中。
  自那一刻起,谢渊便知道,他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那些自己早有预感却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着的,他身体中叫嚣躁动着的黄粱蛊虫一刻不停地在提醒着他,他对萧恒所抱有的,究竟是怎样一种情愫。
  那是凉州十年风雪都掩盖不了的非分之想。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藏乌客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恐惧的背后,往往是刺骨的渴望。
  可是这种隐秘的渴望,让他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
  扪心自问,他配吗?一个无权无势,随时可能会拖累到他的前朝孽种?
  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指责自己?大逆不道?胆大包天?也是……那样地渴望着一个兄长一般的人物……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然而,即便他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要逾矩,不要越界,但当他看到萧恒时,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要和他靠近,他身上的一切似乎对自己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喉结,下颔,眼睛,双唇……这些……都会是什么温度?他甚至不无恶劣地想着,要是萧恒知道自己成日里粘着他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份令人不齿的心思,会是什么表情?
  有时候深夜醒来,他也会不无可悲地想着,难道自己要这样一辈子藏着掖着吗?凭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呢?他是会觉得恶心,然后甩下自己,还是根本就觉得无所谓?反正对他而言,自己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呢?
  可有可无……一想到这儿,谢渊 就感觉一团邪火蹭的从胸口窜了出来,若是……若是自己再长大几岁,会不会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可以真正地拥有他,让他那双看什么都好像无所谓一样的眼睛里永远只装着自己一个人?
  一股热流瞬间传遍谢渊的全身……
  “啪”的一声,茶杯落在小桌上,摔得粉碎,冰凉的茶水飞溅而起,谢渊被兜头泼了一个清醒,鼻尖上还挂着几粒水珠……谢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的赤红色才渐渐地散去了一些。他有些愣怔地低头看下去,果不其然,在他锁骨的地方,一朵阿伽梅正纵情恣意地绽放着,艳丽无比却也妖冶无比。
  这时,一股锥心蚀骨的疼痛毫无预兆地袭向他的心口,而且慢慢地蔓延开来。
  他无可抑制地弯下了腰,豆大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下来。细看去,他的神色实在有些吓人,嘴唇苍白,眼睫簌簌颤动,动弹不得。
  而渐渐地,他的指尖也开始有了感觉,刚开始只是点点的酥麻感,不过很快就变了质,像是有越来越多的小虫子在噬咬他的筋脉,想要自他十指开始吸干他的血肉。
  然而,即便此刻疼痛让他快要昏厥过去了,他的心里竟然还无可奈何地想着……好疼,要是萧恒能来陪陪自己,该有多好?
  ……
  直到深夜,这一场折磨似乎才算是有了到头的迹象,蜷缩在床脚的谢渊微微动了动身子,无力地睁开了双眼,颤抖着扶着床沿站了起来。那种鬼门关处逃生,浑身温度尽失的感觉告诉他,已经拖不得了。
  当夜,谢渊穿上了许久未曾用过的夜行服,没有惊动任何人,一个人悄悄来到了元齐被关押的地方。
  连日的打击以及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让得元齐消瘦了很多。但是,他似乎好像并未像其他囚犯那样绝望地混吃等死,反而仍旧打扮齐整,眼睛里时不时地闪动着野心的光芒。甚至,在谢渊进来的那一刻,他还咧开嘴,冲着谢渊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轻轻道:“你终于来了。”
  谢渊心里冷笑了一声,听这话的意思,看样子元齐早就猜到自己会来找他了。
  果然,元齐站起身来,扒着牢房的栏杆,阴森森地道:“十年了,自从我亲手给你下了那黄粱蛊虫,已经十年了……如今正是那蛊虫最为需要宿主血肉的成长期,这几日想必很是舒适吧?”
  谢渊在他面前站定,也不废话,只是冷冷地道:“别废话,告诉我该怎么解。”
  谁知,元齐竟然大笑了起来,继而道:“解?我的好弟弟,你在说什么笑话,人这一生,不可能无欲无求,只要有欲望便有恐惧,只要有恐惧,这黄粱蛊虫便会一辈子缠着你,你永远不可能摆脱它。”
  说完,他又恍然大悟一般,紧盯着谢渊,阴阳怪气地道:“怎么,究竟是什么,让我们清高无比的元祐皇子如此渴望,以至于都受不了蛊虫的折磨,纡尊降贵地来找我要什么狗屁解药了?”
  他咧开嘴,露出满嘴的碎牙,道:“求而不得的感觉不好受吧?不妨说给我听听?”
  谢渊挑眉看了他一眼,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小匕首放在指尖把玩,然后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告诉我解蛊的办法,我可以让你到京城再死,第二,现在就死在这把刀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京城的那些部署,若你还想在京城再一次翻盘,我劝你最好现在考虑清楚,否则你连最后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元齐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对落雪山庄已经了解到这个地步了。不过不知若是长平侯那叛国贱人知道你知晓这么多,却不告诉他,会作何反应呢?”
  听到长平侯三字时,谢渊微微怔了一下,继而轻笑一声,道:“长平侯……他根本用不着我告诉他……”
  元齐立马讥讽地笑道:“也是,毕竟十二岁就能弑君求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想来在萧恒面前,我这些手段也是根本就不够看的。就是可惜了那些忠心耿耿在京城替我族卖命的人……终究要死在他的手上……”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厉喝:“谁在那儿!”
  谢渊不再迟疑,眸光微闪,反手便抽出那把匕首,抵在元齐颈间,道:“别废话,快告诉我解药……”
  谁知,元齐只是冷笑着斜眼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肯说,直到他的唇角缓缓流出一抹鲜血……
  谢渊眉心微皱,怎么回事,自己还没动手呢?
  这时,元齐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道:“哈哈哈哈,听说南疆那个巫女一直中意于萧恒,若是以后二人当真结为夫妻……想必这中原,也就是名存实亡了,我的好弟弟,趁着萧恒现在还心软,赶快想办法杀了他吧,替我们元家报仇!替父皇报仇!”
  谢渊听到前半截便呼吸一紧,急道:“你说什么?”
  元齐误会了他的话,道:“我说,让你杀了他,只有你,只有你可以做到!”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杂乱,而且越来越逼近,听起来像是有不少人在靠近。
  而不知为何,元齐瞬间吐出一口鲜血,眼珠也开始泛青。
  谢渊心头一惊,刚想说些什么,元齐便打断了他,一反常态地,十分真诚地笑了起来,道:“阿祐,我要走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谢渊瞳孔微缩,他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元齐也会给他道歉了?
  元齐接着道:“说来惭愧……直到今天,我才想起来自己也是你的兄长啊……”
  说着,他又吐出了几口淤血,气息也越来越微弱,只断断续续地继续道:“我没什么能给你的……这落雪山庄……就交给你吧……我未完成的大业……”
  这时,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他的眼睛里再一次射出了像他从前那样疯狂而又阴狠的光芒,他猛地扑上前掐住谢渊的脖子,尖声道:“呵,我在说些什么,我哪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给我听着,我未完成的大业……你必须给我完成……若是不然,我做鬼……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谢渊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脖颈上传来的那种越来越紧的束缚感告诉他,元齐此刻真的能让他死!他再不犹豫,反手便用匕首刺向元齐的手臂!
  元齐痛苦地啊了一声,疯狂却丝毫未减,继续道:“你不是想要黄粱蛊虫的解药吗!那我便告诉你!所有的恐惧都是因为害怕失去!只要你疯狂的占有,疯狂的占有!就永远不会再有失去,你懂了吗?”
  谢渊低声骂道:“这个疯子。”
  “噔”地一声,元齐倒在地上,眼中渐渐失去了光芒,口中却还在继续喃喃道:“对,对,只要疯狂地占有……只要我光复大秦……那该死的虫子就永远……永远不能再折磨我了……只要我光复大秦……我就不怕了……就不疼了……”
  “刺啦”一声,牢门被打开,谢渊强忍着蛊虫叫嚣所带来的疼痛以及内心深处那浓重的不安感,抓起匕首便翻窗逃走了。
  一双黑色的云纹靴踏了进来,尉玄来到牢房中央站定。
  他身后一个军士大惊小怪地喊着:“这这这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元齐怎么死了?”
  尉玄望着半开的窗户,目光幽深,道:“他服毒自杀了。”
  那军士上前查看了一番,急道:“可是他身上有伤……而且我们刚才明明听到讲话的声音……”
  尉玄斜睨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听见了?”
  那军士立马打了一个哆嗦,小声道:“嘿嘿嘿,尉大人问得好,我糊涂了,没听见,没听见,您瞧瞧我这耳朵不好使的,哪天得去看看郎中了。”
  尉玄没有再理会他,只道一句:“收拾一下”,然后便轻叹一声,缓步离开了这处牢房。
  
 
  ☆、宁妃
 
  尉玄站在萧恒的房门外,迟疑了一下,伸手敲了敲门。
  门内传出一两声轻咳,继而萧恒喊了一句:“进吧。”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冷清寂寥,连案几上的瓷杯都吝啬地只放了一两个,孤零零地立在那儿,仿佛屋内这人在世上毫无牵绊,连个能举杯对饮的朋友都不曾有一样。
  尉玄眼神黯了一下,刚到口的话便又说不出来了。
  萧恒倒是并未察觉到这些,抬起头来,轻笑了一下,道:“尉玄?我正巧要找你。”
  尉玄上前一步,道:“侯爷找我何事?”
  萧恒点上一点烛火,道:“南衣来信了。”
  尉玄皱了一下眉,并未言语。
  萧恒继续道:“南疆来访,呼延奕下旨要我一定亲自接待,看样子我们在凉州待不了多久了。”
  尉玄神情顿了一下,道:“那小殿下怎么办?”
  听到小殿下三个字,萧恒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继续道:“想来南疆使团来访根本就是个幌子,不过是呼延奕那家伙实在不放心把我放在凉州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急着召我回去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我罢了。”
  尉玄问道:“那侯爷打算几时动身?”
  萧恒曲起手指扣了扣桌子,眯起眼有些不耐烦地道:“不知道,我们还得等一个人。”
  尉玄疑惑道:“谁?”
  萧恒道:“宁妃。”
  尉玄道:“宁妃?为何要等她?”
  萧恒道:“前月宁妃回靖州老家省亲了,呼延奕指名要我们护送她回京城。”
  说完,萧恒轻哼一声,又补了一句道:“究竟是谁指名的还不知道呢。”
  尉玄的眉头渐渐拧到了一起,道:“那宁妃一向支持煜王,现在煜王一朝倒台,她此次前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萧恒沉思了一下,摇头道:“这些年来,除了你,哪个来者是善的?想太多也没有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说完这些,萧恒便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索性低下头去,继续看他今日未看完的话本子。
  尉玄见状便识相地要退出房间。
  谁知,萧恒又突然叫住他,道:“刚刚听人来报,元齐死了?”
  尉玄停下脚步,转身点了个头。
  萧恒道:“怎么死的?”
  尉玄犹豫了一下,继而飞快地答道:“服毒自杀。”
  萧恒点了点头,道:“前几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服毒自杀了?今日有谁去过吗?”
  尉玄毫不犹豫地答道:“没有。”
  萧恒嗤笑一声,道:“尉大人少在我这儿装傻了,是不是阿渊过去了?”
  尉玄道:“侯爷想知道什么?”
  萧恒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继而索性抛下脸皮有些尴尬地道:“他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尉玄挑了挑眉,道:“这个问题,侯爷明天可以自己去看。”
  萧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嘴上却没停,继续没脸没皮地问道:“我把元齐押了起来,他……有没有怪我?”
  尉玄斩钉截铁地道:“这个问题,侯爷可以自己去问。我不是小殿下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这么多?”
  这一下噎地恰到好处,萧恒干瞪着眼,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尉玄开口道:“所以侯爷,认真问你一句话,你回京城去了,小殿下怎么办?”
  萧恒长叹一口气,道:“还能怎么办,带在身边吧。”
  尉玄道:“你疯了吗?京城是什么地方,你把小殿下带回去,万一身份败露,整个黑羽军都得给你们陪葬。”
  萧恒抿嘴不言。
  尉玄继续道:“侯爷,我劝你一句。小殿下如今也已经十五六岁了,可以放出去历练了一番了。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安插在凉州守军里,一是这里离京城有千里之遥,又是鱼龙混杂,一般人肯定不会查到这里来,算是十分安全,二是小殿下在军中也可以学到不少东西,若是侯爷真的铁了心走那复国的路子,总不至于想着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扛起来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