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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子有点甜(古代架空)——停杯问月光

时间:2019-08-06 15:03:39  作者:停杯问月光
  呼延奕嘴唇颤抖着,道:“有罪!?你的确有罪!”
  他目露嘲讽,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传我旨意,长平侯萧恒即日起剥夺黑羽军虎符,交于太子呼延浔。另罚俸三年,所有朝臣,为吾儿斋戒一月!”
  方才护送呼延奕来的那一队人马中,立马有人急急出声,道:“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啊!”
  呼延奕眸中寒光闪动,冷冷道:“哦?有何不可?”
  出声那人名为于风平,乃是黑羽军副将之一,出了名的直性子,莽起来谁都拉不住。这会他憋了一肚子话要说,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张口就道:“皇上,刀枪无眼!战场上即便是神仙都保证不了娘娘的绝对安全,萧将军乃是我朝肱骨,统领黑羽军这么多年来都是战无不胜,您一罚就罚下了他的虎符,岂不是让诸将士寒心?”
  呼延奕冷哼一声,道:“哦?于爱卿这意思,是说我堂堂大魏除了萧爱卿之外,再无能统领黑羽军之人了?”
  于风平一下子变了脸色,瞬间有些后悔刚才情急之下的口无遮拦,这要是真承认了,岂不是在把萧恒往那断头台上送?可若是不承认,自己又能说些什么来辩白?
  众人正面色各异,只听得萧恒轻咳一声,艰难地站起来,开口道:“皇上息怒,于兄之言,萧某不敢苟同。其一,于兄称萧某统领黑羽军这么多年来战无不胜,可就在方才,萧某带着这一队黑羽军的精英,却愚蠢地中了他人的埋伏,还连累了宁妃娘娘,这算是什么战无不胜?”
  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道:“其二,黑羽军诸将士从来都是为大魏而战,至于在谁的手下做事,对他们而言,其实并不重要,这一点,若皇上肯屈尊,这里有诸多将士,问上一问便可明了。说到底,臣本也该是万死不辞之罪,皇上慈悲留得臣一命,臣已是十分感激,岂敢奢求更多?”
  这一番话说的极其妥帖,就是呼延奕,也再挑不出什么错来。
  终于,他默了片刻,便冷哼一声,吩咐下人扶起宁妃,转身拂袖走了。
  一直在宁妃身边的阿良,仿佛这会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了一愣赶忙赶了上去。
  而萧恒早已微眯起双眸,玩味地看着宁妃与阿良二人的神色,渐渐陷入了沉思……
  
 
  ☆、如玉
 
  正月已经逝去了,京城渐渐回暖,就连在那幽暗角落里藏身的融雪也在点点斜光之下,悄无声息地远去了。
  虽说还远未到春风醉人的时节,人们已经是时不时地会醉倒在阳光的暖意之中了。
  这一日午时,皇宫东宫内,一个小宫女便拄着扫帚坐在石阶上打盹。
  垂柳的新枝随着和缓的微风舞动着,所剩无几的枯叶潇潇洒洒地坠落下来,点缀着一片寂寞的宫殿。
  柳枝之下,一个男子正安静地持卷默读。
  在他手边有一盏清茶,氤氲升腾的香气将他的脸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看得清的,只有如瀑垂下,披散在白衣之上的黑发。
  打破这片静谧的几声由远及近,极有节奏的脚步声。抱着扫帚的小宫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赶忙抹了一把脸,心虚地继续去清扫那满地的落叶了。
  脚步声渐渐停下,一个宫中太监打扮的人站定在那男子的身前,低眉行礼道:“奴才给太子请安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像宫里其他公公那样尖细,眉宇间的神色也没有一点的谄媚之气,低下眉不出声时,倒给人一种不卑不亢,十分温厚的感觉,这样显眼的气度,也不知是如何在深宫中生存下去的。
  那男子听见了声音,从容地放下书卷,抬起了头来。
  他眉眼英俊,和呼延奕有三分相像,唯一不同的,可能便是他有着一份温润的气质,恰好化去了骨子里的一点戾气,看上去倒是十分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这便是呼延浔,如今的大魏太子。
  只见他并未急着答话,反而是先侧过身去对那因为自己偷懒打盹而战战兢兢地小丫头安抚般地笑了一下,然后才不急不缓地回过头来,十分客气地问道:“可是岳公公?”
  那人点了点头,道:“难为太子记挂,奴才的确贱姓岳。不知殿下唤我来是为了何事?”
  呼延浔轻轻叹了一口气,继而道:“我把岳公公叫来,是有几句话想问,不知公公可愿意答?”
  话毕,他又十分体贴地补上了一句:“若是有为难之处,公公直说便是。”
  岳公公抱着拂尘行了一个礼,道:“无妨,能得殿下垂青乃是奴才的荣幸,殿下尽管问便是。”
  呼延浔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眼神闪烁了几下,迟疑着开口道:“你是父皇身边的人,对父皇最是了解,依你来看,这几日,父皇消气了吗?”
  岳公公默了片刻,然后道:“消气……太子指的可是前几日宁妃小产,父皇罚下了长平侯萧恒的虎符,又对其罚俸三年一事?”
  呼延浔道:“正是此事。自从父皇将这虎符交到我的手上,我是日日坐立难安。公公想来也知晓,我实在不是个将才,父皇这般做,简直是连同我也一起罚了。它在我这多放一日,我便多受一日的罪。我想,若是公公能帮我一个忙,好言相劝几句,让父皇早些消气,也算是我欠了公公一个大人情了。”
  岳公公笑了一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妄自菲薄。若奴才未记错,殿下长到十岁上便已经熟读兵书,就连一向眼光挑剔的徐老先生也对殿下赞不绝口。何以至于如今竟然在带兵一事上犯了难?若说好言相劝,奴才其实也一直有心于此,但奈何皇上此番是下定了决心,莫说奴才开不了口,就是开了口,结果也决计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呼延浔摆了摆手,道:“小时候读兵书,全是纸上谈兵罢了不值一提。”
  说着,他又从身侧拿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道:“让公公见笑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本领,唯爱那书画雕刻一类的歪门邪道,这盒子是我前些日子闲来无事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一套茶具,若是公公不嫌弃,便赠予公公平日子品茗用一用,也算我一点心意。”
  他轻轻地推开了木盒的盖子,纯白玉质的茶具在如光照耀下显得极为通透,上面繁复的花纹更是精美无比,没有多年的刀工是练不出来的。
  岳公公只看了一眼,便受宠若惊地退后了一步,这样的礼,怎么能收?
  呼延浔倒是还未注意到他,只是自己“哎呀”了一声,然后道:“瞧我这记性,竟然放错了一个进去。”
  岳公公抬眼望去,之间他面色有些微红,小心翼翼地从那木盒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人形的玉雕。
  岳公公问道:“奴才冒昧,敢问这是……”
  呼延浔道:“说来要让公公笑话,前些日子我下了江南,遇到了一个江湖上走镖的奇女子。因为对她实在是印象深刻,回宫后便忍不住照着她的样子雕了一个玉雕。”
  接着,他顿了顿,道:“这些都并不重要,我们不谈这个,公公先来看看这套茶具可还合你的心意?”
  岳公公深深地做了个揖,道:“殿下刀工了得,但恕奴才不能聪明。这并非奴才不愿意替长平侯说话,实在是此事过去难办。况且……就算现在皇上即刻恢复长平侯黑羽军将领的职位,他恐怕也是不能接的。”
  呼延浔疑惑道:“哦?这是为何?”
  岳公公道:“想来殿下在东宫还未曾听说,那长平侯在京郊遇敌的时候,两腿中了一箭。那箭尖上淬了毒,当时又一片混乱,太爷也没能顾及得上。因此不幸……双腿落下了残疾。据闻,前几日月见谷的沈家已经到侯府去了一趟,说是……没有把握。”
  呼延浔收拾那木盒的手停了半晌,然后才道:“想不到,长平侯为大魏少年戎马,驰骋沙场,竟然落得了这么个下场……想起来反倒是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竟然还好端端地坐在这儿……真是惭愧。”
  他似乎对此事十分感慨,呆坐着沉默了许久,而后才突然抬起头来,道:“先前我不知道时倒还罢了,如今我既知道了,心中实在难安,整日在这东宫里,我也帮不上他什么,不若公公陪我去一趟侯府,探望一下长平侯吧。”
  岳公公似是有些惊讶,疑惑地看了看他,而后才笑了一声,道:“先前未见过殿下之时,奴才倒想不到人们口中的太子殿下竟然是这般性情。”
  呼延浔道:“什么性情?愿闻其详。”
  岳公公拱手行礼道:“当得起一句公子如玉了。”
  呼延浔听罢,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家子弟,哪里来的公子如玉?说到底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而后接着道:“再拖下去怕是要到晚上了,我们即刻便走吧。”
  岳公公点头称是。
  趁着日头将落未落之时,二人避开宫中众人,赶往了长平侯府。
  京城一角,一辆接着一辆马车驶过青石街道,而后又渐渐消失在长巷的深处。
  这里多是贵族人家的宅邸,朱漆院墙规整地列在两侧,正门上铜环紧扣,比之寻产人家,多了几分肃穆和安静。
  再往里走几步,又有一处格外萧索的宅邸,它门前的石阶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看便是主人不在这里常住。不过门环却又似乎被擦得锃亮,想来是主人最近回来收拾了一番,只是时间太短,所以还未来得及全部清扫一遍罢了。
  这里便是长平侯府。
  侯府内,偌大的院子里似乎没有一点人气,只是稀稀疏疏地挂着几个大红灯笼,要死不活地撑出了几分年关刚过的热闹场面。
  在那灯笼之下,一男一女两个穿着麻布衣衫的下人站在一处,嘀嘀咕咕地说这些什么。
  先开口的那人声音要低一些,哑一些,想来是二人中的那位男子:“我们这倒霉侯爷前些年退了北辽,原本我还以为能风光好一阵子,想不到竟然才不过这么些日子就已经垮了台!又是罚虎符,又是罚俸的,现在更是废了两条腿,恐怕马上就要失宠了。说起来他本就不受朝臣的喜欢,要是皇上再不保他,我看怕是……哎……要不是没地方去,我是真不想呆在侯府做事,说不定哪天就得被连累得掉脑袋!”
  那女人似乎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刻薄地道:“废了两条腿算什么!要我说,这都是他的报应!且不说他刚刚害死了宁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当年杀了老皇帝,也够他还上一辈子的债了!”
  她顿了一顿还想继续说,却冷不丁被身边的同伴狠命地戳了几下,立马心头一跳,赶忙转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有点孤寂地站在廊下看着他们。
  那少年十分清瘦,此时穿着一袭白衣,长发用一根缎带松松地绑了一绑,从面相和气质上来看,似是十分温和,但偏偏他的眼神中却时不时地透着星星点点的寒意,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正是谢渊。
  这几日以来,他一直住在侯府,下人们都已经认识他了。只是不知为何,虽说他年纪看上去很小,却没有一个人敢得罪他。
  那女人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怵得慌,赶忙低下头去欲盖弥彰,她一面有些害怕,一面又有些气急败坏,想着自己不就嚼了几句舌头,总不至于被这板着一张阎王脸的人真的送去见阎王吧!
  谁知道,谢渊虽然没有送他们去见阎王,却做的比这更绝。
  他远远地站着,眼神淡淡地望着他们,然后不急不缓地道:“去管家那儿把月钱领了吧,明天你们两个不用来了。”
  接着,他仿佛又想起什么来了一样,轻轻巧巧地补了一句:“对了,侯府的奴籍就不给你们除了。”
  
 
  ☆、饺子
 
  那女人一听,即刻面白如纸,大张着嘴巴,眼泪都快要挤出来了,就是说不出话来。
  倒是那男人立刻情知不好,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里不住地道:“公子饶命啊,小的知错了!求公子开恩,留我们一条活路,千万不要把我们赶出侯府啊!”
  他们真的有些怕了,没想到谢渊年纪小小,出手却这么狠辣。
  带着奴籍被赶出侯府,别说另寻他处谋生,就是走在大路上,若是被人认了出来,也保不齐哪天会被那些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前朝遗民给乱棍打死!
  然而,任他两人如何求饶谢渊却是连看都未看,仿佛多看他们一眼都是在浪费时间,只是吩咐了身边急急忙忙赶来查看究竟的老管家几句,然后转身回到了屋里。
  卧房的一处藤椅上,萧恒正静静地坐着。
  他面庞清瘦,长发披散,看上去有几分憔悴的味道。
  身上更是极为随意地披着一件黑黢黢的宽松单衣,两边精致的锁骨半隐半现,一只手拢在广袖里,从外面只看得见引人注目的一点白,一只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窗子漏了些许日光,将这幽暗的屋内照的有些昏黄,微微的光亮点点滴滴地洒在萧恒的双眸中。
  谢渊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萧恒——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日光的照耀下十分苍白,仿佛已经变成透明,浓黑的睫毛随着目光颤动,在眼尾投下一片阴影,黑白分明,喉结轻轻耸动,有些微性感,更有些微脆弱,美的惊人,却仿佛一碰就碎。
  谢渊呼吸顿时一窒,这样的萧恒,真是让他心疼的要命。
  萧恒仿佛发现了他,微微侧过头来,衣衫随着肩膀的转动而往下滑落,萧恒没有理会,只是半眯着眼睛望着谢渊,眸光异常专注,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物体一般。
  天知道这间屋子里是多么单调,他可不得好好抓着这个能陪他解闷的人?
  然而萧恒不知道的是,那目光对于谢渊而言,哪里是什么解闷,简直是要命!
  几乎是目光相触的那一瞬,谢渊就瞬间感觉自己简直跟被点着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他口干舌燥地走到萧恒身边,用尽了平生最大努力去保持平静,然后一手撑在萧恒的肩膀,道:“侯爷,想出去晒晒太阳吗?”
  萧恒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然后突然伸出手来捉住谢渊的下巴,玩味地道:“哪里来的毛病,侯爷长侯爷短的,跟小时候一样叫哥哥多好听啊。”
  谢渊任他掰着下巴,道:“我早不是小孩子了,整天叫哥哥侯爷不嫌腻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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