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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笼]失忆梗(哪吒同人)——mnbvcxz-日常蹂躏小红帽

时间:2019-08-15 20:51:46  作者:mnbvcxz-日常蹂躏小红帽
千年前,是他修炼的最后一道劫,师尊说,过得此劫,方可成仙。
那一劫,他过了吗?
天道冥冥,虚空无言。
银发从指尖落下的刹那,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劫。
天帝说:“敖广,抬起头。”
龙王顺从地缓缓抬头,却又在触碰到那双天神之目的瞬间,痛得闭上了眼睛。
那时,云中君喜欢紫色,便天天驾着马车,把漫天云霄都染上紫光。
还未成仙登位的昊天拉着他的手,在云端看东海扶桑树上纷飞的蝴蝶:“敖广,东海妖兽作祟,师尊说,平定东海,我最后一道劫难,便过了。待我登位,封你做龙王可好?”
于是,他率领龙族平定东海,镇压妖兽。
他做到了,他为他所爱的人,渡过了最后一道劫。
可凌霄宝殿上的昊天大帝,却只留给他一道冰冷圣旨。
龙族奉命镇压海底妖兽,生生世世,不得擅离东海……
天帝抬起了龙王的下巴,说:“敖广,朕修行遇阻,症结或许和你有关。从今日起,你就在太微玉清宫中侍奉朕,直到朕修为通顺为止。”
龙王不愿。
他心中有一道旧伤,千年来不曾愈合,反复溃烂撕扯,在暗无天日的海底痛成了一滩烂泥。
可他不能不愿。
他说:“是,陛下,吾儿敖丙……”
天帝有些不悦地微微皱眉:“日后再说。”
龙王便留在了太微玉清宫中,侍奉天帝日常起居。
天帝沉默着留意着那条妖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龙族是百鳞之长,龙王举止温文尔雅,清贵端严,并无不妥之处。
可天帝的修为却一日困扰过一日,他连奏折都不愿批阅,目光落在龙王身上,缓缓端详着白衣,银发,深如碧海的双眸,和总是不肯扬起的唇角。
那具身子很冷,化成龙形的长尾会泛着月色般的光。
龙王被这种眼神看得久了,咬咬牙,隐忍着说:“陛下究竟想做什么?”
天帝慢慢地说:“朕要做,你便做吗?”
龙王说:“只要陛下放过吾儿,敖广……任陛下处置。”
天帝说:“你过来。”
龙王便过去了。
龙族身上总带着些冰冷的水气,银白的长发垂在了天帝膝头,有些缠绵的旖旎。
天帝早已斩除七情六欲,也不许自己再有越轨之举,可师尊临行前,却对他说“欲不可惧,惧之,避之,更成灾祸”。
心已生欲,却不可避,师尊真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天帝在心中思索着解法,指尖却轻轻触碰到了龙王的脸颊。
龙王轻轻一颤,一片鳞片在耳后若隐若现。
天帝说:“当年命龙族在东海镇守,是三清共议的决断,龙毕竟是妖兽,本性又淫,天庭怎能封一群还未教化的妖兽,上天为官?”
龙王咬着牙:“陛下若想辱我,大可不必,龙族何等禀性,用不着陛下教我!”
天帝低笑了一声,没有气恼,而是说:“你这副模样,反而让朕心中纾解不少。你倒是说说,朕何曾辱过你?”
龙王说:“龙性本淫这句话,是荒唐至极的无稽之谈!”
天帝漫不经心地调侃:“哦?那朕问问你,敖广,你儿敖丙,是你和谁的孩子?”
龙王僵住了,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无半分血色,指甲都在掌心攥出了血。
敖丙……
敖丙……是他和谁的孩子……
是……是他……是他会错了意,爱错了人,送错了心。
明知仙人修无情道,最终会成无欲无心之境。
他却还是傻傻的,在那片云霞映红的碧波中献上了一切,用尽全力,保下一个可以自由的孩子。
他爱过的那个人啊,居然用这种平静到讥讽的笑眼看着他,说龙性本淫。
这是何等荒唐可笑的屈辱。
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天意,就是昊天大帝的旨意。
是一道比命运更不容反抗的威严。
西方出了一场骚乱,天帝在凌霄宝殿坐了七日,调兵遣将,指挥镇压。
等到事情平定,他已疲惫不堪。
回到玉清宫中,竟久违的有些困倦。
仙人修行到他的境界,已可不食不饮,不睡不休。
只是这几日战事连连,到底是有些累了。
玉清宫中焚着檀香莲子,仙宫爱清苦之味,意在警醒自己莫要生出享乐之欲。
天帝缓缓走进内殿,却嗅到了一缕浅淡的茶香。
他微微挑眉:“嗯?”
白龙腕上挂着缚妖索,行动间丁零当啷地响个不停,沏茶,斟茶,低垂着眉目,清俊温柔的模样,像是在等人回来。
天帝心中一暖,快步走过去:“好香。”
龙王举杯:“陛下,请。”
天帝失神了片刻,竟似乎被这一句话,勾起了心魔,恍惚着抓住龙王的手,像个昏君一般,就着美人的手,饮下了一杯茶。
那茶闻着香浓透骨,喝着却极苦,苦得天帝微微皱起眉:“这是什么茶?”
龙王说:“不知,陛下茶柜中找到的。”
那双龙的眼睛带着些许妖气,蓝得仿佛黄泉碧落间那抹缠绵的悲哀。
天帝心中魔障又是一动,咆哮着几乎要脱狱而出。
他错了。
或许他真的错了。
欲念如魔,越是接近,越是渴望得疯狂。
这条龙牵扯着他残存的欲念,接触的越久,越是失控。
他不能放纵自己失控下去了。
天帝沉默了片刻,说:“来人。”
天兵们不知为何故,但还是进来了:“陛下。”
天帝说:“送敖广回斩妖池。”
龙王没想到天帝决定的这么急,仓皇道:“陛下,吾儿……”
天帝说:“天道有律。”
龙王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没用了。
他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天神,是没有心的。
龙王缓缓闭上眼睛,没有流泪,跟着天兵回到斩妖池,继续承受他千秋万年不会停歇的酷刑。
天帝在玉清宫中修炼。
他以为,把敖广送回斩妖池不再见,心魔自会消散停歇。
可不知为何,那道魔气却越发肆意疯狂,不受控制地咆哮挣扎,试图攻破心魂之海下的牢笼。
他看见了海。
那是东海,千年前的东海。
白龙翻腾在惊涛骇浪之间,鳞片泛着月光,旖旎得像个春梦。
他伸出手,便在海水中抱住了那具柔软冰冷的身体。
纤瘦的腰身裹在白衣里,银发垂在水间,清润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喃,柔软地缠绵着委屈:“昊天……你骗我……”
天帝喉中溢出久违的腥甜,再睁眼,眸中竟泛着魔气森森的鲜红。
今夜酷刑刚停,龙王昏死在刑台上,一身皮肉筋骨慢慢生长回还算个人的样子,等候明日新的抽筋剥皮之苦。
他惦记着自己的儿子,那个原身才丁点大的小龙,还是个天真柔软到让人心疼的孩子。
那么小的一条龙,怎么受得了这般苦楚。
那样天真的孩子,怎么能为他这个不合格的父亲,沦入畜生道。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天意威严,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龙族是妖,妖……是种卑贱的东西,无情无欲的神明,连一眼怜悯都不会落进东海深渊的牢笼中。
一眼……一眼都不会落下去。
龙王低低地笑着,尖锐的利爪在刑台上折断,为自己曾经的妄念,笑得流出泪来。
高高在上的仙气从远处飘来。
龙王踉跄着支起半身,龙尾落在斩妖池中,溅起无声的波澜,他低笑着,呢喃:“陛下,可是又觉得我又什么用处了?”
天帝不答。
龙王抬起鲜血淋漓的脸,看向那个他再也不敢爱的神明,却惊得一阵寒战。
那明明是一张神仙的脸,连衣角都泛着清贵无尘的仙气,可看向他的眼睛,却是魔气森森的赤红。
龙王看了片刻,竟狂笑出声:“入魔……三界君主……哈哈哈哈……鸿钧老祖的得意弟子……竟入魔了……陛下……你修的是无情道……是无情道啊……哈哈哈哈哈哈……”
天帝一步一步走向刑台,把酷刑后虚软无力的龙王抱在怀中,温热的手掌顺着腰肢滑下,带着些凶狠的旖旎,抚摸龙尾上那些月光似的龙鳞。
龙王痛得一口咬在了天帝手上。
天帝运功至掌,震得龙王满口鲜血,只好松开。
龙王沙哑着笑问:“你要什么呢……陛下……陛下……您已是三界之主,还想要什么呢……”
天帝腥红的眼中混乱与清明交错,他自己也分不清,此时究竟是已入魔发狂,还是仍然清醒着,却已被欲念击垮。
他说:“朕,想要你。”
龙王一点力气都没有,抽筋剥皮的痛还残存在每一片龙鳞里,他闭上眼睛:“那便……随你吧。”
斩妖池中妖异的池水被龙尾掀起绝望痛楚的波澜,一仙一妖,一人一龙,纠缠在冰冷的刑台上。
石碑上刻着天道仙规,四方立着三清鸿钧石像。
九重天上最威仪森严的刑台上,入魔的仙,受刑的妖,在肆意地交合求欢。
龙性本淫。
龙王冰冷的长尾在痛苦的欢愉中挣扎似的拍打池水,哽咽着低喃:“陛下……吾儿……无辜……他还年幼……求陛下……”
天帝气恼,吻着那双薄唇重重压下去:“朕不想听。”
身下的人,便溢出了更痛的哀鸣。
一夜过后,龙王的长尾无力地垂入池中,长发凌乱地披散开,苍白的脸上一双薄唇被啃咬得殷红。
天帝眼中魔气渐渐散去,他握紧拳,在清醒中喉间腥甜。
昨夜……昨夜……他入魔了吗?
龙王缓缓睁开湛蓝的眸,恍惚着看向身边的人:“陛下……尽兴吗……”
天帝拳头握得更紧,用尽了全力,才抵御住心魔翻涌。
龙王收起长尾,跪在刑台上:“陛下……若还满意,请……放过我儿吧……”
天帝来到天牢中,探视关押在此处的敖丙。
这条小龙和他的父亲很像,稚气未脱的脸上是隐忍的痛苦和迷茫。
天帝说:“打开牢门。”
这条龙太小了,破壳才几年光景,眉目间都是柔软的天真烂漫。
于是天帝带来了一盒点心。
敖丙跪下:“参加陛下。”
天帝说:“敖丙,你爱吃百花蓉糕吗?”
敖丙说:“没有尝过。”
天帝说:“尝尝。”
敖丙哪有心情吃东西,孩子气地坐在角落里:“不敢。”
天帝轻叹一声,说:“你仍觉得,天庭对龙族不公,对敖广不公吗?”
敖丙低着头,龙角上的花纹都黯淡无光:“我不知道……陛下,我不知道何为天道,也不知陛下的心思。可天上的神明,真的没有心吗?龙族为天庭镇压妖兽,却落得如此下场,天上的神明,便不会觉得心痛吗?”
天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神明生欲念,便是苍生大祸。敖丙,你尚年幼,不懂。可至极之道,便是大爱无情,大道无念,你能明白吗?”
敖丙轻声说:“若无情无念无欲无求,此生又为何而活?”
天帝说:“为三界安宁,为芸芸苍生,神明,便当舍欲求道。”
他看着那条蜷缩在角落里的小白龙,哄孩子似的递上一块糕点:“来,尝尝。”
敖丙没有接,低垂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天帝轻轻叹了一声,伸出手,缓缓抚过小龙柔顺微蓝的发,竟有些说不出的亲昵和留恋:“敖丙,龙族之事,朕会请三清再聚凌霄商议。你天生有仙根神骨,日后,会明白的。”
时隔千年,天帝在凌霄宝殿再开议道大会,请玉清圣境无上开化首登盘古元始天尊、上清真境玉晨道君灵宝天尊、万教混元教主玄元皇帝太上老君三位仙尊,公议龙族谋逆之事。
灵宝天尊道:“敖广之事,陛下已按天条处置,还有何事要议?”
天帝说:“敖广已在受刑,可其余龙族中人,却不知该如何处置。当年将龙族困于深海,到底是天庭亏欠了龙族。”
太上老君若有所思:“龙族终究是妖,本性实难驯服,为天下苍生,还是继续囚于深海为好。”
天帝缓缓捻着茶杯,沉默不语。
灵宝天尊说:“陛下放过了敖广之子敖丙,可那小龙却又打上天庭意图不轨,可见龙族妖性难驯,若是放纵自由,必成祸端。”
凌霄议道,九天可闻。
刑台上鲜血淋漓的龙王,也听到了。
他痛苦着挣扎着,咆哮着,剥落的鳞片上沾着血,想要挣脱锁链,冲到凌霄宝殿上,对着那些高高在上的无心神明,为自己的族人和儿子,求一条生路。
可他挣扎不开。
天刑的锁链把他牢牢捆在刑台上,抽去筋骨,剥去皮囊,鞭挞元神,让他连嘶吼,都只剩绝望。
龙族……龙族不是妖性难驯的妖物……
龙族……不是为祸苍生的鬼……
千年了,难道千年深渊的驯服和守望,都不能让九重天上的神明生出半分怜惜和信任吗?
龙族……只想求一条生路,哪怕只有一道缝隙,一束光,能活下去,像世间芸芸众生,冥冥万物,一样活下去……
咆哮的白龙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哀鸣着跌落在刑台上。
远远的凌霄宝殿里,响起了天帝清冷如刀的声音:“那便依旧按天条处置,将敖丙抽去筋骨,打入畜生道。”
好像已经死去的龙王颤抖着拼命从刑台上爬起来,带着一身皮开肉绽的痛,歇斯底里地哭喊:“不……不要……昊天……不要……丙儿……丙儿是你的孩子……昊天……他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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