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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子被废了吗(古代架空)——若兰之华

时间:2019-08-16 20:21:59  作者:若兰之华
  卫昭没兴趣听他哭诉老大小弟间的缱绻深情,只皱眉问:“你说托你送东西的人,是个道士?”
  张大旺哭腔戛然而止,贼机灵的道:“他自称是从外地过来的商客,但我一瞧就知道是个道士。”
  “怎么讲?”
  “小的祖上三代都是开道观的呀,他就是化成灰,小的也能闻出他骨灰里的线香味儿。”
  “……”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将功折罪把小弟捞出来的机会,张大旺极力表现:“再说,商人哪有只吃素食,身子板那么清瘦的。侯爷您是没瞧见,那胳膊,简直比竹竿还细,那手指头,鹰爪子似的,瞧着就不正常。咱们大穆朝如今海清河晏,生活富庶,还能短他一个臭道士两口吃的。多半是为道不良,做了什么有损阴德的事儿。就比如给大皇子下毒这种丧尽天良罄竹难书的恶行,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卫昭不陈态度,只问:“可知那道士在何处修行?”
  张大旺有些为难的道:“这就不好说了。现在光京郊边上的道观就有大大小小几十座,还不算那些藏在山里的,道士忒多呀。”随便摆个摊算个卦就是好几两银子,比干乞丐挣钱多了。要不是实在闻腻了线香味儿,他也不舍得把祖上留下的产业变卖了。
  “本侯知道了,你先退下。”
  卫昭命人将张大旺与王阿斗一起羁押在偏殿,自起身步去后堂,银白袍摆如流云浮动,渐隐没在帘幕后。
  ……
  服下金蛇胆,大皇子穆珏已然慢慢转醒,此刻正靠坐在床头,由婢女服侍汤药。
  见卫昭风姿仪然的迈步而入,凤目微垂,静静望着他,显然已洞悉一切。穆珏心尖莫名颤了下,挣扎起身,跪倒在地,饮泣道:“都是雨润御下不严,布酒的奴才竟粗手笨脚的把雨润餐前服食的麟胆粉撒进了酒液里,害殿下受那等苦楚。一切都是雨润的过错,请侯爷上禀父皇,重重责罚雨润吧!”
  他自己也误食了“毒物”,也受了很多苦楚,此刻拖着病体长跪于地的模样何等惨然。然而他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冤屈与苦楚,只口口声声的告罪认错,要为仆人的过失承担责任。
  任谁看了这场面,都不忍心再多加责怪吧。
  难怪世人都说大皇子穆珏品性高洁,有古时君子之风,满朝文武都为其折腰。可惜命不好,被一个前朝太子抢了储君之位。
  卫昭不露声色的把人扶起:“地上凉,请大皇子起来说话。”
  “如此,倒是折煞臣了。”
  他可是素来不吃柔弱可怜这一套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咳咳,卫侯,你是选择性吃吧。
  太子:哦豁。
  谢谢大家的花花,么么。
 
 
第14章 刁民
  卫昭明显感觉到,触到穆珏臂时,指下肌肤轻轻战栗了下。
  虽然很微弱,但怎能逃过内力高深、五感灵敏的卫侯视线。
  卫昭不由想到和小太子近身接触时,那少年始终温温软软的触感,乖顺的好似对自己没有一点防备。
  原来,不是所有皇室子弟都有演戏的天分。狡猾而擅于伪装的小狼崽子,只那一头。
  穆珏有些尴尬。
  身为皇子,还是众望所归的皇长子,他就算内心再畏惧,又怎能轻易流露出来,让对方轻看了。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和母后做梦都想要拉拢的卫昭。
  因为心悸之症,这些年,他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己所有喜怒哀乐,拼了命的微笑、谦卑、恭敬,才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位礼贤下士、品行高洁、足以垂范天下的皇长子。
  所有治世明君应有的美好品质,都可以在他身上找到。那些文官,无论武帝朝的老臣,还是新朝的新贵们,果然很看好他,恨不能明日就把他推上储君宝座。
  如果他成为储君,他的母后不必日日黯然神伤,受其他妃子的冷嘲热讽。他的父皇,想必也会真正高看他一眼,而不仅仅是怜惜他。
  然而有代表武将势力、支持他二弟穆骁的苏家在,他这个愿望注定要变得漫长而无望。
  太子穆允那个武帝血脉注定要被踢出局的。文官与武将,一个支持皇长子,一个支持二皇子,双方在暗流汹涌的拉锯战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是卫昭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
  如果能将手握三十万北疆大军的卫昭收归己有,朝中势力将彻底倾向于中宫这边,他的储君之梦,也将变得清晰而可见。
  因而,见卫昭要收回扶在他臂间的手,穆珏心里慌乱了一瞬,几乎是有些失态的反抓住卫昭的手,仓皇起身。
  “多、多谢侯爷。”
  穆珏声音极力维持淡定,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大皇子客气。”
  卫昭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一切,挥手让人将病中的大皇子重新扶回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的一把檀木椅上,温声道:“麟胆之事,还请大皇子细说。”
  穆珏点头,娓娓道了一遍,语调里掺杂各种愧疚不安,末了,又命管事将那名仆人叫来。
  仆人入内便磕头请罪,哆哆嗦嗦的把自己误把麟胆粉撒入酒水里的过程叙述了一遍,与穆珏所言一般无二。
  卫昭吩咐将人看押起来,又温声问:“大皇子可知自己也误服了一种对心悸者极危险的迷药?”
  “已闻章太医说了,是文殊兰,可霍乱心脉,使人窒息。”
  “对于此事,大皇子怎么看?”
  “这……”穆珏迟疑许久,终是摇头:“酒宴上人多手杂,实在不好说。再者,文殊兰虽对心悸症者有害,普通人服了并无太大伤害,至多昏迷片刻而已。许是谁随意带在身上另有他用,不小心撒入了酒水里。”
  卫昭静望着他:“皇子就没怀疑过,是有人故意将文殊兰放到酒水里,毒害您么?”
  “这——”穆珏笑着摇头:“不可能。来参加生日宴的都是自家兄弟和朝中诸位大人,谁会给雨润投毒呢?侯爷真是说笑了。莫非……侯爷还在其他人身上发现了文殊兰?”
  “是呀,太子身上也有。”
  穆珏露出极吃惊之色,吃惊的同时,面色又肉眼可见的惨白了许多,他道:“不……不可能的。殿下平日里虽喜欢和雨润开些玩笑,但绝不会要毒害……”
  “没错。”卫昭及时道:“太子亦说,他并不识文殊兰。”
  穆珏的脸腾一下红了。
  “是……”他语气有些不自然:“很可能是仆人粗笨,将混了文殊兰的酒水端给了殿下。”
  作为品行高尚的皇长子,他必须要用爱和善意来揣度这个世界,他怎能有那样肮脏龌龊的心思,就算真有证据指向太子,他首先要做的也是怀疑那证据的真实性。
  卫昭又安抚了穆珏两句,起身要走,快步出后堂时,忽听穆珏在后面道:“听章太医说,那解药的药引极难寻找,不知……侯爷是如何找到的?”
  卫昭轻一勾唇,转头,仍是素日清冷面色:“是我麾下一军医,恰有此物。”
  “原、原如此。”
  目送那道修长身影消失在帘幕后,穆珏紧紧攥住了被面。
  ……
  “殿下可知自己误服了一种对血热者极危险的药粉?”
  定北侯府,卫昭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床前,垂目盯着刚“醒来”的小太子。
  少年还有些虚弱的样子,撑着坐起来,有气无力的道:“孤听说了,是麟胆粉,会令人血气逆冲,经脉爆裂。”
  “嗯。”卫昭例行询问:“对于此事,殿下怎么看?”
  “这……”
  少年迟疑片刻,握了握拳头,十分坚决的道:“一定是有刁民想要害孤!”
  卫昭:“……”
  卫昭:“据大皇子所言……”
  “孤知道。”
  少年双眸雪亮,沉着的摇头:“大哥有心悸之症,心脉供血不足,时常要服食麟胆粉补充血气。可麟胆粉金贵的很,除了偶尔有海外小国进贡,其余时候都是太医院花天价从胡人手里购买。为此,皇后特意派了宫中女官到大哥府里看管那玩意儿,不准闲杂人触碰,大哥平日里服药也是由专人伺候。”
  “所以,一定不会出现有仆人擅自动了麟胆粉、并误撒入酒水里这种乌龙事件。”
  “所以,大哥虽有麟胆粉,也一定是无辜的。”
  卫昭眼角抽了抽。
  “哦?那依殿下看,凶手会是谁?”
  穆允道:“孤想过了。一定是有刁民看不得孤与大哥兄弟情深,所以才用这等下作伎俩来挑拨孤与大哥的关系。哼,好阴险好可恶的刁民。”
  “……”
  卫昭嘴角也跟着抽了抽:“那文殊兰之事,殿下又如何解释?”
  “孤如何知晓。”
  太子殿下特别理直气壮:“孤平日又不服食文殊兰,父皇给孤打的那只龙血木浴桶足以安眠。一定是刁民捣的鬼。”
  ……
  早朝上,二皇子穆骁右眼皮狠狠跳了两下。
  “殿、殿下还好吧?”
  兵部侍郎何文章有些担忧的望着亲爱的二皇子发黑的印堂。
  穆珏回之一个扭曲的眼神。
  好,好你个头啊!
  这两天老子快特么被逼疯了好吗!
  为什么自从他大哥和穆允那个小混蛋中毒之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连他外祖父苏贵都突然没头没脑的把他拽进书房,讲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谁特么小不忍了,谁特么乱大谋了!
  昌平帝还没驾到,两个礼部官员正兴奋的讨论早餐到底是吃油条好还是喝豆浆好,一个户部的插话:“为何一定要二选一呢,一边吃油条,一边喝豆浆,让两种美味同时在舌尖碰撞,岂不快哉。”
  这个想法实在……太特么美妙了。
  三人一起畅怀大笑。笑着笑着,忽闻耳边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你们,在取笑谁?”
  “……”
  “你、们,在、取、笑、谁?”
  穆骁阴沉着脸,一字一字重复。
  “臣臣臣……”
  对着二皇子幽灵般的身影,魔鬼般的声线,三人一起在心里大哭,臣、臣真的没有哇!
  散朝后,穆骁迫不及待的赶到清嘉宫,试图从亲爱的母妃那里寻找安慰。
  不都说母亲是孩儿的避风港么,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和苦难,在母亲那里,总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为你敞开。
  “避风港”苏贵妃正有气无力的靠在贵妃榻上,由太监喂葡萄吃,眼底两抹乌青,一副两天两夜没睡觉的样子。
  “母妃!”
  穆骁归心似箭的进殿,往椅子上一坐,等着他母妃近前嘘寒问暖,等着他母妃吩咐宫人摆上他最爱吃的糕点。
  然而他的母妃没有。
  他的母妃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望他一眼,把所有宫女太监都遣了出去,关上门,满目凄怨的握着他手问:“儿啊,你给为娘交句实话,太子和大皇子中毒的事……”
  苏贵妃哽咽两声,有些说不下去:“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冲动?为娘就你一个孩儿,你要是出个什么事,为娘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穆骁:“……”
  他特么真是要疯了。
  ……
  “侯爷,属下等已锁定那道士踪迹,就在城郊紫霞观附近,可要立刻将人拿下?”
  卫昭却摇头:“再等一等。”
  亲卫不解,眼瞧着就要拔出萝卜带出泥,侯爷怎么反倒不急了。正困惑,就见另一亲卫奔来禀道:“侯爷,王总管来了。”
  卫昭眉梢一动:“快请。”
  王福来披着黑色斗篷,通身遮得严严实实,显然是秘密出宫,进厅后屏退众人,只留两个心腹太监在外守着,便开门见山的道:“陛下已知晓所有情况,特遣老奴来告诉卫侯一声,可以结案了。”
  卫昭等的就是这道旨,此刻却表现的不露声色:“恕佑安愚钝,投毒的元凶尚未落网,如何结案?”
  王福来笑道:“侯爷真是糊涂,什么投毒不投毒的,这次的事儿全是大皇子和太子御下不严弄出的乱子,陛下很生气,已降下责罚,待太子和大皇子病好后到承清殿前罚跪三日,好好反思一下御下之道。”
  果然如此。
  他已隐隐察觉到,此案再深查下去,必是查出一桩极损皇室颜面的皇室丑闻。昌平帝这么做实在情理之中。
  只是……
  大皇子穆珏也就罢了,他是自己承认了仆人误撒麟胆粉之事。
  昌平帝的意思,无论小太子承不承认,都得认了文殊兰之事?
  小太子那一副欲擒故纵口口声声要抓刁民的模样,干?
  承清殿里,昌平帝也很心累,不让他们互相给对方背锅,难道还要昭告天下,他的两个皇子为了陷害对方,不惜拿性命儿戏,自己给自己下毒磕?
  允儿也就罢了,雨润何时也变得这么不择手段了!
  连最听话的雨润都变成了这样,其他儿子可想而知。
  盛怒之下,昌平帝大手一挥,直接下令让所有皇子都去承清殿前陪跪。
  作者有话要说:二皇子:纳尼?
  晚上十二点左右应该还有一更,大家睡得早可以明早看~么么~
 
 
第15章 品行
  关于处置结果,事实证明,卫昭委实多虑了。
  在昌平帝表示愿意从自己的私库里出钱,在京郊最山明水秀的地段购买两处豪宅作为补偿之后,小太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接受了皇帝的“苦心”与“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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