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哭啊……”方士谦舔了一口王杰希越发湿润的眼角,着迷地深吸了一口微甜的抹茶味道,“你要是哭起来,我真的就控制不住了。”
浓烈的酒香蔓延开来,浅绿色和紫色的精神线在不断地交织对接。
“杰希你可以试试调高我的兴奋点和敏感度啊,”大拇指抚摸着身下王杰希的喉结,方士谦满肚子坏水地出着主意,“或者你试试精神对接,这样可爽了。”
“跟你的……”王杰希被他折腾得腰肢软得都塌陷下去了,“跟你那群……那群……啊啊……不是说……有排着队的向导……要……啊啊……陪你……”
“我只喜欢你啊,”方士谦伸手去摸王杰希下身已经硬挺的那根欲望,堵住那个小口的同时又不停地搓揉按压着,“我可只看上你一个向导了,我也只喜欢,只稀罕,只要你一个。”
“杰希,”方士谦手上花样百出地揉捏着王杰希已经迫不及待要释放的欲望,“只有你才是我的向导。”
“松手……唔……松……”
“我专属的,我唯一的,”方士谦顶着王杰希最敏感的地方,逼得身下的人有些失控地扭动着腰肢,“我爱的。”
王杰希只觉得铺天盖地涌来的快感要把他淹没了,他的脑海里只有方士谦那双极其深情的紫色眼睛。
以及来来回回回荡的一句话。
“我爱的。”
“王杰希。”
要是能找个动作形容一下方士谦现在的心境就是,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可惜从他决定守着法师塔的小塔主当情圣的时候开始,他就戒了抽烟这个爱好。
“你是不是忘了要说什么?”王杰希躺在方士谦的臂弯里闭目平复着呼吸,“你说的好戏呢?”
方士谦笑嘻嘻地翻身压住王杰希去摸他的腰:“刚刚不是才有一出被翻红浪吗?”
“方士谦你是不是想继续在门口跟索菲抢猫窝?”腰上被捏得一阵发麻,王杰希眉头都皱了起来。
“别介,”方士谦凑到王杰希的脖子处蹭了蹭,“你想看什么?”
“除你之外的。”
“这么口是心非啊,”方士谦的手顺着王杰希还带着湿意的背部一路抚弄下去,“杰希你明明最想知道的就是关于我的事。”
“比如你脸皮有多厚吗?”
“你怎么不问问我有多爱你?”方士谦垮着脸在他身上一阵乱蹭,“再说我脸皮要是不厚怎么突破艰难险阻追到你的?”
王杰希现在只想把自己闷死在天鹅绒里面,他当年怎么就瞎眼看上这种没脸没皮的货色了?
“好了不逗你了,”方士谦搂过王杰希抵上他的额头,“直接进来看。”
王杰希进入方士谦的精神海的次数并不多,因为第一次被强行拽入方士谦精神海后发生的事情太让他难以启齿了,所以他对于这片精神海的精神波动虽然很熟悉,精神世界的构造却只有一个大概模糊的印象。
王杰希满眼警惕地看着方士谦:“我记得方神你挺能言善辩的,不用进精神海这件事也讲得通吧?”
“讲不通。”方士谦至今都没弄明白王杰希到底在生他哪件事情的气,但是他估摸着他要是说了这句话,说不定后果就是真的跟那只黑猫去守门了。
“杰希,有句老话你知道的,眼见为实,”方士谦的表情诚恳而又无辜,“你看完就知道我有多冤枉了。”
“我保证你看完了我再动手动脚。”瞅着王杰希有些动摇的脸色,方士谦赶忙补充道。
方士谦这回终于被一脚踹下了床。
王杰希记得最早一批的觉醒者说过,当你能力足够强大,心胸足够宽阔的时候,你便可以装下一个世界。
“哪需要装下一个世界呢,”方士谦贴着他的后背微微低头吻着他的脖子,“我倒是比较喜欢构造一个属于我们俩的世界。”
“以前可没人敢进我的精神海,”方士谦给王杰希指点着自己精神海里面的构造,“要么级别太低进来之前就被精神波先淹没了,要么就是直接吓傻了。”
“很恐怖吗?”王杰希稍微有些不解地望了望玫瑰紫的天空,“我没觉得啊。”
“都说了是以前,”方士谦指了指那片天空,“以前可不是这个颜色啊,以前这玩意可是一个很有名的场景的影投。”
“听说过造城计划吗?”方士谦调皮地朝王杰希眨了眨眼睛,“那个臭名昭彰的计划,我当时作为一名神职人员可是知道不少内情的。”
“比如说什么?”王杰希饶有兴趣地看着方士谦。
“比如说造城计划的核心和血色残阳。”
方士谦打了一个响指:“你知道教廷曾经有一支最为恐怖的暴力军团,他们是践踏着烈火和鲜血,点燃朝晖与晚霞的存在,叫做血色军团么?”
王杰希点点头:“听老师生前说过几次。”
“哦,”方士谦拖长了调子,“然后他们全军覆没了……”
霸图佣兵团作为这次围剿任务最终的完成者,在十五天后顺利回到了圣城。
在庆功宴摆上之前,教皇冕下已经迫不及待地私服跑到霸图带走了张新杰。
“冕下……冕下……”张新杰被揉着脸带上了教皇的马车,“冕下你怎么私自就……”
“嘘,”教皇示意张新杰小声一点,“你都知道我偷偷溜出来的还说破干什么,听说你在奥本登的那放了不少血?现在好点没有?我带你回圣殿好生养养。”
“冕下……”张新杰正色劝着教皇,“您不能一个人离开圣殿啊,还有您怎么能说您是溜……唔。”
教皇笑眯眯地塞了一块糕点在张新杰的嘴巴里:“饿不饿?你还没吃饭吧?”
“冕……下……”
再塞一块。
“好了,”教皇伸手戳了戳腮帮子鼓起来的张新杰,“我可不是专门跑出来听你说教的。我记得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最喜欢吃这些。”
“冕下……我不是……小孩子了……”
“对啊对啊,都背着我干了成年人才干的事了,”教皇冕下有些忧愁地看着自己的养子,“既然都是成年人了,等会吃完东西,我给你讲些成年人才知道的事。”
什么事?
教皇递了一摞文书给张新杰:“皇帝陛下可来信了,他觉得在他的帝国版图上如果可以再多一个纳税的地方他挺赞同的,就是担心这玩意对于制空权的绝对控制。”
“那是鬼使,”张新杰一板一眼地看着整篇文书,“我记得帝国的人民从来不包括鬼使。”
“皇帝陛下觉得只要给他上税的都是他的子民。”
“他想挑动鬼使和我们圣殿之间的争端吗?”张新杰放下那封信,“不管是新生的鬼使还是我们,都有一块他完全无法掌控的土地。”
“皇帝陛下寝食难安啊,”教皇调笑着看了眼雪白的穹顶,“本来有我们这些决定他的婚姻合不合法,他的皇冠该不该戴在他的头上的家伙已经很让他头疼了。现在还多了一座时不时就可以开到黄金城上空的奥本登的。”
“我们要做什么?”
“暂时什么都不做,”教皇冕下抓住张新杰的手摩挲了几下,“他不是就想着我们和鬼使先一步起争端吗?我们先试试到底是哪个更加让皇帝陛下食不下咽。”
“冕下,”张新杰趴伏在教皇的膝上抬头问他,“我想知道关于奥本登的和那个塔的事情,我听闻到了另一种神迹的消息。”
“不是另一种神迹,”教皇揉了一把张新杰服帖的头发,“是造神啊,说起来这个和那个臭名昭彰的造城计划都可以追溯到奥本登的身上。”
“因为……?”张新杰有些迟疑地想了想,“奥本登的是……”
“它是造城计划的蓝图,”教皇截断了张新杰的话,“因为有着这个成功的例子,人类渴望得到天神所居住的乐园,盛极的时候建造了不下七座近乎完美的城池。”
“它们都被天神遗弃封印在了大陆上?”
“只有五座是这样的,”教皇思考了一会,“虽然天神血脉只有四种,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封印了五座。唯二逃出来的,一个是我们圣城,一个就是帝都黄金城。”
“但是天神为什么要……封印住这些城池?”
教皇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这个就要怪造神运动了,说来说去觉醒者的存在很大一部分的决定因素就是当年的一场造神运动。差点成功的后果就是每过几十年,总有人想试试能不能达到封神和造神的地步。”
“这个……可以实现吗?”张新杰突然仰头看着教皇的眼睛问道。
“理论上可以。”教皇有些狡黠地笑了笑,“毕竟我们从未亲眼见过神,而封神的水准也是我们说了算。”
这……这简直是……大不敬……张新杰有些茫然地想道,他的养父,信徒们最最尊贵的教皇冕下刚刚当着他的面在否认神的存在。
“别想太多,”教皇伸手捏了捏张新杰的脸颊,“有些时候,你向着神迹和神像祈祷,只是为了给自己下一个决心。难道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你不需要谋划努力,只需要跪拜神迹许下愿望吗?”
“当然不是,”张新杰坚定地看着教皇,“人心中渴望成为的那个身影,才是救赎他的神。”
教皇坐在华丽的冕座上放声大笑,他伸手去触碰张新杰额头的圣十字架,俯下身子落下一个轻吻。
“那就去成为你自己,和被你守护在身后的那些人心中的神迹吧。”
“所以你其实是一个死人?”
“亲爱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舍不得留你一个人啊,”方士谦调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王杰希的额头,“我等了那么长的岁月,踏过生死的交界可都是为了等到你啊。”
“真会说话,”王杰希抬手稳住方士谦的脑袋,“我想进到最深的地方看看。”
方士谦笑起来的时候,银灰色的长睫毛给极深的眼窝投下一片阴影,眉眼弯弯之间一片风流:“我倒是很想进到你最深的地方。”
“你试试?”
方士谦指引着王杰希的手解开他的衣扣:“你自己摸呗,摸到的话可以有惊喜的。”
有什么惊喜……
王杰希抽出手反手给了方士谦一耳光。
“下手真狠啊杰希,”方士谦脸贴着王杰希的脸一点一点磨蹭着,“还有一边要不要再来一下?”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方面的爱好?”王杰希一点一点抽回了自己的手,“退出精神世界。”
“其实……”方士谦抓住王杰希的下巴就吻了下去,“杰希有没有人说过你心特别软。”
“有多软呢?”方士谦在王杰希的心口上画了一个圈圈,“软到现在是不是很心疼我?”
“方士谦,”王杰希抬头咬了一口方士谦的唇角,“我不是心疼你,我爱你。”
方士谦觉得命运就是一个拐点,自己浑浑噩噩贪活了这么些年,为的只是一个本能的对于活下去的挣扎。靠着一股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信念,似乎直觉说有人在前方等着他。
那个人等到了,那似乎现在多了一个目的。
“有句话我怎么都听不厌,尤其是说这句话的人是你,”方士谦顺着王杰希的下颚吻了下去,“其实你可以确定一下,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至少现在你把它填满了。”
防风爬上了王杰希的肩头,他们脚下爬满了翠绿的藤蔓。
精神世界的投影能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他的整个状况,精神世界里的方士谦和现实世界里的方士谦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的衣着。
在真实世界里,只要是有王杰希在的场所,方士谦一贯致力于能露多少是多少,不穿是他最理想的状态。而在精神世界里,方士谦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作为治疗和圣系职业者的,比较严谨的模样。
每一个衣扣都扣得严严实实,连衣褶弯曲的程度都是被计量过一样的准确。
“我听说过一个神话故事,”王杰希的手指剥开一层一层的衣饰,“神周围侍奉着长着羽翼的使者,其中有一位的翅膀颇具传奇性,钢铁注入他的背部被风刃雕刻成了铁羽。”
“有人坚信这些传说都是发生过的,”方士谦的手顺着王杰希衣服敞开的那条缝隙探了进去,“他们说天神遗弃了一个繁荣的史前时代,因为那个时代过于繁盛,人可以做到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唇齿相接之间,方士谦上身的衣物一件一件掉到了地上,等他完全赤裸着上半身的时候,王杰希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着刚刚在他触碰下感到惊心动魄的东西。
“这是什么?”王杰希摸着那个似乎是被荆棘抽过留下的伤痕,“怎么会留在精神世界你的投射上面?”
“他们叫这个神罚,”方士谦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神职人员的审判是拿荆棘抽打,当年圣殿血色军团特有的玩意,可以在你的精神上留下永远消除不掉的伤痕。”
41/77 首页 上一页 39 40 41 42 43 4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