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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有风险,二次需谨慎(古代架空)——青茶木

时间:2019-08-30 10:22:20  作者:青茶木
  “我第一眼见你,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公主。然则后来在永安县,我误打误撞遇见你,却被你生生抽去了魂魄。你那时回眸对我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我便恍惚明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莞尔,是合乎情理的。你我之间,若没有那一眼,没有永安县的奇遇,亦或者,你没有收下我的传家宝玉,我想,我不会对你痴念至此。”
  永安县的奇遇,便是安戈第一次代嫁,为了逃离县老爷的追捕将嫁衣卖与封若书的邂逅。
  安戈心中窘然——原来这段孽缘,他当时在永安县也插了一脚。
  封若书一直以为那是安如意,也一直将那身嫁衣珍藏在府中。奈何清风不似明月恒,明月与风不相行。他所珍爱之人,终是上了别人的花轿,披上了别人的嫁衣。
  “如意,我心中唯有你一个,这辈子怕是也不会变了......但,你既然在侯府过得好,与侯爷恩爱,我便也不能插手,毁了你这份幸福。”
  他缓缓抬手,将安戈头上的步摇扶正,眼眸无比深情。
  “但若哪日侯爷苛待于你,我即便与天下人作对,也不会放过他。”
  安戈抬眼,怔怔望着他的眼睛,那双睿智的眸子分明在笑,却盛满了凄哀。
  他觉着奇怪,分明是安如意负了眼前之人,他却无端端心里难受,感觉眼前之人的悲苦,皆源于他。
  封若书说完这些话,对他行了一个拱手礼,没有弯腰——这是拜见贵妇人的礼节,弯腰的拱手礼,只用来拜见妃嫔和公主。
  “在下还要去面见大王,先行退下了。侯夫人也请快些回去罢,以免侯爷担心。”
  是“侯夫人”,不是“如意”。
  安戈瞧着那抹湖蓝色的快要被风吹散的背影,觉着很是心疼,大概封若书与方羿撕破脸,不管不顾闹一出,或者径直甩他这“负心人”几个大巴掌,唾骂一顿,他心里会舒畅许多。
  只怪深情之人太过洒脱,将苦楚悉数咽入腹中,倔强着,不肯示与他人。
  “主子,您不觉得,国师可怜归可怜,但城府却深不可测么?”
  回去的路上,茯苓谨慎地提醒。
  安戈斜了她一眼,“哪里深了?”
  茯苓道出自己的依据:“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您的步摇刚好不见了,又刚好被国师拾到,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认得这是你发间之物。”
  这是以前那些男子为了幽会安如意,常用的手法。
  然则,安戈不是安如意,不懂那些尔虞我诈的弯弯绕。凡是他认识的人,都会在心里有一个定位。若他认定了封若书是满腹诗书的清雅君子,便不会觉得他心机深沉。何况他现在正心疼着人家,更是听不得没有实据的指责。
  于是眉头一皱,“这又怎么了?”
  茯苓尚不知他心中之火,只接着道:“这说明,国师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法,将您的步摇拿了去,然后在御花园的某个角落,等着您去找,就为了跟您见面呢。”
  安戈停了脚步,终于将心中的不悦挑明了说:“国师是饱读诗书的君子,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再有,他即便是算计了两下又怎么了?他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子,难道不是拜安如意所赐?即便是他杀人越货了,也轮不到你来指责。”
  茯苓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恍然大悟般跪下,忏悔着认错——她这是怎么了?明明跟了新主子这么久,为何又潜意识拿了伺候安如意的那套推论出来?
  安戈愤怒的对象本是安如意,对茯苓的态度,严谨些来说只算是迁怒。加上这丫头平日对他尽心尽力,连喜欢喝几分热的茶水都记在一本小册子上,唯恐伺候得不好。于是气呼呼吹了半天不存在的胡子,还是揣着那颗豆腐心原谅她:
  “哎哟起来了,我还饿着呢,赶紧回去再吃点儿。”
  茯苓听到安戈不再计较,心口大松,连忙抹了眼泪起身,却听到不远处,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安戈的耳力好,即便隔着一座假山,他也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
  “——要说国师和安如意没有半点私情,我是万万不信的。”
  那声音透过千疮百孔的假山穿过来,透着中秋凉风的劲头,吹旺了安戈才压下去不久的怒火。
  于是寻声过去,看着这些只敢在背后议论的人,究竟生的什么面孔。
  作者有话要说:
  老木这周上了一个好榜啊啊啊!已经原地跳了一晚上了!
 
 
第49章 放手(三)
  假山那头, 几个衣着考究的男女正掂着丝巾说道, 言语中对“安如意”甚是不满。
  “我今儿在宴上也瞧见了, 什么‘八川第一美人’?眉细脸尖,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旁人避都避不及, 她倒还娇贵上了。”
  “就是,若要我说,安如意的容貌还比不上沈妹妹呢, 若不是未国长公主这个身份,谁稀得看她呀!”
  此时,那人群中的“沈妹妹”娇盈盈地扶了扶鬓角,道:“姐姐可莫要这样说, 比起你们来, 妹妹只是那明月旁的微星,不及各位姐姐的光芒万一。”
  “要说沈妹妹这小嘴儿就是甜,要我有这么个妹子,可不舍得将她嫁人呢!”
  人群中一碧衣女子听了,接着她的话往下问:
  “对了,沈妹妹, 听说令尊大人有意让你与霍邦结成姻缘, 你们这桩婚事,何时成呀?”
  沈女不屑地哼了一声, 道:“霍邦将军么,倒是有一番作为, 不过人在沙场,刀剑无眼,若是哪一日遭了什么不测,依照容国律例,我可是要守三年寡的。”
  那碧衣女子认同着点头,“说来有理,何况霍邦一介莽夫,哪里懂得怜香惜玉?”
  另一红衣人也连连应和,“可不是嘛?又不是谁都像安如意那般,含着金汤匙出生。现下竟有那么多男子对她魂牵梦萦,也不知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
  沈女见这些人与自己的想法一致,胆子便也大了起来,挺直了脊背,道:“女人要得男人的心,哪能是只靠皮囊的?人家的手段多了去了呢。”
  果然,众人疑惑不已,“诶?此话怎讲?”
  “你们都还不知道呢吧?”沈女噗嗤笑出来,压低了声音道,“前些日子那个管瑶,想必姐姐们也都认识。她可是王后娘娘家的亲妹子,也不晓得是哪里吃罪了这位长公主,前不久被卖到青楼去了,昨个儿才被王后接进宫中,啧啧,虽然人没有缺胳膊少腿儿,但身子也就......”
  她的话未有说完,留白了两句,却让周遭之人都明白了意思。
  那绿衣女子吓得变了脸色,“连王后娘娘的人都敢动,那我们这些人,岂不就跟蝼蚁一样,她想怎么踩便怎么踩?”
  沈女道:“要不怎么说她手段狠辣呢?”
  “那方侯爷,知道她这般蛇蝎么?要是被蒙在鼓里骗了,岂不让这安如意捡了大便宜?”
  “自然是不知晓的。”沈女姿态颇高地仰着下巴,“不过安如意也不曾捡到什么便宜,依我看,她恐怕在侯府不怎么得宠,故而才寂寞难耐,对国师下手呢。”
  得,先是霍邦,再是管瑶,现在话锋一转,又说到封若书头上去了。
  “国师?我父亲说,国师近日身子欠佳,上朝都没去,安如意是如何勾搭上他的?”
  “若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都被你我知道了,这八川男儿万千,还有几个看得上她?”沈女讥笑了两声,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道,“今儿上午,我让一个婢女去撞了安如意一下,趁她不注意,抽走了她头上的步摇。本来想戏弄她的,唉,也是我不小心,戏弄不成,反倒被国师瞧见了,好说歹说非要我交出来。我琢磨着,我父亲正赏识他,指不定以后我俩还要结成夫妻,便看了他几分薄面,还给了他。”
  听到这处,茯苓赧然地垂下头去——果然,是她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误会国师了。
  而那头,众人都唏嘘不已。
  “如此说来,国师这样重视那安如意的东西,这二人是真的有私情了?”
  “国师一表人才,又年少有为,如何要被这有夫之妇,勾去了心思?”
  “还是沈妹妹聪慧,巧施妙计,便看穿二人的苟且。”
  “依我看,沈妹妹才是这‘八川第一美人’,那永定侯府里的那个,连个屁都不是!”
  安戈的忍耐终于到了尽头,气势汹汹跨过去,高声道:
  “——既然我连屁都不是,那你们这些成天三五几个嚼舌头的,又是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安戈从假山后现身之时,那几人正噤了声,悬着一颗心瞧他。
  四处陡然陷进一潭死寂,假山上一块碎石落水,都仿佛仲夏雷霆。
  “诶?我听着你们一个个儿的不是很起劲么?现在我都过来了,怎么成哑巴了?”
  他安戈可是鼎鼎大名的小夜叉,当年可是把永安县和未王宫都搅翻了天的。这几个还没出嫁的黄毛丫头,就算统统上阵,也只能勉强给他当个练手。
  还是沈女最先回过神来,上前一步,狞笑道:“妹妹惶恐,侯夫人出身高贵,竟也会做窃听的勾当。”
  安戈两手环胸,道:“你也知道我身份高贵啊,那你们见了我,怎么不行礼啊?”
  “行礼?”沈女眼睛一虚,仍旧直挺挺地站着,“姐姐莫忘了,你与国师有私情,若是我一状告到大王那里,还不知你这侯夫人,能作几日啊?”
  安戈拿小指掏了掏耳朵,觉得这些人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他很是不舒服。他突然很佩服安如意,王宫里大多都是争风吃醋之人,她居然在王宫长大,还居然活得风生水起。啧啧,不一般呐不一般。
  “要去便赶紧去,大王出来做个主,也免得你们还没嫁人就做了长舌妇。”
  沈女愕了愕,“你不害怕?呵,还是说,你的脸皮已经厚到,不在乎妇道名声了?”
  安戈毕竟在方羿身边有一段时日了,对宫里的套路也明白些,于是道:
  “当然在乎了,不过我更担心你啊。你说大王平日里也处理国家大事挺忙的,好不容易偷个闲,在中秋设个家宴。本意是想大家和和气气,要是这时候有人去找他闹事,你觉着,他是直接把你扔出去呢,还是先抽一顿宫杖再扔出去?”
  要是时机成熟,他还可以立马表演个空手翻高墙,吓死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官家小姐。
  “你少用大王来压我。”沈女脸红了一阵,不服输,又道,“莫以为你那长公主的虚名有多了不得,那只是未国给你的。即便不告与大王,那也还有侯爷,彼时侯爷知你红杏出墙,按他的脾性,自然饶不了你!”
  安戈听了此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噗——”
  沈女得意的脸色一僵,“你笑什么?”
  “我笑,果然越缺什么,越眼红人家什么。”
  “你——”
  安戈往前了一步,又道:
  “——你什么你?自己到了嫁人的年纪嫁不出去,就三五几个攒在一块儿,数落别人抢了你们的男人。不过不好意思啊,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安如意,不仅国师看不上你们,我家夫君,更看不上你们。”
  在吵架的时候,还是有必要把“臭猴子”换成肉麻的“我家夫君”的。
  “胡说——”
  “——还有。”
  未待沈女破口反击,安戈又接着道:
  “霍先锋我见过,俊俏又有担当,媒婆不知说了多少门亲都被回绝了。人家不成亲是想着要报效国家,造福百姓,是有大志向的,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小姐还好意思挑人家?别说守寡三年,你就是愿意守十年,人家看不上你还是看不上你。”
  并不是安戈信口雌黄,这个霍邦,他还真见过。那时他代替安如意出嫁,在路上遭人劫亲,便是这霍邦奉命来救的他。一杆三头长戟使得出神入化,三两回合便把劫亲的头目斩于马下。
  这时,沈女已经脸色铁青,“我父亲说了,霍邦是把脑袋系在腰上的命,这才帮我回绝的。你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转而跑去勾引国师,你这样的人能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为什么把嫁不出去的原因扣到人家头上,但是......”
  安戈的眼神凌厉,音色陡然拔高:
  “我跟我夫君恩爱得很,一起吃饭一起睡,一起喝酒一起醉,用不了你操心!要是你们再敢胡乱造谣,我就告诉我家夫君,撕烂你们的嘴!”
  他腾然爆发,既没动手也没动脚,单单一张嘴,便爆出千军万马的气势,让那些足不出户的官小姐活活愣住。
  沈女又气又急,气势上远输了安戈一大截,嘴角痉挛了许久,终是蹦不出半个字,于是走近安戈,抬手便要扇去。
  毕竟都是平日玩得好的姐妹,这沈女与管瑶也只是换了副皮囊的一路货色,骂人动手都如出一辙。安戈早料到她有这一出,抬手便挡——这招“空手接巴掌”,他要说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
  只是他还没接住那巴掌,却发现,有人竟比他还快了一步。
  谁啊这是?
  为什么抢他的风头?
  懂不懂得尊重人啊!
  安戈忿忿不平,顺着眼前的手臂朝身旁一望,眉毛险些飞到后脑勺。
  “猴,猴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封若书,最大的缺点大概就是......太“君子”了。
  方羿夺了他“心爱之人”,寻常人肯定剑拔弩张设计报复,他没有。
  他深爱“安如意”,寻常人肯定劝分劝离棒打鸳鸯,他没有。
  他想见“安如意”一面,寻常人肯定巧心算计制造机遇,他没有。
  断然有人说他自命清高,但这份清高,是不掺杂质的,是真的。
  (感觉我就是个迷妹啊,每个角色都是捧在心尖尖上的爱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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