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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氏画师(GL百合)——萧兰错

时间:2019-09-01 20:12:28  作者:萧兰错
  刚刚丫环来请,说是母亲要见她。张姑娘一听,只好先行回府,而她前来主楼,却见申画师也在屋内。
  双腿,僵在门外,不敢入门。
  见母亲的笑脸,知她的故意让两人碰面。阿娘在她喜欢申画师一事上,从不表态。如今,她又想做什么?
  孙苓鞠身与母亲问安,便安静地坐在她身边。
  对座的申画师凤眸一挑,轻轻地扫过她的俊容,害她微微一颤,不敢迎视。那画师嘴角一扬,笑道:“哟,孙姑娘来了呀,好久不见了!”
  明明两日前还见过,谈什么“久”。
  孙苓垂首,不敢看她,亦没有回语。
  那画师自然不会放过她。
  只见她幽幽了叹了一口气,自责道:“兴许是我这做师傅教养不当,弟子见了师傅却视而不见呢!看来,申某得回去好好反省。”她一顿,转首问:“你说是吧,孙夫人!”
  不愧是嘴巴又毒又利的申画师,轻轻松松几句便将孙氏母女都扎了一下。
  孙夫人是明眼人。
  见女儿对申画师一脸逃避,申画师又话中带刺,实足是一对冤家。
  她冷下声音训斥:“七娃,见到师傅,怎不行礼?你不尊师重道,旁人还以为孙家人没教养呢!”
  孙苓一慌,红着脸起身,慎重地与申画师行礼问安。
  申画师轻摆手,笑了笑。“孙姑娘可别见外了!快请起!”
  精分中的申画师教孙苓无所适从,只得听话地退回原位。秀娃几日不见孙苓,倒是想念,抓着包子爬入她的怀内。
  孙苓抱住秀娃,尴尬地坐在一旁。
  忽地,桌子衣物窸窣一响。
  孙苓感到脚祼处有一道凉意,不知是谁不小心碰撞了一下。但她很快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撩女儿裤脚这等事,纵是孙夫人如此胆大妄为的人,也做不出来。
  申画师?!
  微抬脸,见申画师一脸淡定地与母亲闲聊,一点都不像在做桌下这等不良行径。她反射性地缩脚,躲开。
  她也是有良心的人。
  怎能在长辈面前如此撩拨,怎能在她阿娘面前调/情。
  那画师轻托腮,扫过对座人儿的脸蛋渐渐转红,她挂起得意笑靥。桌下的小脚仍没有放过她……
  有长辈在场,她没胆出声劝阻,秀娃在怀,终归躲不过,孙苓陷入两难之地。幸好,那画师玩累了,收回了秀腿。
  申小枝起身道:“那秀娃就麻烦孙夫人了!他若不听话,请通知檀香来接回去。”
  孙夫人轻点头回道:“秀娃就暂时呆在我家吧!”毕竟,恶人袭击申画师,秀娃是她的儿子,甚是危险。
  她又怎忍小娃儿出事。
  申小枝道谢毕,来到孙苓跟前,弯身抱住秀娃,说:“秀娃,阿娘要出去几日,你要好好听话哦!等阿娘回来!”
  秀娃抬首,望着她,有点依依不舍,探出肉呼呼的小手,回抱母亲。
  温馨的母子相拥,却多了一人。
  那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越过秀娃搭上她的肩,将她也抱住。
  这……
  这是要闹哪样呀?
  孙苓既不敢推开,亦不敢出声打断,只能呆呆地任着申画师摆布。直到那道柳黄的身影走远,孙苓的视线仍在远方追逐。
  孙夫人轻咬唇,将一切看在眼内。原来是自己过于担心罢了!她是怕自己会有张姑娘那样的媳妇,特地安排了两人相见的戏码。
  七娃,眼神没问题!哈哈哈……
  孙苓起身告辞。
  一出主楼,她从杯内摸出一张小笺。这是刚刚申画师趁乱放下的,一展开,果见她秀美的字迹:明早辰时二刻出发。璟园见。
  明早出门?!
  她尚未有任何准备。
  口中虽有些不满,她仍大步回牵夷居,着双儿收拾行装。
  虽闹不清她的葫芦里装了什么药。
  孙苓却无法让她一人独自出行,就算明知她是冷情人,无法回报自己的感情,明知她不过是想多个保镖护身。
  她,也放不她。
  谁让她喜爱她呢。
  爱,总教人卑微如泥,任人搓圆揿扁。
 
 
第五十六章 
  车窗外,暖阳透进,粉青的布帘染上了一抹雅黄。
  申画师靠坐在车窗,握书垂首阅读。
  狭窄的车厢内,两人各据一方,仿佛互不打扰,又互相牵制。
  孙苓昨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凌晨起来,趁着家人未醒,独个背着行装出门。
  她曾两次救申画师受伤,家人对此颇有微词。此行危险重重,她虽有准备,但家人疼她,肯定不舍。
  她留书一封,没有当面与家人坦白,便出门赴申画师的约。
  朴实的马车可躺三人,车内的生活用品俱全,车厢下藏有暗格,应有尽有。
  料不到申画师准备如此充分。孙苓别眼相看,连在外驾车的马夫,长相朴实无奇,但步履轻盈,应是武功高手。
  看来这趟出行,她早有准备。
  行了半日,春未的阳光有点恼人,带着微热的温度。
  申小枝揉了揉双眼,合上书,用力敲了敲车板。马车缓了下来,前头的马夫在窗外问:“夫人,有何吩咐?”
  “到哪了?”申小枝问。
  马夫答:“一会就到铜城了。”
  铜城乃是离都城最近的小城,此城虽小,富裕热闹,山青水秀,有都城后花园之称。一撩车帘,阳光刺目。
  申小枝吩咐:“到了铜城找间小馆,先解决午膳吧!”
  马夫应下,继续赶路。
  申小枝伸了伸懒腰,余光瞧见孙苓半躺着,一路沉默不语。
  她来赴约,是自己预料之中。见她沉默不语,倒让她的心情郁闷。她无理要求,处处为难,而她却温温顺顺,教人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狭窄车厢内,她缩在角落,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身子一倾,已来到她跟前。
  陷入沉思的孙苓,忽见一道黑影替她挡去烈阳,她抬首迎着申画师的注视。那画师问:“渴不喝?”
  她凤眸带笑,目光灼灼,一下子抓住你的眼。
  孙苓咽了咽唾液,本是不渴,却因她的注视突然觉得喉干舌燥,猛地轻咳几声:“咳咳……”
  这是最好的回答。
  申小枝从一旁的小桌上拿下一只竹筒,递给她。
  孙苓呆了呆,忘了接过。
  那画师见此,摇了摇竹筒,抿唇轻笑道:“这是想让我喂你么?”说着,自顾自倾身靠近。
  窄少的空间,根本无路可逃。
  孙苓眼睁睁看着她越逼越近,好看的小脸带着一抹妩媚的甜笑,压根不像寻常高傲的申画师。
  她自樊郡王府回来后,一举一动显得很怪异。
  若不是熟悉她,真以为她被什么妖物附身。从前她绝不会主动碰触自己,一味拒绝,躲藏,而自樊郡王府回来后,她深夜闯入自己的闺房,对她三翻四次言词,肢体撩拨,让她无所适从。
  孙苓闹不懂申画师的改变和用意。
  这情形太诡异了。
  尤其是现下——
  孙苓张口道:“我……我来——”
  那画师却不顺她意,拧开盖,直接喂了她一口,甘甜清冽的凉水一入喉,呛了她连连咳嗽。
  水珠四喷。
  那画师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顺气,柔声问:“没事吧!有……有没有好点?”
  孙苓忙摇头,表示没事。
  却被那画师下个举动直接吓傻了。
  申画师轻甩衣袖,轻轻地替她试去脸上,嘴角的水珠,像一名温柔的母亲对顽皮的孩子般。
  呆如木雕的孙苓,头皮发麻,一把执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过于亲昵的举止。“申……申画师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
  隔着衣衫,她滚烫体温烘着申画师的手腕,一如窗外的烈日。
  一手拿着竹筒,一手被握,那画师嚼着笑意,淡定地回道:“喂你喝水呀!还是你想自己喝?”
  孙苓慌忙松开手,接过竹筒,灌下几口清水,盼能浇灭心口那股燥热。
  申画师仍旧笑容可掬,“这水是好人泉的泉水,看来真是名不虚传,清甜可口呀!”她伸手握住竹筒一端,拉向自己,笑道:“我也尝一口。”
  见她就着竹筒的另一端,轻抑首呷了一小口,动了动舌尖品尝口中的回甘,道:“嗯,果然味道不错!用来沏茶滋味应该不错。”
  那画师一连窜动作,教孙苓的俊脸转瞬烫红。她将脸埋入双手中,不敢抬首。这太……太要命了!
  不论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之举。
  申画师都太致命了!
  她……
  她怕……怕自己忍不住会——
  申小枝将竹筒搁回原位,问:“孙姑娘你没事吧?”
  孙苓不敢抬首。
  那画师准备追问。
  忽地,平稳行驶的马车轻轻一晃,停了下来。“叩叩……”车门外,有人朗声道:“夫人,已经到了铜城。”
  申小枝只好作罢,应声下了车。
  马车停在一间朴素,又雅致的小馆前。
  马夫阿里入内点了餐,等二人都下了车,方牵着马车在一旁喂马。
  正值午时,小馆内摆下五桌,已坐满了三桌。申小枝入座,孙苓脸上的红晕刚散,小二端了茶水上桌,讨好道:“夫人是打算远游?”
  申小枝一改柳黄单一的色调转为寻常女子喜爱的三彩石榴裙,衣装不喜眼。一张鹅蛋小脸,肤白如雪,倒教人侧目,不知是打从哪来的小娘子这般水嫩。
  孙苓出门皆作男装打扮。
  一张俊脸引得旁桌的姑娘,脸红心跳,秋波暗送。
  申小枝答:“我和相公刚成婚,打算去六岳山走走。”
  竟然是新婚旅行。
  俊男美人,倒也相配。
  店小二收起羡慕和妒忌,笑问:“最近都城流行新婚游,大家都往亭屋山,怎夫人想去六岳山?”
  六岳山不但行程漫漫,山高陡峭,新婚燕尔最是你浓我浓的时候。新婚夫妻去爬高山,怕是不怕累。
  申小枝早已想好了说辞。
  她说:“相公祖籍六岳,想回故理瞧瞧。”
  孙苓听得她的言词,刚退去的红晕又升起。
  孙苓为夫,申小枝为妇,二人以游玩的名义出行。孙苓早已知晓,但一听她如此自然的介绍,俊脸控制不住转红。
  她此言若能成真,该多好呀!
  可惜——
  店小二精明的大眼一扫,心里悲叹:瞧这相公都不敢瞧新娘子,哎哟,啥时候,咱也能去一趟新婚游呀!
  寒暄几句,店小二忙着招呼客人。
  席上只有她们两人,相顾无言。马夫阿里要一斤肉和酒,坐在门外,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顾马车,一举两得。
  店小二走了二十趟,还是二十一趟。
  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一桌两人,俊秀的新婚夫妇,竟点了数十道菜肴,刚开始厨子接单,还笑说打从哪来了两个冤大头,今晚他们能饱餐一顿了。
  结果店小二收回的盘碟,皆是一干二净。
  两盘肥油鸡一搁上桌。
  店小二扁着嘴,又收走一只空盘。
  饭后,申小枝习惯喝茶消腻。她带了茶叶,跟店小二要了一壶热水,泡了一壶茶。茶香四溢,连忙碌的掌柜都伸出脖子嗅了嗅。
  吃饱喝足,外间烈日当空。
  申小枝站在门边,对孙苓道:“相公,我想喝一碗甜汤?”
  幸好孙苓是练武之人,不至于摔倒在地。她扶着门梁,顺着申画师的指向,街道斜对面一间小店有人在卖甜汤。
  她的胃口不是常人,未免也太夸张了。
  孙苓担心地反问:“还未饱?”
  申画师摇头,有点失望地说:“我,只是想喝碗甜汤。”饭后,喝碗酸中带甜的甜汤,那是多快活的事呀!
  要是檀香在就好了——
  正当申小枝失望之际,只见孙苓顶着烈日,跑向对街,停在卖甜汤的小店门前……店小二在一旁道:“夫人好福气哦!这位爷可懂得疼人。”
  隔着耀眼的阳光,她在街的对面。她弯身和卖甜汤的小姑娘说话,那小姑娘一定是迷上了她的俊俏脸庞,红着脸,给她打包。
  那爱慕之情,如此大胆直接。
  申小枝怔怔在看着她提着甜汤,在阳光下跑向自己。
  在她眼中耀眼的不止是阳光,还有她。
  申小枝一行刚离开小馆,便有人上门查问有没有两名女子途经,店小二摇首说没有。他想:倒是有一对胃口吓人的恩爱小夫妻。
  那人有些失望,要了些酒和肉,便出发了,追赶某人。
  方向没有错。
  只是他太久没出门,闹肚子,竟把人给跟丢了!!
  让他这大名鼎鼎的搜宝人如何自处。
  与此同时,孙府主楼。
  前厅,寂静无声。
  上座的孙夫人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开腔问:“派人跟上去么?”
  日上三竿一起床,便收到女儿跟着女人跑的消息,怕是谁也不可能有好脸色吧!
  孙四答:“嗯,已着人出发。这回怕七娃寡不敌众,故派了高手前往。阿娘不必过于担扰。”
  “俗话说事不过三。我瞧七娃那股傻劲,怕是无尽的复数吧!”孙夫人叹了口气,“谁让她把心都掀开给人呢!罢了!多派几个人去。七娃要护着,申画师也不能死。”
  “是。”
  孙四应声,又问:“那张家女子来了几回,不见七娃闹着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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