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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谁记仇(玄幻灵异)——你的姨母笑

时间:2019-09-03 12:08:21  作者:你的姨母笑
  “曹介有个弟弟,叫曹之。曹之一年前被刘客给杀了啊,曹介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他一定是自己冲动,去找刘客了!”冯阿香拍着大腿,对曹介恨铁不成钢。死去的人哪有活着的人重要啊!
  “为什么被杀?”于岑寂抚了抚心口,等冯阿香的回答。
  冯阿香悲悯的看着于岑寂,终于开了口,“曹之一年前找到了完整的藏宝图,当时走漏了风声,他担心曹介的安全,就把藏宝图一分为二,留了一份给曹介,让曹介在关键时候用来保命,自己偷偷瞒着曹介去报了官,说他找到藏宝图了。”
  “当时正是满城找一藏宝图的时候,曹之这个傻孩子自己送上门去。刘客逼问他另一半藏宝图的消息,曹之死咬着说这世上只有半张藏宝图不松口,刘客一怒之下,把这孩子给……给杀了。”冯阿香眼窝浅,说着又要落泪了。
  他们曹家真是可怜。
  “所以后来刘客才会又办了一个找寻藏宝图的比赛?”于岑寂综合了他所得到的的信息,应当是这样,随后许岁才出现提醒刘客的。
  “对。”
  “冯姨,解开藏宝图的关键人物,又是谁呢?”于岑寂审视着冯阿香,试图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抓到线索。
  他知道了,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问题是血月的出现又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冯阿香支支吾吾,不肯承认。
  “无碍,冯姨,你在家看好小影吧,我去找找曹介。”于岑寂起身,对着有些闪躲的冯阿香走的坚决。
  于岑寂去找了许岁,这次是登上了许岁的家门,他只问了一个人,就找到了许岁的家。真是个一点都不神秘的人。
  于岑寂敲门,“许岁。”
  无人应。
  “许岁,我是于岑寂。”于岑寂继续敲。
  下一秒,漆木大门被拉开,许岁自己打开了门,“进来吧。”
  自从上次他跟于岑寂说过曹之之后,他就已经是一种坦荡的姿态了。
  于岑寂进门,远看还是灰败萧条的景象,而许岁走过的地方却又绽放了生机,绿油油的草木茂盛的狂长,带着清木的香味,又有一丝阴凉。
  “曹介不见了。”于岑寂看着深陷草木之中的许岁,严肃的开口。
  许岁瞳孔收缩,双手紧了又松,叹息道:“我会找到他的。”
  于岑寂坐在一片草地上,闲聊一般的问许岁:“曹之是不是很善良?”
  “他让我看到了这人世间的希望,曹之年纪明明不大,可看事却很通透,这种人才应该长命百岁。”许岁也席地而坐,跟于岑寂细细讲曹之的种种。
  曹家父母走的早,曹介比曹之稍长几岁,便担起了长兄如父的重担。结果曹之待人处事却比他那哥哥成熟多了。
  一年多前,许岁遇上曹之深夜上山。
  “为何不等明日?夜深了,山里不安全。”许岁跟在曹之身后,像条小尾巴,怎么都能跟上他。
  “因为有些花,她只在夜里开,白日里我们见不到。”曹之回头,笑着对许岁解释。
  “可是很危险的。”许岁还是担心,山中有野兽,怎么曹之都不怕?
  “你莫怕,我在这山中行走几年,这里好多都是我的朋友,若是你不放心,躲在我身后就好了。”曹之递给许岁一个糖人,知道许岁要跟他,特意在上山前买的,为的就是缓解许岁的紧张。
  “好。”许岁有些胆小,他跟在曹之的身后,时不时冒出几个问题来,如同稚儿学语般,曹之这老师当的还颇有耐心。
  山路崎岖,更别说夜间来走,坑坑洼洼的差点让人摔跤,曹之稳稳地扶住许岁,不让他摔下去。
  他们走了好久,才终于找到那株息丝草,曹之蹲在它跟前,预备等它一开花就立刻拔掉。
  许岁也看着这株神奇的草,同为草类,他就不知道这是什么。
  曹之紧盯着这草,看着它的苞叶抖动,双手伸到它跟前,倒数三、二、一,摘!
  他成功地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时机,曹之还来不及高兴,就察觉到头顶天色的变化,浓重的墨色慢慢晕开了一丝鲜红,随着那红的范围越来越大,一轮血月映照在天上,满地鲜红。
  “曹之,你快看我们脚下。”许岁拉开曹之,给他看他们脚下的变化。
  地上泥土松动,似乎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许岁害怕的躲在曹之身后,曹之护着人,也有些紧张的看着那片泥土。
  到底是什么?
  血月愈发红亮,色泽浓的已经无法令人直视了,多看一眼就要堕入妖道了。
  “出来了!”许岁碰碰曹之的袖子,指着他们面前浮现的那卷东西。
  曹之伸手接过,解开细绳,摊开那张图纸。庞大的格局,遍布着祭祀的天坛,曹之眼睛差点看花。
  中间画着一副尸骸,小小的头骨放在离左边天坛最近的地方。
  许岁发出了小草的声音,草!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这是什么邪门的东西?
  曹之看了许岁一眼,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语言,不要才刚来人世不久就学坏了。他把图收到自己怀中,嘱咐着许岁莫走漏风声。
  “可风声还是走漏了?”于岑寂问。
  “对,那晚天色异变,当然会有不少的人注意到,包括那个曾经想要拔掉我回去增长灵力的臭猴子。”许岁后来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他恨不得杀了那只猴子,可又打不过。
  “环尾狐猴?他现在在哪里?”于岑寂还记得这只猴子。
  “他叫赵天湖,就是现在的刘客。”许岁咬牙切齿的讲道。
  “什么?”于岑寂惊到站了起来,竟是这样吗?那沈欢鸣和于首阳,会不会有危险?
  从西尔呢?从西尔又知不知道赵天湖的真实身份?
  沈欢鸣与于岑寂早上分别过后,先跟冯小影道了别,才去的刘府。他才刚到门口,刘府的家丁就告诉他,不用通传了,巡抚大人在等了。沈欢鸣还有点受宠若惊,冠军就可以享此殊荣了?
  他进去之后才知道,刘客当真在等他。
  “欢鸣啊,快来,从今日起你就住我府上了。我带你去转转。”刘客走在前面,居然没有一点官老爷的架势,很是亲民。
  沈欢鸣跟着他,听他讲着一些客气的话。
  刘府别院,元狄敲了从西尔的门,今天他是带着眼罩的,遮住了那只张扬的眼睛。
  “王爷,我们查到了一只信鸽。”元狄递上从那只信鸽身上搜到的信笺,给到从西尔。
  从西尔打开,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不过是一段哀怨的家书罢了。
  颜齐木在一旁好奇的探头看,惹得从西尔瞪了他一眼,“老实一点。”
  颜齐木不说话,竖起耳朵,老老实实的听元狄与从西尔的对话。
  “是谁放出来的?”从西尔撕掉这封信,问垂首的元狄。
  “不知,当时有两只鸽子,还有一只跑了,不知去向。”
  “废物!”从西尔把手中的碎片扬起,飘了元狄满头。末了还觉得不解气,要端起茶杯,被颜齐木给拉住了手。
  “王爷,可以但是没必要。”颜齐木胆大包天道,他今日真的吃了太多从西尔的眼刀,为何从西尔脾气这么差?
  莫非……他是火娃?
 
 
第32章 
  “去把刘客给我叫来。”从西尔对元狄挥手,闭目养神。
  颜齐木看着元狄走远,目光再扫过从西尔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他坐在从西尔身旁,一声不吭。
  从西尔依旧是闭着眼睛,却又问着颜齐木,“今日怎么这么安静?”
  “那只鸽子,能炖着吃吗?我听说信鸽的肉更好吃。”
  从西尔睁开眼,左右打量着颜齐木,突然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这些日子好像病好了?”
  “咳咳,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还在生病,没好。”颜齐木干咳,脸都咳红了,瘦弱的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耸动着,怎么看都像是装的。
  “蠢货。”
  刘客听到骧王爷叫他,就先把沈欢鸣搁着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四处看看,有什么需要就叫下人。”
  “好。”沈欢鸣点头,待刘客走远后,他慢慢悠悠的逛着,身后的家丁也跟的漫不经心,沈欢鸣借口问吃食,把下人支开了。
  他传了一只羽毛去找于首阳的位置,他要先去跟于首阳互通有无。
  于首阳看到那只黑色羽毛之时,沈欢鸣也到了他跟前。
  “你怎么来了?”于首阳见到沈欢鸣还有些诧异。
  “来助你,曹介不见了。”沈欢鸣躲在竹林中,见于首阳听到这个消息一点都不诧异,就多问了一句:“莫非你知道?”
  “曹介被刘客关起来了。”于首阳摸着腕间的银丝暗器,一身正气的回答沈欢鸣。
  “你知道?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于岑寂?”沈欢鸣扫了一眼面前的于首阳,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能告诉大人,曹介昨天就被抓起来了,到现在刘客都没提过他,我怕其中有诈。且刘客贪污的账本我还没找到。”于首阳直接道。
  “这有什么关系吗?”沈欢鸣不解,只是告诉于岑寂曹介的下落,并不会影响到什么。
  “有,大人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让我救曹介出去。我还不能行动,证据还没找到。”于首阳说的果断。
  “于岑寂不会这么不识大体。”沈欢鸣不信于首阳那套。
  “你不懂,大人一定会的。”于首阳咬定这个结果,不肯改口。
  “罢了,我会在刘府掩护你,你快些找到证据吧,还有两日就是又一个血月到来之日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主动出击。”沈欢鸣不能在这里多待,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于首阳望着沈欢鸣的背影,觉得他好像跟刚开始遇见的时候不一样了。他怎么也忘不了那个嫌弃他的沈欢鸣,实在是太讨厌了。现在在他眼前的人,似乎没那么刻薄了。
  他看了看那间屋子,只守卫就有四个,要进去怕是不易,他需要挑一个时机。
  刘客这边要被从西尔骂死了。
  “藏宝图什么情况了?”从西尔睥睨着下跪的刘客,手上把玩着他尚未丢出去的茶杯,轻飘飘的问的刘客有些胆颤。
  “回王爷,已试了一百一十七人,均不能召唤出藏宝图来。”
  “那半张藏宝图去哪了?”从西尔盯着刘客,这个饭桶,半年前就跟他说只有一半的藏宝图,到现在都没给他另一半的消息。
  “还没找到。”刘客低着头,不敢看从西尔。
  “赵天湖,我纵容了你这么久,就是为了听你一句没找到?”从西尔怒,终究还是把杯子摔向赵天湖的额头。瓷杯擦过赵天湖的额头,钝器砸过,赵天湖躲都不能躲的生抗着。
  赵天湖?旁听的颜齐木扭着头,怀疑自己刚刚有没有听错,谁是赵天湖?
  赵天湖不敢吱声,他能说什么?他都砍了那小子的头,都没问出什么来,后面藏宝图根本无迹可寻,他又不是没动作。
  “昨天压回来那个鬼鬼祟祟的和尚,你有没有审?”从西尔目光越发狠戾了,他信错了人,这么简单的事,如果是交给别人,八成早就给他找到宝了!
  “没……还没。”刘客擦擦额头的汗,他还不知道是什么和尚,昨晚喝多了,早上又接见沈欢鸣,哪来的时间?
  从西尔要掀桌了,愚蠢!就这个效率,身首分家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把他提过来,我来审。”从西尔强忍着怒火,接下本该是赵天湖做的事。
  “是。”赵天湖慌张着出去,要下人提那个和尚过来。
  曹介还在那间小黑屋中补眠,暗无天日的,仿佛度日如年,根本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刘客也不怎么跟他讲话,似乎是没什么可说的。
  任谁见了风光的巡抚沦为阶下囚,都要说上几句吧?刘客不想给别人知道自己的窘迫,索性不言语。
  “你,出来。”家丁指着曹介,粗鲁的要他出来。
  曹介呸了一声,拖着重重的铁链蹒跚着出去。
  等曹介到了从西尔跟前,嚣张的随从一脚踹在曹介腿窝,让人跪在王爷跟前。
  “说吧,为什么在刘府门外鬼鬼祟祟的?”从西尔打量着这个光头,看他的穿着与样貌,怎么都不觉得是个善茬。
  “没什么,我就是喜欢刘府的装扮,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等我日后成家了,我也这样造房子。”曹介抬头,看着前方坐着审他那位爷,绫罗绸缎,手戴扳指,仪表堂堂的,浑身贵气挡都挡不住,这人是朝堂来的?
  “非要挨了板子才说实话,恩?”从西尔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的招手,下一秒就有家丁举着硕大的板子站在曹介身后,听候王爷指令。
  曹介虎躯一身,他回头看了眼身后,又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顺便收回他刚刚在心底夸这位官爷的好话。蛇蝎心肠!
  “我说,我就是想来盗个珠宝书画什么的,最近有些穷。再加上昨天有比赛,我想着府上也没什么人,方便动手。”曹介摸摸脑袋,开始无中生有。
  从西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头发?”
  曹介僵住了,这他娘怎么回答,既然问没有头发,那就是笃定了他不是和尚,这下曹介连借口都不好找了。
  “我因为太穷,想出家混口饭吃,谁知道方丈不收我。我心一横,就把头发剃了,谁知道那狠心的方丈还是拒绝了我。”曹介小声道,显得自己理亏一点,这样他们就会相信他了。
  “给我打。”从西尔挥手,要家丁动手。
  颜齐木眉头紧皱,那人都招了,从西尔还要动手?
  “为什么呀,我都说了,句句属实啊。”曹介惶恐,是他理由说得对不够真切?
  “我就是要打你,需要理由?”从西尔嘴角讥讽的笑,看的赵天湖莫名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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