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简陋,安悦在白纸上框出墙壁尺寸后拿胶带沾到平整墙面,耳后习惯性别了根铅笔,神情专注认真的为墙绘打样。
我走近站他身旁看,一根根秀挺飘逸的淡墨色的竹从白纸上生了出来,虽然无法用更深层次的语言来夸赞,但的确画得非常好。
风骨尽展、刻画入微,甚至穿叶的风都在耳边飒飒作响。
漂亮的人画漂亮的竹,所以竹也似人这般,瘦削笔直、气质非凡。
随手赠送的劣质围裙束紧一根窄腰,我的目光便从下方攀延至上,落在后颈处凸起的嶙峋椎骨,没忍住,抬手贴上这一片莫名可怜的凉滑肌肤。
“我哥可让我监督你了,歇会儿再画。”顺势,就揉了起来,手感像钳制住一只乖巧的猫。
“好……”安悦搁下笔,舒服的微仰脑袋,小鹿眼迷迷蒙蒙眯了起来,说道:“谢谢你啊,凌瀚。”
手下力道忽重,我嗤笑道:“刚是谁抢了礼物还踩人脚的?我他妈原地疼到截肢了!”
“啊?”安悦疼得缩起脖子,“我也没用多大的力啊……对不起对不起,下次……”
“下次你还敢是吗?”我严厉反问,手上却松了劲儿,另一只胳膊顺势圈上窄腰。
“下次不踩了嘛……”安悦挣了一下,道:“你松开……还有人在……”
“你知道刘哥是怎么误会咱俩的吗?”我贴着他的耳廓,低声道:“他以为你是我弟弟。”
“哥哥抱弟弟是有些奇怪,就连我和凌灏都从记事后很少拥抱……”我亲了一口充血耳垂,“就让他们看看,我们小画家其实不是我弟弟。”
外屋的讲话声施工声传来,安悦摇着头软音讨饶:“不要……凌瀚你放开我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是我什么?”我恶劣地笑,哄他:“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安悦被门口扔包装物的动静吓得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惊恐看向门口,发现没人进来才稍稍松懈,但马上又快被我欺负哭了。
他推着我在他胸/脯上乱揉的手,颤着音轻喊道:“哥哥……”
第35章
我的父母算是老来得双子,在本辈中我勉强算是老幺,再比我小的,就该叫我叔叔或舅舅了,幼年还很郁闷,出生时少争了那么几分钟,就要一辈子没个弟弟跟在我屁股后喊哥哥。
欠了几十年,可得从小嫂子身上好好过过瘾。
安悦很听话,基本没逗两下就会乖得出奶的叫我哥哥,求我帮忙时也会投其所好,好哥哥、瀚哥哥的轮番上场,有时吸奶吸狠了,就揉着我后脑的发撒娇:“哥……不要了……可以了……”
喊得多了,就跟爱称似的。
睡前去上厕所,仗着走廊上的小灯开了就没开卫生间的灯,再说以我的准头,闭眼放水也不会偏。
除非是有突发状况。
安悦这小子跟鬼魂似的,趁我没注意就摸了进来,正撒着呢就瞟见门口一团黑乎乎的鬼影猛地一动,吓得我手一抖,就差当场蹦天花板上了。
灯被打开,安悦这没良心的恶作剧得逞,笑得蔫精蔫坏:“还以为水龙头忘关了呢。”
我咬咬发痒的牙根,心底骂了一句脏后抖干净提上裤子,狠抽两张纸巾擦着马桶圈,假笑道:“你居心叵测啊,故意想把我吓萎呢?”
安悦还在笑,小鹿眼弯成弦月,“好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下次肯定不吓你!”
说着就比了个发誓的手势。
按下冲水键,我绷着侧脸的肌肉,问:“你来干嘛?”
他眼神闪烁飘忽,答:“还能干嘛?上……上厕所呀。”
走过去洗了洗手,也不多跟他废话:“骗谁呢?”
“真的……”他咬嘴唇嘟囔:“下班时已经弄过了……今天没有奶……”
湿漉漉的指尖抚过绛色的唇,我反问:“我说奶了吗?”
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扭头看镜子,沉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我稍一使劲儿就攥出一水的精/液吧……”
安悦呜呜嗯嗯地要躲开,仿佛这样就能否认镜中那个被春情浸淫的人不是他,桃粉的小脸儿又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望着我,不知是求饶还是求欢。
“刚在床上发过浪就敢来招惹我,小月亮,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了。”说着,松开手去轻弹他的脑门,“看看这小嘴儿被亲得都肿了,下面那张是不是也被我哥操肿了?嗯?”
这么久以来一直被我逗弄,安悦也学得聪明些了,他轻巧地躲过问题,娇气地懒着音回:“好困哦,能不能让我冲个澡,快点回去睡……”
我最受不了他这种能把舌头都含化在口中的软音,当下就倾身过去,将整个尖俏的小下巴控制在掌中,接了一个不太情愿、却汁水丰盈的吻。
从背后将安悦困在怀里,不顾他奋力挣扎,我一边低头细吮着潮红未退的肌肤,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是内射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个时间点洗澡……”
“还能夹住吗?之前我射给你的那次……弄得我卧室地毯都湿漉漉一片。”
“别说了……”安悦推不开我就捂紧眼睛,“你快出去吧,求你了……”
“求谁?该怎么叫?”
安悦哼出一个鼻音,乖乖软软地回答:“求你了,哥……”
回答他的,是一只伸入底/裤的手。
“宝贝儿,别乱动……”我将中指沿股缝伸入,摸到小口,那里果然触手湿软、滑腻不堪,“帮你清理而已,我哥还在家呢,不会对你做什么。”
“但你要一直这么蹭,蹭硬了,我可就要把你按在墙上、捂住嘴、叼着后颈皮、用鸡/巴狠狠顶穿你。”
“把你这个小浪货钉在墙上。”
跟随话语里的重音,中指旋着刺了进去,我蹲在地上用另一只手脱裤子,在他抬腿配合的瞬间,又塞进去了一根手指,温热的液体迫不及待顺着两指间的空隙流了满手,安悦手撑着墙壁轻声用气音说话:“啊……你别弄……”
“别弄什么,这里……还是这里?”两指按了按前列腺,又伸手撩睡衣下摆,弹了弹草莓色的阴/茎。
“唔……”安悦腿软了一下,又赶快站直扭着小屁股左右躲避,两指混着滑液刁钻地刺激着安悦身体里的敏感处,我起身拿下花洒,打开。
“自己拉着上衣,撩到胸口。”
水流变暖,我从小腿处开始冲洗,两指增加到三指后,安悦的下/身就羞答答地抬了头。
我单膝压低蹲地,欣赏着他隐忍地咬指头,看他衣摆下的时隐时现的红嫩乳球,再往下,便是顽皮地钓着一线透明液体的阴/茎。
股掌之间的互动早就变了味,唐突冲撞、无间厮磨,水流也成为指奸中的小玩具,恶意地将仿如电流般的细密水柱,源源不断地刺激着脆弱的硬/挺前端。
在不大的水流声中,我提前捕捉到了渐进的脚步,接着卫生间的门被敲响,这次被吓一跳的是安悦。
“悦悦,需要帮忙吗?”凌灏在门外问道。
三指被夹得阻力忽增,安悦赶快推掉我的手往一旁躲,双腿还在颤巍,声音却稳了许多:“我……快洗好了,不用帮忙。”
“干净的衣服用不用给你拿过来?”
“不用……我回去再穿,你先睡吧……我马上就好。”
隔着一扇门,凌灏不知道在这里,他的亲弟弟正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刚刚还操得熟烂的身体,而他的小伴侣,害怕着,又沉沦着,在这种偷情的刺激下,绷紧浑身神经,高翘着硬到不能再硬的性/器。
在凌灏离开后,我保持着姿势未动,手不停安抚揉/捏挺翘丰腴的臀瓣,抬头看着他笑,恶劣的伸出舌尖抿舔唇角,道:“嫂嫂想被吃吗?”
“自己送过来。”
安悦又快哭了,他光着的脚丫在地板上勾了起来,双手在身体两侧无措地攥紧又松开,喉间挤出几个拒绝的音节,含糊不清,倒像是在学小动物。
“快点,我哥还在等你回去呢。”
他的脸熟透了,像是被强迫威胁一般,一点一点踱到我跟前,小肉/棒却诚实又激动地跳了跳,安悦赶紧用手抓住,随后垂下头羞耻至极地无声哭出来。
像他第一次哭指着奶头说会有东西流出来时一样,我一边伸手撸动秀挺的性/器,一边温柔地轻声宽慰,在啜泣声止住后,张口将安悦深深含紧。
小家伙儿敏感到不行,还没舔弄两下湿润的前端,就颤着腿射了,等在温热的口腔中享受完高/潮余韵,安悦才喘息着蹲了下来。
眼眶、鼻头、小嘴都格外红,是另一种委委屈屈的春情。
他伸手碰我的嘴角,说让我赶紧吐了漱口,还说对不起不应该射进来的,断断续续还带着抽噎,可把他吓得不轻。
我勾唇笑了笑,听他话在洗脸池中漱了两次口,接着继续蹲回去,轻轻碰了碰滚烫面颊,将睫毛上的水珠揩掉,最后和抱着双膝的可怜安悦接吻。
我环抱着他,试图传递无穷尽的安抚。
第36章
三伏天正热的时候装修,是件苦差事,可安悦也偏不听劝,闷在没有空调的半成品房中画墙绘,刘哥怕他热,扯了电线放了个工业扇,好歹不是桑拿房了。
但等我忙完工作,顶着下午七点还昼白的天光接到安悦时,他也差不多变成一块盐渍小奶糕——后脑短发濡湿的厉害,脸蛋脖颈全是晶亮的汗,皮肤绯红,脱水严重。
他上车后接过我递过去的纯净水就开始牛饮,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带落一滴饱满汗水顺着颈线滑落,洇湿领口。
“真应该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让我哥看看,让他好好收拾收拾你。”没好气地教训了他一句,随后拨高空调出风口,抽出纸巾给他擦汗。
“别嘛……”安悦微微低头配合擦汗,将瓶盖拧紧后小声讨好我:“其实我也挺怕你的……”
“真的?”我哂笑道:“是怕我把咱俩的事情告诉我哥吧……”
“你!”安悦气得蹬腿,换臂扭向一边狠声道:“你才应该怕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凌灏!”
“好怕怕啊,我是不是应该贿赂贿赂你,让你别告诉我哥。”红灯亮,挨着前方的车停下后我伸手捏了捏安悦的耳朵,柔声道:“用火锅加冰粉行贿好吗?小安老师。”
安悦哼哼两声,非常宽宏大量:“也就凑凑合合吧……”
从占据上风到急转直下,我轻笑着,非常狗腿地说着些讨祖宗欢心的话。
软装进行一半的时候,安悦的墙绘也完成了三分之一,凌灏寻了个空,把从国外买回来的咖啡机送到新房。
我正在客厅验收实木壁橱,就听到大门密码锁被打来,他来送东西我倒是提前知道,但没想到的是我哥竟然抱了满满一怀的红玫瑰。
这种保鲜期过于短暂的礼物,以前他都是嗤之以鼻的。
作为精明的务实主义,送房子这种事情才像他的作风,但能肯定的是,这个做法讨巧、且惊喜。
从一身笔挺正装,单手握花的男人走进书房后,安悦的惊呼就传了出来,再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欢快的音节,叽叽喳喳像极了喧噪的小雀。
心烦。
涩意丝丝缕缕渗进心肺,好比是山西酿醋老师傅在我心口使了一招化骨绵掌,暂时不要命,但迟早得酸死。
怎么中和这种酸味呢?
我一遍一遍细数自己背着亲哥做过那些混蛋事,试图唤醒歉意,妄图勾起悔意,甚至搬出伦理,站在最高点抨击自己的不齿行径……
然后发现自己真傻/逼,酸意半点没少,反而又杂糅进一些催命的负面情绪。
这些苦辣咸酸无处安放,兀自聚在胸口撑出个绷紧的气球,会挨着心房随时爆炸,或寻得发泄口,嘶叫着将压抑的心绪全部排出。
第37章
这段时间工作上开始忙碌了起来,手下的一位小伙子歇了年假,平时负责的工作分散出去,一些繁琐的审批流程也因此堆到我这里来。
加班成日常,新房的软装也在远程操控,不能远程的,也都全权交给了安悦。
凌灏知道我这段时间忙,索性推掉一部分的活接送安悦,两人同出同归,共同商量新房的装修问题,名副其实的打造小家的小两口。
早出晚归让我最大程度的避开安悦,即使在家碰到了,也还会像以前一样调笑亲昵,但几乎没有再进一步的亲密接触。
安悦倒是开心得很,之前和我逗嘴,十有八九落得个武力压制的结局,现在是惹了老虎拔了须,还能趾高气扬地拍拍屁股就走,三个回合以后就神气得能上房揭瓦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也不想想我压着情绪是怕误伤了谁。
墙绘完成的时候,收尾的软装也全部完工,但因为不急着住就先通风散味,每周末找家政保洁把屋子清扫一次。
休完年假的小伙儿回来后,我才有空松一松脑中紧绷许久的弦,调休一天,上午泡在健身房游泳健身,下午穴位按摩,这才感觉稍微松快了些。
等我打电话给凌灏说晚上一起去吃云南菜时,才知道他晚上有饭局,那边凌灏刚说了“那你”两个字,我这边就自动补上:“那我等安悦下班接他回家,不随便给他买零食……”
凌灏笑了笑,回:“今天例外,这段时间悦悦跟着我就没再给他解过馋,怕是马上就要心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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