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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深入(近代现代)——站着写文

时间:2019-09-11 17:13:22  作者:站着写文
  老管家看着他脸上的伤痕过了一会才开了口,“邢小姐似乎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邢仲晚冷笑,“谢谢您的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老管家明显不相信他,“邢小姐,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邢家,请您在做事情之前要先想清楚。”
  邢家怎么样,他邢仲晚还真不在乎,要不是为了他妈那点执念他在外头逍遥快活不好,要来趟这浑水。
  能够让他妈进祖坟最好,如果不能他邢仲晚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主。他是怕麻烦,但从来不怕事。
  “那位都已经半死不活了,我还能做什么。好歹还是个活人,还没成畜生,我看上头那位,就是祁夫人养的狗都活的比他好!不就是一杯水,您需要这么紧张的就来提点我吗?”
  老管家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真是没看出来。老婆子多事了,邢小姐好好休息!”
  邢仲晚关上房门,操!
  手机响了,邢仲晚看了一眼来显接了起来。
  “哎哟,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你去哪里了?”
  电话里头懒洋洋的女声透着一丝丝妩媚,听在邢仲晚耳朵里只觉得头疼。
  “你能正常说话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邢仲晚,别给脸不要脸,老娘给你撑着这么一大摊子事情,你他妈去哪里潇洒快活去了。老娘一天上班15个小时,脸上都长痘了你知不知道,麻溜的快滚回来,我都快一个月没有性生活了!”
  邢仲晚习惯性的去口袋里拿烟,没有。拉开抽屉从里头拿了一根棒棒糖。
  “短时间回不来了,您还得过一段没有性生活的日子!”、
  电话那头八卦心来了,“不对啊,有情况,从实招来,不然老娘撂挑子不干了。”
  邢仲晚吸了一口棒棒糖,太他妈甜了。
  “老子当保姆来了,不过目前来看我估计被套路了。”
  邢仲晚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电话里不断发出啧啧声。
  “没想到祁三惨到这地步了。当初说他出了车祸,坐在他副驾上的未婚妻当场就没了,只说花了大力气人是救回来,腿却是废了,没说眼睛也瞎了啊。啧啧啧,这些个政圈的真是满手龌蹉啊。”
  “想当初祁纵成多疼祁三这个孙子,祁家内定的继承人啊,没想到一场车祸什么都没了。要我说祁家还真是狠,虽说残废了怎么说也是亲骨肉,祁三他妈竟然也不管他。”
  邢仲晚一口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碎,“别祁三,祁三的,这要是放在以前,你的小嘴都要被人打烂!”
  “哈哈哈,哎哟你这是护上啦,也对,你现在可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那放肆的笑声,让邢仲晚忍不住将手机拿开耳朵,
  “祁匀下头还有一个弟弟,他不是祁夫人唯一的指望。瞎了,腿也废了拿什么去争继承权,祁纵成那么多孙子,祁夫人怎么也要保全自己的小儿子,至于这个大的就是一颗废子。”
  电话那头一阵唏嘘,“邢仲晚,那你呢,被派来照顾这么一颗废子,你们邢家不会也想趁机除了你吧。”
  邢仲晚将棒子扔进一边的垃圾桶,“想得美!”
  邢仲晚挂了电话,好不容易说服八卦的女人继续回去工作,看看时间差不多到饭点,邢仲晚打开门准备去饭厅做做样子。
  一出去正好遇上洗衣服的那两个佣人,邢仲晚无意间看了洗衣筐一眼,只见最上头的内衣上有着发黄的排泄物还有一些血迹。从那两个佣人嫌弃的眼神来看,不用猜都知道框子里是谁的衣服。
  邢仲晚顺着楼梯下去,想想又回头上了三楼。
  打开祁匀的房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这味道来的真是诡异,就如同是要掩盖什么气味。垃圾桶里扔着围兜,看来饭已经喂过了,房间里头没有人,邢仲晚转身想走,突然发现床上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呼吸比以往要急促一些。邢仲晚眉头一挑,走过去一看祁匀脸有一些红,往他额头上一试,邢仲晚眉心皱起,发烧了。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邢仲晚没有犹豫,掀开祁匀的毯子,一股奇怪的臭味夹扎着消毒水的味道直冲脑门。邢仲晚一把拉下起祁匀的裤子,难怪!邢仲晚忍不住掩着口鼻,这帮畜生,真是恨不得祁匀早点去死。
  难怪内衣上会有血迹。
  祁匀的下半身因为没有好好的护理,没有及时的清理排泄物感染流脓了,刚换上去的裤子被流出来的血水浸透了。
  邢仲晚忍不住骂了脏话,看着那两条因为护理不当细瘦如竹竿的双腿,心里诡异的觉得祁匀有些可怜。给他盖回被子,看了一眼脸烧的绯红的男人,这种痛苦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邢仲晚想想,再叫医生之前,怎么的也要给他先处理干净,伸出手想去脱他的上衣。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张开眼睛,邢仲晚吓了一跳,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要不是确定祁匀瞎了,邢仲晚真以为他是装的。那双眼睛没有神韵,却凌厉的吓人。
  “滚!”沙哑粗糙的声音,像是许久没有加油的齿轮难听的刺耳朵。
  邢仲晚突然笑了,“原来你还会说话啊。”
  床上的人没有再说话,听着邢仲晚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第四章 老天爷让你活下来,不是让你这么糟践的!
  祁匀以为邢仲晚已经走了,无力的闭上眼睛。他躺在床上已经一年多了,从车祸中死里逃生清醒过来时他的眼睛就已经看不见了,腿也废了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出身祁家,祁匀很清楚自己这样的身体对祁家已经没有用了。一向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爷爷只在自己清醒后来看过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的母亲祁夫人倒是来自己跟前哭过几回,也只有几回。祁匀是瞎了但是没有聋,佣人们私下的议论他都听的一清二楚。自己在国外的弟弟被接了回来,他的母亲这是彻底放弃了自己要扶持自己的亲弟弟。当时祁匀心里很平静,他的母亲就是那样的人。对他好,关心他从来就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亲儿子,她只在乎这个人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好处,能够巩固她在祁家的地位,而残废的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在她心中的分量。
  瘫在床上的日子,刚开始不是没有暴躁过,眼前一片漆黑,双腿没有知觉,下人刚开始还算恭敬,毕竟祁三爷从前的威势还在,只是时间久了逐渐看出风向不对,这个祁三爷已经不是以前的祁三爷了。原来的恭敬慢慢的变成了怠慢,到现在已经完全无视了。
  祁匀由最开始的暴躁到现在的漠然。从转到这间偏僻的别墅开始,祁匀就被切断了一切在外界的联系。就算他有一点不甘心,医生的诊断也让他灰心丧气,腿和眼睛是好不了了。
  身体的状况让他心灰意冷,活的像个死人。这个别墅里的人也没把他当成活人对待。不是没有闻到自己身上那股腐肉的味道,有时候他也会自我厌恶,感觉自己就快烂在床上了。这具无用的身体,早在车祸的时候就该被老天收走的。
  本来已经走远的脚步声又重新响起,祁匀猛的张开眼睛,又回来了?
  邢仲晚端着脸盆打了温水回来,将室内的空调温度调高,邢仲晚挽起袖子开始脱祁匀的衣服。
  祁匀的声音冷冷的,“你要干什么?”
  邢仲晚冷笑了一声,“我想干什么?你管的了吗?你拒绝的了吗?有本事你再把我的水打翻,可你看的见吗?”
  “你!”祁匀有些恼,他不想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看见,但就如他所说,现在这样的自己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邢仲晚拧了毛巾,开始小心的擦拭起祁匀的身体。祁匀明显的愣住了,还能动的上半身微微的抖动着。
  邢仲晚擦着那轻轻一碰就出脓血的皮肤,吸了一口冷气,“你能感觉到疼吗?”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祁匀,那应该是感觉不到。邢仲晚不再看他,继续擦着。祁匀内心却已经乱成一团,已经很久没有人给他擦过身体了,就连他的母亲,也在刚开始看他大小便没有办法自理嫌弃的离开了,祁匀看不见,但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来厌恶。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身体,那些佣人背地里的议论他不是听不见。祁匀闭上眼睛,现在擦着他身体的人,说话的语气不好,但没有恶意。
  邢仲晚换了三盆水才将祁匀清理干净,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祁匀虽然瘦的差不多只剩下骨架了,但好歹也是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这衣服换下来,邢仲晚出了一身汗。
  邢仲晚下楼找了老管家,让他叫医生。老管家看了他一眼,嘴边闪过一丝嗤笑,却还是叫了医生。
  医生来了,给祁匀打了退烧针。邢仲晚掀开祁匀的被子,“那这些伤口呢,你不处理?”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合同里没有说明这也归我管。”
  邢仲晚冷笑道,“你不管,他伤口不处理烧就退不下去,我想你的合同里没有说要让你看着他死吧。”
  医生怔住了,想了想开了药方让身后的护士去拿药。
  刚想走就被邢仲晚拉住了衣领子,“告诉我怎么用,你再走!”
  邢仲晚拿着药膏,用棉签涂抹着祁匀身上大大小小溃烂的伤口。原先还以为只是下半身,换衣服那会才发现整个后背也全是。长期卧床,不透气潮湿的皮肤都溃烂了。邢仲晚想,你下半身没知觉感觉不到痛能理解,你上半身都烂成这样,真能忍。
  花了大半个小时将祁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涂抹好。邢仲晚才觉得自己有些饿。看了眼挂着水的吊瓶,他决定先下去吃饭。刚出门口,老管家就把他拦住了。
  “邢小姐,看来你是真的决定和我对着干了。您刚来我就说过,在这里你要少说话,不该你做的事情千万别做!”
  邢仲晚靠在门边斜斜的看着她,他从小到大最讨厌被人威胁,我要做什么管你们什么事!
  “老太太,既然我来了这里我就不能眼看着他死咯,就是祁夫人亲自来问,我也是这句话!”
  邢仲晚越过她下了楼,还有后半句话他没说,祁匀死了,对他来说可没半点好处。他那个便宜爹想趁机把他拖下水,祁匀万一死了这个黑锅他背定了,他可不能让邢正平如愿了,况且在他妈墓前邢仲晚说了会让他妈风风光光的回去,虽然他并不觉得进邢家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他妈到死都还放不下,这么好的机会邢仲晚一定要把事情办成了。
  懊恼的一脚踹上楼梯扶手,邢仲晚进了厨房,看了一眼准备好的寡淡无味的晚餐,早已凉透让人看着倒胃口。邢仲晚进了厨房,打开冰箱上下看了看, 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一碗面。快速的吃完,转头一想,又洗了一些米放在灶台上准备煮点粥。
  邢仲晚端着粥进了祁匀的房间,消炎药已经差不多挂完了。邢仲晚很是熟练的将针头拔了出来,压上棉花止血。
  邢仲晚伸出手想将祁匀扶起来,双手一碰到祁匀的肩膀,床上的人警觉的张开眼睛,“你要干什么?”
  邢仲晚随意道,“吃饭啊,干嘛。你别告诉我那老太婆喂的东西你有吃进肚子里。”
  祁匀没有说话,却也不配合。邢仲晚满头大汗心情差极了,干脆也不管他,舀了一口粥放在他嘴边,“吃吧。”
  祁匀手一挥,粥连着勺子一起掉在邢仲晚的白衬衫上,邢仲晚这个恼火,老子脸上的伤还没和你算账,你怎么这么给脸不要脸!
  “我好心给你煮的,你这什么态度!”
  祁匀转过头,“我没让你管我!”
  邢仲晚气的站起来,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要不是老子被套进这个局里,我他妈管你死活!
  气的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祁匀那凹陷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下毫无生气,看着就像是个纸板人。
  邢仲晚心想,我何必和一个残废置气。
  走到祁匀面前,邢仲晚弯下腰靠在他的耳朵边,“老天爷让你活下来,不是让你这么糟践的!”
 
 
第五章 我只是看不起你!
  床上的人怔愣了,祁匀没想到会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躺在床上的一年多,厌恶失望的语气他听得多了,鲜少有人真正关心他的身体。今天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见这句话,祁匀觉得有些奇妙,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祁匀冷哼了一声,别过脸显然不想理邢仲晚。邢仲晚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耐着性子和他说话,结果到好,人家根本就不领情!邢仲晚将手里的碗重重的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转身离开了。
  邢仲晚一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祁匀张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鼻尖却闻到淡淡的一阵菜香味。祁匀顺着那股香味转过头,毫无焦距的眼睛盯着床头柜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抓着干净的床单。
  邢仲晚觉得心口憋的很,很想抽烟。在大衣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摸出一根棒棒糖。邢仲晚坐在别墅外头的台阶上,嘴里叼着棒棒糖,真他妈甜,还是草莓味的!邢仲晚呼了一口气,*,连口气呼出来都是草莓味。
  邢仲晚揉着自己的头发,吹着冷风,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邢仲晚小时候就没吃过糖,他妈生下他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他们母子俩被邢正平赶出国,他妈的身体就更加不好了。邢仲晚十岁就懂得给他妈拔针了,再大点还能帮着注射打针,所以刚才他给祁匀拔针才会如此熟练。
  他妈长年卧在床上能亲自照顾邢仲晚的时间很少,邢仲晚也很懂事,小时候谁不喜欢吃糖,但她妈妈不能吃糖,家里一点甜的东西都没有,他生日也从来没有吃过蛋糕,小时候的邢仲晚每天都在数着他妈妈还能活多久,哪里有心情过生日。
  不是没被人骂过野种,私生子。奇怪的是邢仲晚很平静,他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哪里比别人低了一等,他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妈妈这就够了,虽然他妈妈从来没说过爱他,但邢仲晚知道他妈是爱他的,看着他的眼睛里那满满的疼惜骗不了人。
  他妈信佛,小时候邢仲晚最喜欢靠在他妈身边听她讲佛经。他妈死前,给他求了一串佛珠保他平安,邢仲晚一直戴着。他妈常对他说,让他不要恨,一切都是因果,凡是要多看看好的一面,活的轻松一些。人跟人的相遇都是机缘,一切随缘,凡事跟着自己的本心走。
  邢仲晚咬着棒棒糖,他妈和他说的很豁达,自己却还是放不下那点执念。
  他妈走了以后,邢仲晚的七情六欲似乎都被带走了,他吃了从来没有吃过的糖还有蛋糕,甜腻的倒胃口。没有在乎的人,活在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失去了原有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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