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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凤】成双(天行九歌同人)——隐者亦寒/哑鸦

时间:2019-09-12 14:22:13  作者:隐者亦寒/哑鸦
  ……
  狂奔的白凤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样才能挽救鸬鹚的生命。他想过和鸬鹚一起杀了那个寻找他的刺客帮他逃走,但那结果就是暗部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们将招惹上一批高手。
  墨鸦会有办法吗?白凤不敢细想少年的反应,他靠着一股子犟劲找到正在监工的墨鸦,急切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墨鸦从树上跃下,阴沉着脸问他。
  “你要救他?”
  “是,有什么办法?”
  墨鸦的神色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狠戾,白凤看着他犀利阴冷的眼睛不由自主开始发慌,他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你找死吗。”
  “我……”白凤没了底气,他本以为经过一年多的训练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忘不了当初朋友死去时的画面。他以为他能改变,可现实仍是无能为力。那些血腥的旧事刺激的他不肯就此放弃,他也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对墨鸦大声说。“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墨鸦眼神变幻,脸上却冷静的没有任何表情。突然他伸出手按住白凤的肩膀,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对他说。
  “你好好呆着别乱跑,我去看看。”
  六十五
  白凤站在原地呆呆望着墨衣少年远去的背影,晦暗的眼睛中满是动摇。鸬鹚的死境,墨鸦的训斥,往事的刺激,一幕幕画面纷纷乱乱遮在眼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慌乱。
  墨鸦能救下鸬鹚吗?白凤脑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但是下一刻他重新想起墨鸦的话。
  刚刚,他只是说去看看。
  去看看……
  白凤瞳孔一滞,他猛然意识到,少年可能只是不想让自己再管这件事,甚至不惜用这样的理由骗他。
  可恶。白凤不知道自己是更恨少年的敷衍还是更担忧鸬鹚的处境,咬牙向墨鸦离去的方向追去。
  墨鸦落在白凤说的小巷,地面上的尘土有战斗过的痕迹,甚至还有点点暗红的血在残存的暮色中隐匿了起来。
  他很清楚谁也救不了鸬鹚,但他没想到白凤的反应如此激烈。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漏竟已如此严重。
  他对他太好了,从来没有逼他做过什么不情愿的事情,就连白凤在训练营中得来残酷教训也随着时间淡化,所以他不知道很多时候人是无可奈何的,只能接受现实。
  就连一向不守规矩的鲤鱼也会说,不求你别的,只求别让那孩子死的太痛苦。
  墨鸦轻轻叹气,他们做师父的总有操不完的心,好像从每一刻都能看到徒弟的未来。他本以为这些无奈可以晚些再让白凤知道,毕竟那些心理负担对修习轻功也是负累,却没想到现实一点时间都没有留给他。
  已是秋末,白凤很快就满十二岁。再有一年他便得自己去面对夜幕里的黑暗。如果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这不稳定的脾气一点不变,墨鸦毫不怀疑这个小不点连鸬鹚都熬不过。
  他寻着现场遗留的蛛丝马迹去找那个鲤鱼托付给他的孩子,至少现在他得先完成他们大人之间的约定。
  白凤的速度还远远赶不上墨鸦,他追到小巷时这里已经再没有一个人影。他借着旁边小妓院门口暗淡的灯笼观察地上的痕迹。回忆少年教他的追踪技巧,犹豫再三才认定一个方向追去。
  ……
  “墨鸦大人?”
  月下荒野,高挑的少年单手握住弯刀,一半脸庞沉在阴影中。他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语气中是令人无法指摘的调侃。
  “此等小事,怎敢惊动大人。”
  “刺头,你要是男人就干脆点!”
  鸬鹚被高挑的少年踩在脚下,身上诸多伤口淌着血水。但这些都不足以致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高挑少年另一只手中的瓷瓶,那是化尸散。活人粘上那药同样会被融化,不同的是死人不会觉得痛,活人则会受到地狱般的折磨。
  墨鸦目光冷冷,他一来看到的便是这个场面,所幸的是那瓷瓶还没被打开。
  这个高挑少年他认得,他最初是鬼鹰的徒弟。鬼鹰失势后他曾想拜墨鸦为师,被墨鸦拒绝后转而去了红鸾那里。
  这一家子人好像都和他过不去,他皱了眉头正要说话。
  “你……”
  “墨鸦大人!”高挑少年打断了他的话,“在下鹰隼,将军赐名。”
  将军?!
  墨鸦一滞。红鸾已伏诛,这个少年是怎样在这种情况下不受牵连反被赏识?
  他回忆起那天的杀戮中,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出现。
  鹰隼……
  尽管已万分戒备,他仍是一幅淡淡的模样,用上级的口吻指责高挑少年。
  “这样处理,不妥当。”
  “呵,”鹰隼脚下用力一碾,无视鸬鹚的咒骂,他歪头笑着,手指一动将瓷瓶塞子弹飞。瓶身缓缓倾斜,里面碧绿的液体渐渐涌出黑暗在月下泛起光泽。
  “那依大人看,该怎么解决?”
  六十六
  夜中视物的本事有高有低。白凤一直不愿承认在这方面他比不过墨鸦。但比不过只是相对,这毫不妨碍他看清眼前的一切。
  秋草戚戚,冷月给叶上干涸的血迹渡上清辉。他呆呆的站着,脚下躺在那里的是昔日好友,只不过这人再不能起来和他说话。
  逃不出去就是个死嘛……
  枯树下鸬鹚曾笑着和他说这样的话,脸上的不在乎令人不解,但是他那一双朦胧的眸子好像已经看到了今天。所以现在,他的脸上很安详,甚至还带着些微笑。
  白凤慢慢弯下腰去,湛蓝眸子里空洞的只剩下一只深色黑羽,他伸出自己颤抖的手指去抚摸扎在鸬鹚喉咙的那只柔软。耳畔突兀回响起少年傍晚的话语。
  他说你别乱跑,我去看看。
  白凤抓紧那只黑羽用力抽了出来,粘稠的红色被黑色吞噬,一点也看不出。这就是你去看看的结果……白凤睁大自己的眼睛,努力不让里面的湿润汇集成完整的水珠。他觉得自己应该流泪,却又有什么力量从心底告诉他不行。茫然痛苦中,无神而游移的目光终于扫到了一边完好直立的瓷瓶。他愣了一会,记起来那是什么。他曾给他讲过,别随便碰。
  现在他宁愿自己是个傻瓜,这样就能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东西。可事实无法逃避,这小瓶子放在这儿,墨鸦的意思显而易见。他甚至能想象出他放下这瓶药的动作与神情,那双深沉无波的眼睛透过短短的时空凝视他,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肯对他解释一句。
  “鸬鹚……”他哽咽,低低念出好友的名字,那声音随着清冷的风消散在夜色中。
  将军府小院。
  屋里点了灯,墨鸦指尖捏着份早已烂熟的图样,目光久久停在中间不曾移动。他知道自己在愣神却仍是听凭思绪肆意展开。
  他其实是在等白凤回来。
  鸬鹚确实是墨鸦杀的,他抢在高挑少年实施虐行之前完成了他和赤鲤的约定。对于事实,墨鸦没有一丝掩饰的意思,如果白凤真的追出来看到了结果,那么正合他意。
  白凤需要长大,为了以后能顺利的活下去,他需要提前经历黑暗。这次是个开始,他甚至给他留下一瓶化尸散暗示他处理掉尸体,虽然以他的估计这个小不点下不了手。
  他已尽力,至于白凤能做到哪一步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墨鸦轻轻叹出口气,转而回忆起鸬鹚死去的那一刻,鹰隼嘴角露出的嘲笑太过刺眼。墨鸦闭上眼睛推测着,那个高挑少年一定是在想,这位墨鸦大人太过心软。
  冷笑一声,墨衣少年看看时辰起身收了图纸。那小不点今晚恐怕是不会回来,那么也不必留灯。
  六十七
  白凤再回来时已是天明,好在墨鸦此时仍在将军府,旁人就不敢对他怪异的举动多嘴。他避开人多的路径回到小院,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墨衣少年正在低头检查储藏的暗器,七零八落的部件摊了一桌子。
  他就背着光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用那双染上漠然的冰蓝眼睛冷冷望着他。
  墨鸦淡然抬头,平静无澜的目光放佛不用白凤讲出来他就什么都知道。小不点皱眉,半晌把头偏到一边去,脚下纹丝未动依旧矗在那里。
  墨衣少年觉得他这般别扭有几分可笑,这是在等着他先开口解释?
  可他又能解释什么,事实就是那样简单。至于其他的说教,以前就把道理讲了一遍又一遍,这小子从来过耳不过心,现在再讲倒可能起反作用。
  所以他低下头去继续忙手里的活计,白凤等了一会没听到声音,眉头渐渐松动,冷冷的眼神变得犹豫,他又把头转回来,继续沉默的望着对方。
  寂静,只能听到铁质暗器与木桌的碰撞摩擦声,仿佛时光凝固于此。
  许久之后,墨鸦终于将完好无损的器具收好,臂弯里抱了生锈缺口的废物,起身慢慢走到门口。白凤仰起脖子,蓝紫刘海自然向两边垂下露出他那双充满质问的眼睛。墨鸦却只是轻轻歪头示意白凤让开。
  少年这毫不在意的态度让白凤咬牙,他似被激怒,下一刻就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举到墨鸦眼前。
  瓶子完好,塞子紧紧的塞在上面。捏住瓶子的小手因为莫名的情绪而颤抖着,脏兮兮的指尖粘了许多新鲜泥土。墨鸦顺着看过去,只见白凤睁大的眸子正直直凝视他,小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少年伸出一只手接过瓶子,手里的重量告诉他,满的。
  少年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轻轻开口。
  “你在挑衅。”
  白凤没动。没错,他就是要告诉少年他根本没有按他的要求去做。他没有将好友的尸体销毁,而是以寻常人的方式将好友入土为安。即便这后果可能很严重,他已经做好少年对他发怒的准备。可是少年只是收好药剂,转过头去。
  “你太任性。”
  话如羽毛般无关痛痒的轻轻落下,白凤肩上一沉,再反应对来少年已经把他推到一边走出门去。他急急转头用目光追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攥紧的拳头在胸前抖动,少年的反应让他原来满腔的冲动像砸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可奈何。他跺脚,用力将拳头锤向门框。
  痛,能成为一种意外的发泄方式。
  他在无人的院落里大肆击打那些坚实的物体,一拳一拳中似乎可以就把心中所有压抑着的东西全部抖出去。那些混乱的感情挤在小小的心里几乎要他发疯,往事一幕幕浮现,往昔生动的音容笑貌如在昨日。
  他仿佛看到训练营中一起去摘山果子的伙伴在树上嘻笑着对他招手,窝里的小鸟被他们惊的四处乱飞,看到鸬鹚与他在长街上慢慢走着讨论店铺里的玩意儿,夕阳将天边云彩烧的绚丽温暖。
  往昔的轻松快乐短暂而可笑,转眼他就看到数不清的尸体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冷月倾斜,他们胜出的几个人在角落里瑟瑟着不敢入眠,面面相觑不知道未来究竟如何。
  眼前渐渐朦胧,他隔着水光看到过去模糊的光影,他看到身着墨衣的少年牵着他的手在漫长的时空中缓步前行。就像那次演武会出发之际他领着他在拥挤的队伍中穿行,无论身边是什么喧嚣杂乱都和他无关,他只要牵住来自他的温暖就够了。
  可是那人却喜欢回过头来问。
  我就可以相信吗?
  少年不止一次这样提醒过他,他还想哪里有这样的,骗人的人怎么会去提醒对方。
  现在……
  白凤力尽而坐,眼睛酸涩作痛,仰起头呆呆望着院落小小的天空。
  六十八
  那日之后他们的日子仿佛没有太大改变。墨鸦仍旧忙着将军交给他的任务,白凤虽然别扭却也发奋练功学习。那件事如同没发生一样揭了过去。
  也只是如同。
  白凤的话比以前少了,恢复几分他幼时刚来的样子。墨鸦的话反而渐渐多了起来,闲下来会在无人处和他讲以前不肯多说的任务细节。
  白凤就在一边默默听着不吱声,少年也不在意他听没听进去,自顾自回忆着那些凶险与诡计。白凤瞧着少年的样子发呆,他觉得墨鸦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按照以前他肯定会和墨鸦说出这一发现,但是现在他更愿意隐瞒住不说。
  这改变让他明白,自己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实际上墨鸦没有和他讲太多,总是隔上好几天才觉得有些老故事已经无关紧要可以拿出来做个例子,同时也不忘抹去人物真实姓名和准确时间。就是这样的简之又简,故事仍然黑暗而恐怖,压抑的人心悸。别扭的小孩当然也会有听烦的时候。
  “你不怕我抖出去?”这一日他用这个理由噎住对方,在对方深沉的目光中转身飞跃远去,消失在灰白而广阔的天地。
  冬雪纷飞,一片片冰冷落在身上,寒意直逼心底。
  白凤停下脚步,转过头远远回望他们刚才待过的枯树,发现再也看不到那个孤单的墨色身影时才松口气,眼神中却又露出挣扎。
  是不是,过分了点?
  那天墨鸦回去的很晚。白凤眯着眼睛,窝在被自己团成一卷的被子里小心翼翼听着他那边的动静。他听到少年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子进了屋,接着又响起杂乱的打水烧水音。
  他又听了一阵,知道少年是准备沐浴了。撇撇嘴正要睡下却被突然的木桶坠地声震的一颤,倾撒的水声像浇在他自己头上一样。来不及咒骂自己的软弱,他匆匆披了衣服跑出去。
  地上一片水渍狼藉,少年扶着墙站在边上低头揉着额角,木桶摔在脚下浸湿了大片衣衫。
  “你怎么了?”
  少年闻声缓缓抬起头来,白凤这才发觉他是喝了酒的。
  “没事。”少年单边嘴角勾出个小小的弧度,但是朦胧暗淡的眸子令他这笑没有一点风流痞气,反而让白凤心里堵的难受。他凑近拿走那只木桶,转而去扶少年坐下,扑入鼻子的浓重酒气里混着其他刺激的甜腻味道,他皱眉。
  “你去哪了?”
  “……喝酒。”
  “还有呢?”
  墨鸦瞧着他,好像不懂他的问题。白凤见他也不像很清醒,索性直白点明。
  “你身上有胭脂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陈述的语句让他说的气鼓鼓,像是墨鸦犯了什么天大而不可饶恕的错。果然少年被他这般怪异的表现逗笑,拉住他解释。
  “是……我说错了,是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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