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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凤】成双(天行九歌同人)——隐者亦寒/哑鸦

时间:2019-09-12 14:22:13  作者:隐者亦寒/哑鸦
  这半年多里他做过不少噩梦。噩梦终归是噩梦,清醒后便可以把所有的内疚不安抛到脑后,所以他依然能够出色的完成任务。
  他有时也会愤愤不平,死去的人是他们的同胞,这些人里多的是比他们更有价值的生命。为什么每个人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难道丝毫不会被喷到身上的鲜血触动吗?
  这个问题他没有质问任何人,他知道自己不能信任将军府里的刺客,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被灌输的理念。
  任务,吃饭,休息。日复一日,他想象着未来的年复一年,内心竟没有多少波澜,仿佛他已经完全习惯这样枯燥而恐怖的生活。
  现在,有一块名叫演武会的石头投入了刺客们泥沼深渊般的日子里,激起不大不小的波动。
  白凤还记着两年前他唯一看过的那次演武会。在夜晚的营地,他第一次听到乐人们演奏的美妙音乐,第一次看到花枝招展的侍妾们妩媚撩人的身姿,豪华奢靡的场面诠释着将军无与伦比的权势。
  不过所有奢侈的场面都已经模糊成了零碎杂乱的色块,拼不出具体的形状。而他依然清晰记得的,是那样的晴空朗日,那样的瓢泼大雨,所有的一切都孕育着变化的可能,每一刻都充满了波折离奇。他在山林中自由奔跑,在帐篷里窃窃私语,在简陋的棚子里观看了举世无双的生死之战。现在,他闭着眼睛假寐,脑子里回忆着过去真实发生的梦,那些场面清晰的就像他还在那一季旧夏里。他想着想着,就突然想起了墨鸦,少年两年前的模样一下子全涌入了他干涩的头脑。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样子,扯着猎猎红绸的样子,带着孩童悠游山林的样子,翻身上台比试的样子……全部的全部,一瞬间把白凤所有的胡思乱想挤出了脑海,只留下一个人鲜活的影像。
  白凤猛的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
  这一刻的怅然若失前所未有,他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四五个月没看见墨鸦了。
  演武会就能再看见吧,他是侍卫统领,肯定跟在将军身边。
  这样的话,也就十天了。
  白凤又算算任务的进度,低声喃喃。
  “一定赶得上的。”
  八十二
  演武会这种说大不小的事项,自然不止一个人惦记。
  转过天的清晨,白凤几人尚未清理干净露宿痕迹的时候,远在韩都的将军府中已是有了奔忙的仆役,虽然他们压着脚步不敢惊主人,到底是为这冷冰冰的建筑添了鲜活的生气。
  鹦歌刚刚交回任务,这次一来一回又是一月。她从暗部中出来时,身上的晨露尚融去。她环视着府内的景象,眼中的冷酷寒意也随着朝阳渐渐淡去,当她遥遥望向某个方向时,温柔的眸中顿时增添了几分隐晦的欣喜,人也从原地飞身而去。几瞬之间,她已是借着将军府内恢弘林立的建筑,一下下飞跃到了雀阁那最高层的屋顶。
  入目是墨鸦的背影,熟悉的身影立在檐角,墨色的衣角正在飒爽晨风中飘动,她还看到一只皮毛黑亮的乌鸦正拍着翅膀悬浮在墨鸦伸出的手臂附近,似乎是在享用着什么美味。鹦歌理顺了自己耳畔的发丝,开口问候时轻声细语,似是怕把人惊吓到跌落罢。
  “乌鸦,我回来了。”
  墨鸦自是早发觉了鹦歌,他身子一动不动,只回过头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鹦歌一怔,惊奇与笑意一同浮现在脸上。她缓缓靠近一人一鸟,目光停留在那只十分乖巧的乌鸦身上。
  “你又搞出什么新鲜玩意儿了?笑的这样扎眼。”
  墨鸦嗤嗤儿的憋住气音,吞回了笑声。
  “我给你看点有趣的。”
  乌鸦已经将他手中的食物一扫而空,却依旧停在空中不肯离去。墨鸦伸出食指画了个小圈,口中念念有词。
  “绕着鹦歌美人飞一圈。”
  不待鹦歌对那句玩笑话反唇相讥,那只油光水滑的乌鸦竟真的一头向她撞来,鹦歌已经做好闪避的准备,这乌鸦却在即将相碰之际一歪小身子改为绕着她飞了一圈,还特意停在她眼前的空中嘎嘎的叫了两声。
  “这,这是驭鸟术?”
  鹦歌大为震惊,这般本领或许存在,但她可不信会出现在自己的同僚身上。在她看来,要想与鸟儿心意相通,要么是豢养多年的默契,要么是使驭之人有通灵的天赋,你要说墨鸦一直在偷偷的养乌鸦……他连自己都养不好还养什么乌鸦。鹦歌瞧着墨鸦得意的样子,强压着内心的震撼,别扭的开口。
  “这乌鸦还会什么?”
  “那可是多了去了,不过今天不能累着这小家伙,亏得昨天晚上它帮我值夜,我才睡个好觉。”
  似乎是为了应和墨鸦的话,这乌鸦拍拍翅膀落在了墨鸦肩头,亲昵之态显然。
  鹦歌捏着下巴陷入思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一大一小的乌鸦。墨鸦被她瞧的久了才摆摆手投降。
  “这乌鸦还能助我作战,不过具体是怎么帮的,即使你是鹦歌也不能知道。”
  “切,你自己用得上就行,当我会羡慕你这只蠢、乌、鸦、吗?”鹦歌把这三个字咬的极重,也不知道她是骂的一只还是笑的一双。
  “也对,鹦歌这样美丽的女人要是驯养鸟儿,那鸟儿一定也是美丽极了。”
  “啧,轻浮油舌,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到处夸女人漂亮吧。”
  墨鸦眨巴眨巴眼睛,颇为无辜。
  “难道美丽不值得夸赞吗?”
  鹦歌呸他一声,挥挥手试着叫那只乌鸦离去,墨鸦轻轻颔首,那本在犹豫的乌鸦当即如离弦之箭飞速的逃离了气氛诡异的现场。
  鹦歌轻咳一声,恢复了往日的谨慎稳重。
  “演武会怎么样?”
  “你若是问我的情况,我这次不必比试,只在将军身边听命。”
  “我猜也是,咱们这辈肩负重任,合该隐藏实力,威慑之外不必出场。”
  “所以,你是在问那些小家伙们,可惜他们的安排并非我们所能掌握,他们是否能赶回来还未定。”
  鹦歌怅然。
  “许久未见小鹂了,颇有些想念。你呢,你不似我常年在外,能经常照应到白凤吧。”
  墨鸦却露出了相当古怪的神情,掐着手指算起来。
  “快半年了吧,一直没怎么见着那小子。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咱们都是有孩子的人了。”
  鹦歌怎听不出这双关语,虽然她明知墨鸦可能只是想在白凤的辈分上占个便宜,但是平白无故的捎上她又算怎么回事?况且这蠢乌鸦不可能察觉不到吧,他应该早就知道,应该早就知道我对他的情谊吧!虽然不可能实现,但他这样戏作笑语……墨鸦这次是着实触怒了鹦歌。
  只见又羞又恼的鹦歌脸上一红,惯用的冰羽脱手而出。
  “墨鸦你找死!”
  八十三
  不论墨鸦是找死也好,无心也罢,鹦歌终究是不会下狠手去伤他,打上一场反而算个切磋。他们一起咬牙走过了年少时那漫漫无光的日子,在一个个生死考验中顽强挣扎,相互扶持到今天这种地步,这番情谊已是深刻如海,岂是一般的男女情爱可比。但是,就算他们之间有再深沉的情感,在血腥恐怖的人生里,这情谊也不能将他们拉出苦海,只能说是做个慰藉。
  白凤当然不会思考这些隐藏在人心角落的细微波澜,他现在尚且是个毛头小子,思虑的事情只有眼前,更何况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呢?他想起来很久之前他有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曾被他打折了腿,而现在轮到他来吃这份苦头了。他坐在干燥的枯草上,关节错位的左腿早已经被千面接上,小鹂的眼眶依旧发红。
  “白凤,我那天真怕,怕你以后飞不起来了。”
  白凤抿着唇一言不发,实际上他的额头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在回想中也会恐惧,如果那个敌人没有中了千面的毒的话,自己的这条腿恐怕是真的会废了。腿废了并不会致命,但是他潜意识却在想着,如果不能飞了,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千面和小鹂实则也不好过,千面的肩膀被戳了个窟窿,早先是白凤先给他止的血,现在缠着厚厚的绷带,时不时疼的他冷汗直下。而小鹂则是腰腹中了一掌,都过去三天了,依然气血凝滞无法运功。
  不是他们大意,而是任务太过艰难。被追杀的即使是只兔子,也会在生死关头勇蹬老鹰,何况是人呢。不过,他们到底是完成了任务,从某种意义上,完成这任务可以说是很令人骄傲的,那可是一个世代习武的家族,个个都是好手。至于这家族是怎么得罪了将军,就不是白凤他们能被允许知晓的了。
  三个伤病返程的速度实在太慢,他们也在发愁,演武会能不能赶上不重要,别被暗部当做偷跑了才是,虽然这种任务没有明确时限,时间过长肯定是会受到责罚的。 这担忧却很快就因为一个发现消散了,而他们的行业经验也因此多了起来。
  不同于追杀的过程,返程的他们完全可以走上大路,不必绕着弯子哪里偏僻去哪里,直接走最近最宽的官道就是。若说太过显眼,定是忘了千面是谁的传人。于是三个人扮作投奔亲戚的兄妹,一路扶持回到了韩都。他们进城门的时候正是黄昏,差点又要露宿一宿。
  他们三个来交任务,鹰隼正在偏室整理书册。
  “明天就是演武了,本不清楚你们何时回来,就没安排你们的次序。现在你们三个又都受了伤,更是不宜出场。明早寅时,所有人集合去演武场,你们三个自愿吧,但若去就绝不许迟到。”
  天很快就黑透了,三人出了暗部作别,本来他们应一起回住所,但是那两位念着师父回来不易,怎么样也都要去见一见。白凤拄着木棍在路上走着,很快,他就回到了他们三人的小院。
  他们走了半个多月,屋子里满是尘土味道。
  八十四
  月亮只把半个身子藏在乌云后,屋内此时并非不见五指。小鹂与千面各自去寻师父不回住所,松懈下来的白凤在门口被尘土激的打了个喷嚏,之后却发起了呆。
  他想起来自己也是有师父的。
  他们从未以师徒相称过,因此师父这个词对白凤来说十分陌生。他最常喊他的是墨鸦,可是这个词现在也稍显生疏了。就在十天前,他在夜里不可抑制的回忆起他们的相处时,却只是将过去的记忆翻滚,根本没有近期的画面。到底是有多久没看到墨鸦了呢,任务压在身上时他不觉得什么,现在突然放松,多股奇怪的情绪就从心底涌上来占满了胸腔。
  他也想和伙伴们一样去看看墨鸦,但他脚下却没有移动分毫。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难道就这样拖着一条断腿去给他看吗?何况明天又是演武会,墨鸦一定会早早的去集合,现在去打扰他合适么,他清晰的记得他在墨鸦身边学习时墨鸦是如何的忙碌,疲惫的少年永远缺乏休息的时间。
  墨鸦一定很忙,不然的话,这半年里怎么也该抽空来看看自己的情况吧。
  白凤突然愤愤,就算是有空也不一定会来吧,他向来是教自己不要信任任何人,只要保证自己好好活下去。墨鸦怕是巴不得自己忘了他这个师父,早日独当一面。
  白凤自觉自己想的过于复杂偏激,情绪上无法好好收敛,要是真这么去了恐怕会惹出别的麻烦。墨鸦不缺风趣亲和的时候,但严肃起来却叫人从心底畏惧。
  可白凤转念又一想。伤筋动骨,怎么也得休息上一阵。夜幕若还想有效利用自己,不该过于压迫。这样的闲暇,就真的不去找他么。
  白凤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额前的刘海晃动着拂过眉骨。他觉得自己有几分可笑,明明这么大一个人了,却为了这种小事纠结如斯,算个什么男人。
  于是他简单擦擦脸上的泥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去找墨鸦了,他甚至为自己此时任性的果决感到得意。
  熟悉的院落里还亮着灯。
  墨鸦手里原本是在研究着什么东西,听到外面一顿一顿的声音他只觉得奇怪,而当房门打开,看到进来的人是白凤时,他的神色剧变。白凤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目光已经落在自己那条腿上,墨鸦素来苍白的脸上此时是没一点血色了,白凤下意识的想解释说没事,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墨鸦已是到了他身前蹲下来仔细的检查着。
  半晌,墨鸦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看来你小子是打算吓死我。”
  这么快就不担心了?白凤撇撇嘴。
  “我本来是想装的更惨一点的。”
  八十五
  墨鸦站直了身子时,白凤只是稍微仰了点头,这才发觉自己的个头和对方差的不是很多了,他甚至兴奋的伸出手来简单比划了一下。他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得意太过刺眼,墨鸦不由哼了一声。
  “小子,你还差的远呢。”
  “再过一年肯定追上。”
  “再过三年你也没我飞得快,现在连腿都折了。”
  白凤吃瘪,却不服气。
  “看着吧!等我好了一定超过你。”
  墨鸦不回应他这些闲话,叫他赶紧坐下也好躺下也罢,别晃晃悠悠杵在门口扎他眼睛。白凤摇头晃脑的看了一圈,熟门熟路的坐在了墨鸦的床上。
  “啧啧啧,回你自己那屋去。”
  “我原来那屋你肯定没收拾,根本睡不了人。”
  虽然双方都表现出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但也算很融洽了,毕竟白凤之前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没有话和墨鸦说,那岂非太尴尬。可墨鸦并没有再往下说,他又回到了桌边研究自己手里的东西。
  白凤静静看了一会。
  “你不休息吗?”
  墨鸦笑一声,捡起桌上的零部件让他望了一眼。
  “难不成你帮我做?”
  “这是什么,也是任务吗?”
  墨鸦的神色变得有点叫白凤看不懂了,他一边继续捣鼓那些玩意,一边慢悠悠的开口。
  “不算任务……但是有用。你那银刺用的怎么样?”
  “还算顺手,但是没有之前的羽刃好用。”
  在白凤进入暗部之前,他自己那把羽刃就在训练中磨的不成样子了,而且大小也不再那么贴合,是以他现在用的是墨鸦后给他寻来的银刺。
  “羽刃的材料又少又贵,再过一阵,等你手掌定型了再给你做。”
  白凤点点头,墨鸦却因为关注手里的家伙没再往他这边看,那些金属零件在他手中发出或沉闷或清脆的低响。白凤顺势向后一倒,铺着垫子的床实在是比草稞子里舒服多了,他伴着那零碎的声音,满意的合眼休息。之前白凤也曾看到过墨鸦整理暗器,而且墨鸦偶尔也会琢磨着做出点新鲜玩意儿,这个人总能给自己找到事情忙。不知过了多久,白凤觉得安静的奇怪,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向墨鸦那边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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