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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狼环伺(近代现代)——列宁格勒

时间:2019-09-13 18:21:35  作者:列宁格勒
  他温顺地垂着眼帘,回答刚才对方提的问题。
  “没有怨恨,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有些惊讶,感谢您多年对公益事业的投入,让我得以健康成长,知道还有亲人,能见您一面……挺好的。”
  这话出自真心,他平静地看向老人,眼神也没有躲闪。
  活了这么多年,能见到自己祖母,对方对他似乎并没有恶意,所以他并没有排斥什么,更不会心生怨恨。
  这大约便是不在意吧,正因为不在意,所以连怨恨都没有。
  “真是……真是个好孩子。”对方眼中似有眼泪流出,沈青见状抽过一旁的纸递给她,但只犹豫一秒,便上前帮对方擦掉滑落的泪水,对方似乎行动不便,往日这举动应该都是护工来做,但因为他的到来,所以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
  “乖孙儿,喊……喊我一声。”
  沈青听她讲话都费力,立刻点头表示理解她的含义,他没有行动只是因为,的确需要酝酿。
  约是共情能力强,他看着对方的容貌,想到眼前这位至少在他面前慈祥的亲人即将要离世,决定满足她的愿望,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对方至少现在待他好,他也应该用同样的感情回应。
  沈青喉间滚动,轻轻垂下湿润的眼帘,眼睛快速眨了几下。
  “奶奶。”
  “哎。”
  “嗯,您安心养病。”他看着隔着玻璃繁花锦簇的院落,轻声道,“花都开了。”
  夏天来了,花都开了。
  说着他重新转过头,打算结束这段相处。
  “现在是最美的时候,您也一定会好起来的,再见,奶奶,我会再来看您的。”
  刚才就有人叮嘱过对方身体弱,不能交谈太久,他一直看着时间。
  将对方的手轻轻放回病床上,他起身礼貌地点头鞠躬,转身离开眼前混杂着各种说不清药味的房间。
  走廊外,有两位中年男人,应该是他的长辈,但没人引见,再加上沈青昨晚只匆匆了解过家族简况,并没有将所有人都记住,所以也没有打招呼,垂头擦肩而过。
  他是私生子,能不能被承认都不知道,所以还是不去打招呼吧,别被误以为是想要攀附。
  来的时候有人带他,现在那佣人不知所向,所以沈青只能自己循着来时的记忆返回,走过长廊刚一转弯,就看到有人手扶在玻璃窗台旁,听到脚步声,缓缓直起身体,像是在等待他已久。
  任……鸿博。
  沈青微微睁大眼睛,他现在还记得对方将那张写满屈辱条例的合同递给他时,那副威逼利诱的嘴脸。
  对方问他,人命重要,还是他的这点面子重要,将他逼上绝路,无处选择,只能顺从。
  不接受,无法从公司申请贷款,便救不了沈浮。
  而得知对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后,更不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
  “怎么了?不高兴见到祖母吗?”任鸿博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笑却又看不出有什么笑意。
  沈青摇头,他想到年前见对方时接到过的邀请,是不是那时,任鸿博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又或者……还要往前,从第一次对方约他去泡温泉开始。
  那一次,男人在他杯中下丨药,让他失去力气,被一旁侍者脱丨去衣服揽在怀中,赤身衤果体,也因此他背后的胎记被看到。
  男人说,他背后有只蝴蝶。
  沈青的眉头轻轻皱起,看向任鸿博的眼神充满警惕。
  对方并不介意他这副态度,也不介意他没有回复,反而笑容更盛。
  就见他上前整理了下沈青衬衣的翻领,揽过肩膀,将人带到自己身边一起看向窗外的风景,落在薄肩上的手掌细细抚丨弄丨揉丨捏。
  “欢迎你,喜欢这儿吗?你看,风景多美。”
  “任总。”沈青不想跟对方这般亲近,特别是任鸿博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他的身体,他现在比过去敏丨感许多,已经不适应与同忄生这样亲密丨接触。
  “诶?怎么还叫任总,该改口叫哥哥了,弟弟,叫一声让哥哥听听。”
  对方的呼吸喷撒在耳边,让沈青有些厌恶地转过头,并不想靠对方这样近。
  他想起录制的东西,想到自己最隐丨秘的地方被对方肆意窥探,伸手做出推开的动作。
  任鸿博没继续钳制他,感受到力便松手。
  “原来是不喜欢我这个哥哥,那真让人遗憾,没办法兄友弟恭了。”
  讲完这句话,任鸿博双手插丨进口袋,点了点头,随后留给沈青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离开。
  沈青看着那道背影离开,心情复杂地仔细品味着最后那句话语。
  对方这是……施放出了敌意吗?
 
 
第95章 
  并没有人接待沈青, 也没有人让他再去见谁,整个忙碌的宅院里仿佛没有一个人在意他。这让本想去见母亲一面的沈青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他不知道要跟谁申请,不知道如何在这样大的府邸找一个精神异常的女人。
  女仆一问三不知,沈青只能让她将自己带回到初进门的地方,乘坐那辆等待的车返回家中。
  也许找任鸿博能问清一些事情,但沈青并不想同他接触。
  早晨自己同雷磊谈及身世问题时, 坦白任鸿博手中有部分他的私丨密视频,雷磊听后有长达半分钟的停滞。
  以往他的经纪人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会暴跳如雷,会痛斥一番, 但绝没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等他再开口, 对方只回过一句‘知道了’,然后又对他的生活叮嘱一番, 告诉他后天便可以开始工作,仿佛并没有因为此事受影响。
  视频到底应该如何处理,自己是否需要去找任鸿博请求他删除,这样会不会太过被动, 以后在公司遇到对方,到底应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
  想着这些,沈青推开家门,感觉一上午挺丨直的腰背有些酸软,下一秒他再次绷紧身体,眼神锁住客厅里背对他站立的人。
  那人是名瘦高的男性, 身穿黑色兜帽套头衫,单肩背着一个黑色书包,双手悠闲地插丨在裤口袋中,正在欣赏面前墙壁上的挂画。
  这身影,绝非是自己熟悉的人。
  沈青第一反应便是私生饭,想到自己只身一人,下意识就想逃跑,但他转念想起家里还有一个成员,止住想退出的脚步。
  不知道奶牛会怎样,是否会被伤害,沈青警惕地看着对方,眼神私下搜寻。
  “奶牛。”他叫着猫咪的名字,它每次听到都会有所反应。
  “它叫奶牛?”男人转过身,缓缓摘下戴的兜帽,看向沈青的眼神并无善意。
  沈青任门开着,腰部靠在玄关柜上,背后的手尝试着拨号,警惕道:“你是谁?”
  说是男人,不如说是青年,对方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龄,并没有任何过丨激举动,只百无聊赖地上下将沈青打量一遍,不紧不慢道。
  “我建议你放下手机,以免搞出误会,你的猫在我开门时已经逃进楼上卧室了,我本着作客之道,进门后对你的东西一动未动,之所以先进来是以免有人看到我,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
  沈青大致扫了眼客厅,的确没什么变化,对方一直背包保持着站姿,兴许真的连坐都没坐,他缓缓将手机放在柜上,歪头仔细辨认对方的面容,像是在哪儿见过。
  噢,他想到什么,微微有些惊讶。
  对方察言观色能力很强,看他这幅反应,适时地解释:“我叫江源之,是穆天的朋友,来这里借宿一段时间。”
  沈青点头,他记起来,印象中的确有这样一个人,上次跟欧嘉佑吃过午餐后,他隔着橱窗玻璃看到穆天从杂货店走出,而他身旁给他打伞遮挡烈日护送他上车的人,正是眼前的青年。
  换装的原因导致他一时间没有将人认出来。
  青年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左眉上方倾斜着一道细直的短疤,看模样像是被刀砍伤过,再加上对方那凌厉的眼神,应该不是善茬。
  再者,仔细回忆,如果对方是穆天身旁的人……穆天营救自己那晚以及登机前有人同他讲过两次话,现在想来,的确与眼前人的声音相似。
  极有可能当时跟在身旁的人就是这位江源之。
  “你好,我叫沈青,请坐吧。”他转身将门带上,扬起客气的笑容,“你喜欢楼上还是楼下,选一间房吧。”
  边说沈青边走到沙发旁按开烧水键,取过一只倒扣的玻璃杯。
  江源之半阖着眼帘看他,皱起眉头:“一点不怀疑我的说辞?”
  沈青被他反问住,动作一停,为什么要质疑?对方是穆天身边的人,说要借宿,那就是要住在家里,至于为什么要借宿,这是对方的私事,说不说都是自由。
  最终他只能轻轻摇头,努力让气氛不至于尴尬,继续微笑着:“你喜欢喝什么茶?”
  江源之往沙发上一坐,将背包随意往地板一丢,拱起背双肘架在膝盖上,一副问题学生的态度:“我想喝的茶这里没有。”
  有点像故意跟他对抗着来,沈青拿出一盒红罐茶,向他扭转瓶身得以看见名称:“这个可以吗?”
  “不喜欢。”
  于是沈青捡起托盘,将自己私藏的几种茶都放在上面,拿到江源之面前:“如果都没有喜欢的,喝普通水可以吗?”
  “我要喝粥。”江源之一挑眉。
  沈青一停顿,穆天的人,不管是手下也好,还是朋友也罢,来者都是客,只要不是太过分还是礼貌对待吧。
  因此他好脾气问道:“你想喝什么粥?”
  “雍川说主……说穆天给你煮过。”
  “雍川?”沈青不认识这个名字,“是他离开那天煮的吗?应该是薏米粥,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那个味道。”
  “就喝那个。”
  “好。”沈青起身到厨房忙碌,用五分钟的时间准备好米,按开煮饭锅的开关,擦干手,“你可以选一选房间,除楼梯口转角的那间和对面那间之外都可以,对,你要住多久?”
  “不知道。”江源之从一楼选了间距离门口最近的,推开门把包往里面一丢,神情依旧是那副拽拽的模样,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沈青疑惑起对方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住多久的话……留宿多久难道不是江源之自己能决定的?
  “对了,你是怎样进来的?我记得离开时有锁好门……”
  “你天天用一个指纹开锁,不很容易留在上面固定痕迹?”江源之不耐烦地打断沈青的话,“这点安全常识都不懂,被别人一粘提取下来就打开了。”
  沈青学习到这个知识,态度诚恳:“你讲给我后,我会注意这点的。”
  他感觉与对方无话可谈,只好转身忙碌,将为客人所准备的洗漱用品与睡衣备齐,一起放在江源之选择的房间床上,顺带将对方丢在地上的书包拿起来放在桌上。
  不想手刺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扎到。
  肩带里藏着什么尖锐的东西?是不是会扎伤人?沈青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查看。
  “哎,别乱动我东西啊。”江源之在外面朝他喊,这声音让沈青及时收回手。
  他回到厨房想要查看粥煮的情况,不想脚下迈步有些吃力,紧接着身体一阵摇晃,就失去了意识。
  江源之眼看沈青要摔倒在地,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拉住,看着瘫倒在自己怀里的身体,泄气般暗骂一声,将人轻松抱起带进自己房间。
  他扫了一眼被拿到桌上的书包,冷哼一声。
  “都说了不要乱动,自作主张地帮忙捡包,烂好人。靠,这怎么汇报,来保护人第一天就把人给药晕了。”江源之烦恼地双手挠头,打开被丢在桌上的书包翻找解药,一脸菜色。
  “真是个麻烦。”
  想到未来一段时间还要跟沈青同吃同住,甚至要跟在他身边陪他去工作,江源之就感觉到一股厌恶感,他不是该做这种事的人。
  他应该跟在穆天身边,帮穆天处理更重要的事,而不是被大材小用派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人会选择他前来。
  是因为往日最信赖他吗?
  那岂不是沈青在主人眼中很重要?江源之宁愿不是这个原因。
  他攥过床上人的纤细手腕,动作一停顿,拇指轻微挪开,看着因为自己力道过重留下的红色压痕,脸色变得更差劲。
  真是足够脆弱的人,让人既能激起保护谷欠,又能激起一股施丨虐谷欠。
  不知道自家主人对眼前人如此在意,是出于哪一种。
  但无论是哪个,江源之都很戒备。
  他毫无吝惜地将针扎在手臂上,看睡梦中的沈青因为痛楚轻轻颤抖了下羽睫,俊美的脸庞倾侧着深陷在柔软的白色枕头里,看上去有一种单纯的无害感。
  江源之随后收起针,整理放进自己包中,像没事人一样抱臂等待着沈青即将苏醒。
  自家主人即将订婚,他不会让眼前人干扰这一切的。
  不过是以色待人的戏子罢了,还被主人拿利益与安格斯交换,然后亲自抱在怀中送回国内,甚至为此停留两日破天荒地连家族例会也不参加,简直是头一遭。
  这让人江源之不得不怀疑,美色误国这个成语,搁在现代也适用。
  不,自家主人有着绝对的理智,不会因为一个人长得好看,就忘记自己身负的重任,毕竟那可是自己一直以来仰慕崇敬的人。
  江源之边想着边看了眼自己腕上的表,对方到了指定时间还未清醒,难不成身体比普通人素质还不如?不会吧,他上前撩开沈青的衬衣看着遮住的身体,视线在窄腰上溜过一圈,感觉的确有这种可能,对方身形太纤瘦了。
  如果体重也轻的话,药物的确作用时间会长,即便注丨射过解药也会进入沉睡。
  不过这一撩就看到了月匈前还未消退的痕迹。
  哼,指不定跟安格斯发生过什么,是自己最讨厌的那类人。
  江源之松开衣服打了个倒时差的哈欠,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揉揉眼睛,随即起身负责地将门窗重新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反锁这间房门,将沈青往里侧一推,枕着手臂进入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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