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刘狗花

时间:2019-09-16 18:21:28  作者:刘狗花
  他前世,是在身心的双重折磨中死去的。
  那法阵中,唯独阵眼是要熬到阵成的最后一刻才能死的。他在死人布成的血阵中,被烈火灼烧着,头顶飘摇着层层叠叠的经幡,耳畔是勾魂索命的咒声。
  他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一刻。
  他仍记得,自己被投入法阵之前,那狗皇帝见的自己最后一面。
  十年,那皇帝不过三十来岁,但整个人阴鸷而死气,眉宇之间皆是黑沉的威严和煞气。他头发白了一半,笼在十二毓的冠冕中。
  他面沉如水,见到自己时,冷冽地勾起浅色的薄唇,面上满是轻蔑和嘲讽。
  他笑道:“你背叛了他,这切肤之痛,朕晚了十年才回报给你。赵朗之,皆是你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什么叫咎由自取!
  丹瑶根本不爱他!原是他横插一脚,为什么是我们咎由自取!!
  他恨,但他无力反抗命运。他便带着这样重重怨恨,被投入了法阵,在尸山血海和烈火中煎熬了三日,终于合上了眼。
  却没想到,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不仅用这阵法将疏长喻和景牧送了回来,还让满怀不甘和悔恨的他,也提前送了回来。
  他比那二人早回来了五年。
  五年能做许多事情。他每每要来京城,都会受阻,似是天道都在阻拦他。但他便在北齐王的封地里,动用手段拉拢来了北齐王的心腹们,好好换了一番血,将北齐封地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他又寻着京城的动静,确定了疏长喻重生的时间点,给自己弄了个清白的身份。
  这下,自己在暗,他们在明。
  他知道,上天给他这次机会,就是让他报仇雪恨的。
  不过,他精心布置多年,如今看到疏长喻,仍旧有些承受不住。
  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他一切痛苦的来源。
  他赵朗之前世自认也是个风清月明的人。但是,如今的他自己,却已经是个披着谦谦君子皮囊的恶鬼了。那二十余年的痛苦遭遇和最后燃了三日的那把火,将他的灵魂在地狱的业火中狠狠地炼了一遭。
  但是,如今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前世享受了十余年的权势,又坐收渔利地重来一遭,仍旧是那么个磊落卓然的人。他隐约知道这几日疏长喻遭逢了什么,却没想到……
  这人这一副骨骼,像是打不碎一般。
  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将这人的骨头打碎,踩到泥泞里去。
  那边,那小鸟在架子上蹦蹦哒哒,用那黑亮的小喙一下一下啄着疏长喻手中的草叶儿,嘴里啾啾啁啁地叫。疏长喻面上带着笑,全神贯注地陪它玩着。直到这二人走近了,他才注意到有人来了,抬头看过去。
  “疏长喻啊疏长喻,”戴文良两步上前,抢过他那草叶便在小鸟脑袋上戳了一把,戳得那鸟儿猝不及防,扑棱着翅膀啾啾叫了两声,差点从那架子上翻下去。“你看看你这纸糊的身体,三天两头的就要生病,可如何是好?”
  疏长喻笑着夺过草叶儿,道:“你欺负它做什么?”接着,他目光便落在了赵朗之身上,愣了愣:“这位……?”
  赵朗之为何来了他府中?
  赵朗之见他看向自己,朗然一笑,躬身行礼道:“在下见过疏三公子。前些日子直隶一见,不知那位大人是三公子。今日在下前来,是特意向三公子道歉的。”
  疏长喻皱了皱眉。他隐约也记得这赵朗之前世也是这般谦谦书生的模样,故而极得丹瑶郡主之心。他顿了顿,道:“无妨,不过小摩擦,何必放在心上。”
  说着,他便要转身进屋。
  但是,他身形微顿,想起了这一世对方的不同。他为何会此时入京,又恰好让自己遇见了?疏长喻这般思忖着,便又转回身来。
  “既来了,便是客人。”疏长喻道。“进来喝杯茶吧。”
  那赵朗之也没回绝,笑着行礼道了谢,跟着二人进了屋。
  空青进来倒茶的当儿,戴文良好奇道:“你是怎么同疏三郎遇着的?”
  赵朗之抿嘴一笑,说道:“说来也巧。在下随丹瑶郡主自北齐来,途经直隶,打算买些随身用品。在一店铺里,郡主殿下与疏大人瞧上了同一块玉佩,故而产生了些摩擦。”
  他这说法便让疏长喻有些不舒服。明明是景牧有备而来,让他们横刀夺爱,怎么到了他嘴里,像是自己不讲道理、仗势压人似的?
  但疏长喻也懒得同他计较这个。他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噢?不知赵公子此行来京,是要高就何方,需得这般谨慎准备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嗦咧,前世让少傅重生,景牧牧总是需要付出什么的~这个赵朗之就相当于个一蚂蚁花呗,景牧用他按揭把少傅买回来了,这辈子就得一点一点还款~
  赵朗之:你这什么狗屁比喻啊!!
  况且,景牧牧恋爱脑,少傅又宠他,所以两个人这辈子其实生存环境并不好,一定要经历波折,才能好好过日子!
  总之!希望大家善待赵朗之这个手拿男主剧本、但是遇人不淑,被刘狗花拉来当炮灰的小伙汁~
 
 
第60章 
  赵朗之闻言, 坦然笑道。
  “说来也巧。在下本一介白丁,在北齐王府里做事的。在下虽心怀鸿鹄之志, 奈何身份卑微,只得静候今年科考。”说到这儿,他羞涩一笑。“不过今年, 恰流放的湖州学子出了些问题,在下略施小计, 便替王爷解决了些麻烦,故受到了王爷重用。”
  疏长喻不动声色, 垂眼喝了口茶。
  “王爷同京城叶家有些亲缘,今年不知怎的, 叶家忽然邀郡主来小住。”他接着说道。“王爷看着在下还有些时日便要考试了, 便教在下随郡主前来,先在京中谋份差事。”
  说到这儿,他慢条斯理地停了下来, 恰到好处。
  他这番话,在疏长喻耳中丁点漏洞都无。今年湖州重试,本就在他和景牧的影响与前世大不相同。而那叶清瑞, 这一世试图勾搭景牧被乾宁帝抓了个正着, 已被连降了好几级, 放在个闲职上等退休了。
  但是, 疏长喻总觉得有些不安。
  许是万事皆脱离了掌控的缘故,不过他今生原本就与前世过得大相径庭。他人在京城,做出的事情影响到了各州郡, 再做出些影响,看起来一点都不奇怪。
  他却总觉得面前这个赵朗之怪异极了。
  这个赵朗之,偏挑不出任何错。而他的奇怪,就奇怪在那滴水不漏的顺水推舟上。
  按着疏长喻前世的脾气,自然是要斩草除根的——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他若是怀疑谁,便干脆要了谁的命,这样便可保安全无忧了。
  但这一世的疏长喻,已然不是前世的疏长喻了。
  一则,他不愿枉杀好人,走前世那老路。二则,他也实在怕极了因果报应,担心自己所做的恶事,早晚有一日回报到自己身上。
  前世他孑然一人,并没什么好怕的。但这一世他不仅家人俱在,并且有个无辜的景牧。
  他不敢重蹈覆辙。
  疏长喻喝着茶,抬眼瞥了他一眼,问道:“噢?那如今可有个好去处了?”
  疏长喻这一副天之骄子的高高在上模样,气得赵朗之通身发抖——凭什么,自己前世的毕生所求对他来说就是信手拈来。凭什么,重来一世,他仍旧是那般高不可攀,自己却只得在暗处汲汲营营。
  天道不公。
  赵朗之面上却是分毫不显,羞涩笑道:“说来惭愧,在下尚未寻得好去处。”
  疏长喻哦了一声,没再言语。
  这个人他自是会盯紧的。若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他也能第一时间看出来。想来这人一直在北齐那蛮荒之地,庸庸碌碌的,一时也掀不出什么水花来。
  一时无人言语。倒是那缺心眼儿的戴文良,听着两人说话,自己先愁得皱起了眉头。
  “这朝廷的差事,都是由吏部经手,并且定要有功名才能做的。你如今骤然来京,还真不好办。”他发愁道。
  但那心思各异的二人,谁都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赵朗之倒是在心中嗤笑了一瞬——自己来京,自然不是奔着什么差事来的。他只要打消了疏长喻的疑虑,再动动手脚,让他和景牧在大权在握之前丢了权势性命,最好家破人亡,便足够了。
  而疏长喻,自然也并不怎么关心赵朗之的去处。
  戴文良便这般独自发愁了半天,突然福至心灵,一拍大腿。
  “赵公子,我们禁卫营恰好缺个书记官。这活儿不累,平日里也能出入皇城,见见世面。你平日里便跟着我,你看如何?”
  疏长喻一愣,看向戴文良。
  这人向来热情大方,且没什么心机,脾气不像京城纨绔,反而更像个江湖中人。那边,赵朗之也是心下一愣,抬头看向戴文良。
  他顿了顿,才勉强笑道:“公子……公子说笑了,这如何使得。”
  戴文良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正色道:“哪里是开玩笑?这书记官既不在朝廷编制中,又恰好是替朝廷办事。今日见你,便算是有缘。刚好此处有缺我还不知怎么办才好,给你岂不是皆大欢喜?”
  “……在下今日来将军府,不过是想登门给疏三公子道个歉,并非……”赵朗之眨了眨眼,温声道。
  “歉既道了,便就这样吧。”疏长喻垂下眼,喝了口茶,道。“我同北齐王尚有些交情。他赏识你,自有他的道理。如今既是恰好,你便莫再推脱了。”
  赵朗之一顿。
  戴文良哈哈笑着说:“是了,不过一个小差事,举手之劳。”
  赵朗之顿了顿,只好道:“那……在下便谢过这位公子,谢过疏三公子。”
  戴文良哈哈笑着道“不必道谢”,疏长喻只浅浅地嗯了一声。
  “这位公子姓戴名文良,日后只管跟着他。”疏长喻道。“待你考了试,便另作打算罢。若无其他事,你便回去吧。”
  疏长喻极少像今日这般疏离冷漠,纵是戴文良这样大大咧咧的直性子也隐约能觉察到。他愣了愣,看了看疏长喻,又看了看赵朗之,正要开口,便见赵朗之已起身要告辞。
  赵朗之却仍旧是一副温吞有礼的笑模样,疏长喻嗯了一声,便让他走了。
  直到他远远走出了疏长喻的院子,一直垂眼喝茶的疏长喻才放下茶杯,开口道。
  “这个人不太老实。”疏长喻道。“你一面要防着他,一面也需替我盯紧他。”
  戴文良愣了愣,这才觉得自己方才那大方揽事儿的模样有些不妥。他挠了挠后脑勺,问道:“这人可是做了什么事?”
  疏长喻摇了摇头:“尚未。但这个人,奇怪的很,定要防患于未然。他平日见了什么人,你若能看着,定要盯着他。我也会派人守着,故而你也不必太过紧张,要用他的地方,用便是了。”
  戴文良闻言,连忙应下。
  “尤其是如今京中三皇子和皇后那边的人。”疏长喻提醒道。
  “三皇子?”戴文良闻言,笑道。“他有什么可担心的?他昨日还派了不少人,上岭南寻荔枝苗儿去了呢。”
  “寻什么?”疏长喻闻言一皱眉。
  “荔枝树啊!”戴文良兴冲冲地说道。“连他贴身的那个小太监承莱都派去了,说是要给他寻几棵荔枝树回来,赶着吃新鲜荔枝。”
  疏长喻通身一滞。
  前世,他自是知道,这三皇子因幼时为几颗荔枝冲撞了惠贵妃受了责罚,自那起是从不碰一口荔枝的。而这个三皇子,从小心机深沉,根本不会为了口腹之欲这般大动干戈。尤其是那承莱,从小跟着他,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派承莱南下,别人不知道,他疏长喻不可能不知道,他肯定不是去寻什么荔枝树的。
  岭南有什么呢?
  荔枝,瘴气,和被发配的王公大臣们……
  樊俞安和湖州知府,前阵子才因为湖州科考案被发配到那里。
  湖州科考案牵涉甚广,除了一众砍的砍、流放的流放的官员,还有一个在此案中获结党营私之罪,畏罪自杀了的大皇子。
  而这些,都是景牧的手笔。
  景绍要对付景牧,这是疏长喻再清楚不过的了。这一世景牧颇得圣宠,遭他嫉恨。若景绍得到了这个消息,定要去寻景牧徇私枉法的证据的。
  明明是夏日,疏长喻却登时遍体生寒。
  ——
  戴文良拎着两只肥硕的鸽子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心里直犯嘀咕。
  疏长喻平日里见谁都是温吞可亲的笑模样,今天突然这般冷着脸,还真叫他有些不太习惯。他思来想去,都没觉得这和疏长喻风姿颇像的赵朗之有什么毛病。可他一问吧,疏长喻却又不说。
  这便让戴文良不由得觉得,恐怕是疏长喻病中心情不好,闹小情绪呢。
  那手里的鸽子被他捏着脚爪,翅膀被捆在一处,扑腾也扑腾不动。这鸽子品相绝佳,若放在那些嗜鸽如命的纨绔那儿,怕是百十两银子也要换一只。养在将军府中时,也各个儿都是养尊处优,没事便放天上去遛遛。
  “爷,您这鸽子卖吗?”他方走在街上,便见有个穿着锦袍的公子哥儿凑上前来问道。“我出五十两,您卖给我吧?叫您这么提溜着,都糟蹋了。”
  “不卖,不卖。”戴文良光顾着用那不甚灵光的脑瓜想心事,闻言抬了抬手。“留着炖汤呢。”
  那人一听就急了。这种品相的鸽子,放他那儿怕是要好好供在院中,日日赏玩的。这种鸽子,可遇不可求,平日里世面上都买不着。
  这有个什么爱好的人,最忌讳别人牛嚼牡丹,糟蹋自己的心头好。
  他忙道:“这位爷,您若是想吃,去那酒楼中随便要两只也是能吃的,何苦糟蹋这宝贝!”说着,便劈手就要来夺。“我给您六十两,您……”
  戴文良一着不慎,没反应过来,便被人劈手把那鸽子夺过去了,接着就有沉甸甸的银子塞在自己手上。他方才光顾着想心事,压根没注意这人说了什么,便见这人上来抢东西,登时眉头皱起,便劈手去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