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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我是想待在你们五个中某一个人身边,”詹殊鹤斟酌着措辞,说得很慢,“我经历了太多因为野心不惜毁掉整个组织的事情,我对隼感情很深,我有责任管好他。除了冯燃,你们四个人都没有见过我,如果我以床伴或者情人的身份站在其中一个人身边,会看得更清楚,也不至于让你们感到警惕。”
“起初,我的首选是冯燃。他的命是我捡回来的,对我不可能有二心,何况跟着他,也不用真的和人上床。”
“但做决定之前,我让清道夫偷拍了几张你们的照片给我。”詹殊鹤陷入回忆,“其中有一张,你穿着呢子大衣,捏着一只野猫的脖子,露出一点笑意。我觉得......你很特别,也很好看。”说到这里,詹殊鹤有一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场演出是我组织的,票是我让人给你的。当时在台上,我一眼就看到了你。可能听起来很幼稚,但那一瞬间我只想着,天呐,我好像一见钟情了。”
“我事先调查统计过所有跟你上过床的男孩,总结了他们的共性特点:漂亮、干净、纯洁、乖巧......可是除了脸,我和每一个都不搭边。在此之前,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多少床上经验。为了留住你,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我每天都会叫一个你之前的床伴过来,找个男人上他,我在旁边看着。”詹殊鹤深吸一口气,“我认真揣摩了他们的姿态、动作、表情,甚至叫床的声音。”
崔郢摸了摸他的脸。
“我以前是个对感情特别嗤之以鼻的人。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好多都是爱上了谁,这种东西,只会让人软弱、不堪一击。但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我控制不了,甚至在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陷得更深了一点。冯燃中途委婉地提醒了我一次,说对你偏心得太明显会害了你,我没放在心上,结果出了谭徽的事。”
“现在想想,让谭徽死得太便宜了。”詹殊鹤眯了眯眼睛,表情阴郁,语气很冷,“我该打碎他所有的骨头。”说完自觉失言,立刻收敛起暴虐的气势,转了话题。
“你生日那天,我找冯燃是去给他南山河苑的钥匙。你早上说过晚上会在晌欢,我就让冯燃在半分订了包间,本以为万无一失,我还是大意了。你误会我和冯燃有染,我也没办法解释我为什么去找他。当时候跟你坦白身份,你八成不会再怪我,但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那天我是因为闫小少爷醉酒的事情临时过去的。”崔郢接着他的话说,“你后来知道是因为他才被我发现,所以你杀了他。因为他抓着服务生不放手,吴家安才打电话给我,所以你砍了他的手,对吗?”
詹殊鹤沉默下来,惶惶然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
“詹殊鹤。”崔郢这次没叫他七爷,叫了他的名字,语气很郑重,“不要说谎,回答我。”
“......是。”詹殊鹤缓缓开口,闭了闭眼睛,破罐子破摔,“我当时在气头上,本来连吴家安都想杀了,最好把他舌头割掉。但我知道他一直效忠你,早期帮了你不少事,后来忍了忍就算了。”
“那施晓呢?”崔郢问,“知道我上了他,知道我把他带上床是因为他弹了肖邦,所以杀了他还砍了手?”
“崔郢......”詹殊鹤听不下去,低下头把脸埋在手心,小声哀求。
“回答我。”
詹殊鹤被逼得急了,他陡然提高了音量,情绪激动起来:“是,人是我找人杀的!在他死之前,我还找了三个男人轮奸他,最后砍了他的手,把他的咽喉割开!这样可以了吗?!”
“我就是这样的。”詹殊鹤急促地呼吸,眼眶却是红的,“你喜欢干净的,我是脏的;你喜欢纯洁的,我是歹毒的;你喜欢乖巧的、听话的,我是城府深的,是心思重的,是每个人都害怕的七爷!我知道我每一处都踩在反面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
詹殊鹤越说声音越大,突然崩溃,蹲在地上哭起来:“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知道。”崔郢站起身,忍着痛蹲下来,把哭泣的詹殊鹤搂进怀里,“我都知道,宝贝儿。”
下一章终于可以写大家期待的了嘻嘻
小詹很坏,大家不要学他。
第十章
1
詹殊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眼睛都要肿起来。
崔郢没有开口催促,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抱着他亲他的脸。过了许久,詹殊鹤才缓过神,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儿丢人,往崔郢怀里凑了凑,脸埋在他脖颈里。
崔郢看他不抽抽了,才开口道:“你说的那些,是七爷。但这些年,陪在我身边的,都是詹殊鹤。”
“你纯洁也好,乖戾也罢。”崔郢温热的呼吸喷在詹殊鹤的耳畔,他似有似无地碰触耳边的嫩肉,留下一串吻,“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希望你陪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这些年你为我做了很多,无论是作为七爷,还是作为詹殊鹤。”崔郢捧起詹殊鹤的脸,注视着他含泪的眼睛,虔诚地吻在薄薄的眼皮上,詹殊鹤忍不住眨了眼,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下巴,有一点痒,“我想跟你一起过每一天,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
崔郢拥抱他的手渐渐收紧:“我想听你弹一辈子的肖邦。”
崔郢问冯燃,为什么七爷出门的时候换了衣服。
冯燃有些吃惊,这才反应过来他那天误会了什么。他无奈地摇头,说道:“在遇见你之前,七爷是个老烟枪。但他发现你的床伴都不抽烟,于是为了你彻底戒了烟。那天他说前一天你给他抽了一口烟,他那两天烟瘾就有点儿往上拱,叼着烟解馋但不让我点,怕你闻出味道来。后来在包间里聊天没注意,我抽了几根,七爷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我搞得一身都是烟味儿了,冲我发了好大的脾气,说崔郢会嫌他难闻。说实话七爷每次发火我都心里发怵,因为他很少发火,之前亲手带出来的人背叛他,他也只是冷眼把人杀了而已。但那一天他因为这种事情暴跳如雷,指着我的鼻子骂,看起来慌得不行,还挺可爱的。”冯燃笑,“我说你可以回去洗澡,他说万一你比他先到家怎么办。他拿枪指着我让我解决,我只好差人去买了一身新衣服,里里外外全换了,他才放下心。”
“七爷为你改变了很多。钢琴他确实一直都会,但因为经常拿枪,虎口食指都有枪茧。他发现你喜欢他的手,于是每天都反复洗手,泡在温水里拿肥皂搓,最后急得狠了,用了很多去角质的东西,有段时间磨得太厉害,手指都渗出血。他也不嫌疼,每天坚持温水浸泡、揉搓打磨,最后再一层一层涂护手霜上去,好让你摸起来是舒服的。”
冯燃扶着他上台阶,叹口气:“七爷真的很喜欢你。他这个人很偏执,容易走极端,不怎么会表达爱,你多包容一下。你把他赶走那几天,他就蹲在我家不说话,每天只准许清道夫跟他汇报你今天在做什么,我劝他吃饭他都让我滚。我们这行说这种话可能有点虚伪,但善恶有报,如果可以还是多积善德。他为了你能大开杀戒,也可以为了你放下屠刀,我希望你还是可以管管他。”
“我的命是七爷给的。”冯燃最后说道,“我希望他平安开心。他也是这样希望你的。”
2
詹殊鹤不着寸缕,光着身子跪坐在崔郢身上。他怕碰到崔郢的伤口,小心地撑在他身体两侧,俯下身去吻崔郢的嘴唇。
崔郢扶着他的腰,撬开他的牙关,舌头伸进去缠住詹殊鹤的,吸吮了一下用力舔过他的口腔,引得詹殊鹤轻微战栗。
詹殊鹤挤了小半瓶的润滑剂,伸到后面一股脑抹上去,奈何太多,手上屁股上沾得全是散发着清香味道的白色脂膏。他抬起臀部,身体后仰,右手两根手指抵在后穴,往两侧扒开。崔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可仅仅是这样的身体接触,已经让詹殊鹤全身兴奋。
“摸摸我。”詹殊鹤睁着眼睛哼哼唧唧地撒娇,“我好热。”
“热可以开空调。”崔郢假装听不懂他说的话。
詹殊鹤没了辄,软的没用就来硬的,凶巴巴命令道:“那我以七爷的名义让你摸摸我。”
崔郢笑,顺了他的意,抚摸他的身体,手掌覆在平坦的胸前,手指捏住乳尖,指腹擦过去,反复按压、揉捏。如此几次,那乳尖就又红又挺,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
“过来。”崔郢按在他背上的手用了力,示意他弯下身,“我想喝你的奶。”
詹殊鹤被他说得脸热,崔郢向来喜欢在床上说着粗俗的话,他又羞赧又享受。他俯下身,把乳尖往他嘴边送,崔郢抱住他的腰,一口含住那颗红樱桃。
崔郢用力舔弄着,詹殊鹤一阵呻吟,不由自主地扭动身体。崔郢猛地吸吮了一下,发出“卟”的声音,清晰而暧昧。詹殊鹤“啊啊”叫了两声,觉得被舔过的地方痒得难受,只想贴着哪里摩擦一会儿才好。
“没有奶。”崔郢下结论,“没吸出来。”
詹殊鹤像个熟透的虾,被他闹得害羞。他后面已经渐渐松软了,于是往后退了几步,俯下身去解崔郢的裤子。性器弹出来,狰狞可怖,詹殊鹤低头含住,把龟头润湿,才抬起屁股,对着那勃发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彻底进入的一刻,詹殊鹤发出一声很长的哼叫。
崔郢性格强势,在床上也喜欢做主导,所以他们几乎没有用过骑乘做爱。詹殊鹤对这陌生但快乐的体验感到满足,一下下抬着臀部,吞吐那根直挺挺的性器。他后穴潮湿,很快就把那根阴茎也带得黏糊糊的。
崔郢在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得看见自己的肉棒在詹殊鹤的后穴里进进出出,每次坐下都完全吃进去,抬起又勾住龟头,肠肉是粉红色的,就这样被翻出来又捅进去,活像呼吸时鱼类的鳃。詹殊鹤被他肏得舒服了,性器勃起,高高地翘起来,前端后穴一起在流水。
詹殊鹤边抽插边伸手去抚慰自己的阴茎,却被崔郢不轻不重地挥开。他一愣,就听见崔郢说道:“不准用手摸,就用后面射。”
詹殊鹤瘪瘪嘴,乖乖地收回了手。
崔郢心里有一种别样的快感。以前他操的是詹殊鹤,现在得知骑在自己身上取悦自己的人是杀人如麻、人人敬畏的七爷,心理上的征服欲让他更加性致勃勃。
“七爷。”崔郢故意这样叫他,“你真骚。”
詹殊鹤伸手要去捂他的嘴,崔郢又说:“七爷是我一个人的小骚货。”说罢胯上一用力,往上狠狠地顶弄了一下。
詹殊鹤始料未及,被那凶器完全贯穿,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呜呜啊啊地乱叫,后穴用力夹紧,把崔郢咬得死死的,温软的甬道完全包裹住他的阴茎,火热而潮湿。
詹殊鹤感觉体内那肉棒更硬更粗了,把他后穴插得连褶皱都被抚平,似乎要从他的小腹钻出来,把他开膛破肚。他纵情地呻吟着,扭动屁股时交合处传来水声,“噗嗤噗嗤”地响在偌大的卧室里。
崔郢望着他漂亮艳丽的脸,沉浸在情欲里时又诱人又淫荡,被他操得狠了的时候,只会无助得掉眼泪,但下身却不逃,乖乖地含着他的阴茎让他爽。
这是我的七爷啊。独属于我的,谁也看不到。崔郢这样想。
他伸出手,用力抽打詹殊鹤的屁股,声音冷静但言语粗鲁:“大不大?爽不爽?”
“大……啊啊……嗯……”詹殊鹤喘着粗气,目光游离,“操得我好爽……嗯啊……呃……”
詹殊鹤射出来,粘稠的精液滴在崔郢的小腹上,他卸了力气,倒在崔郢身上,眼睛眨得很快,平复着呼吸。
崔郢用手指点了一点他射出来的白浊,放进嘴里舔了一下说:“甜的。”詹殊鹤红着脸仰头看他,崔郢慢慢笑起来,补了一句,“跟你一样。”
崔郢牵着詹殊鹤的手去摸两人交合连接的地方,完全无间的亲密贴合。崔郢的手指从臀缝滑过去,点出一片火,顺着脊柱一点点往上摸,带着安抚的意味。他冷不丁说了一句:“冯燃喜欢你。”
詹殊鹤一怔,连忙解释道:“没有,我和他……”
“我知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但不妨碍我看得出他喜欢你。”崔郢平静地看着他,“我甚至想当着他的面操你。”
“……之前你那些床伴。”詹殊鹤坐起来,头微微垂着,眼神没有焦点,“我看着他们被男人操,操完就想杀了他们。我一想到他们在你身底下,被你的阴茎插入,甚至享受你的抚摸和亲吻,我就……我就忍不住杀意。连清道夫那种人都觉得我可怕,劝我算了,会引起你的怀疑,我才作罢。”
“七爷。”崔郢笑笑,又顶弄了一下胯下,詹殊鹤被颠起来,身体又开始变软变粉,“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只操你一个人,鸡巴只喂给你。”
詹殊鹤的性器又巍颤颤地抬头,他放松了身体,容纳那根硬物在体内肆虐,低声说:“好,如果你没做到……”
“没做到你阉了我?”崔郢失笑,这大概是七爷的行事风格。
詹殊鹤俯下身,嘴边的呻吟甜腻妩媚,他啄着崔郢的嘴唇,轻声说:“我舍不得……我只能杀了那些人,有一个杀一个,杀到你只能回头来找我。”
崔郢许久没和他做爱,这一次的性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射出来,詹殊鹤累得浑身是汗。他在床上躺下来,却没把崔郢的性器从已经磨得发红的后穴里抽出去,就着这个姿势把小腿缠在崔郢身上,紧紧抱着他。
“等我好了。”崔郢低头亲他,詹殊鹤闭起眼睛承受他舌头的侵入,“我就抱着你在钢琴上性交,操你的时候让你把整首肖邦夜曲op9no2弹完。”
詹殊鹤眼眶红红的,说好。
后续应该还有一章,收个尾。谢谢大家评论、点赞和打赏,笔芯
第十一章
1
崔郢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的性器被湿热温暖包裹住。
他醒过来,果然发现旁边的人不见了,被子下面却鼓鼓囊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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