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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扮兔兔的日子(近代现代)——华生生

时间:2019-09-21 11:50:07  作者:华生生
  薛易把疲惫全都压起来,柔声道:“不会,先生想我了可以随时打来,我一直在。”
  陆皓亭没期盼这个电话能打通,于是在那一瞬间有点想哭,最终强忍住情绪,轻松道:“明天就过年了,你和弟弟放炮了吗?”
  “……没。”
  非但没有放鞭炮,弟弟还被当做嫌疑犯关进警察局了。
  “为什么没有,你们那里不让放炮吗。”
  薛易:“让,但是我不想放。”
  陆皓亭:“小孩子不都喜欢玩炮吗?”
  薛易:“我过完年就十八了。”
  陆皓亭笑笑:“哦,是个大孩子了。”
  “……”为什么还是孩子?
  陆皓亭深呼吸了一下,继续闲聊:“我们大概初三就回去了,你们下个月才开学吧,在家好好放松放松,吃点好吃的。回来拿东西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或者直接来也行。”
  “嗯。”
  陆皓亭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不想挂断电话,浸泡在水里的胳膊轻轻拨了拨水面,问他:“你弟弟干嘛呢,他没玩炮吗?”
  “他
  没有。”
  “你们开学了一起回来吗?”
  “他不回来了。”薛易哽了一小下,旋即又恢复正常。
  “为什么,他比你小,还在上学吧,为什么不回来了?小易,如果是经济原因的话……”
  薛易咳了下,打断他:“不是,他早就不想念了。”
  确实早不想念了,薛易反正没说谎,语气也坦然,倒是陆皓亭沉默了。
  “你没事吧,小易。”
  “没事,他不想就不想吧,我替他念。”薛易手臂掩住眼睛,小声道。
  良久,陆皓亭问:“小易,你累吗?”承担这么多,你累吗?如果累的话,又是怎么说服自己继续下去的?
  薛易以为他说学习方面,就回答:“偶尔吧,比如憋不出作文的时候。”
  陆皓亭笑了,他手撑了一下浴缸边儿,从水里站起来,单手往腰上裹了一条浴巾,拿着手机往屋里走。
  “先生在洗澡?”
  “嗯,洗好了,准备擦头发。”
  陆皓亭伸手,扯了一条干毛巾,黑发水光盈盈,水珠落在漂亮的直角肩上,宛若水晶落上玉盘,清脆动人。
  他说:“小易,我有点想你了。”
  薛易:“……”
  黑暗中,只是随便联想一下那边的场景,薛易便觉得的血管在烧,脸也隐隐发烫。
  陆皓亭还在无意识地倾诉着:“要是你现在在我跟前就好了,我就能和你多说几句话,怎么突然就过年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先生在哪里?”
  薛易的声音透过金属线圈传来,陆皓亭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他们俩的距离似乎没有漂洋过海那么远,仿佛就近在咫尺,但距离又陷入在一片虚无中,无论如何也触碰不到。
  “我在家里啊。”
  薛易摒了一口气:“哪个城市?”
  “波士顿。”
  出国治疗癌症的有钱人,十有八九去了波士顿,薛易轻轻翻了下身,捏了捏眉心止住低血糖带来的头晕:“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陆皓亭如梦初醒似的,赶忙扬高了声音:“小易你不许一个人坐飞机听到没有,在家里乖乖待着。”
  陆皓亭想,就算要见面的话,也应该是他回去才对……
  “好,我不去就是了。”
  薛易躺了回去,自己用胳膊内侧冰了冰滚烫的额头,声音自带委屈,道:“是先生说想我的,我要去,你还反过来凶我。”
  陆皓亭舔舔嘴唇,就着小孩儿的委屈安慰起来,宛如一种互不见面的耳鬓厮磨。
  等两个人挂掉电话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原以为会失眠大半个晚上的陆皓亭闭上眼,不一会儿便滑入了无意识状态。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精神压迫实在太大的时候,还必须要借助药物或者是喝酒灌醉自己。
  不过这次,好像找到了第三种方法——听听那孩子委屈的声音,也让人心安的不行,竟罕见的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会不会见面,哈哈哈哈哈哈
  s:五一一天一万字放送,可以攒五天一起看,啧
 
 
第40章 国外偶遇
  大年三十的早上, 波士顿的天空晴朗, 风很大, 没有云彩。
  薛易坐起来的时候,那感觉就像闷了一口烈酒, 从喉咙到腰腹, 每一寸皮肤下都有尖锐的刀子在左右牵拉, 四肢更是酸软无力。他捏捏眉心, 压住眩晕, 拉开抽屉找了个充电器, 怀揣着某种希冀先给手机充上了电。
  果然, 到了中午,陆皓亭发了条新动态。
  一张很普通的照片。
  是他和宸宸站在一家西餐厅门口拍的, 餐厅名‘er’刻在石块上, 看起来并不豪华,但有种古老神秘的感觉, 陆子宸两只小手伸出来,朝镜头比了个爱心。陆皓亭则穿着长款黑色风衣, 里头一件红色格子卫衣, 笑容干净耀眼。
  一整夜糟糕的心情就这么被抚平了。
  薛易摁灭手机,仰躺在床上, 闭上眼就会浮现陆皓亭拿起餐刀, 漂亮纤白的手一点一点切开牛排的样子,吃到餐后甜食喜悦的表情,以及锡勺撞到瓷杯清脆的声响。
  不过, 谁给他们俩拍的照啊?
  ……肯定是服务员,或者经过的路人。
  到了中午,水分被一点一点地耗尽,吸进去的空气仿佛磨出了刃,割着气管往下滑。薛易起身去卫生间,捧了点生水润润喉。
  客厅里的薛靖才气还没消干净,点着根烟,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听见里头有水声,赶忙跑到门口。只听里头窸窣了一阵,似乎是趿着拖鞋从卫生间出来,重新躺回床上的声音。
  他拍了下门,走进来。
  原本是要发点脾气的,可床上的小孩儿一惊,抬眼看他,黑色的睫毛轻轻颤动,模样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让人实在不忍心来责备。
  薛靖才掐了烟,挤出个笑:“还睡呢,穿上衣服,跟叔叔去吃个面吧。”
  他把眼睛闭上了,说:“不去。”
  “嘿,小兔崽子,快走快走,要不吃啥你定,小鹅肝也行,你叔叔也没请人吃过几顿饭,这个面子得给吧,嗯?”
  他过来,想把薛易直接揪起来,可小孩儿就是别劲儿了,手拉住床头,死也不放手。
  “都谁教的你这些,跟他妈谁学的流氓样!”薛靖才着起急来连自己都骂,盛怒之下一只手掠过他的额头,貌似火大地推了他一把。
  妈的,还是烫的。
  “祖宗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凶你!都忘了你什么毛病了,从小生气了就不理人,打骂也没个屁用,叔叔错了错了,你先喝碗粥,然后把药吃了。嗯?”
  薛易缓了半天才恢复血压,徐徐道:“那叔叔帮我个忙。”
  “我帮不上!我特么又不是总统,你能耐你找他去啊!”
  薛易:“……给他张床就行。”
  “那重要嫌疑犯就得拷着,躺床上也得拷着,还不如坐着舒服。我就多余告诉你这事,我真是有病!”
  “……”
  波士顿的夜空,难得响了几声烟火。
  薛易勉强冲了个澡,手软脚软地扶着墙壁出来,路过门口时,依稀听见门外薛靖才踱步的声音。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冷战求帮助,也就没急着出去,窝进床里继续玩手机。
  薛易结合着自己的身体素质估摸了一下,决定要是今天夜里他还不同意,那他就出去吃饭。
  烧还没退,但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高热的状态,也没觉得多累多难受,连肚子饿的感觉都没了,玩了会儿手机又开始困,拉上被子准备闷头睡一觉,模模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了。
  “小易?”
  薛靖才以为他睡了,把脚步声压到最低,来床前弯下腰,扶起他上半身,撬开他的牙灌了碗水进去。
  那水很难喝,应该往里扮了药沫和糖,薛易下意识地就往外吐,药水在喉咙底滚了两圈,便剧烈地呛咳起来。
  “小易。”薛靖才赶紧放下碗。
  不知道是不是水呛进肺里了,这一咳咳的声泪俱下,薛易手掐住喉咙,身子僵硬地弓起来,眼睛睁不开,肩膀抖的像片枯叶。
  薛靖才大喊了一声,一把将人抱起,让他趴在自己腿上使劲揉压后背。
  “小易,薛易!你说话,你怎么了?”
  又咳了一会儿,直咳的满口腥甜,趴着的姿势让他喘不过气,头开始眩晕。他挣扎了几下,人突然就没力气了,手脚垂下来,胸膛贴在他腿上,身子沉的发软。
  薛靖才吓得撕裂了调:“薛易……你醒醒!”
  “咳……我、没事。”薛易牙缝里吐出来些水,滴落在地板上,随即又没了声音。
  薛靖才把他抱紧了,狠狠骂了声。
  他不明白,明明是秦朗那个混小子犯事儿,在看守所蹲着都不见得比自己侄子惨。他错着牙,给手下打了个电话,叫私人医生赶快来家里。
  他把薛易抱回床上躺好,默了一会儿,又拨出一个号码,吩咐手下想办法照看秦朗,至少在拿出证据前不许亏待了他。
  “听见了没有,叔叔答应你了,醒醒啊小易!”
  “……”
  薛靖才没辙了,一边尝试喂给薛易吃的,一边焦灼地等人来,十分钟后门铃响起,医生拎着药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烧了多长时间?”
  “两天了。”
  “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没有。刚刚还呛了水,咳的特别厉害。”
  昏昏沉沉中,有人翻开了薛易紧闭的眼皮,紧接着,手臂被人拉了过去,涂上冰凉的碘酒。
  “你摁住他,无意识抽搐会影响进针。”
  “嗯!”
  一双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和大腿,针挑开皮肤。
  尖锐的疼痛甫一传来,身体便像触电一般弹了下,他想逃走,但手脚挣扎之下像极了无助的抽搐。
  薛靖才使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他摁住,医生固定好针头后,又帮他揉了半天的手背,结果人还是痛苦地皱着眉,没能回到睡眠状态。
  “我打一点镇静剂进去吧,他反应太大,不能好好休息。”
  “……好。”
  消炎药和葡萄糖注入血管,薛易酸软了两天的手臂终于恢复了力气。又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昏睡中挣扎着醒过来,手撑了一下床,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跑针了。
  大夫不在屋里,薛靖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薛易环顾四周,嗓子发不出来太大的声音,只能抬腕敲了敲床板。
  ……没反应。
  薛易只好深吸一口气,右手凑上来,想要把针先拔下来再说。结果就在这时候,薛靖才拎着食袋推开了门,正看见薛易手背猝然喷出的血珠。
  薛靖才瞳孔倏地一缩,表情变的愈来愈僵硬。
  “……!”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薛易张了张嘴,捏着针头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其实已经听见小叔松口了,再说他也根本没真闹别扭,所以刚刚跑针才会敲击床板引起他们注意,谁知道这人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瞎出现……
  薛靖才并不知道这些,
  脑子疯狂跳跃着,心想:叛逆少年痛哭,闹绝食,拒绝就医,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关门点煤气罐儿了?
  他家这闷葫芦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主。
  薛靖才越想越害怕,当下也不想和他较劲了,食袋一扔,踉跄地过来抱住薛易。
  “小叔?”
  他答应了一声,哭腔差点滑了出来,满脑子都是薛易小时候软绵绵的样子,依偎在他怀里腼腆的朝他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
  只听薛靖才哀求道:“小易你别这样好不好,以后不管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不,我都听你的,薛家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往后我都听你的。”
  薛易原本还想解释,可突然看到他这样子,怔了下,也伸手抱住了他。
  年初一,傍晚,大雨。
  薛易盘腿坐在沙发上,吃了几个金黄色的炸虾球,外面天沉的可怕,时不时地闪过几声惊雷。他吃完虾球擦了擦手,捏起手机给薛靖才打了个电话。
  还是没人接。
  他又打了几次,终于接通了,薛易喂了几声,那边却没人答话,模模糊糊的全是雨声,还有人在大喊着他听不懂的瑞典语言。
  “小叔?”
  嘟,电话掐断了,薛易正准备再打,一条短信跟了进来:“我在警局,你小兄弟没事,早点睡觉。”
  “……”
  一天没看见人,接电话也不出声,是出什么事了吗?
  又坐了半小时,薛易实在是觉得煎熬,从行李箱拿出件防水羽绒服,帽子扣头上,揣了卡和一点零钱,推门走出了房子。
  雨比刚刚小一点了,但风是真的大,城市中心都堪比虹城的海风,薛易的衣服和裤子被风吹的紧紧贴在身上,往前走一步都得控制着力气。
  沿着去警局的路走了快四分之一,才碰上一个愿意载人的出租车。
  “小兄弟,到哪?”
  薛易报了警局的地址,心想,我就在门口看看,绝不下去给叔叔添乱。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警局对面,薛易付给司机双倍的钱,让他在这个车位上停一会儿,自己则隔着玻璃往警局门口望。雨声喧嚣,进进出出的都是陌生人,但人流量的确比往常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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