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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古代架空)——祎庭沫瞳

时间:2019-09-28 09:04:58  作者:祎庭沫瞳
  如白君瑜所说,边关果然不甚安稳。这个消息倒不是在京中打听来的,而是郤十舟的旧友游历到那边,给他写信时提到的。
  祁襄并不担心,先不说外族能否打到京中,就算打到了家门口,他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到时谁葬于谁的剑下还是两说。
  早朝也已改成所有官员齐上朝,往常这种大朝是五日一次,风调雨顺时更是十日才有一次,平日都是五品及以上官员上朝议事,也是多年不改的。
  太傅如今已经甚少参与朝政,大部分时间还是以教书为主,但这回也被要求日日上朝,参议国事,可见此次政事难议。
  没了休沐,祁襄也不好总上门去讨教,太傅如今年纪大了,休息时间不能少。
  祁襄关心太傅,太傅自然也记挂着祁襄,这天让贤珵去叫了祁襄到府上吃晚饭,学问可以放一放再议,但孩子这几日过得如何总要及时看看才能放心。
  退了旁人,太傅笑道:“近来读书没落下吧?”
  祁襄恭敬道:“是,每日都有诵读。”
  “那就好。近来朝中事忙,我也顾不上你。有什么事我不在的,就直接来找管家,让他们帮你办。”
  “京中一切安稳,我都好,您不必担心。”祁襄说的也是实话,天子脚下,是惹不起的达官贵人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前几日下朝时,白将军悄悄跟我说,让我代他向你道谢。那日你与兮择说的,兮择已经告诉他了,说谢你费心为兮择想得这样周全。”太傅口中的“白将军”自然是指白君瑜的父亲,至于祁襄都跟白君瑜说了什么,白将军也全说了。
  祁襄微笑说:“奉北将军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当日偶遇兮择,他提起边关可能不稳,我想到便说了。”
  太傅一脸满意,“你能念着当年的情份,提醒他一二,我也甚感安慰。”
  “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前与他关系多差似的。”祁襄无奈道。
  “你当我老了健忘?当初你俩在课堂上为那些诗文辩过多少回?那些皇子就爱看你俩争,可以免去听课,也不必被我考较了。”说到这个,太傅又突然想起来,“还有,我可是听说你们俩为了争一个姑娘,还当街红过脸。”
  祁襄都不知道自己要从哪儿辩起,也是当初心中喜爱白君瑜,又不敢表达,只能用这种笨拙地方式让白君瑜多关注他。现在想来的确幼稚,“当时年纪小,就算有争执,也未必有心的。这回他受尔勉所托,接我回京,我已知他对过去的事不在意了,我又何必紧抓着不放?”
  “你们能如此相处,我就放心了。”太傅继续说:“既然兮择之前就跟你说过边关之事,那我也跟你说说近来朝中的事。边关的克骊族蠢蠢欲动,看起来已经在集结兵马,准备来犯。朝中兵力不足,去年又还乡了不少老兵,军中人数紧缺,所以皇上想征兵。”
  祁襄眉头紧锁,“征兵可不是小事,手段强硬,百姓怨声载道,恐生事端;自愿入伍,效果可能不好,百姓多不会功夫,上了战场与去送命无二。”
  “没错。所以久议不下,征兵又刻不容缓,这才棘手。”
  “四皇子也被叫去议事了吗?”祁襄问。
  “去了,倒是没叫三皇子。也如你之前同兮择所说,皇上大概也是想看这种局面下四皇子和白家的反应。”
  这点祁襄倒是不太忧虑,“自古君王皆多疑。无妨,只要不惹皇上忌讳,这事很快就能过去。”
  太傅叹气,“现在四皇子表现也不是,不言也不是,反倒更为难了。”
  “比起这种‘出挑’的小事,想征兵才是皇上要办的大事。老师不如在这方面给四皇了出出主意,哪怕不得皇上认可,也得拿出一个章程,让皇上觉得四皇子至少用心了。”
  “是啊。”太傅应道,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出来的,还有得磨呢。
  吃完饭,贤珵主动要求送祁襄回去。
  祁襄吃得很饱,靠在软垫上懒洋洋地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贤珵嘿嘿一笑,问:“明人不说暗话,征兵的事你有没有办法?”
  祁襄斜睨他,“刚才老师都没问我,可见是知道我没主意。”
  “少来,祖父拿你当老实学生,可我知道你主意多。当初连你嫡母都没办法太为难你,你肯定能想到怎么应付皇上。”
  “不要妄言。”祁襄提醒他,虽是在马车上,但也是在街上走的,不比在家安全,“拿我嫡母和皇上比,这是藐视君上。”
  贤珵倒没在意,“所以我没考科举,也没有捐官,就是怕话说太快惹事。”
  祁襄不知道该不该笑,“你还有理了?”
  贤珵坐得也不周正,眼睛转了转,说:“要不这样,我带你去杏春楼坐坐,那里新来的的春莲弹得一手好筝,你去听听放松一下,说不定就有主意了。”
  说着,贤珵就冲外面的车夫喊,“转道,去杏春楼。”
  祁襄怎么可能跟他去那种地方?就算是艺馆也是从来不去的,忙截住了他的话,说:“慢着。不去杏春楼,回家。”
  贤珵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就劝说:“都这么大人了,去艺馆看看怎么了?也不让你做什么,别整天闷在宅子里。”
  祁襄并不怀疑贤珵是真心想带他去看看的,那里可算是贤珵的“地盘”,但祁襄是真没那个兴趣,语气生硬地说:“别折腾,我不去。”
  “啧,听几首小曲,我带你去吃个宵夜,再送你回去,多好?”
  祁襄知道这样干跟贤珵争肯定是不成的,只好合出杀手锏,“你还想不想知道怎么回皇上了?”
  贤珵诧异地看着他,“你是真有主意,还是不想去唬我的?”
  “我用拿这事唬你?你要非拉我去,我会告诉老师。”
  贤珵语塞,按理说他们这个年纪,一个未婚一个鳏夫,去听个曲儿实属正常,但若让祖父知道了,祖父是不会管他,但他硬拉着祁襄去这事,肯定要好好说道一番。
  贤珵妥协,对车夫道:“原路走,回四合院。”
  热水要现烧,潘管家盛了两碗今天早上做的红豆甜汤送进屋,自己退了出来。
  “你说的办法是什么?”贤珵迫不及待地问。
  祁襄喝着温凉爽口的甜汤,悠然道:“如果不是知道你跟那些姑娘们关系近,我都觉得你是故意用这个算计我。”
  “嗨,哥哥我是这样的人吗?”他是真没这样想过,只是觉得带祁襄见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拘束着祁襄了。
  祁襄根本不接他的话。他这个年纪,去那种地方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对那些姑娘提不起兴趣,也无心欣赏,去了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行吧,以后不这样了。但你得相信,我没有算计你的意思。”贤珵说。
  祁襄微笑道:“我知道,开玩笑而已。”
  贤珵觉得自己清白了,也放心地继续道:“那你说说吧,怎么办?”
  祁襄一边喝着汤一边道:“这事说难是难,说简单也简单。四皇子给皇上的主意一方面要解决问题,另一方面要给皇上带来困扰,这样皇上才会觉得四皇子才学有限,行事有度,没有急功近利地要趁这个机会越过三皇子。”
  贤珵点头,也不插话。
  “征兵这事让百姓主动参与,比朝廷强行征用来得更得民心。书生看文章、古籍,感文中情怀,或伤怀家国天下,或为不公义愤填膺。百姓大多不识字,让他们去读书感受家国情怀不现实,但他们也有情绪被带动的时候,比如听戏、听书。听戏明显是更得百姓喜爱的方式,扎个大戏台,几个村的人都会赶来听一场,甚至不需要花钱。百姓们积极参与,也容易因戏感同身受,与书生看文章是一个道理。所以尽可能多安排些戏班子演出跟战事有关的戏,带起百姓们的心气,到时候再征兵,那些有抱负的青年就更愿意参与,朝廷也就不必硬征了。”
  贤珵一拍掌,“这个方法好!”
  祁襄一笑,“有聪明法子,就得有个蠢提议。可以提议每户有兵的人家,适当减免税收,这样百姓会更乐意参军,对家中来说负担也会减轻不少。这听起来是应该的,但皇上未必愿意,减税最后减的就是国库,即便国库充盈,上位者也希望多存金银,以留享乐。皇上不愿意,就会觉得四皇子不甚精明,不懂讨好,对他才会更放心。”
  “妙啊!”贤珵高兴极了,几口把甜汤喝完,说:“我这就去同四皇子说。闻景,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祁襄也不留他,让潘管家送贤珵出门。
  这个法子是他早就想好的,没在贤府跟太傅提,也没主动跟贤珵说,就是等贤珵来问他,这才显得不像是他算计好的。这次征兵跟他关系不大,但他想借事为自己办事。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10章 
  次日,四皇子荣沧递了折子上去,下午就被皇上招进了宫。
  “这主意是你自己想的?”皇上问。大约是近来忧心的缘故,向来面色润泽的皇上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憔悴。补品是日常供着的,却没显出多少作用,就连身边不时恭维的老太监都说不出“圣上面如三十”这样的话了。
  皇上不是不相信荣沧的学识,总归是跟着太傅读过书的,就算不出类拔萃,也不会差太多。但他也明白,让富贵之人感受黎民之心,并不是说的那么简单。就好像衣食无忧、家缠万贯的孩子,很难因为穷人攒财的故事而去理解其心,跟随效仿。人多是看着比自己位高钱多的人心生羡慕,才会向其学习。所以一个皇子能知道怎样带动百姓对战事的斗志,可比让他们学先祖的政治之道要难得多。
  荣沧跪在地上道:“父皇英明,此法的确不是儿臣所想。”
  “那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皇上面上露了几分笑意,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意外,也很满意。
  “父皇可还记得祁襄?”荣沧问。
  皇上略一想,就记起了,“你是说祁家庶子?”
  “正是。”荣沧并没有出卖祁襄的意思,但祁襄既已经回京,父皇要查那也是顷刻便可知的事,“皇父隆恩,大赦天下之后,贤珵得知他身体不好,不适合继续留在西陲,顾念着多年同窗情份,硬是将他接了回来。”
  皇上倒没表现出意外,“这恐怕也是太傅的意思吧?朕还记得当年,太傅曾频频夸赞祁襄的学问。”
  “是。也不知是从哪儿传起的,京中已经开始议论起可能要来的战事,祁襄也不免听闻。昨日,贤珵去给祁襄送给补身的药材。祁襄就问起他是否真要起战事,也提到起战事恐要征兵。贤珵就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如何才能让百姓自愿参军’,祁襄可能也是当闲聊,就说了这个法子。贤珵觉得也是个办法,路经我府上,就顺便来与我讨论。”
  荣沧一脸谨慎恭敬,“儿臣也觉得此法可行,但祁襄身份敏感,不便在朝堂上提起,故而儿臣也未在折子上提起,想着父皇问起私下提一提倒是无妨。儿臣又琢磨着此法虽好,但不给百姓们一些实惠,就算男子愿意参军,家中怕也不会同意,毕竟农忙耕种都需要男子出力。可若能适当减税,就可减轻劳作负担,这样百姓家中应该也会同意了。”
  提不提祁襄,如何提,何时提,荣沧已经跟贤珵商量过了。
  出主意的功劳荣沧是可以自己揽下,但皇上未必好糊弄,若问起,还是实话实说为好。至于可能惹皇上不悦的减税之事,荣沧决定全揽自己身上,一来能在皇上面前为祁襄刷好感,二来皇上就算真不高兴,最多说他几句,不会连累祁襄。
  ——心藏大智,往往才是真智慧。
  为了尽快达到效果,国库拨了银两,快马加鞭传旨下去,让各个地方官府搭设戏台,轮流唱与战事相关的戏,尽最大可能带动百姓心气,任何扰乱唱戏、听戏的行为,均按国法处置。
  因为不得宣扬是皇帝旨意,所以百姓们只以为是官府所为,娱乐百姓的,百姓们都挺高兴,积极地拖家带口去听戏,早出晚归,也很有经验地自带干粮,是最省钱的听戏方式了。
  祁襄这边,郤十舟已经找人看好了块地,就在京郊的青云山上,山坡不高,偏僻安静,人迹罕至,不少京中富户都把祖坟设在那里。
  石碑已立,郤十舟也提前挖好墓穴。祁襄到后,将骨灰分别放于冢中,亲手填土,以示哀思。
  潘管家在碑前分别烧了两份纸,跟里念叨着,望方姨娘和梁福再天有灵,保佑公子百岁长安,身体康健。
  郤十舟蹲在梁福的墓碑前,接过潘管家手里的纸钱帮着烧。
  祁襄边给母亲埋土边道:“娘,我一切都好,如今已经回京了。师父和太傅都很照顾我,您别为我操心。让您跟着我颠沛许多,如今终于能入土为安了,我为您设了牌位,以后会常去祭奠。”
  填好了母亲这边,祁襄转身去填梁福的,“你自小跟着我,我没让你过过好日子,又让你因我而死,是我对不住你。如今,那些几个人都死了,但我依旧无法满意,总觉得不够,却又不知还能做什么。我也为你供了牌位,待我身体好些,必为你求一个长生牌,或许能弥补一点我心中的愧疚吧。”
  郤十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一起填土,“不要太难过,你的愧疚未必是梁福愿见的。”
  “正是因为他太纯善,从不与人为恶,我才越感愧疚。”祁襄哑声道。这样的少年,若不是跟了他,应该会有另一番天地吧。
  “他护你,是他所愿。你若沉浸在自责中,倒辜负了他的好意了。”郤十舟劝道。
  祁襄抓着地上的土——有些东西,怕是他这辈子都放不下的。
  各地的戏唱了好几天,反响越来越淡,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出,听多了就不像刚听时那样有兴致了。寻常百姓又不是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没什么事做,请个戏班子来能听好几天。他们都还有活要干,不可能整天守着一个只会唱那么几出戏的戏台子。
  折子如雪花般送到了京中,前两天的喜人情况让皇上原本很有信心,但后来情况越发不如人意,皇上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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