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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罪并罚(古代架空)——三上樽

时间:2019-09-29 11:26:13  作者:三上樽
元子攸仍旧是仰面躺着,两条小腿还垂在池子里。颇为费力地扭过头去,他一眼看见对方身后被打的地方有个清晰的手掌印,“哧”的一声就笑了起来。
门开了又关上了,只听见尔朱荣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备热水!送到我房里……你,去把他弄出来!别让他在这儿过夜了!”接着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骚乱过后一个小婢女推门走了进来。
女孩子一路低垂着头,像是有些害怕。走到元子攸身边刚唤了一声:“皇上……”,猛然又伸手捂住了嘴,生生将破口而出的惊叫按了回去。
男人舒展了身体躺着,衣袍向上掀起盖过了肚子,长裤则褪到膝弯处,紧贴着小腿半浸在水中。身下那东西直挺挺地立起来,两只手都捏不稳了。
小婢女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面红耳赤地就要退出去。然而男人嘶哑着嗓子低吼道:“别走……过来!”
说这话时元子攸仍旧是紧锁着眉头,双目紧闭,喉结随着胸膛的起伏上下滚动,一下比一下狂乱。
受到召唤的小婢女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虽然胆怯但还是依言走到池边。
元子攸红着眼睛侧过头去,却是微微有些失望——不是先前给他带路的那个婢女。
咽了一口唾液,他决定暂且不计较这些,伸手就去抓那婢女的脚踝。谁想女孩子尖叫一声躲开了他的手。意识到自己违逆了皇帝,她随即惊恐地跪了下来,伏在地上连连磕头:“皇上赎罪!皇上赎罪!”
元子攸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瞬间只觉得扫兴。冷笑一声回过头去,他不再搭理一旁的婢女,专心致志地跟自己的小兄弟较劲。三五下之后他低吼一声绷直了双腿,胯部猛然向上拱起,总算是出了精。
元子攸屏住呼吸回味了两三秒种,等快感的余韵完全过去之后才呼出一口气,软绵绵地蜷坐了起来。
褪下湿淋淋的长裤将喷洒在小腹大腿上的污迹尽数擦拭了,他又原地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开始宽衣解带地剥除紧贴到皮肤上的龙袍。
一旁的小婢女还跪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元子攸随手将脱下的湿衣服往边上一扔,抬脚点了点她的肩膀,道:“拿套干净衣服来。”
小婢女为难地抬起头来,看到男人赤裸的身体又慌忙移开目光:“回皇上,没,没有干净的衣服……只有将军……”
“我叫你拿套干净衣服过来!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元子攸对女人哆哆嗦嗦惶恐迟钝的模样彻底失了耐心,抬腿就往她胸前蹬了一脚。
小婢女顿时被蹬得斜摔了出去,发髻都散开了,脸颊磕在坚硬的石砖地上渗了满嘴的血。元子攸还想过去再补上一脚,然而对方像是被蹬开了窍,手脚并用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跑,一会儿功夫给他捧了一叠白色的内衣回来。
擅自挪用将军的衣物算是个罪过,被发现了多半要受责罚。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将军要可怕多了,再不顺他的意怕是要丢命!
 
 
第14章  大将军的烦恼
严朔简直不知道该说元子攸什么好。大清早穿着整齐地去早朝,回来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主子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有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唉哟严朔,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唠叨了?”元子攸脱了鞋往床上一靠,抬手就要解床帘,“走开走开,让我睡一会儿!”
“我唠叨?我这是担心你!”
“我知道,我真没干什么,就是去将军府洗了个澡!”
严朔被隔在帘子外面,又不好扑进去再揪他出来,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骗谁呢?去将军府洗澡?
元子攸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凌晨。起来之后他托人传话又从尔朱荣那里要来了几匹马,挑了几个手脚机灵长相顺眼的仆从陪自己一同操练马术。
寝宫里的下人们因平日里看惯了元子攸阴沉暴躁的面孔,此时都有些受宠若惊,简直不知所措,觉得他太过于热情洋溢了。
然而片刻的木讷过后,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参与到了训练中去,没被挑中的仆从也都聚在一旁充当围观者,时不时地吼上一嗓子。
——主子心情好,一切都好,只要把主子哄没了脾气,自己就好少受一份罪。
元子攸其实并不笨。非但不笨,某些方面还挺优质,比如手脚灵活,反应快。若是能有一颗勤奋上进的心,没准会成为一名武学高手。可惜的是他偏偏既不勤奋也不上进,相反还懒得很,学会了一套逃命的步法之后就再不肯用功。严朔有心要教他一门功夫,他却学得牛头不对马嘴,刀剑棍棒不分家,除了砍就是戳。出手倒挺快,又快又准,持久战不行,突袭足够了。
严朔深知自己这主子的秉性,所以在教授马术的时候格外严格,不达标不准休息。元子攸累得要虚脱,肚子里怨气冲天,几次想拿皇帝的身份压制他,然而摄于对方的威严不敢造次,最后还是选择跟以往一样乖乖听他的话。如此两三天下来技术竟大有长进,已经能随意自如地驾驭“杂毛”了。
“杂毛”是元子攸给自己那匹坐骑起的名字。这畜生近几天来由于性情温顺,表现良好,已经很得主人的宠爱。然而元子攸对其色泽不均的鬓毛耿耿于怀,时刻提醒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待遇。
严朔对元子攸的表现大加赞赏:“主子学得不错。明天找人要些弓箭来,我教你骑射。”
“我不要跟你学,我上将军府去,叫尔朱荣亲自教我。他答应了的!”
“我教他教不都是一码事么?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他动作比你漂亮!”元子攸边说边举起手来做了个瞄准的动作,眼前浮现出那天宴会上尔朱荣跟他比试时的场景。
“人家可是打过仗的!”
严朔木着一张脸不予反驳,心里却不以为然的很。
漂亮?漂亮有什么用?打仗又不看动作。
一旁的元子攸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从肖想中回过神来,他笑呵呵地搂住了严朔的肩膀,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到他身上:“既然你说我学的可以了,那明天就休息一天!”
第二天元子攸果真给寝宫里的下人们都发了个假,算是庆祝自己学成出师。刘总管自作主张从宫外找了个戏班子来,就着后院的空地搭建了个临时戏台,专程给皇帝唱戏来了。
主仆两个其实一场正经戏都没看过,尤其是元子攸,连句台词儿都听不懂。不过既然大家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配合一下不懂装懂也未尝不可。整个寝宫于是在其主人的带领下自得其乐,竟是难得的一派祥和。
而与此同时,位于洛阳城另一头的秀容军营却呈现出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自六镇叛乱开始以来,边境周围大大小小的起义不断,近日来更是有加剧的趋势。刚占领皇城不久的秀荣军不敢怠慢,全军上下一片肃然,已做好了迎战的打算。
主将营里,尔朱兆,元天穆等人正相对坐了讨论边地局势。尔朱荣则远远地坐在营帐后方的毛皮垫子上,单手托着下巴默不作声,看似是对部下的发言若有所思,实则是在想心事。
尔朱荣很少有心事,但一旦有起来就想个没完。比如现在,侦察归来的小兵正在汇报敌情,说是西边万俟起义军的首领前些日子自命为帝,他心思一歪立刻想到了自己宫里的那位。
自从上回元子攸来府上闹了一场之后,他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人就头疼。
能让朱朱荣头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向来不愿意把麻烦留到第二天,能处理就即时处理了。然而元子攸却不是那么好处理的。尔朱荣暗自总结了一番,并不觉得元子攸有什么特别违逆自己的地方,充其量只是不太听话而已。
不听话没有关系,可以慢慢教,然而对方又似乎永远没有学好的可能。
“一个傻子,能怎么听话?”末了尔朱荣苦笑着摇了摇头。面对这位自己一手扶持的君主,他第一次尝到了无力的感觉。
“大哥?”部下们讨论完毕,都回过头来等着将军拿主意。尔朱兆见他不声不响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忍不住疑惑地地喊了一声。
“嗯?”尔朱荣闻声抬起眼帘,心不在焉地扬了扬下巴,“你讲……”
他倒是有心想跟尔朱兆吐吐苦水,但是又觉得自己这点破事不值得拿到台面上来讲,一个人应付着就行,犯不着让二弟跟着一起闹心。
“是时候送些女人过去了,后宫一直空着也不像话。给他找点事情做做,免得又上我这儿来发情!就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喜欢女人么?”
“……葛荣那边高都督已经派人盯着了,一有异动随时准备出战。不过依我看还是先发制人的好。打他个措手不及,一举歼灭!”说话之乃人是上党王元天穆。
“先发制人?用不着,等他们先动了再说……”尔朱荣头也不抬地摆摆手予以否决。他知道此人一向性急,最受不了的就是静观其变。
“不喜欢女人,那就是好那一口了?看他那架势还真有点像……”
说起来尔朱荣也不是没找过小倌。想当时他还身在晋阳,军里的几个弟兄闲来无事说要尝尝鲜,他抵不住鼓动,也跟着召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男孩子。
这小倌跟普通人还真有些不一样。身材偏于娇小,脸蛋过于秀气,走起路来虽是款款细步,腰却扭得厉害。眼神则躲躲闪闪的就是不肯直视了你,也不知是害羞呢还是害怕。
尔朱荣自认为长相并不凶恶,至少比那两名部下要和蔼体贴得多,所以对那男孩自始至终弱不禁风,战战兢兢的模样十分的不满,觉得对方枉费了自己的一腔柔情。没滋没味地地干了一场之后,他没觉出什么新鲜,反倒腻歪得很,心想今后就是闲死也不干这档子事了。
正琢磨着,帐帘猛地一掀,传信的小兵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说是高都督有急事要报。
“高欢?叫他进来说话。”尔朱荣脸色一变,知道这是有大事了,否则高欢不会亲自来见他。
爬起身来抖了抖僵直的双腿,他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叹了口气。
“那就给他送几个小倌过去……女人小倌一起送!”
然而最后尔朱荣还是没能送人过去,无论是女人还是小倌。这事被无限制地耽搁了下来。因为河北百万之师的葛荣军突然举兵,往洛阳攻过来了。
 
 
第15章  邺城之战
葛荣原是怀朔镇镇将,六镇起义失败后便投靠了鲜于修礼。不久鲜于修礼死于内讧,葛荣趁机自立门户,领导余下的部众继续起义。秀荣人占领洛阳之后朝政颓废,边境动荡,给了起义军扩充地盘的好时机,蝗虫一般的葛荣军迅速蔓延,势不可挡,已然成为了北魏王朝最大的威胁。朝廷数次派遣军队前去围剿,皆以失败告终,章武王元融、广阳王元渊等数位大将战死沙场。
眼下葛荣如此迫切地要攻下洛阳,多半是因为缺粮的问题。士兵为了活命而战,可想而知其势头肯定不比一般。尔朱荣不敢怠慢,接到急报的当天下午就上奏朝廷,请求北伐。
“北伐?”元子攸收到奏表大吃一惊:“怎么就打起仗了?”
自出生起元子悠就过着远离朝廷的生活,起义打不到封地,动乱更与他无关。如今战争就要在眼皮底下发生了,心中难免感到不安,不安的同时却又隐约有些激动,仿佛将要经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恨不得跟着一同上战场去。
此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打消了——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玩着玩着命就没了。
元子攸很爱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不愿去冒险,非但不愿自己去冒险,还不愿尔朱荣去冒险。但是他又没有理由驳回对方的请战书——柱国大将军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打仗的么?
秀容大军拟在第二天清晨出发,先前往晋阳与留驻故地的余部回合,再从那里起兵北上,讨伐葛荣。
是夜元子攸没有回寝宫,而是跟着大大小小一群武将去了军营。
尔朱荣因为急着要回去部署军备战务,所以没工夫管旁的事,直到了营帐前才发现一路尾随而来的元子攸。
营里的士兵大都还没见多皇帝。尔朱荣怕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时刻把元子攸带在身边,不让他胡乱走动,也没向部下宣示他的身份。
仗虽还没有打起来,全军上下已是杀气腾腾,整装待发。这气氛对于初入军营的元子攸来说有些过于肃杀,沉闷了。向前一步贴近了尔朱荣,他没话找话道:“我,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给你们鼓鼓气。”
“鼓鼓气?给谁鼓气,你还是我?”
元子攸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也没有因为对方的嘲讽而动气。沉默了片刻他又接着说道:“打完了就快回来吧!”
“陛下若是不放心,何不跟臣一起上战场?”
这话说得严肃,元子攸瞬间当了真。抬起头撞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半晌才反应过来尔朱荣这是在说笑呢。
男人很少有开玩笑的时候,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舒心事。元子攸心想:“打个仗就这么开心么?”
尔朱荣随即又收起笑容,正色道:“安心做你的皇帝吧,打仗的事不要你管。”
——管了也没用。
两人在营帐前停下脚步,尔朱荣回头看了元子攸一眼:“我要去换装了,你呆在这儿别动,累了就赶紧跟回宫。二弟!”说完朝元子攸身后点了点头,转身一弯腰进了帐子。
元子攸回过头去,这才发现两人身后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个尔朱兆。
他并不打算叫尔朱兆护送自己回宫,对方已是戎装上身,想必一颗心都系在了军队上。再说他也不愿这么快就回去,于是就不声不响地站在原地不动。
“陛下担心大哥……”尔朱兆缓缓踱步向前,越过元子攸停下了脚步,停顿了一会儿又兀自开了口:“大哥十七岁就带兵打仗,从来没有失败过。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
说到这里他侧过头来迎上元子攸的目光,语气忽然变得异常柔和,似乎是在宽慰,又似乎不是:“大哥他,生来就是要上战场的啊!”
元子攸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第一次遇见尔朱荣的场景。彼时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在百官簇拥之下睥睨众生地朝自己走来,一身凛冽不可抑制的王者之气几乎令人窒息,同时也引诱着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生来,就是要上战场的?
想来也是。这个男人只要一上了马,对待自己就像是变了个人。宴会上是,刚才也是。说起话来不再是阴冷冷的,脸上也难得的有了亲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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