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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铁abo(玄幻灵异)——笼羽

时间:2019-09-29 11:27:46  作者:笼羽
  “……对。”
  “那位与您拥有高契合度的Alpha?”Alpha医生望了眼紧闭的大门,随口问,“他这次怎么没来?”
  楚悕踌躇几秒钟,抿了抿唇,还是坦白道;“我想给他个惊喜。”
  “这么浪漫。”打印完术前注意事项,Alpha医生终于笑了一下,“幸好这次手术没太大风险,失败了也顶多有千分之一可能影响受孕率,不会危及性命——不然我可不敢冒着得罪朋友的风险,接这次吃力不讨好的活。”
  新区科技发展迅猛,给生活带来了不少便利。术前繁冗的检查以及术后恢复期都被尽量压缩在最短时间,否则楚悕也没把握从头至尾瞒住远在旧区的梁亦辞。
  他的手术定在两日后的清晨。在他的刻意引导下,他与梁亦辞的通讯时间定在了每晚八点以后。
  其实楚悕对手术并没有多恐惧,但漫长的等待总令人不由自主低落起来。住进新区独眠的第一个夜晚,他又重温了好几场噩梦,反复睡着又清醒,及至天光明澈,睡衣就全被汗液浸透了。
  这导致他晚上没办法打起十二分精神与梁亦辞通话。
  梁亦辞敏锐发觉了他的坏情绪,就故作随意地问:“工作不顺?”
  “没有。”楚悕在病床上翻了个身,贴着发烫的智能机低声说,“只是有点想你了。”
  隔着听筒,楚悕清晰感知到对面呼吸的停顿。隔了一会儿,梁亦辞再次开口,字里行间的宠溺都快滴出水来:“还说要办公务,不方便我陪,结果一出远门就撒娇。”
  楚悕拢了拢眉,反手挡了下头顶刺目的白灯,飞速说:“我不想听这个。”
  他很少会主动表达不满。
  上一次这样,还是他一本正经告诉梁亦辞自己被临时标记会疼,而梁亦辞当时就心疼得毫无遮拦,立马承诺自己不会再随意对他进行标记。
  “我也想你了。”梁亦辞低头
  笑了笑,问,“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那天晚上楚悕没有主动挂断电话,他用耳朵压着发烫的智能机,伴随梁亦辞浅薄的呼吸声渐渐睡着,一夜无梦。
  等第二天醒来,他发现通讯结束在三小时以前,梁亦辞给他发了条短讯,让他好好睡觉别光想着撒娇。
  紧接着,他又好像无可奈何地接上一句:如果醒了实在想撒娇,可以继续拨过来。
  楚悕勾起唇角,拇指在通讯键上飘浮良久,迟迟没有按下去。
  最终他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公务繁忙”的剧本,只好给智能机充上电,慢吞吞起来洗漱完毕,等待又一轮检查。
  术前一晚需要禁食,楚悕饭量小,可一旦被强制禁食,不只是胃,全身各处都开始抗议起来。
  他耐心听完Alpha医生不厌其烦讲述术前术后注意事项,又好说歹说驱逐走因为紧张整夜没睡好觉的左麟,让他明天早晨再来。
  伴随病房门的轻响,楚悕抓心挠肺地在病床上打了两个滚,等指针指向八点,就急不可耐地将通讯拨了过去。
  梁亦辞接通得很快,就好像他也在卡着时间等待这通电话。楚悕启唇还未说话,就听梁亦辞低低念了句:“想你了。”
  “……”楚悕表面抱怨、实则撒娇的话“咕嘟”落回肚子里。
  他轻咳一声,不自然道:“这么诚实。”
  “我这叫防患于未然。”梁亦辞忍不住笑了,略微沙哑的低沉嗓音通过电流传递,令楚悕一阵耳热,“免得你听不见这句,又拐弯抹角跟我闹。”
  病房很宽敞,素白装潢衬得病床上的Omega格外渺小。白天窗明几净、人来人往还不觉得,一到夜晚拉上窗帘,室内连星辉月光都瞧不见,落针可闻得有些孤单。
  楚悕将被子拉得很高,掩住了半边脸,想起方才Alpha医生再次向他强调手术的风险。
  他说只有小概率会影响受孕率,可假如真的不幸运,就会对生Alpha小孩造成影响——甚至会增加试管婴儿的难度。
  当然,这个后果与失去生命相比算不得大碍,楚悕知道医生是想让自己放宽心,可还是不由自主绷紧了浑身肌肉,暗地里惶惶然起来。
  他知道梁亦辞暂时不愿意永久标记他,也知道人造人Omega的受孕率原本就低,大多数人并不会奢求靠永久标记来达到受孕目的。
  人造人Omega体内的性别基因是非天然形成,会对结合过程造成影响,生出来的孩子只可能是Alpha和Beta。
  新区大部分人都有家业需要继承,不愿意要平凡无奇的Beta小孩,就会花高价钱保证生出来的孩子是Alpha。
  等医生离开后,楚悕躺在床上想了又想,想起梁亦辞就算在旧区,也会尽量用最好最有品味的东西,就觉得他应当不愿忍受自己的小孩过分平凡。
  紧接着,他又想起自己曾经和梁亦辞走散整整一年,梁亦辞都没来寻他,直到自己当上区长又在新闻上露了面,梁亦辞就迅速出现了。
  楚悕不愿意阴谋论,可他不免开始怀疑:褒贬不一的梁教授其实也不需要平平无奇的伴侣。
  梁亦辞之所以千里迢迢赶来旧区喜欢他,是因为他靠自己在旧区闯出了声望。
  白天的时候,左麟就坐在旁边椅子上,一本正经问他为什么要花大力气、跑这么远来动这种难度高又没多少意义的手术。
  “没发/情期也无所谓吧,强制发/情顶多信息素浓度低一些。”左麟疑惑问,“你怎么就这么执着?”
  楚悕当时想了一会儿,避重就轻地讲了自己非发/
  情被标记会疼的事情。左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叹了口气没再追问,只让他好好休息。
  室内温度开得有点低,楚悕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想自己坚持手术的另一个理由。
  Omega与Alpha之间的信息素吸引,于相爱的人是锦上添花,于单相思的人是雪中送炭。楚悕觉得自己与梁亦辞的感情大概介于两者之间,相伴的时刻足够温暖,分开的时刻又足够冰凉。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已经为这份感情付出了最大努力。如果说他还可以为此做点什么,大概就是动这场小手术,让自己的发/情期变得稳定起来,说不定他与梁亦辞的感情也就能水到渠成。
  但假如结果是失败呢?
  梁亦辞会不会介意自己的伴侣既没有正常发/情期,又没办法替他生下一位满意的后代?
  “梁亦辞,”楚悕涩然问,“你有考虑过跟我成家,以后要个小孩吗?”
  对面的Alpha原本还在笑着说浪漫话,闻声蓦地顿住。
  在冗长的静默后,他生硬转开话题,笑道:“这是一种新潮的求/欢方式?”
  楚悕早就料到对方会用不正经态度岔开话题,也就没有多沮丧——
  况且他也只是下意识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想听见可能残忍的答案。
  “是啊。”楚悕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说,“平时面对面,我可不好意思提这种事。”
  此后,他绕开话题,又跟梁亦辞撒了不短时间的娇。梁亦辞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回答不及格,就尽量用很风趣的话逗楚悕开心,又用很浪漫的话描述想念。
  楚悕特别好哄,所以很快就不委屈了。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东想西想,说不定明天动完手术后,一切都会美好起来。
  由于身心俱惫又没有进食,楚悕四肢乏力,睡得很快很沉。梁亦辞听了会儿他的呼吸声,就轻轻将通讯挂断了。
  他起身在楚悕客厅里绕了几圈,最终打开柜门,捞出楚悕离开那日自己去街边买的伏特加,倒进高脚杯里小酌起来。
  酒精迅速麻痹了神经,油然而生的飘忽感令梁亦辞倍感舒畅。直至睡意上头,他才将桌面收拾干净,踩着棉花回到主卧。
  他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给楚悕发短讯,一开始写的是“我没有要小孩的打算,但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后来又改成了“你要放弃事业跟我回新区吗”,最后却删改成“下次回新区,随我一道见见父母吧”。
  然而点击发送的下一秒钟,梁亦辞又后悔了。他意识到自己喝完酒后并不清醒,不应该在此刻凭借一腔冲动、做出任何决定与承诺。
  他必须花更多的时间谨慎思考:自己对楚悕究竟是虚情假意、别有目的,还是真心相待、愿意长久。
  所以他叹了口气,将上一条讯息撤回,发送了条新的:别想太多,等你回来就有答案了。
  梁亦辞蒙在楚悕枕过的枕头里,伴着伏特加味睡得很熟。
  在梦中,他依旧纠结了不短时间,最后得出的答案是——不急,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以理清思路。
  他将手搭在冰凉的那一半床铺,于睡梦中蹙了蹙眉,等到翻身过去将那一半捂热了,眉头方才舒展了些。
  他以为楚悕会永远乖巧蹲在他的甜言蜜语中,仰着脑袋对他说喜欢,小心翼翼向他求一个家。
  却不料每一句道出口的谎言,都是未来需要偿还的债务。即使谎言成真,也抵消不了曾经饱含恶意的欺骗。
 
 
第52章 
  麻醉剂失效得迅速。楚悕被硬生生疼醒后,喘了口粗气,听起来像疼痛的呻/吟。
  不符合国家标准的病房灯过分刺眼,也有可能是怪楚悕眼皮太薄,遮不住光线。总之他不得不侧了下脸,才敢睁开眼睛。
  他首先瞧见的是自己沾了泪水的睫毛,以及呼叫铃的模糊轮廓,紧接着就连枕头角都瞄不清晰了。只能怪他的眼泪流得太猖狂,以至于病房四周都化作苍白的点点光斑。
  走廊里远远传来左麟的清亮嗓音,语调里裹含的焦灼是毋庸置疑的。左麟正控制不住音量地问“楚悕在哪一间房”,而另一人在训斥他,说“住院部禁止大声喧哗”。
  随着脚步声远去,楚悕的耳朵清净了不少。不过他猜左麟很快就会闯进来寻他——即使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楚悕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根本无暇分析不断回笼的庞大记忆。
  他只想用力哭。
  可被纱布捂住的后颈一动就疼,啜泣也疼,大脑渐渐恢复运转,四肢却还乏力得很。他实在没太多力气折腾自己,只好咬紧牙关、打嗝一般地抽着哭。
  牙齿咬酸了,又打了几次嗝,楚悕开始觉得自己这幅天崩地裂的样子可笑极了。幸亏医院人手向来紧缺,Alpha医生赶着去做下一场手术,没人有空来刻意管他,否则准得以为这位孤零零的Omega病患因为手术失败坏了脑子。
  不过这样说也没错,他想,丧失记忆的自己可不就是脑子坏掉了吗?
  明明失忆过两次,居然还逃不掉喜欢梁亦辞的命运。
  如果说今天以前的楚悕还存有侥幸,寄希望于靠稳定的信息素来换取梁亦辞青睐……那么这一刻的楚悕就是万念俱灰,再没办法欺骗自己。
  不管梁亦辞是对他好还是对他坏,楚悕只能确信一点,这些暧昧都跟爱情无关——
  梁亦辞演得那么不走心,简直算是破绽百出,只有睁眼瞎的傻子才会当真。
  走廊外的脚步声远了又近了,这次没有谁说话,不过楚悕还是猜测到了来人,试图拉起被角。
  他想钻进泛着消毒水味的白被子里,遮住自己这张狼狈不堪的脸。然而,现在的他动动指尖就已经是极限了,袖口被汗水泡得又沉又黏,粘在病床上根本扯不起来。
  没过三秒钟,楚悕选择了放弃。
  病房门被轻推开,左麟的脚步明显卡顿了一下。少时,他倒吸一口凉气,燎着尾巴似的跳过来,眼看就要一巴掌拍响呼叫铃——
  楚悕虚着眼睛,气若游丝地让他“别按”。担心对方听不清楚,楚悕动了动身子,试图拽出手来阻止左麟。
  “好好好,我不按,您快别动了!”左麟望见楚悕额头豆大的汗珠,吓得赶紧改道按住被沿,心惊胆战回应道。
  “恩。”楚悕手背砸回床单,松了口气。
  “手术很成功,麻醉失效后也没觉得多疼。”他的脑袋继续嗡嗡响,勉强分出心神宽慰道,“我就是……胆子小,有点后怕。”
  左麟神情复杂得很,没有搭话,抽了张纸替楚悕擦脸。
  纸很快就被泡得没法再用,左麟便又扯了张新的。用完三四张后,楚悕总算能顶着满脸泪痕睁开眼睛。
  他试图轻快地挑眉,笑着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左麟闻声后表情更加奇怪。吱呀,他反手拖来椅子坐下,用巴掌盖住楚悕眼睛,叹息道:“求你别假笑,难看死了。”
  楚悕当即放平了唇角。
  Omega的眼周皮肤本就脆弱,被眼泪染过以后,随便一挨就疼得难受。他后仰脖子躲开左麟的手,逃避似的
  闷声不说话。
  左麟欲言又止,默默拿来根湿帕子,替楚悕擦干净脸和手。半晌,他小心翼翼问:“真的不痛吗?我就没见你哭成这样过。”
  楚悕颤了颤眼睫,继续装死。
  “我听外面的护士讲,这次手术挺成功。”左麟大概是嫌气氛尴尬,又知道楚悕不是诚心想睡觉,就开始絮絮叨叨,“有件神奇的事,你恐怕都不知道。今天医生动手术时,还顺便替你处理掉了一个微型芯片。”
  “据说医院也不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当年的流水线保养不彻底、输送轮里经常会夹带杂物,不过一般人都能在成年前发现,及时摘除……”
  说到这里,左麟无奈道:“楚区长,你对自己也太不走心了,这么多年都没体检过吗?”
  楚悕终于有了反应。他撩开眼皮,面无表情注视向左麟。
  “哎,好了,你别浪费精力说话,听我讲。”左麟见楚悕动嘴唇,冒出来的第一个音就是哑的,赶紧打断道。
  楚悕果真不再吭声,继续用那双亮得惹人心疼的黑曜石直直望来。
  “我虽然没生过大病,可也大概猜得到这种无助。”左麟被盯得有些心酸,就扭开头拿来纸杯,用棉签沾温水,磕磕巴巴替楚悕弄湿嘴唇,无奈说,“哭一哭发泄下也挺好,只要身体不难受就成。”
  左麟是被开门撞见的那个哭得失魂落魄的楚悕吓着了。他发现自己多说几句后,楚悕虽然很少搭话,可面色明显肉眼可见地好看许多,就硬逼着自己成为一个话痨,边替楚悕沾湿干裂泛白的嘴唇,边上演单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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