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废铁abo(玄幻灵异)——笼羽

时间:2019-09-29 11:27:46  作者:笼羽
  他站直身体,缓慢望向旁侧完好无损的伏特加酒瓶,蹙了蹙眉。
  既然不是酒瓶破了,那就还有另一种可能。想到这里,他指尖抽了几抽,探出舌尖舔了舔干燥下唇,突出喉结在完美颈线上慢吞吞游移。
  不多时,一道熟悉身形从沙发背后站起,转身向门口渐近。
  梁亦辞眼睫颤了颤。分明周遭依旧昏暗,他却好像撞见了闯破窗帘的天光。
  他的感官顷刻间被伏特加味垄断——不,不只是刺激性很强的酒精,也并非酒心巧克力的甜腻,而是更加糜烂的发/情味道。
  逐渐清晰起来的Omega连单薄轮廓都足够漂亮,宛如展览馆被无数机器人保护的艺术品。梁亦辞就是那个觊觎展品已久、又屡屡逼自己收手的珍藏家。
  他一天又一天地花高价买票,隔着玻璃橱柜近乎痴狂地膜拜整个白天,又在黄昏将至时沮丧而归。
  而这一次,在他以为闭馆的日子里,那个尊贵的艺术品居然兀自跳出橱柜,穿透黑暗无声引诱他,逼他放弃道德感和法制观念、遵从本心当一名盗贼。
  本该远在新区的Omega正近乎赤/裸地杵在他身前,发尾泛着潮湿的橘子味,脸颊和喉结是牛奶香,毫无遮拦的后颈正无限散发出伏特加的味道。
  梁亦辞吻过很多次那片肌肤,却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那般悸动到情难自禁。
  源自本能的破坏欲与占有欲令他四肢发麻,燎原之火顷刻间席卷全身,蒸发了他全部理智。
  Omega的后颈干净得太碍眼,他必须立即咬上去。
  “悕悕?”他以气音询问,每个音节都低沉,充斥着性/暗示。
  他有许多疑惑亟待解答,有酝酿多时的告白需要诉说,不过在此时此刻,这些突然都变得无关紧要。
  楚悕抬起眼皮,勾起唇角望向他。
  眼前人少见地将黑发向后梳起,露出光洁额头,精致五官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他的双眸像一汪诱人溺毙的深潭,眼角泛粉,眉间尽染潮气,素常温润的脸部轮廓竟也凌厉几分。
  一滴水珠自他的肩颈溜向锁骨,又一滴从胸口坠入腰腹肌肉,最终没进松垮围着浴巾的胯/间。
  梁亦辞随着潮气下移目光,祖母绿眼眸暗得像被关入蚌壳。他的呼吸变沉,细细密密的热意更加厚重。
  很快,一言不发的Omega就倾身凑过来,十分没有危机感地将滚烫呼吸喷洒向Alpha唇侧。他的肌肤宛如凝脂,散发出羊水般的伏特加信息素,严丝合缝地包裹住眼前呼吸絮乱的Alpha。
  梁亦辞的心脏开始蔓延出被虫啃咬的痒麻,终究按捺不住伸过手去,掐住楚悕腰肢,将对方狠狠拽向身前,让两人心脏的突跳更加接近。
  楚悕仰头吻了下梁亦辞的下巴,无比乖顺地撞过来,最大限度地同他贴合在一块儿。
  “是我。”他手指覆盖上Alpha硬邦邦的肩部肌肉,隔着衣服用指尖搔刮挑逗,笑声很缥缈地回应着。
  “教授,我终于发/情了。”他薄唇轻喃说,“我等了你三十七分钟,想了你不止三十七次,现在哪里都是软的——”
  “——你要不要摸一下?”
  ……
 
 
第54章 
  梁亦辞认为楚悕用“软”来形容自己,其实并不是特别妥当。
  他锢着楚悕腰身,将楚悕“哐当”压在门上,才发现这位Omega薄薄皮肤下其实藏着挺硬的骨头。
  楚悕的蝴蝶骨撞击铁门,发出嘈杂异响。
  时候不早,幸亏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都经常不着家,没人会在这种微妙时刻敲响身后大门,指责他俩的扰民行为,打断这种连喘气都显得奢侈的旖旎时分。
  两人暗自都被巨响吓了一跳,却谁也不愿表现出来。于是他们便故作冷静地、在黑暗中凝望彼此。
  然而在这种时候,任何一个眼神都像是在求/欢。欲/望不止存在于腺体和嗅觉,还会从眼角爬出来——
  他们都瞧见了对方掩藏不住的浓烈爱意,干/柴/烈/火寸草不生。
  刚分析出自己感情的梁教授为此心跳不已,却不料想这份不合时宜显露的爱意,其实会令眼前的Omega倍感绝望。
  楚悕缓慢眨了两下眼睛,心脏像被工厂铁臂狠狠攥住,再挤出几升柠檬汁,最终化作一团绝望的残骸。
  他不愿暴露太多情绪,就闭上眼睛,用胳膊紧紧圈住梁亦辞肩膀,偏头去叼梁亦辞肩头布料,将他领口拽歪,让他也衣冠不整、变得狼狈,再泄愤似的咬在他肩颈交界处。
  Alpha的肩膀肌肉僵硬一下。不过他既没有呼疼,也没有哄楚悕“别咬了”,反倒迅速放松肌肉,用滚烫掌心触摸楚悕腰窝,轻拍了几拍,低声笑骂他“小狗崽”。
  楚悕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心疼才松开齿关。
  他暗中催眠自己:这种用啃咬泄愤的行径很幼稚,类同于四肢不发达的低等生物。
  他是人类,得学会聪明地拿捏七寸。
  当然,在这之前,他决定先遵从本心、完成自己多年前的愿望,以保证自己自此不再留恋。
  楚悕想到这里,垂眸注视那排泛着暧昧水光的牙印,就闭上眼睛,将额头抵在梁亦辞肩膀,不再继续看。
  “是我让你等太久,还是新区有谁欺负你了?”梁亦辞缓声问,表情变得认真。
  楚悕明显听见了,呼吸开始时沉时轻,却没立即做出回答。梁亦辞也不催他,只是上下移动掌心,抚摸Omega硌手的胯骨。
  浴巾不知何时散开,皱坠在Omega赤裸双足前。梁亦辞被浴巾挡住了路,没法向前走,又不愿往后退。
  他没办法及时抽身。
  因为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楚悕似乎在不久前大哭过一场,黑眸间布满红血丝。
  理智催他该尽快打着的“为楚悕好”的名义,推门离开,去临近的自助宾馆居住,让Omega拥有独处空间来稳定发/情期。
  可他做不到。他没办法将哭得湿漉漉又皱巴巴的小狗崽独自撂在昏黑里,况且他不到二十四小时前才搞懂自己挺喜欢对方。
  隔了片刻,楚悕用额头顶开梁亦辞肩膀一段距离,含混说:“都有。”
  梁亦辞沉默须臾,先说了“对不起”,又问他“是谁”。
  楚悕没有接受前一句道歉,也没告诉梁亦辞欺负自己的人就近在眼前。他甚至可悲地开始担忧,怀疑自己还会心软。
  “没有谁。”他略显焦躁地敷衍道,“我只是想撒娇。”
  楚悕不愿再听梁亦辞讲废话,就埋首去含他喉结,逼他呼吸急促,再趁他没回神时扒他衣服。
  梁亦辞对此不置可否,暗地里却皱了皱眉。
  今天的他比以往更透彻了些,能够清醒分辨出自己的焦虑源于何处——他没有可怜楚悕,而是在
  心疼。
  他开始真实地愤怒起来,躯壳里的每个细胞都开始叫嚣,质问他为何没陪楚悕去新区走一趟。
  早知活在温柔乡的谢守靠不住,没办法带来新情报,他就不该浪费时间去喝那十分钟咖啡,而是该好好陪自己的纯天然星星去新区旅行——说不定还能顺带听几耳有关政府的有用消息。
  当然,更重要的是不让他一个人哭。
  自从来到旧区,不跟楚悕见面的日子,梁亦辞总是穿得很简约。他罩着一件偏灰色短T,比实际年龄小了三岁。娇贵的奢侈布料很容易被扯变形,领口已经在楚悕的拉扯间不成样了,脱起来也更容易。
  很快,楚悕就抓住他的皮带,另一手捏住他单衣下摆,默不作声向上拽。等布料被拽到腋下,梁亦辞就无奈举起手臂。
  楚悕顺利脱掉Alpha的上衣,粗暴扔向地面,让衣服和浴巾皱成一团可回收废品。
  Alpha的呼吸里裹着掩藏不住的絮乱,空气中膨胀着硝烟味,令楚悕产生身在插满长戟的古战场遗址上的错觉,周遭环境既危险又浩大,还充满着无可替代的诱惑力。
  楚悕腰以下的部分瞬间软了,腿肚子也开始打颤。幸好身后是门,否则他根本站不住。
  他蜷了蜷发麻手指,喘着粗气、抬起下巴去盯梁亦辞眼睛。他以为自己会瞧见一双欲/念丛生的眸子——结果没有。
  眼前的梁亦辞额角在流汗,脖颈红透,鼻翼阖张,胸膛起伏,气息一缕比一缕烫。可他眼神清明,居然还在无奈地笑着。
  “不用这么心急。”他好像想起什么,欲言又止地说。
  他弓着身子与楚悕平视,探手捏楚悕耳朵,用宠溺的语气叹息:“去床上吧,我不会再拒绝你了。”
  楚悕拒绝感知Alpha此刻难得的温柔。这会令他品尝到更深层次的荒唐与心酸。
  他以为动手术后的自己会具有加倍吸引力,能让梁亦辞在疯狂欲/念中催生出更多爱意——结果他大错特错。
  梁亦辞不爱他,所以连欲/望都足够麻木,到这时候还能继续完美扮演一位完美情人。
  冰冷的认知像飘来的刀子雨,楚悕血肉模糊躺在地面上,还得被再伤成千上万次。幸好他提前做好心里预设,哭也哭够了,所以能勉强维持面上和平。
  “在你回家前,我就决定好了。”楚悕垫脚勾住梁亦辞脖子,在唇瓣相触前,用气音寻着蹩脚理由,“三十分钟前我想回卧室,十五分钟前我想去沙发。”
  “后来我又改变主意,决定就站在这里,等你来标记我。”楚悕低声说,“然后你就回来了。”
  Omega软着身体,迷人味道泛/滥/成/灾,嘴上却讲着强硬话,暗示梁亦辞要用不太常规的姿势来干/他。
  梁亦辞欲言又止,觉得场合和时机都不适宜,而且怎么都不该是还没坦白真心的现在。然而,楚悕那双眼睛居然倔强得发亮,梁亦辞被吸引住了,就憋不出任何拒绝话来。
  “好吧。”他最终叹气说。
  他踢走碍事的浴巾与上衣,学楚悕赤足踩上玄关地毯,他轻轻与楚悕接吻,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皮带。
  一阵悉索声后,他脱掉一只裤腿,另一边却在脚腕处卡住了。他稍微离开楚悕嘴唇,向下望去,才想起自己还戴着脚环。
  回忆起曾经被电击击倒的狼狈经历,他脸色有些复杂——不过他俩折腾了这么久,自己裤裆早已顶出鼓/囊坚/硬的包,按理说早该被击倒了。应该是这个脚环失效了。
  即便如此,他依旧担心脚环突然发作,牵连到楚悕,就当机立断后退一步。
  楚悕像早有预感,一把扣住梁亦辞手腕脉门,不许他后退。
  “别担心,这个脚环我改良过。”他眨着眼说,“我更新了定位系统和安全模式,它在这栋楼里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梁亦辞登时松了口气,终止了甩开楚悕手的趋势。
  楚悕见状就赤脚踩上来,用足尖滑过梁亦辞小腿,替他把外裤完全脱下,踢得远远的。
  Alpha的腿修长有力,脚腕偏细,锢着墨色脚环显得禁欲又糜/乱。此刻,脚环轻轻撞着他脚筋,透出一种难以忽视的厚重。
  “戴着吧,挺好看的。”楚悕撂下这句,就凑过来继续与他接吻。
  梁亦辞本来觉得别扭,但既然楚悕这样说,他也不愿败了对方的兴致,就没再管它。
  渐渐地,楚悕手从他肩头溜下,划过他胸口与紧绷小腹。
  梁亦辞怀疑自己正沉入一片海里。而楚悕就是那头顽劣的水怪,将原本平澜无波的海域搅得天翻地覆。
  【……】
  他为自己的不知廉/耻和狼狈感到难过。
  “进来……”少顷,他抖着嗓音问,“我发/情了,你怎么还不进来标记我?”
  他的身体好像被一头思想迟钝的野兽占据,逼他说出这句话,不能再拖延。
  他不太理解自己为何会这样,所有的一切都很荒唐。他想用近乎悲怆的眼神去凝视,却发现对方正埋在自己颈侧,根本窥不清表情。
  他甚至悲观地开始怀疑,梁亦辞是知道全部真相的。他为什么会答应与自己做/爱?因为自己是个人类的复制品,所以不必再顾及伦常?
  送上门来的谁不喜欢呢,毕竟他再好也是个有欲/望的Alpha。
  楚悕为自己的揣测而胆寒。他知道自己走入了死胡同,悲观到有些异想天开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梁亦辞拒绝他的画面、不喜欢他的画面、欺骗他的画面,唯独没有回应他感情的画面——当然,除了那些满口谎言的低劣情话。
  楚悕开始浑身颤抖,往下流眼泪。他觉得自己太过狼狈了,要和过去一刀两断的自己,不矜持地跑来求/欢的也是自己。
  在梁亦辞抚摸他以前,他甚至还抱有幻想,以为自己能够做到性/爱分离。
  他真的以为梁亦辞会用粗暴的动作对待自己,毕竟没有哪个Alpha骗子能在发/情时还矜矜业业假装温柔——可他忘了梁亦辞是个该死的绅士,至少表面上是。
  他以为梁亦辞会在情/欲催动下暴露本性,对他很差劲。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想办法推开梁亦辞,用冷冰冰的真相刺伤他,再掏出早准备好的遥控器启动脚环,让尚且是头野兽的Alpha在难以置信中倒地不起。
  剧情发展又和他的想象背道而驰了。楚悕没办法一走了之,所以还在藕断丝连,没有一刀两断。
  梁亦辞为什么不痛快放过他,就为了那点无足轻重的情报?
  如果说梁亦辞的绝情是真,好是假,那楚悕不知道究竟该怨他谎话连篇,还是该为他的精湛演技而动容。
  楚悕的眼泪流到下巴尖,溜至耳后,钻入黑发。还有一滴顺着后颈向下滑,最终被梁亦辞的唇吮吸走了。
  他反应迟钝地抽出手指,其余部分也暂且离开楚悕小腹。
  少顷,他默默远离不停散发信息素的后颈,闭眸平缓呼吸,最终将下巴抵在Omega肩头,长叹了口气。
  “因为第一次经历这种发/情期,所以变得爱哭吗?”他轻声问,“说实话,我没有这方面经验,所以挺为难。不知道该
  哄你别哭了,还是陪你畅快哭一次。”
  他断断续续说着,用干燥的手去拍楚悕后背,力道不轻不重,节奏很舒缓。
  玄关一隅霎时变得静默,没有水声和躁动心跳,只有两人乱得不成样的呼吸,和信息素彼此交缠的通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