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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雀自知腦中觀感均是無稽之談，卻一時止不住決堤一樣的痛楚：「哥哥⋯⋯」他將頭靠在殷衣肩上，勉強閉一閉眼，「我好像作了個很嚇人的夢⋯⋯」
「嗯，我曉得了。莫怕，莫怕。」殷衣提起袖口替殷雀拭了滿臉的淚，慢慢道，「哥哥在這呢，不哭了⋯⋯」
哄小孩一樣，殷雀呆呆地望著殷衣眼裡粼粼閃爍的光，心想，可他甘願一世都作「小孩」。
殷衣對著殷雀向來是不吝溫柔的，見著他好容易停了眼淚，這才展眉微微笑起來：「怕甚麼，哥哥不是答應了一直陪著你麼？」
殷雀後知後覺地開始臉熱，低下頭自己胡亂擦了擦臉。與殷衣相握的手掌自然而然地十指相扣，他覷一眼他哥哥的神色，也彎起眼睛笑出來了。
「不難過了罷，」殷衣將垂下來的髮絲別到耳後，拍了拍他們交握的雙手，慢慢地笑道，「今日夕陽這樣好，白白叫你哭過去了，豈不可惜麼。」
殷雀於是終於安下心，側過頭聽殷衣輕聲講話。四周景色都遠去了，流落進恍惚的黃昏中，只有眼前的湖仍泛著點點波瀾，交握的兩隻手仍是溫暖的。漸漸殷雀連自己聽進什麼也忘了，只聽到最後，殷衣帶著笑、又好似有些悵然的聲音：「阿弟，我要走了。」
殷雀又怔住了。身邊人鬆開了他的手；他穿著白袍，袖口的銀線亮得晃眼，是蓮葉田田和無邊水波；輕輕鬆鬆地邁步向前，一併融入了那無邊波瀾中。
「哥哥，長輕⋯⋯你要去哪裡？」殷雀焦急得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的嗎？」他惶恐地往前跟了幾步，看見湖面泛開一圈圈新的波紋，摸一摸臉，才發現自己又落下眼淚了。
奇怪，其實他並無摧山的悲哀，他只是怕殷衣不要他。
殷衣回頭笑他：「怎麼又哭了？」他身後是快沒入地面的光，殷雀卻連他的眼中的光彩也看得一清二楚，「別哭了⋯⋯你不是也答應過我的嗎？」
他彎起眼睛，很輕地說道：「你會找到我，你會拉起我的，對不對？」
他又回到江南的庭院裡了，湖里有被他們喂得膘肥體壯的錦鯉，紅的、金的，像是將落日餘暉熔入了水中。
「我信你，我不怕。」殷衣又往湖心走了兩步，湖水瓷片一樣碎了，他還是笑著的聲音，「我曉得你會來找我，我甚麼也不怕。」
「你也不要怕，沉寒。」他回頭對殷雀笑，「我會等你，你遲些，記得跟上來找我。」
殷雀與他對視一陣，終於也笑了，他高聲應了句好，擦乾了淚，也往前兩步：「我會來找你，再多等我一陣！」
湖中落日又一片片碎開，又化作江南的每一條河流。
第三十章 附赠的小段子：
一：abo paro（雀弟奶味alpha，衣哥艾草味omega）
情/汛=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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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殷衣一年到头有小半时间要被病缠住，殷雀怕他呆在房里无聊，特地来陪他。
他这会撑着腮坐在床边，巴巴地望着殷衣，没话找话地问道。
“能有什么味道，”殷衣才喝过药，只觉得口鼻眼都被药汁浸了个透，恹恹地回道：“满屋子的药味，苦死了。”
殷雀也觉得该是药味，偏他从满屋子苦涩中咂摸出一点若有似无的甜香，只能百思不得其解地应一声，转移了话题：“哥哥还有发热吗？”
殷衣倚在床头，闻言摇摇头，喃喃道：“不知。”
殷雀抬手试了试他额上温度，果然烫手，不由靠近些，忧心忡忡地望着殷衣：“好像还没好，哥哥要不要再睡一阵？”
殷衣又摇头，将殷雀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抓下来，“今日睡太多了，这会有些睡不着。”
殷雀手还被殷衣握着，小心翼翼瞄他一眼，也不知他是忘了还是怎么的，竟不松手。殷雀自然不会挣开，若无其事又扯了些其他话。
殷衣勉强应了两三句，便有些体力不支似的，眼前一阵阵晕眩。他浑身发软，不由自主地往殷雀那边倒过去。
殷雀连忙扶稳他，慌慌张张地叫了一声“哥哥”，正想说些什么，却又闻到先前那一阵奇怪的香气。
那分明与满屋子的药气不同，是近似于苦艾的气息，又带着些“苦尽甘来”的黏稠甜蜜味道。
殷雀不由凑近殷衣的颈后，勉强道：“哥哥……你怎么……？”
殷衣不知听见没有，只是依在他肩窝处喘息，昏沉沉地叫他一声：“殷雀……”他只觉得脑内有什么烧着了，只想再靠近殷雀一些，下意识抬手环紧殷雀脖颈，整个人都依进他怀里，焦躁道：“我好热……”
先前从未发现，此刻殷衣却觉得殷雀身上一阵奇怪的奶香气。殷衣被蛊惑一样，极轻地在殷雀颈侧咬了一口。
殷雀一激灵，一时克制不住，掐着殷衣地腰将他按在床上，忍了又忍才能咬牙道：“哥哥你是……情汛到了？”
殷衣眼睫颤了颤，茫然无措地望着殷雀。殷雀怕他没听清，正想再问一次，便看见殷衣执起他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白皙的侧脸上几乎透出几分痴态。
殷雀耳边轰然作响，再想不起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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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干了个爽👍
二：雀衣的cp相性一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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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请问您的名字？
殷雀：殷雀。
殷衣：……殷衣。
2 年龄是？
殷雀：二十。哥哥比我大一岁。
殷衣：二十一。
3 性别是？
殷雀：男。
殷衣（皱眉）：嗯。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殷雀：温柔体贴。
殷衣（不可思议地望了一眼殷雀）：……
殷雀（理直气壮地）：我对哥哥不好么？
（殷衣又望他一眼，勉强点点头。）
殷衣：我比较孤僻罢，不及殷雀招人喜欢。
5 对方的性格？
殷雀：冷冰冰。
殷衣（小声反驳）：对你又不冷……
（殷雀笑眯眯地将殷衣抱在怀里。）
殷雀：哥哥对我很温柔。
殷衣（脸红耳热地）：他……也对我很温柔。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殷雀：在殷府。
殷衣：我院子里。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殷雀（低头亲亲殷衣）：哥哥真好看。
殷衣（闭起眼躲了一下，又脸红了）：……这小孩怎么看着这么傻。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殷雀（不假思索）：全部。
殷衣：嗯。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殷雀：哥哥总是骗我。
殷衣（无奈地叹口气，主动在他颊边亲一亲）：以后都不会再骗你了。
殷衣：讨厌哪一点……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殷雀（不假思索）：好。
殷衣（迟疑地看着他）：好罢……
11 您怎么称呼对方？
殷雀：哥哥，长轻。
殷衣：殷雀，沉寒。（顿一顿）他生气的时候会叫我殷衣。
12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殷雀：希望哥哥叫我沉寒。
殷衣：都可以。
13 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殷雀：狐狸。
殷衣：大概是隼之类的猛禽？
14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殷雀：给哥哥做饭。
殷衣：提前抄好佛经赠他。
15 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殷雀：哥哥送什么我都开心。
殷衣：不送也没关系。
16 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殷雀：没有。哥哥什么都很好。
殷衣（脸红了）：太……太能折腾人了。
17 您的毛病是？
殷雀：忙起来会照顾不到哥哥。
殷衣：……不注意身体？
18 对方的毛病是？
殷雀：非常（重音）不注意自己身体。
殷衣：没有吧……
19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殷雀：其实我不会生哥哥气的。
殷衣：……骗人……先前分明气了我那么久……
殷雀：没有。我是……气我自己。
殷衣：我……我也不会生他气的。
20 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殷衣：骗他。
殷雀：哥哥不会生我气。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殷雀（笑）：私定终身，珠胎暗结……
殷衣（恼羞成怒）：你闭嘴！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殷雀：在湖上。
殷衣：……？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殷雀：气氛不记得了，只记得哥哥挺开心的。
殷衣：……？？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殷雀：还是普通的兄弟。
殷衣：我不记得了。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殷雀：家里。
殷衣：我懒得出去。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殷雀：会问哥哥想要什么。
殷衣：抄佛经。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殷衣（低下头笑）：我。
殷雀：被哥哥抢先了。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殷雀：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殷衣：嗯。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殷雀（笑）：爱。
殷衣（侧过头，又脸红了）：我也……爱他。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殷雀（笑）：我从来都拿哥哥没辙。
殷衣：他一叫我“哥哥”我便拿他没办法了。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殷衣：问清楚，若是真的便放他走。
殷雀：让那人消失。
32 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殷衣（艰难地）：……嗯。
殷雀：我不会原谅的。
殷衣（拿手背碰碰他的脸）：我心如磐石。
33 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殷雀：去找他，别是病倒了。
殷衣：他不敢迟来。
35 对方性感的表情？
殷衣（脸红）：……
殷雀：哥哥哭着叫我“沉寒”的时候。
36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殷雀：哥哥主动的时候。
殷衣：他抱着我的时候。
38 做什么事情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殷雀：和哥哥在一起都很幸福。
殷衣：嗯。
39 曾经吵架么？
殷衣：吵过。
殷雀：其实只吵过一次。
40 都是些什么吵架呢？
殷雀：他赶我走。
殷衣：……嗯。
41 之后如何和好？
殷衣：我去接他回来了。
殷雀：然后我就不肯走了。
（殷衣弯着眼笑了，轻轻推了殷雀一下。）
42 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殷衣：若还能遇见……
殷雀：还欠着哥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下辈子也得找着哥哥还。
43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殷雀：对我笑的时候。
殷衣：叫我“长轻”的时候。
44 您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殷衣（迟疑）：……我会依靠他。
殷雀：照顾他。
45 什么时候会让您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殷雀&殷衣（异口同声）：突然不理我。
殷衣（皱眉看他一眼）：我怎会……
殷雀（委屈巴巴）：我也不会。
46 您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殷雀：芍药……得是白色的。
殷衣：桃花罢……
47 俩人之间有互相隐瞒的事情么？
（两人一起摇头。）
48 您的自卑感来自？
殷衣：好像没什么地方能帮上他。
殷雀：哥哥哪里都很好，我便觉得自己不够好。
殷衣（垂着眼笑）：你也很好。
49 俩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殷衣：秘密。
殷雀：有些下人知晓。
50 您觉得与对方的爱是否能维持永久？
殷雀：只要哥哥还要我一日，我便绝不会放手。
殷衣（笑）：我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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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殷雀：我在上。
殷衣：……嗯。
52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殷衣：糊里糊涂……就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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