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贝,你真是...要我的命啊...”
“我爱你,”陈云旗俯身咬住三三的耳垂轻声说,“我要射了。跟我一起,宝贝。”
“叫我的名字,说要我。”
“...陈云旗...我要你...”三三死死咬着手指,嘴角中溢出模糊的呻吟,双腿疯狂的颤抖着,身体的隐秘之处迸发出一浪又一浪的瘙痒和热潮,顶得他理智尽失神志不清,不管不顾地沉溺在情爱的美妙之中。
陈云旗随着三三娇喘的呼唤快速地抽插起来,温暖的穴口不时紧缩,他一手掐住三三的后颈闷叹一声,终于在一阵灭顶的快感中跟三三同时达了高潮,射出一股一股浓稠的精液。
三三浑身失了力,双腿颤抖着趴在桌前无法动弹。陈云旗吻着他的后背轻轻退了出来,取下安全套用纸巾包住丢在地上,又找出湿纸巾替三三轻柔地擦拭下身。
草草清理过后他把三三横抱起来放回了床上,盖上被子搂着他吻了一遍又一遍,轻声说:“我爱你三三,你是我的了。”
三三眼角还挂着泪滴,他在一片漆黑中微弱地回应道:“我也爱你,我是你的了。”
三三离开的时候天还没亮,他浑身一片狼藉,四肢酸疼无力,翻身下床的时候双腿都在不住打颤。
陈云旗趴在枕头上餍足地沉睡着,英俊的侧颜在黑暗中棱角分明。三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穿好衣服,捡起满地的纸巾和废弃物丢进墙角的纸箱里,回到床边俯身贪恋地看了他许久,轻柔地拭去他额角残留的汗珠,替他盖好被子,继而在他脸颊留下一个甜甜的吻,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出了学校大门远远看见家里此刻还灯火通明,他趁着夜色快步走回去,轻手轻脚地翻进后院,钻进里屋确认了爸爸妈妈还在陪老苏尼和客人们喝酒聊天,并没有发现他消失了两个多小时,这才松了口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想去打盆水来擦洗擦洗,一回头,却撞上了倚在门口的阿姆,顿时有些心虚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阿姆有些意味不明地问:“出去了?刚才到处都没见到你。”
三三揉搓着衣角不敢看他,低声敷衍道:“嗯...屋里太闷了,出去透透气...”
“这么冷的天,出去久了也不怕冻着,”阿姆嘴角露出一丝心酸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差不多结束了,快进去睡吧。”
天刚破晓,法事已毕,老苏尼酒足饭饱后重新缠好了头巾,背着羊皮鼓和其他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告辞离开了。一夜的喧嚣退去,屋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三三锁好了屋门,脱下全身的衣服,在晨光中用毛巾擦洗着自己遍布爱痕的身体。漆黑中魂颠梦倒汗水淋漓的一幕幕在脑中不停回放,他丢下毛巾赤/裸着瘫倒在被褥间,闭起双眼仰头轻叹,整颗心都被那个眼眸深刻面沉似水的男人填满了。
陈云旗沉溺在三三留下的气息里一觉睡到了中午,直到被嗡嗡的震动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摸索了半天,才在床脚扔着的外衣口袋里找到手机,努力睁开眼皮仔细一看,是条简短的拜年信息,后面还附着一个地址,发件人是郑警官。
他想起这应该就是上回郑警官提到的报案地点,于是复制了地址,打开浏览器想搜索一下具体位置和交通信息。
信号只有一格,他有些心焦地举着手机等待着,忽然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紧接着唐俞韬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陈!还没起来啊!老陈?起来吃饭啊!”
唐俞韬在外面大呼小叫了半天门才开,陈云旗顶着一头乱发光着上身站在门口,不耐烦地看着他说:“干嘛?吵死了。”
唐俞韬被他此刻的模样惊了一跳,瞪大一只眼疑惑地打量他,一眼就看见了他肩膀上那一道道明显的抓痕。他心下一惊,赶忙从旁探进半个身子朝屋里四处张望,看到凌乱的床铺和散落在桌上的一串安全套,顿时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问:“你...?啊?你们...昨晚?什...什么时候?我日...来真的了?”
话还没说利索,余光又瞄见掉落在床下一个十分眼熟的小罐子,倏然想起正是自己在火车站送给陈云旗的那罐凡士林,他推开挡在门口的陈云旗,一个健步冲过去捡起小罐子,痛心疾首地看看它又看看陈云旗,喊出来的嗓音都跑了调。
“这他妈不是印度/神油!老子用这个擦!过!脸!啊!”
第四十七章 生气
昨夜唐俞韬和李辉在三三家规规矩矩熬了一宿,那杆杆酒虽然不断地兑水变得越来越淡,可后劲实在是猛,两人都没少喝,醉得七荤八素天快亮了才回学校。
唐俞韬攥着他的小罐子杵在陈云旗屋里不肯走,死皮赖脸地要听细节,陈云旗撵不走他,被屋外寒冷的空气冻得打哆嗦,只好关上门穿好衣服,任他在耳边聒噪,径自打水洗漱也不搭理他。
“哎哎,问你呢,讲讲嘛,”唐俞韬紧跟在端着口杯去刷牙的陈云旗身后喋喋不休,像个碎嘴的老太太,“什么感觉?跟和女人做一样吗?”
“哦,忘了你没跟女人做过。”
“三三什么反应?他也舒服吗?”
“他痛不痛?”
“为什么还要戴/套啊?又不会怀孕。”
“嗯,不过安全还是要保证,你做得对。”
“做了几次啊?”
“什么姿势啊?也是跟男女一样吗?”
“哦,忘了你没跟女人做过。”
......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讨人嫌,搁到以往换成别人,陈云旗就是脾气再好也该发火了。可今天他的忍耐力却异常地强,对唐俞韬一连串的问题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月光下三三白皙后背的优美线条和风情万种的眼眸。想着他的窄腰翘臀和娇羞的呻吟,刷着牙的陈云旗觉得自己又硬/了。
要命,真要命。
他跟三三都是初尝禁果,他不知道三三的感受是不是疼痛大过舒爽,心中隐隐有些担忧自己第一次的表现是否合格,凭着混乱的记忆回想着每一个细微末节处三三做出的反应,抱着侥幸的心理给自己打了七分。
不,七分有点少了,八分吧!
又想起这是三三的初夜,陈云旗顿感自己的占有欲被最大程度的满足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男都人喜欢将自己的性/事作为夸耀的谈资,如此看来,这种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
想着想着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瞥了眼还在一旁自言自语的唐俞韬,敛了神色干咳了几下对他说:“唐科长口渴吗?去三三家喝杯茶吧。”
唐俞韬原本是来叫他一同去李汉强家吃饭的,闻言一愣不解地问道:“昨晚才去过又去?去干嘛?”
陈云旗笑了笑,转身走出好远才头也不回地说:“去慰妻啊。”
唐俞韬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对着陈云旗远去的背影摇头咋舌,连连惊呼。
“这个世界还有我们直男的容身之地吗!?太可怕了!”
三三只睡了几个小时便起来帮着收拾昨夜的残局。怕弄脏了陈云旗买的毛衣,他不得不穿上了家里唯一一件粉色的围裙,弯着腰在厨房的一口大锅里洗碗。
先前掌心的烫伤已经结了痂,锅里的水热,他捞出一只洗好的碗放在一边,轻吹了吹烫红的手指,又伸手去拣另一只碗,还没来得及碰到,就被另一只手从身后抢先一步把碗夺了去。
他错愕地一转头,正巧碰上陈云旗俯首贴近的嘴唇。
陈云旗看着瞪大双眼僵直立在面前的三三,伸手虚搂了他的腰往身前一收,在他唇上轻轻一点,继而稍稍后退嘴角带笑地看着他说:“怎么这么紧张?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身体的餍足和一夜的饱睡让陈云旗看起来格外精神,刚洗漱过的气息清爽洁净,额前的头发还有些潮湿,被他用手拨到了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刀锋般的眉毛,一双深邃的眼神柔情似水,直看得三三呼吸一滞双颊发烫,顷刻间就羞红了脸。
“没...没有啊...你怎么来了?”
面前的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难以抗拒的魅力,想起昨夜自己正是在他身下呻吟/娇/喘,媚态百出,三三更觉得难为情了,结结巴巴地一边说一边试图往后退,可身后就是灶台,他退无可退,只好垂下眼眸红着脸不敢看他。
“啊...”陈云旗做出一副失望的神情,幽怨地说:“我不能来吗?”
他勾着食指抬起三三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我来看看我的心上人也不行?不知是昨夜伺候的不周到惹他红颜不悦,还是他薄情寡义只求一/夜/欢/好,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三三简直一个字都不敢再听下去了,他抬起双臂遮住绯红的脸颊,闷着声说:“我听不懂!你出去,你先出去啊。”
陈云旗得意地快要开屏了,他实在不舍得让三三更窘迫了,满意地后退几步,连声哄道:“好好好,我走,我这就走。”
说罢迈着迟缓的步子往门外退去,没退几步又试探着问:“我走了啊,真的走了啊。”
三三捂着脸没捂着耳朵,他不是真心想赶陈云旗走,天知道他躺在床上的几个小时几乎没睡,疯了一般想念着陈云旗,恨不能立刻跟他长相厮守一刻都不再分离。好不容易把他盼来了,哪知道这人一来就胡言乱语了一通,搅得他心慌意乱面红耳热。他竖着发烫的耳朵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心里又急又气,索性横下心放开了双臂抬脚想追,不料又一头撞进了陈云旗结实的胸膛里。
陈云旗不仅没走,还趁他没看见偷偷走回来了,挡在他面前把他抱了个满怀。
三三恼羞成怒地推了他几下,陈云旗便低眉顺眼地哄着他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生气啊。”
“我真的想你,好想你。”
怀里的人倏地停下了挣扎推搡,埋首在他胸口不动了。陈云旗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脑,小声又说:“我来晚了,我知道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三三闻言终于动了动,抬起一双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的大眼睛仰头望着他,几不可闻地说:“好想你啊。”
这一生大概都是在等你吧。只要你会来,永远都不晚。
“知道了宝贝,我这不是来了吗,”陈云旗扶着他双肩将他稍稍推离,温柔地打量着他问道:“昨晚弄疼你了吧?对不起,现在还好吗?”
三三脸颊刚刚才褪去的红潮又再度涌起,他抿着嘴唇摇了摇头,小声开口道:“我没事...”
“真的没事?”陈云旗挑起眉毛怀疑地问道,继而咧嘴一笑,“没事就好。”
“那...喜欢吗?还要吗?”
又来了!
三三猛地推开他,气呼呼的背过身去继续洗碗,心里暗暗决定再也不理陈云旗了。陈云旗死皮赖脸地凑上去非要帮忙,却被三三推推搡搡赶出了厨房,只好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一边抽烟,一边捡着地上的石子打那只无辜的大公鸡消遣。
三三果真说到做到,整整一下午都没有搭理陈云旗。陈云旗四下寻机百般讨好,美人偏就不动声色,他无计可施只好当着三三爸妈的面要求他跟自己回学校帮忙整理教室,想借此找个独处的机会再好好地哄一哄心上人。
落日西沉,暮色苍茫,三三不远不近地跟在陈云旗身后边走路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才进学校大门就被他牵着手快步带回了屋。陈云旗准备了一肚子甜言蜜语正待发挥,哪知一推开门还来不及收起一脸痴笑,就看见唐俞韬和李辉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书桌前,正吃着李辉带回来的豆腐干卤鸡爪喝着啤酒,洒了一地的橘子皮和瓜子壳。
“回来啦!”唐俞韬腮帮子里还鼓鼓囊囊嚼着东西,他口齿不清地招呼了一声陈云旗,仿佛自己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般,继而望着陈云旗身后意外地说:“咦?三三也来啦!”
陈云旗一瞬间脸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他皱起眉头冷冷地问:“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李辉嘴巴周围一圈都是油渍,他推了推油腻的眼镜片理所当然地说:“等你啊!”
“等我?”陈云旗一脸怀疑的表情,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嗤笑一声说道:“是偷我的湿纸巾吧...”
“哎!说那么难听干什么,什么偷,借!是借!”唐俞韬不满地看着他,“这么冷的天,你忍心让我们俩洗冷水吗,我的手会生冻疮的!”
陈云旗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想带三三去隔壁教室,唐俞韬喊住他说:“别走啊!真有事跟你商量!”
陈云旗见他神色认真,也只好回过身带着三三进了屋关上门,坐在床边看着两人说:“什么事?”
唐俞韬咽下一口鸡爪肉,清了清喉咙说:“郑警官不是给了你地址吗?你一个人去我们不放心,我跟李辉刚才商量过了,一起去,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李辉闻言一惊一乍地说:“我可没有不放心!”
唐俞韬立刻剜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又转头对陈云旗说:“黄业林这孩子以前太皮了,我们从来没留意他家里的情况,我俩心里都挺过意不去的,如果真的能帮他找到爸爸,也算对他的一点弥补吧!但愿他以后真能如你所愿,有点出息才好。”
李辉在一旁又想辩解什么,却再次被唐俞韬狠狠瞪了一眼,只好默不作声拿起桌上真空包装的卤鸡爪,朝三三递过去说:“尝尝不?我老家的特产,可好吃了。”
陈云旗也没回绝,先不说李辉,论人生经验和对这里风土人情的熟悉程度,年长些的唐俞韬自然是要比自己老道许多。从搜索到的资料上看,交远县所在之地是平原,远不及天云村山高地险。当地居住的都是彝族和藏民,那里的彝族基本都是黑彝,跟藏民一样出了名的野蛮彪悍。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当地政府和警力的支持,想查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是难上加难。
于是陈云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唐俞韬的想法,正与他思忖商量着何时出发以及准备出行所需的物品,余光冷不防瞄到李辉给三三递卤鸡爪,顿时一皱眉伸手挡了回去,严肃地对三三说:“你不要吃这个,太辣了。”
李辉被他一推觉得很没面子,闻言不满地抱怨道:“你这操的什么心?这里的特产就是花椒和辣椒,哪个人不能吃辣?”
陈云旗没理他,转头对三三说:“乖,别吃这个,今天多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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