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等陈云旗回答,便胸有成竹地再次开口说:“四轮面试和两轮笔试还是要按规定进行,能不能进来,全靠你自己了。”
家既已成,接下来是该努力为自己和三三的将来打拼了。陈云旗想给三三的太多了,这些想法随着他的到来统统变成了强大的动力。陈云旗感激地对Kevin说:“蔡总,感谢您的赏识,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幸运。我想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Kevin闻言又爽朗地笑起来:“机会来临的时候能把握住才是本事,你的幸运应该是遇到了薛梦,她虽然对金融行业一窍不通,但看人很准,夸你一聊到专业眼里都是光,非说你像年轻时候的我。”
君子之交是最让人感到舒服畅快的,几杯酒下肚,Kevin表示周一会安排HR再次联系陈云旗进行电面。陈云旗顿感生活充满了希望,放下酒杯,这才想起三三,转头看过去,吧台上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三三手脚完全失去了控制,大脑也已没有了自主意识。那人架着三三进了洗手间,让他坐在马桶上,转身关上隔间的门,迫不及待一手扶住三三的头,一手火急火燎地解开皮带拉下拉链,掏出肮脏的东西,捏住三三的下颌便要往他嘴里塞。
三三终于意识到不对开始躲闪,拼命用手臂护住自己,大喊着叫他滚开。那人见多了曲意逢迎的粘人精,对三三浑然天成的纯洁急色得近乎疯狂了,不断掰开三三的手,撕扯他的头发,无耻地哄骗道:“听话,把嘴张开,不会是第一次吧?很爽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三三头晕得厉害,光是控制住身体的平衡不让自己倒下去就已经非常费劲了,拉拉扯扯中他使出全力推了一把,将那人推得后腰撞在了门把手上,疼的直吸气。那人气急败坏之下抬手给了三三一耳光,顿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骚//货,坐在那里不就是等人来操吗?跟我装什么清纯。”
说完他再次扯住三三的头发将他正脸对着自己,可还未来得及行不轨之事,就听见门外有人焦急地大喊道:“三三!三三!你在不在里面?!”
那人一把捂住三三的嘴,不让他发出呼救。他心慌地大气不敢出,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门外的人,谁知片刻后,隔间门被人一脚踢开,他瞬间被门板砸倒,面朝下地磕在了马桶后的置物台边缘,顿时门牙就掉了一颗,满嘴淌血。
陈云旗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三三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冷着脸对一旁的Kevin说:“蔡总,麻烦你帮我报警。”
捂着嘴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喷着血沫子对陈云旗怒吼道:“你他的谁啊?!想干也要排队好吗?报警?报啊,不怕丢人就报啊!”
陈云旗脸色阴沉地说:“我是他男朋友。”
那人也喝了不少酒,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刚要继续叫嚷,突然看清陈云旗背后站着的Kevin,脸色瞬间一变,强行镇定地说了声:“蔡总…”
Kevin冷漠地看着那人没有回应。陈云旗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强忍着想将那人千刀万剐的冲动说:“我现在不揍你一顿都不算是个男人,但我承诺过不会再打架了,你有什么话留着跟警察说吧。”
一旁的店长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陈云旗抱着三三走出洗手间,对守在门口一脸愧疚的薛梦和调酒师等人说:“没事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没看好他,”他紧紧护住三三不断垂落的手臂又对薛梦说:“梦姐,先借你们的休息室用一下,警察来之前我让他先清醒清醒。”
三三醉得搂不住陈云旗的脖子。进了休息室陈云旗将他重重扔在沙发上,转身锁上门,大步走回沙发前,单膝跪在他双腿中间,看着他醉眼朦胧还喃喃自语着“别碰我别过来”的样子,咬牙切齿地俯下//身说:“为什么长成这幅样子?为什么喝那么多酒?看着我!我是谁?!”
第六十九章 成长
三三两颊潮红醉眼迷离,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皮迟钝地一张一合,扇出的都是眼底的柔波。身上的衣服被拉扯得皱了起来,拧巴成一团。他两脚无力地乱蹬,双手推搡着陈云旗,嘴里还在反复念叨着:“别碰我…哥哥你在哪啊…我想回家…”
他一张口,一股浓浓的酒气便扑面而来,仿佛还夹杂着淡淡的体香,竟没有一丝令人反感不悦的气味,反而充满了说不清的香甜诱惑。
喝醉酒的三三软得像一团棉花糖般任人宰割。陈云旗看着简直要气疯了,这幅连他也不曾见过的模样落在好人手里都难免勾起异心,更何况是心怀鬼胎的恶人,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再晚来一步,后果会糟糕成什么样。
心痛、气愤和先前的焦急、恐惧都汇聚在了一起,还有无名的醋意,迅速交织凝结成一股莫名的邪气顶在他胸口。陈云旗也喝了不少酒,虽不至于醉成三三这样,但也没比他好到哪去,只是他没有混着不同的酒喝,酒量也还算可以,但被这么一激,头脑顿时也热得失去了理智,双眼危险地眯起死死盯着三三,突然发力把他整个人翻了过去,抬起他的腰让他摆出了迎合的姿势。
三三根本无力挺起腰来,不住地向下瘫软,陈云旗一手捞着他迫使他跪趴着,一手恶劣地褪下他的裤子,又扯开自己的拉链,掏出性器强行挤了进去。
没有任何的扩张和润滑,因为愤怒而爆胀的性器进入得十分艰难,连陈云旗自己都痛得咬牙皱眉。
三三疼得大喊起来:“啊!不要!别碰我啊!不要啊!”
陈云旗捂住三三的嘴,一边忍着痛狠狠地顶撞着他,一边粗喘着低声质问道:“疼吗?酒醒了吗?看看我是谁?”
三三被撞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跪也跪不稳,又不能倒下,下体撕裂的巨痛让他浑身都痉挛起来,不住地发抖,冒出一层冷汗。
“好疼啊!别碰我…我要哥哥…你放开我啊…”
“哥哥?谁是哥哥?啊?你还记得有哥哥?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喝他的酒?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为什么?!”
陈云旗越说越气,完全没有注意到三三疼得嘴唇发青,下身已经渗出了血。
“他碰了你哪?你是谁的?啊?这才是哥哥,记清楚这个感觉才是哥哥,知道吗?”
“不准别人碰你…不准!你为什么要这么好看,为什么要这么好…你要谁?说话!你要谁??”
三三痛苦地忍受着撞击,咬住手指小声哭了起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要哥哥…你放过我吧…我什么也不懂…我不想给他丢人…我好害怕…我怕做错事情…我怕影响他拖累他…我是哥哥的...你别碰我啊…”
“…我要陈云旗…你在哪啊…”
这声呼唤仿佛破云而出的一只手,狠狠捏碎了陈云旗的心,理智在一瞬间如阳光驱散阴霾,重新照拂大地一般重新回到了他的脑中——他的三三在找他…他的三三是多么无助啊…
撞击终于停了下来,被妒火蒙蔽的视线也逐渐清晰。陈云旗离开三三的身体,抱住他坐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平复着自己疯狂的心跳和暴躁的情绪,一边轻轻抚慰着三三的后背低声呼唤道:“三三,是我...是陈云旗…你别怕,哥哥来了,是我…我不会让别人碰你的…对不起…”
陈云旗耐心地安抚了很久,三三才渐渐停止挣扎安静了下来,蜷缩在他怀里小声地边抽泣边喃喃自语。
“我不要喝酒…我想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陈云旗替他穿起裤子,看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迹,心疼又懊悔地不住叹气。
如果没有今夜之事,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发现自己温和谦逊的表皮下竟然还有这样一副混账模样。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三三,爱护三三,却已经几次任由冲动和占有欲作祟伤害了三三。他自觉不是一个好的男朋友,而更像是一个狗改不了吃屎的渣男,不停在事后悔恨道歉,心安理得地接受三三的原谅,这和当年的周军又有什么两样?只是这一次,他也无法再原谅自己了。
他不断在内心拷问着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变得这样蠢。三三为了和他在一起,失去了家人失去了一切,只身来到陌生的城市,小心翼翼地学着跟他生活在一起,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还保留着纯真的期待,面对令他无所适从的一切,甚至是不怀好意的要求时,考虑的全都是他陈云旗会不会被影响被连累。他那么乖,那么懂事,却被自己的爱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暴力对待,即便这样,他心里想的嘴里念的也只有一个名字,他的爱人他的救赎,他最爱的哥哥陈云旗。
怀里的三三好像睡着了,陈云旗一动不动地抱着他,直到薛梦来敲门,通知他警察已经来了,需要当事人出来口述事发经过时,陈云旗才魂不守舍地抱起三三走了出去。
门外那个姓刘的男人没有想到陈云旗会真的选择报警。他不是第一次做出这种事,以往那些遭到他猥//亵的男孩都会因为羞于启齿而选择沉默,这回他自认是撞了南墙,心有不甘地对警察高声狡辩,声称自己并没有强迫三三,而是三三主动勾引,算不上强行猥//亵。
他的话很快就被调酒师和其他服务员推翻了,大家都亲眼看见他怂恿三三喝酒并带他去了洗手间,调出的监控画面也显示如此。只是洗手间内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其他目击证人能直接证明他对三三的行为。鉴于当事人醉得不省人事,无法配合取证,在反复确认三三确实不需要去医院验伤、做生物取证后,警察无奈地说:“你们先回去休息,酒醒了来做笔录吧。”
陈云旗向警察道谢之后又不放心地问道:“那人怎么处理?他虽然没能得逞,但我们进去的时候都看到他已经脱了裤子,他这是性/侵未遂,应该可以立案吧?”
警察看着陈云旗怀里的三三问道:“你是他什么人?他有没有十八岁?没有其他家属了吗?”
“他已经成年了,不是本地人,我是他的伴侣,”陈云旗答道。
“噢!伴侣...?”警察顿时明白了过来,勉强地笑了笑说:“真够乱的...放心吧,未遂我们也管,如果他有明显的意图,也确实有强迫对方跟自己发生性/行为的语言或动作,就已经构成强制猥//亵,无论你们追不追究,我们都会提起公诉的。”
由于证据不足,警察暂时无法对那人实施逮捕拘留,只能在24小时内传唤当事人前往警局配合调查,于是警察走后,那姓刘的也跟着灰溜溜地跑了。
Kevin看着他走出门去的背影对陈云旗说:“这个刘鑫是正中资本的少爷,出了名的纨绔。这次是跟着他爸来参加财富峰会的,这两天那么多媒体盯着他还敢惹出这种事,他爸一定会出面想办法压下去,你要理智一点,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要太冲动。这事我们也有责任,明天我和小梦一起陪你们去警局吧。”
“谢谢了,蔡总,”陈云旗满脸疲色,嘴角微微苦笑着说:“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谁也怪不着,是我没照顾好他。”
Kevin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太自责,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薛梦让店长开她的车把陈云旗和三三送回了家。三三一直睡着,到家后陈云旗用热毛巾替他仔仔细细擦洗干净,给他涂了些消炎的药膏,又泡了一壶柠檬水放在冰箱冷藏。做完这一切他酒也醒了,被晚上发生的事搅得心绪难平无心睡眠,只好守在三三身边,看着他有些消瘦的脸庞,认真地思考起今后该如何帮三三建立起自我保护意识,让他懂得这个社会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这里的人也和山里的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三三天不亮就醒了,他醉得断了片,完全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刘鑫劝他喝第二杯酒的时候,直到翻身时发觉撕裂的疼痛感,继而回忆起洗手间内混乱的片段,顿时慌了神,倏然坐起身大声呼喊起来。
“哥…哥!!”
“嗳!在!我在!”系着围裙的陈云旗连汤匙都顾不上放下就从外面飞奔进来,抱住慌乱的三三不住地安抚道:“我在呢,宝贝不怕。”
“哥,我昨天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三三埋头在他怀里,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带着哭腔问道。
“小傻瓜,你喝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酒你都敢喝,就不怕我收拾你吗?啊?”
“不是的…有个人…有个人说他是梦姐的朋友,要请我喝酒,我不敢拒绝…我想回去找你的,可是我怕打扰你谈工作,我怕得罪你的朋友…哥,我好疼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不起…对不起啊…我太笨了…”
随着记忆逐渐清晰,三三绝望地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别怕,”陈云旗看着三三伤心的模样心都要碎了,“你没事,别怕…那个混蛋是要欺负你,但是我找到你了,没有让他得逞,不哭啊。”
他心痛地捧起三三的脸一边亲吻一边说:“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你,我想到他碰了你…哪怕只是碰了你的衣服,我都忍受不了…你不清不楚的我还怪你,对你发脾气…欺负你…你没有被他欺负,是我…我没有好好安慰你,反而像个疯子一样弄伤了你…三三…对不起…”
三三闻言一愣,抬起头挂着泪珠儿茫然地看着陈云旗。陈云旗的眼眶都红了,像在忏悔一般,絮絮叨叨说得停不下来。
“三三,从一开始我就总是伤害你,我蠢得看不出你的心意让你伤心难过,我自以为是跟别人打架害你受伤…我只顾着自私地霸占你,没有好好体会你的感受…我没有照顾好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这样的我…配不上你的一片真心…”
三三想了很久才大概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他打断了语无伦次的陈云旗轻声对他说:“不要这样说…我爱你…你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的人…”
陈云旗也愣住了,三三认真地看着他又说:“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不作数的。是我不好,又笨又胆小,你不要怪自己,我知道你爱我,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你也要记得呀…”
“三三,你怎么这么好...”陈云旗惭愧地低下头,“你...还疼吗?躺下我看看,再给你擦点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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