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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道侣一块穿[快穿]——thaty

时间:2019-10-10 17:27:09  作者:thaty
  夏侯潋这才迷迷糊糊地醒了,却连睁开眼都费劲儿,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怎么来了?”头晕得不知天南地北,还惦记着沈玦认贼作父的事儿,嘴里犹自喃喃,“少爷,别认那个阉贼当爹……”
  沈玦伸手探他的额头,滚烫一片,皱眉道:“你发烧了,等着,我去帮你抓药。”
  刚要起身离开,夏侯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腕子,咬着牙拉回来,道:“别去!”
  “你干什么!”
  “你哪都别去,听我说!”夏侯潋气喘吁吁,“少爷,读书才是正道!”
  沈玦气笑了,“我如今一个阉人,如何科考?你可曾见哪个士子是个没壶嘴儿的阉人!”
  “他们还能脱掉你的裤子看不成!?”夏侯潋好不容易清醒了一点儿,强撑起身子和沈玦说话,“若是你担心资费的事儿,不必忧心,我这两年攒了点儿银子,供你读书绰绰有余。”
  他开始絮絮叨叨,“我一共攒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在京城典个小宅子二十两,吃喝拉撒每年撑死了三十六两银子,你洗衣做饭啥都不会,给你买个丫鬟二十两,哎银子好像不太够用……”
  沈玦:“……”
  “没关系,我娘有钱,找她匀点儿,你这么聪明,总不会考一辈子,或许三两年就能金榜题名。”
  这个傻子,连恩科三年一开都不知道。“你慢慢合计吧,我去抓药。”沈玦站起身。
  “别……别走!”夏侯潋半个身子都伸出了帐子,偏生浑身酸软无力,差点滚下床铺,沈玦被他吓了一大跳,忙搀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
  夏侯潋躺回床铺,长叹了一声,道:“我没生病!这……这是毒。”
  沈玦蓦然一惊,“有人给你下毒?”
  “不是。”夏侯潋躺了回去,攒了会儿力气,才道,“是七月半,伽蓝刺客每逢七月半都要服药,我忘记把药捎出来了。你抓那些药,没有用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你找死吗!?”
  “我以为能熬过去的……”
  “有熬过去的先例?”
  “没。”
  沈玦气得差点吐血。
  “我是说,没人试过,所以我想试试,”夏侯潋苦笑了一声,“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有点难。”
  岂止是难,简直凶险。夏侯潋全身都发着软,四肢里像塞满了棉花,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方才还好些,现在连眼睛都开始发虚了,看沈玦的影儿时远时近,脑子像塞满了浆糊,脑筋转不动,糊糊涂涂的。
  夏侯潋涩声道:“给我倒杯水。”
  他靠着床柱坐起来,沈玦把杯子递到他手里,沈玦手一抽开,杯子便掉在地上砸了个稀碎。
  他连杯子都拿不住了。
  “夏侯潋……”沈玦声音发着飘,“你……”
  “不碍事。”夏侯潋摇摇头,想说点安慰的话,低头一瞧,只见手上满是血,当下头皮一怍,登时懵了。
  后知后觉地摸上自己的鼻子和嘴,才发现从刚刚开始自己就在流血了。鲜红的血滴落在被面上,触目惊心。夏侯潋颤颤巍巍地躺了回去,两眼木呆呆地看着床顶布帐,一会儿的工夫,竟似只有出的气儿了。
  完了,都七窍流血了,这回怕是真的完了。
  他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连住持的米都敢偷,临到死境了,却发现自己还是怕死的。
  死了之后是什么样呢?他没空想。眼前晃出许多人影儿来,头一个便是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亲娘。他要死在宫里头了,她想必还在哪个伎馆里花天酒地吧,或者在哪个门派放肆大开杀戒,横波刀光似水,猎物竞相奔散。她从来都是那般,逍遥自在,想干啥就干啥,夏侯潋对她来说,不是儿子,而是负累。
  他向来没心没肺的胸膛里生出点儿踏雪孤鸿的悲意来,埋骨荒庭,不为人知,从此以后,娘亲、师父和段叔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手指虚抓了几下,一双暖暖的手把他握起来,侧过头,看见沈玦盈满泪的眼睛。
  “夏侯潋,你感觉怎么样,你别吓我!”
  也不算太惨,好歹还有个好兄弟给他送终。
  “我……”夏侯潋张了张口,有血顺着唇缝流出来,沈玦掏出帕子帮他擦,擦完又流,怎么擦也擦不完。
  “我身子好软,好像要成仙的感觉。”夏侯潋轻声道,“你说,我会不会真的成仙啊,说不定我是天上的仙人投胎转世,现在老天要收我回去了。”
  沈玦死死握着夏侯潋的手,仿佛如此就能挽留住他,他把脸埋入夏侯潋的手心,“阿潋,你不要死,我不许你死!”
  “少爷,听我说,我要交代遗言了。”夏侯潋擦干净沈玦脸上的泪,虚虚一笑。
  他一向是这样温厚的性子,明明是他要死了,还要忙着安慰别人。
  其实他一直对沈玦藏着愧疚,愧疚他没早点儿明白告诉沈玦伽蓝刺杀的事情,没能救下兰姑姑。沈玦少罹大难,如今又要失去他了。他死了倒好,一了百了,反正无知无觉,什么也不用想,可沈玦还要继续在宫里磋磨受难。
  答应沈玦的,带他去看花灯,留下来陪他,帮他报仇雪恨,最终都没能实现。
  实在是对不住。
  “若是有机会出宫,老规矩,去城内最高的地方,把静铁放在那里,我娘就会来找你。她叫夏侯霈,长得很漂亮,就是性子有点儿怪。你不用多说什么,就说小潋不孝,不能给她养老送终了,让她自己保重,少喝点儿酒,下次去杀人记得带‘鞘’,不要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我在伽蓝山寺山门前的第三棵树下藏了点儿银子,一百二十两,你让她拿来给你,我娘不缺钱,这些遗产都给你了。”
  “我不要!”沈玦拼命摇头,泪水布满两颊,忽然想到什么,他猛地抬起头,“你娘,对,你娘一定有药可以救你,我去找你娘!”
  夏侯潋半死不活地拉他,“找什么找,你在宫里怎么找得到?”
  “不……”沈玦眼神有些躲闪,“我……我捡到你的那个晚上,看到你娘了,她在找你,还杀了几个羽林卫。”
  闻言,夏侯潋愣在当场,问道:“你怎么没说?”
  “我怕你知道了去找她……我……”沈玦不敢看夏侯潋,狠狠一闭眼,站起身道,“我现在去找她,她或许还在皇宫,如果我找不到,我就想办法出宫,你等着我!”
  “沈玦!”
  沈玦头也不回,冲到门边,打开门,一个高挑的人影儿叼着一根草倚在门廊上,这回她没顶着满头鸡毛,黑亮的头发散在身后,衬得她肤白如雪,唇色如血。瞧见沈玦出来,她轻飘飘地掠过一个眼神,静谧月色中,那目光沉静如水。
  这不是高娘娘。沈玦警觉地后退。
  “老子,”女人指着自己的鼻头,扬起一个微笑,“夏侯霈。”
 
 
第31章 与君别
  她身上有洗不净的杀伐气,一颦一笑都似暗藏杀机。
  刺客,这才是真正的刺客。
  想起夏侯潋,沈玦克制住心里翻涌的恐惧,道:“夏侯潋他……”
  “我知道,起开。”夏侯霈把沈玦挥到一边,擦着沈玦的肩膀进门,走到夏侯潋的床边。
  夏侯潋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高娘娘!?”
  “奶奶的,白养你这个傻儿子,老子换张脸你就不认得我了。”夏侯霈一面从兜里掏出一个药丸,一面没好气地说道,“两个选择。第一,不回伽蓝,留在这儿等死,第二,吃药,回伽蓝。选一个吧。”
  夏侯潋反应过来,顶着满脸血不死不活地道:“您真是我亲娘。”
  “我还真是你亲娘,不是你亲娘能他娘的扮成疯子陪你待皇宫这么久吗?”夏侯霈撕下面具甩在地上,露出那张明丽到甚至锋利的脸。他们母子长得很像,若夏侯潋再多几分杀气,说与她几无相差别人也相信。
  “吃吧,夏侯潋。”沈玦忽然出声了,“别留在皇宫了,你不属于这里。”
  “这话说得对。”夏侯霈笑道,“就你这傻样儿还想搁这儿混,给人塞牙缝都不够。”扭头看沈玦,“你这小子,别这眼神儿看我。这事儿我也没辙儿,生在伽蓝,命该如此。七月半每个人都要服,包括我,解药只有住持有。他刀法绝强,我甘拜下风,只能乖乖当他的爪牙。”
  沈玦收了目光,看向别处。
  叹了口气,夏侯潋接过夏侯霈手里的药丸,在嘴里嚼了几下,囫囵吞了下去。
  身子还是发软,昏天黑地的困意袭来,夏侯潋气若游丝地说道:“娘,让我先睡会儿,明早咱们再走。”
  夏侯霈随便应了声,擦干净他脸上的血,帮他掖好被子,踅出帘子,坐在八仙桌旁,为自己斟了壶茶。
  “他其实只有一个选择吧。”沈玦忽然道。
  夏侯霈吹茶的动作一顿,撩眼看向沈玦。
  “如果他不答应跟你走,你就会杀了我。”
  夏侯霈笑了一声,道:“我可没说这话。”
  “七月半到底是什么?”
  “苗疆的一种瘾药,只不过性子没有寻常瘾药那么烈,十天半月不吃就让人生不如死,七月半每年七月半发作一次,食之便可,不食……熬是能熬过去,后果不清楚。”
  “苗疆……”沈玦沉吟,“没有更多细节吗?”
  “没有。”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沈玦垂下头,“他不想回伽蓝,你知道,他不愿意杀人。”
  “你还不想当太监呢,咋的,你能不当太监了?”夏侯霈不以为意。
  “你!”
  “小少爷,你是聪明人,至少脑子比我家这傻子好使多了。”夏侯霈端着茶杯,莹白的瓷光在指尖流转,“人生在世,各自有各自的路,你们的路或许会相交,但绝对不会是同一条。”
  沈玦却笑了,“前辈不会六爻排盘之术,焉得如此笃定?”
  “算命不会,看人的本事有点儿。”
  “哦?在前辈看来,我是何人?”
  “背信弃义,阴险狡诈,无耻下流之徒。”
  “前辈倒是直言不讳。”桌子底下,沈玦用力握了握拳,嘴角的笑容却不减半分,“不过,前辈可愿跟小侄赌一把。”
  “我可没你这样的大侄子。”夏侯霈说得毫不客气,“赌什么?”
  “赌我能把夏侯潋从伽蓝救出来,还他自在,天地六合,再无人能令他卑躬屈膝,俯首听命!”
  “有点意思……”夏侯霈撑着脸,修长手指遮住嘴边的说不清是嘲讽还是高兴的笑,“我能问问么,我家小潋到底有什么神力,让你这般为他筹谋。这个臭小子,连单刀杀术都使得七扭八歪,我夏侯霈一世英名,都要败在这小子的手里了。”
  沈玦垂着密密实实的眼睫,低声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如此而已。”
  “算了吧小少爷,我看你还是看看怎么帮帮自己吧,要报谢氏之仇可不是件容易事。”
  “今上年近五十,沉迷声色犬马,金丹长生之术,非长久之相。皇权交接之时,便是魏德丧命之日。”沈玦掀起眼帘,双眸直直望向夏侯霈,“前辈不敢赌么?”
  夏侯霈唇边的弧度越发深了,“赌期多久,赌注为何?”
  “赌期十年,你赌你的信任,我赌我的性命。十年之后,夏侯潋未出伽蓝,沈玦将性命双手奉上。”
  这赌局荒唐得很,偏生夏侯霈也是个荒唐的人,定定看了沈玦许久,手一拍桌子,道:“成交。”
  沈玦缓缓吐了一口气,道:“那么,前辈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七月半的事了吧。”
  究竟比沈玦多吃了几年的米,他一直都知道夏侯霈并不信任他,对伽蓝诸事亦多有保留。
  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赢得了她的信任。
  “七月半我知道的确实不多,能说的都说了。”
  沈玦皱眉,“前辈。”
  “不过,”夏侯霈馨馨然笑开,“城南吉祥客栈的掌柜叶发财,花柳胡同窑子老鸨红三娘和她的干女儿红巧姐,酒糟胡同的卖酒郎朱开,啊,对了,还有詹事府司经局校书原子美,都是伽蓝暗桩。名字我给你了,接下来怎么做我就不管了。”
  沈玦颔首。
  当真好谋算。伽蓝暗桩,七叶伽蓝的最底层,便是弃了也不可惜。夏侯潋曾经说过,暗桩对伽蓝所知甚少,就连伽蓝山寺在哪都不知道,他就算抓到了他们,也不能对伽蓝造成什么影响。故而,他只能研究他们身上的七月半,除此之外,再干不了别的事情。
  如此一来,就算他生出歹心,想要对伽蓝乃至夏侯潋不利,也无门道可循。
  “多谢前辈。”沈玦道。
  “行了,我得带他走了。”夏侯霈放下茶杯。
  沈玦一愣,“这么快。”
  “夜晚好行路嘛。”
  “前辈打算怎么走?”沈玦站起身,问道。
  “还能怎么,一路杀出去。”
  “……”母子俩不管不顾的性子倒是一样。
  沈玦叹了声,道:“我知道一条密道,屋外深井,直通宫外景山。”
  夏侯霈意外地转过头看沈玦,“原来那张地图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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