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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没事我瞎(近代现代)——青端

时间:2019-10-15 10:34:41  作者:青端
  【裴先生:他看我了!】
  【宋淡:……】
  【宋淡:老板,请不要给我发工作以外的内容,除非你加钱。】
  【裴先生:先来个一万的。】
  【宋淡:好的,请继续发。】
  谢知轻吸了几口气——现在对着认识的人都无法演好,届时面对一个陌生人,不是更难发挥好吗。
  他沉下心静下气,慢慢进入角色,做好心理准备,靠向裴衔意。
  两人的目光相触,恍惚能从裴衔意的眸中觅到三分温柔。谢知知道自己是看错了,眼睫颤了颤,干脆地扑到他怀里。
  说不出的清香盈满嗅觉,仿若吹拂过冰雪的一阵风。
  裴衔意心底滚烫,克制着自己没有动作。
  “大师,”谢知微凉的鼻尖蹭在他的脖颈上,轻嗅着往上,“你怎么都不看看我?”
  那双冷静矜持的眼眸换了颜色,平白添出几分妖冶,手脚在他身上乱蹭着,露出个仿佛天真的笑,徐徐开口,吐息如兰:“这里……不想我吗?”
  操。
  裴衔意:“停。”
  谢知:“?”
  裴衔意稳稳地推开谢知,拉开两人的距离,脸色严肃,点评:“太媚了。”
  “我演的是狐妖。”谢知拿起剧本,认真地又看了眼,“媚一点不对吗?”
  “这是固化思维,”裴衔意不动声色地把文件捡回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情况,“大家总觉得狐狸都是妖媚的,为什么不换个角度呢?勾引和尚这一段,不一定要那么直白,不如半遮半掩的效果……”
  平时开会与大学参加辩论会的好处来了,裴先生口才了得,侃侃而谈,从容地就“人们对狐妖的固化思维”讲了小半个小时,终于讲得自己偃旗息鼓,心交力瘁。
  场面维持得堪称完美,谢知没有发觉不妥,若有所思地在剧本边标注了一段话,眼神纯净:“再来一次吧。”
  裴衔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直折腾到接近凌晨,谢知注意到时间,歉意地谢过裴衔意,捧着剧本回屋,走进浴室洗了把脸。
  想想今晚裴衔意的耐心指导,他抬起脸,镜子里抿得平直的唇角稍稍弯了一下。
  “他是个好人。”
  谢知拿起毛巾,擦了擦水淋淋的脸,朝着镜子里的自己道。
  练习持续了半个月,裴衔意的表现始终是从容且克制的,偶尔会在中途推开谢知,来一段即兴发挥的演讲。
  再在结束后回浴室里待一个小时。
  谢知心无旁骛,觉得收获良多,最后那天郑重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缺了大半的弯月高悬于天际,洒下的月光格外寒碜。望着面前人好看的脸庞,裴衔意很想揉揉他的脑袋,却生生忍住了。
  十二点的魔法过了,偷来的片晌时光流走,多余的亲昵只会让谢知感到不安。
  他才是那个不动声色、意图诱惑人的狐狸。
  裴衔意假装不在意地点点头,看谢知回了书房,慢慢走远,像是带走了一束光,于是他的周遭又是寂寥的黑暗。
  他安静地在原地立了片刻,习惯性地想抽根烟,忆及谢知不喜欢烟味,又忍下来,含了颗薄荷糖。
  后院高大的树在地上投下重重影子,经过一段时间的抢救,这株倒霉的树已经不再奄奄一息。
  他走进后院,摩挲着粗糙的树皮,懒洋洋地道:“朋友,要坚持到花开啊。”
  二楼的书房窗户亮着,裴衔意倚着树,仰头看了眼那边,舌尖抵着那颗清清凉凉的糖,心想:还是我的演技更精湛。
  一点、一点也没让你看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后天更
  番外四:于涵和梅寒
  于涵记事很晚。
  五岁前的记忆都是朦朦胧胧的,他的目光辗转于饥寒贫穷的小村子、指甲肮脏的人牙子、破落的村口人家……最后定格在喧闹的戏班子外, 脸上妆容擦了一半, 一边胭脂重抹, 一边清俊干净, 笑眯眯地从师父身后探出头的人身上。
  师兄叫梅寒, 取自“梅花香自苦寒来”。他也没爹娘,是师父收的养子,也是戏班子里的大师兄。
  唱戏打基础难,一招一式都叫人又痛又苦又难捱。起初那段时间,于涵不愿痛叫出声,每每忍得脸都发白了,汗刷刷地流,叫人怀疑他随时会晕死过去。
  看他瘦得一阵风都能吹跑, 师兄觉得心疼,偷偷摸摸从兜里摸出桂花糖, 塞进他嘴里, 嘘了声,让他别被其他人看到。
  他尝着口中的甜味,抬起眼细细地看师兄。
  梅寒将他背起,小少年一天下来其实也很累, 但于涵轻飘飘的, 几乎没重量。
  于涵的腿微微哆嗦着,想要下来,梅寒安慰地拍拍他的腿:“累了就可劲嚎, 师父会心软的。听师父说你叫于涵?可巧,我是大寒,你是小涵,以后我罩你,别怕。”
  他沉默着看了会儿小少年也湿透的后背衣衫,最终放轻了呼吸,轻轻趴在他身上。
  于涵个子小、年纪小、身体弱,沉默寡言,被其他师兄弟戏称为梅寒的小尾巴,通常梅寒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作为大师兄的梅寒天赋一般,小师弟于涵却极有天赋,只是体力不支,总是跟不上师兄们。师父对他期望足,所以下手更狠、管教愈严。
  于涵被留下来,汗流浃背地把着架势,双腿战战,手臂酸痛,全身几乎麻木。
  他目光空茫,听着外头隐约的叫卖声,也没觉得自己还活着。
  直至转个头,他看到梅寒等在角落里,迎着师父的几句骂,嘻嘻笑过,朝他递来鼓励的眼神。
  一瞬间身上的痛又浓烈起来,却似又能忍了。
  他熬过来时,天上星子点点,寒夜凄彻。
  地上积了滩汗水,他几乎要厥过去,撞上师父严厉的眼神,又不服输的站稳。等到师父走了,梅寒立刻冲上来,给他捶腿揉手,埋怨他不会叫痛。
  于涵嘴唇干裂,望着他,空白的脑海有了色彩。他缓缓眨了眨眼,鼻头一酸,眼泪忽然就啪嗒啪嗒掉下来:“师兄……痛。”
  梅寒嬉笑的表情一收,小心翼翼地摸摸他汗湿的头发,又掏出把桂花糖,递给他,将他背起来,慢慢往回走。
  他说:“小涵,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你朝师兄哭一哭,就一直有糖吃了。”
  于涵的哭劲缓过来,觉得丢人,听到他的话,又觉得没那么丢人。他默不作声地吃着糖,也往梅寒嘴里塞了一颗。
  路很长,要绕好几个弯,身下的人步子很稳。于涵又觉得,路没那么长了。
  在戏班子里过了整个夏、整个冬,四季轮转,他越长越大,身下的人背着他的脊背也愈加宽阔有力。
  有个夜晚,于涵咬着糖,忽然问:“师兄,背着我,累吗?”
  “不累,”梅寒掂了掂他,“你才几两重。”
  于涵笑了笑。
  梅寒唱得不行,最后没能去当角儿,留下来跟着师父打点戏班子。于涵被师父捧上去,十五岁就红了起来。
  但无论他去哪儿唱戏,唱什么戏,梅寒都跟着他。
  戏班子里的人捧臭脚,又一个个喊:“梅寒是于涵的尾巴。”
  两个人似乎谁都离不得谁。
  戏班子因为于涵,着实红火了段时间。
  直到后来战事出了变故,敌人打进城来,师父死在乱战里,戏班子一下散了。浑水摸鱼的偷了东西就跑,留下来的就几个人。
  梅寒被伤了腿,走不了,于涵为了他留下来,东躲西藏,最后还是被找出来,那些人点名要他唱戏。
  于涵没应,被抽了几巴掌。跟在敌人身边的翻译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帮两人说了几句话,两人才没被当场毙了,而是被下了牢。
  师兄弟俩生得俊俏好看,在狱中受了百般折磨,好在没过半月,敌军又被打走,走得匆匆,忘了他们这俩无足轻重的角色。
  梅寒的腿没得到及时医治,自此有了旧疾,走路有些瘸。
  他自尊心强,一直是保护者的角色,遭了此番大劫,虽说被救出来了,却有了轻生意向。
  两人回到戏班大院里,人去楼空。梅寒咽着泪,声音颤抖:“小涵啊,你一个人也要好好走……”
  于涵死死抱着他不撒手,发狠地威胁:“你敢投井,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跟着你一起走。”
  梅寒说:“师兄背不动你了。”
  于涵红着眼眶冷冷瞪视了他一会儿,兀地转身蹲下,一把将他背起。两人在狱中受了不少折磨,于涵本就体弱,刚出狱虚得厉害,不知道哪来的劲儿,硬是咬着牙背起了梅寒。
  “你背不动我了,我还背得动你,你背了我十几年,如今换我不成吗?”
  他说着说着,看不清前路,眼泪不住地落,带了哭腔,“师兄,别走好不好。”
  梅寒沉默了许久,伸手替他擦了擦泪,终究是应了声:“好。”
  城里恢复繁华,于涵的大名犹在,又成了炙手可热的名角儿。
  梅寒开了家铺子,离戏楼不远,带着个小院子,每天都会过去接于涵。
  街边小孩儿不懂事,总是在他走过去时,笑嘻嘻地跑着大喊:“瘸子!”
  梅寒起初觉得难堪,后来心境宁和下来,撇开视线,只当没听到。
  后来又是一场持续多年的大乱,两人相扶着熬过去。
  他们以为熬过来了,一切也就好了。街坊四邻却不知是谁起了头,开始见着他们俩就啐唾沫星子,直叫“恶心”。
  俩人似乎又成了过街老鼠,就连于涵唱戏时,下面也会有些人猥琐地问些不好听的话,惹得全场哈哈大笑。
  于涵不闻、不问、不看。
  他想着,只要梅寒还在,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
  但他的命运好似就是那么坎坷。
  梅寒得了肝癌。
  起初只是流鼻血、偶尔发晕,梅寒瞒着他,去医馆随便抓点药吃,后来有一天,他晕了过去。
  于涵手脚发凉,将他送去城里的医院,得知结果时,一道惊雷劈下来,他挺得笔直的脊背、硬了十几年的骨头,几乎就要那样碎了。
  梅寒醒来后倒是平静,问:“我是不是只能等死了?”
  那时许多人以为肝癌会传染,人人畏癌,于涵却不害怕。他低着眉,给梅寒喂饭,没吭声。
  “把我送走吧。”梅寒自顾自地说,“你还年轻,跟着我有什么好?又瘸又病,没本事,万一传染了你……”
  于涵手里的碗砰地落了地,隔着一层布,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于涵咬着梅寒的嘴唇,眼神又冷又厉。
  梅寒慌忙推他,他放开梅寒,长长地呼了口气:“那就一起死。”
  梅寒心惊胆战,问了大夫,确认了好几次肝癌不会传染,才放下心来。
  他的状态一天天下去,于涵不再去唱戏,每天陪着他。
  因为其他病人的抗议,梅寒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单独的病房里。于涵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只想让梅寒陪着他久一点、再久一点。
  病痛将梅寒折磨得不成人样,有时于涵会觉得,他硬要留下梅寒,太过自私冷酷。
  梅寒却没有怨言:“我要是眼睛一闭没了,你跟着我走了怎么办。”
  他花了很多时间,艰难地看了些书,半熟不熟地给于涵讲道理,要他明白,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活或为另一个人死都是很可悲的行为。
  于涵却只用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叫他住了嘴:“师兄,你是为什么活着?”
  ——他是为了于涵。
  最后那段时光,两人都沉下来,没有大喜亦无大悲。
  梅寒走的那天,天儿不错,放了晴。他的身体底子在年轻时被耗损了太多,其实没支撑太久,走的时候回光返照,看起来竟又有了年轻时的英俊好看。
  于涵将他抱在怀里,明明心里什么也没想了,眼泪却止不住簌簌地落,嘴唇颤抖着,叫他:“师兄……别留下我。我哭一哭,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梅寒吃力地擦去他的眼泪,苦涩地道:“跟着我这么多年,没叫你开心几天,倒老是害你难过,我都要走了,还让你哭……”
  于涵打断他:“跟着你的这些年,我很开心。”
  “是吗?”梅寒露出个笑,“小涵,你这辈子就落了三次泪,师兄都在边上,往后别哭了,啊?不要想不开,好好过,好好活。”
  于涵抱紧了他,指甲都在泛白:“那你答应,在下头等着我。”
  梅寒又笑了:“好。”
  他闭上眼,呼吸渐没了。
  于涵抱着他,发了很久的呆,直到那具身体残存的体温也消失了,扭过头,咳出一口血。
  他依照约定,好好活了下来,见证了许多梅寒再也看不到的,每月都会烧封信,给地下的梅寒。
  漫长、漫长的数十载,他独自扛过风霜雨雪,临到头,居然和梅寒患了同一种病。
  于涵想:是师兄来接我了。
  病痛没有想象中那么折磨人,生命走到终点时,他和颇有缘分的年轻人道了别,睁开眼,就看到了几十年前的梅寒。
  他站在时光的彼岸,揣着一兜小师弟喜欢的桂花糖,招着手,笑容灿若骄阳。
  于涵的目光亮起,周遭的一切都在模糊,迅速远去,他的容颜恢复年轻,身体变轻、腾空飞起,一头扑进了梅寒怀里。
  “师兄,你来了。”
  番外五:互穿(上)
  飞机降落前,谢知被搭讪了。
  搭讪他的是个亚裔华人, 颇为风度翩翩,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 十句话里夹杂了不下三遍的“面善”“眼熟”。
  谢知压了压睡得翘起来的头发, 面无表情地“嗯”“哦”。
  到最后那人才想起问他的名字。
  谢知:“我姓裴。”
  对方:“你的姓氏和你的声音一样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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