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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镜又大又圆(古代架空)——李狗血

时间:2019-10-20 14:42:00  作者:李狗血
  兴许无心台这十年每日与仙子们同吃同住,当真让他在无形中沾染几分淡泊红尘的仙气。
  屁,他显然变成一滩彻底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就想,与其继续掰扯那些陈年旧事来给自己找不痛快,不如将沈息这长恨弩稍作改造,打起鸟来定然贼好使了。
  而他不得不承认,短短半个时辰,他就再忍不住羡慕起失忆后的日子。虽然他想了许久,当他刻意避开秦匪风的脸,失忆后的乐子顿少了一多半。
  所以他叹口气,还是打鸟吧。
  他昏迷那么久,醒来滴水未进,饿虚脱了不说,施展轻功腿脚都不那么轻盈有力——
  等等。
  聂珵终是意识到一个早该注意的问题。
  他的腿,咋能这么沉呐!
  几乎立刻低下头,然后聂珵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
  秦匪风披头散发地一只手死死攥着他的脚腕,吊在他脚下随风荡来荡去。
  “啊啊啊啊啊!”
  聂珵一连串惊叫过后,气息骤然混乱,“扑通”“扑通”两声,二人一起坠落,正好摔进一条穿林而过的小河。
  聂珵呛了好几口水,猛然探出水面时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他才想起那傻子断了一条胳膊和腿。
  妈的!
  聂珵深吸口气又扎回去,定睛一看,秦匪风正不知死活地在不远处向下沉去。
  他的心莫名也沉了沉。
  这傻子不能死,他花费如此代价才以续命蛊救回他的性命,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又死掉?
  所以在心里努力搜罗出一个救他的理由,聂珵身子已先一步奋力冲过去。
  几乎在触及秦匪风的下一刻,他便凑上前毫不迟疑地贴住他发僵的嘴唇,撬开他紧咬的牙关,缓缓给他渡过几口空气,直到原本半昏迷的秦匪风突然又剧烈挣动,他才拖着他拼命游上岸。
  “你个大傻×!”
  一出水面聂珵就忍不住骂道。
  没想到秦匪风一阵撕心裂肺的咳水过后,突然坐起身,湿漉漉地盯向他。
  你瞅啥?
  聂珵被盯得不自在,心虚地恶狠狠道:“我可不是故意救你——”
  话音未落,却见秦匪风摸着嘴唇忽地低头,羞涩一笑:“聂珵果然,喜欢亲亲抱抱。”
  说完,秦匪风一下又给聂珵抱住,兀自道:“给聂珵,奖励。”
  “……”
  “别再跟着我。”而聂珵怔然半晌,冷脸推开他起身,稳了下心神,语气极为认真道,“我不想看见你,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秦匪风本还喜滋滋地仰头看他,闻言神色愣了愣。
  聂珵就强行忽略心底几丝不忍,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然后扭头走掉。
  他方才落水时不小心磕到石头,眼下膝盖越来越疼,虽不太严重,但轻功是不便使用了。
  所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一段路程,一瘸一拐在林中找起治跌打的药草。
  而直到太阳下山,他就那么一直找,分明手中分量已经足够,甚至还莫名找了一堆其他功效的,他仍旧不肯罢手,好像他一停下来,就要被盘旋在心头的困扰打败。
  ——那傻子身前毕竟曾破开个洞,又在水里泡了一遭,如果不尽快处理,定是支撑不了多久。
  ——他那断了的胳膊和腿需要赶紧固定,否则日后也会留下毛病。
  ——他连身衣裳都没有,赤着在林中晃来晃去,被哪户农家捡回去,见他身材好那里还大,会不会把傻姑娘许给他?不能坑了人家傻姑娘啊。
  诸如此类。
  烦得他脑袋都要炸了。
  然后就在他躁动地大吼了一声,将脑中这些有的没的悉数赶走,终能得一瞬的清静之时,耳尖一动,听见细微的动静从身后传来。
  聂珵猛地回头。
  一个身影蓦地消失在身后茂密草木中。
  “……”
  聂珵失神地看着身影消失的那处,片刻后,他扔下怀里药草,忘了膝盖疼痛般脚步磕绊地奔了过去。
  离近了,果然看到那连身衣裳都没有的人,正紧紧贴在地上,像是要将自己埋进土里,生怕周围草木挡不住他高大的身影。
  不是秦匪风还能是谁?
  他不知在哪里捡了根树枝,竟一路远远地跟着他,见他转身,急忙趴下去,藏起来。
  ——我不想看见你。
  聂珵记起他先前同他说的话。
  于是无声地,聂珵蹲下去,双手将他死死扎进土中的脸捧起来。
  秦匪风起初似是暗中使力,不愿抬头,被聂珵一巴掌拍了后脑勺,才顿了顿,听话地随聂珵动作,与他视线对上。
  “不是故意……让聂珵看见。”他嘴上还沾着土,却迫切解释道。
  聂珵不语,直勾勾看着他,恍若未闻地一动不动。
  “我,我会小心,不叫聂珵发现。”
  聂珵猝然起身,快步走开。
  “聂珵……”
  秦匪风看聂珵迅速离去的背影,拿树枝抵在地上慌忙想要站起来。
  只不过他无措间竟用力过猛,将树枝给抵折了,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汗水混着身前血水一起从鼓鼓的胸膛滚落。
  就在他还打算强行起身之时,没想到一把药草当头砸下来。
  只见聂珵喘着粗气,显然是跑去之前的地方捡回药草,此刻将怀中剩下的也一股脑扔给他。
  “你……你给我把虫子挑出去。”
  “……”
  趁秦匪风一脸懵圈,很久未找到存在感的骚虫子自聂珵袖口探出头,表示这个活他也能干。
  却被聂珵一把摁了回去。
 
 
第73章 能不能都学点儿好?
  秦匪风当真一颗颗将药草里偶尔掺杂的小虫挑了出去,挑完了还邀功一样拿给聂珵看,好悬没让聂珵给一脚踢飞。
  而聂珵找来的那一堆药草,其实大多数都用在了秦匪风身上。
  那能咋办?他受伤的膝盖就那么一小块,剩下的药草也不能浪费了啊。聂珵如是想。
  所以仔仔细细给秦匪风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一遍,聂珵又找来几根平整的树枝,将秦匪风的断手断腿固定好,总算得以歇息一会。
  秦匪风安静看着他,见他瘫坐片刻后抬起屁股便要离开,迅速直起腰,紧跟在他身后。
  聂珵无奈,却也没回头,任他磕磕绊绊跟着。
  既然甩不掉,就当多了个宠物吧,反正这玩意他也不只一个。
  骚虫子就委屈了——那您能一碗水端平吗?
  别问,问就是端不平。
  半个时辰后——
  聂珵坐在之前落水的小河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把被他啃得乱七八糟的烤鱼递给秦匪风:“吃吗?”
  秦匪风接过来,毫不犹豫咬在上面还明显带着一排小牙印的地方。
  “……”
  聂珵脸一下有些挂不住。
  他原本只想故意捉弄他,看他憋屈的样子,但他并不真的想作践他。
  所以他把另一条已经熟透完整的又递了过去:“我方才给错了,把我的还给我。”
  结果秦匪风闻言愣了愣,等明白过来聂珵的意思后竟猛地拧了个身,背对聂珵坐在地上,担心被抢走一般,大口嚼起手上那聂珵吃剩的来。
  聂珵吓得一掌拍向他后心:“你他妈的慢点儿吃!把鱼骨头给我吐出去!”
  啪叽,秦匪风被聂珵拍得手一抖,掉在了地上。
  秦匪风瞪眼看了看,又捡起来,继续往嘴里塞。
  聂珵忍不住了,一把从他手上打落,在他还没来得及捡时,将手上那条完整的迅速捅进他的嘴里。
  没想到用力过猛,半条鱼都被他捅了进去。
  眼见秦匪风被撑得鼓起来的腮帮子,聂珵下意识便要扯出来。
  秦匪风却怔怔看他,在半条鱼快退出去之时,一下给鱼尾咬住。
  “……”
  聂珵就与他陷入一种奇怪的僵持。
  而过了半晌,聂珵紧盯秦匪风被口水沾湿的嘴唇,月色下亮晶晶,软怯怯。
  心念一转,聂珵鬼使神差地又往里怼了怼,在秦匪风牙关放松后,缓慢而反复地,扯出来,又怼进去。
  秦匪风这次倒不躲不闪了。
  聂珵乐此不疲地出溜了几下,看他呆呆傻傻的嘴一张一合,动作一顿,竟是突然笑出了声。
  秦匪风你这样好猥琐啊哈哈哈!
  而秦匪风见他还是自醒来后头一次露出这种熟悉的贼笑,独眼霎时发出了光,也跟着聂珵呵呵傻笑两声。
  聂珵趁机将那半条鱼彻底扯出来,重新板起脸,往秦匪风眉心戳了戳:“你个傻子,我他妈在欺负你,你笑个鸡儿?”
  秦匪风目光柔软地看着他:“聂珵,笑,我也笑。”
  神色奇妙地几番流转,聂珵最终叹口气:“你要是一辈子这样傻,就好了。”
  说完,聂珵将那鱼往秦匪风手上一塞,枕着双臂仰头躺在地上。
  然后看见一双黑漆漆的鞋,就定在他头顶不远处。
  *!
  聂珵吓了一跳,猛地蹿起来。
  你他妈是个鬼吗一声不吭!
  怒视着贺江隐,聂珵浑身紧绷,明显一身戒备。
  贺江隐面色有些复杂,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方才在干瘠薄啥自己心里没数?
  “你来干什么?”而聂珵开口间,已然冷下脸,“你又想以什么理由骗我回去等着被你炼成邪物?”
  “就算你不知用哪种方法给我换这一身皮,让我过了一段逍遥日子,但我也不会再相信你。”
  说着,聂珵想起什么,对一直沉默的贺江隐道:“我且问你,你当初与那众派的三月之约,到底想做什么?”
  他自己就是贺云裳,却让他带着众派去围剿他自己?
  “你该不会,是想那时揭穿我的身份,重新为你四方御主的地位扬名立威?那你先前就该杀了沈息,他死了,就没人能证明我的清白,你大义灭亲的壮举,岂不是更顺理成章!”
  聂珵字字犀利地问着,眼前竟抑制不住浮现贺江隐将他剜眼挑筋时毫无波澜的脸,他那时虽早已因鬽胎一事与贺江隐反目,但他总想着,到底是他的亲大哥,他自幼仰望了他那么久,即使再失望也努力对他笑,他就算是块石头,也该在他死之前,哪怕露出半分不舍。
  可是贺江隐没有。
  他只愿做他高高在上的四方御主,他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也许比被折磨着死去更让聂珵绝望的,是他明明用力活过一场,到头来身边没有一个人。
  如今,这些磊落侠义的君子,又一个个跑到他这魔头面前装什么爱别离苦?
  “聂珵……”
  而就在聂珵陷入心底那一片不能触碰的深渊中,一个沙哑熟悉的声音绵绵传来,意外地扫去他眼前的阴霾。
  聂珵僵硬转头,原是秦匪风不知何时起身,正一边轻轻唤他一边拉住他冰凉的手。
  紧接着眼眶泛红地指了指自己喉咙:“鱼,骨头。”
  “……”
  聂珵脸色神奇地由阴转更阴,一巴掌糊上秦匪风的脑袋。
  让你慢点儿吃慢点儿吃!咋的贺江隐还能跟你抢啊!
  而聂珵正气急败坏地拍着他的脸,示意他把嘴张开,手臂却突然被拦住。
  聂珵抬眼,几乎以为贺江隐真要上手抢吃的了,却见贺江隐沉沉看他片晌,只道:“随我回去。”
  “你难道不明白,你不杀了‘你’,就注定永无宁日。”
  聂珵闻言,忽然停住。
  “且就算你不信我,”而贺江隐继续道,“那你也先将损毁庭院的银两赔给我。”
  “还有他,白吃白喝我这么久,想说走就走,当我像你一样拿他做儿子?”
  ?
  聂珵和秦匪风同问号脸。
 
 
第74章 聂珵,红杏出墙!
  聂珵到底回了贺江隐的住处,毕竟他穷。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贺江隐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你不杀了‘你’,就注定永无宁日。
  他竟在一番思量之后,无从反驳。
  确实,“贺云裳”一日不死,就总会有道貌岸然的正派们穷追不舍,甚至动辄便要拿他这个“仿制品”先行开刀,这谁能忍得了。
  他倒不怕再被整个江湖诟病,更不怕身份暴露,他只是不愿再走十二年前的旧路。
  凭什么,他就活该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他好不容易翻身,又被这些无脑的伪君子们奉为可与“贺云裳”对抗的唯一指望,他若不好好利用此机会永绝后患,耍他们一耍,他当年的苦岂不是白吃了?
  至于贺江隐,聂珵虽难以相信他,但他一味躲避倒也不是办法,不如离他近一些,看看他这次究竟有什么目的。
  所以聂珵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当面质问贺江隐——当初屠了冯富贵整个村庄的人,是不是他。那老板娘等人的身上、段家密室以及先前莫名爆炸的阁楼里,又为何都出现了他曾亲手绘制在发带上的云纹图案。
  那云纹不过承载了他一段渺小可笑的念想,当年随着秦匪风的转身已然毫无意义,怎么突然就成了他失忆后步入重重陷阱的指路牌?
  而细究起来,除了秦匪风,应是只有贺江隐见过。
  遗憾的是,聂珵本以为贺江隐会立刻否认,再不济辩解几分,他也好从中揣测出端倪。却没想到贺江隐听他一口气问完,目光深邃地看了他许久,终是没有回答一个字。
  只是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影莫名的萧条冷清。
  聂珵想,你什么都不说,却又一副被我伤害的姿态,你好像个小媳妇啊。
  不说算了,大不了去找会说的人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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