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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男友他爸[穿书]——少说废话

时间:2019-10-22 16:37:51  作者:少说废话
  “不是什么不是,往年我可没见你带其他人来!”佯装生气地敲了敲拐杖,霍老笑眯眯地看向季岚川,“看这小孩长得多漂亮,配你这样的榆木疙瘩还真是可惜。”
  榆木疙瘩秦征:“……”他就不该带这招蜂引蝶的小兔子来。
  “咳咳,”接收到男人余光里的杀气,强忍笑意的季岚川差点憋过气去,他轻咳一声,任劳任怨地替老板解围,“霍老您好,我叫季岚。”
  侧对秦征,霍老的眼神再不似刚刚那般亲切和蔼,他眼光毒辣,似是一把钢刀能将所有的伪装破开,季岚川好整以暇地任对方打量,并没有流露一丝胆怯或是难堪。
  气氛一点点变得凝重,就在秦征忍不住想要为青年解围之时,霍老却忽地笑开:“好,是个好孩子。”
  宠辱不惊,这可比白家那个幺子争气得多。
  “您说的是,”见短时间内解释不清这个误会,秦征干脆将错就错,“季岚他喜欢小孩,不知道朵朵今天有没有来?”
  怕身边的笨蛋反应不过来,他还特意隐晦地在青年的后腰掐了一把,而身娇肉嫩的季岚川本人,则是差点嗷呜一嗓子嚎出来——
  太TM疼了,老子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
  不解地发现青年眸中有水光闪过,秦征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掐的位置有些尴尬,对方的腰肢纤细柔韧,的确和他身边其他的男人都不一样。
  掐一下就腿软,这小子要不要这么敏感!
  被青年水盈盈的凤眸扫过,秦征假装淡定地收回左手,指腹却不由自主地捻了两下。
  “朵朵她身体不好,小四正在楼上陪她,”思绪被心爱的孙女牵引,霍老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他望向不远处觥筹交错的宾客,悠悠地叹了一口长气,“要不是人在局中,我还真不想办这劳什子寿宴。”
  在其位尽其责,比起为他贺寿,众人更在意的是能在这场宴会上得到多少好处,包括霍家自己,也需要足够的人脉维系。
  表情淡淡,秦征在这一刻更像是霍老的忘年之交:“若不想做,总有办法能够规避。”
  傲气如秦家,自打秦征上位之后,圈子里就再也没有由秦氏主办的宴会。
  “老头子老啦,没精力弄你那一套,”挺直腰背,霍老收起一瞬间的感慨,“三楼右拐,带着你的小男友去吧。”
  被一句“小男友”雷得不轻,季岚川差点就石化当场,他同手同脚地跟在秦征身后,又听到了霍老那自以为小声的嘀咕:“老牛吃嫩草,我家那几个臭小子怎么就没这本事?”
  老牛秦征:“……”
  嫩草季岚川:“……”
  瞥了一眼男人黑成锅底的脸色,季岚川弱弱地安慰:“男人四十一枝花,三爷正值壮年,肯定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
  越听越气,秦征暗暗磨牙:“小姑娘?”
  联想到秦子珩没有被训斥的性取向,季岚川立刻狗腿地改口:“小伙子也是。”
  因为之前强忍泪水,青年的眼尾还有两抹未消退的红痕,那双眼睛清亮的过分,秦征甚至能从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
  灵气斐然,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像在撒娇地嚷着“抱抱我呀”“抱抱我呀”。
  扇子似的睫毛扑扇一下,秦征居然鬼使神差地想要给予对方回应,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男人压下抬起一半的右手,扭头迈上楼梯:“聒噪。”
  实际上一句话也没说的季岚川:“……???”
  自从和秦征产生交集之后,他就觉得原主能活到剧情结束是个奇迹,如此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公公,杀伤力足以和十个恶毒婆婆相比。
  好在今天有要事在身,秦征没空和自己多做计较,待跟着对方敲门而入,季岚川便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煞气。
  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从五官来看,她应当和那位霍老有着血缘关系,不过对方年岁不大,看起来竟要比秦征还要年轻一些。
  气质温婉、书卷气浓厚,季岚川确定对方就是霍老的幺女“小四”,女人身旁不远处是一张小床,上面正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
  “秦哥,你怎么来了?”见来人是秦征,女人讶异地起身相迎,“这位是……?”
  “季岚,”下意识跳过对青年身份的解释,秦征简单地介绍,“霍文语,霍老的女儿。”
  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秦征毫不心虚地把缘由推到青年头上:“他喜欢小孩,非要求我带他上来看朵朵。”
  连续背锅的季岚川:“……”行叭,您是爸爸您说的都对。
  害羞地抿唇,扮起乖来的青年的确很难让人产生警惕,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自以为看出真相的霍文语低声道:“实在不巧,朵朵她现在有点不太舒服。”
  “来时还好好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大人说话,女孩病恹恹地睁眼,眉宇间是一抹再显眼不过的青黑。
  色相是邪凶而非正吉,青主惊恐疾病、黑主大煞死亡,季岚川心中有了决断,可他却不知道秦征想不想明着解决。
  落后男人半个身位,看见对方那垂在自己身前的左手,季岚川手指微动、不动声色地贴近秦征的掌心。
  “说?”
  趁着对方与霍文语寒暄的功夫,季岚川笔画清晰地在秦征手心写下一个“说”字,为了表达自己的疑问,他还在后面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修剪整齐的指甲在自己手心不断撩拨,秦征话音一顿,忍无可忍地捏住了对方的手指。
  误以为这是否认行动的讯号,季岚川低头闭嘴,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花瓶和背景板。
  直到霍文语送两人出门,他才听到男人稍显低哑的声音:“你做什么?”
  “对、对暗号啊,”被这荷尔蒙爆表的嗓音苏得耳根发软,季岚川少见地结巴了一下,“关于霍小小姐的病因,三爷不是不让我说吗?”
  隐约回想起那细白指尖划过的轨迹,记忆力绝佳的秦三爷一时语塞,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见霍老爷子和一众政要抬眼向这边看来。
  “这事儿一会再说,你先四处转转,”知道青年对这样的场合没有经验,秦征语速极快地嘱咐,“别乱跑、别闯祸,懂吗?”
  “嗯。”
  见青年乖乖点头,秦征的眉眼也不禁跟着软下几分,莫名其妙地,他在转身下楼前又补上一句:“遇到麻烦过来找我,别傻乎乎地给秦家丢人。”
  自动将其翻译为“爸爸罩你”,季岚川心中的小人挥舞着手帕欢送三爷,谁让他最不喜欢这种宴会,每次到场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躲懒。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征身上,季岚川飞速从另一侧的楼梯下楼、却好巧不巧地撞上了一个眼熟的人。
  看着眼前一身白色礼服的主角受,季岚川悲愤哀嚎——
  说好的小辈没资格来呢?总裁爸爸你骗我!
 
 
第17章 
  霍老寿宴上各界要员颇多,一般家族都不会带着还未能独当一面的小辈前来,然而白时年却不同:一来他的钢琴与艺术有关、比较符合霍家人的脾性;二来白父有心炫耀儿子,便特意带他来以曲贺寿。
  上辈子白时年人在国外,自然不知道有这么一遭,是故在被父亲告知这件事后,他整个人都有一种飘飘然的兴奋。
  有了前世的经验,他的琴技早已远超22岁的自己,等今晚寿宴一过,白家幺子定会让圈内的所有人刮目相看。
  可惜,抱着美好愿望的白时年,却在寿宴上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瞥见青年身上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白色西装,白时年眉头皱的简直能夹死苍蝇,哪怕知道秦子珩的用意,他也受不了眼前这个低端劣质的冒牌货。
  主角受的恶意不加遮掩,下楼下到一半的季岚川也很冤枉:霍家是秦征要来,衣服也是秦征选的,天知道这领带西裤、束缚得他有多不自在。
  “白少爷。”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能明说,季岚川客气颔首便想绕路走人,他虽喜欢逗着白时年玩儿,但在这种场合下,他更分得清什么是轻重缓急。
  打脸和拆cp都不难,要是丢了三爷的脸面,那才是今晚最大的失误。
  然而,季岚川想要息事宁人,白时年却不肯如此轻轻放过,他自小被千娇万宠地养大,此刻见青年让步,他便以为对方是怕了自己。
  “不肯说?”伸手拦住青年的去路,白时年眼带鄙夷,“能混到霍家寿宴上来,让我猜猜、你又偷偷爬上了几个人的床?”
  停下脚步,季岚川面色平静:“不多,就阿珩一个。”
  “少在这儿自欺欺人了,”强行压下被点燃的怒气,白时年这次倒是没有太过失态,“你就是一个冒牌货,阿珩他根本就没有上过你!”
  诧异于主角受用词的“开放”,季岚川微微睁大了眼睛,误以为自己戳到了对方的痛点,白时年扬起下巴,总算吐出了哽在喉咙中的那根毒刺。
  无论前世如何,这一世的阿珩都还是干净的。
  “或许吧,”不在意地一笑,记忆力惊人的季岚川想起原著中的某个设定,稍稍偏头凑近对方,青年在情敌的耳边吐气如兰——
  “阿珩后腰上的胎记,白少爷也知道吗?”
  青年笑声低哑,还带着几分嘲讽似的玩世不恭,好似在他眼中,白家高高在上的小少爷,也不过是个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小玩意儿。
  “别拿我跟你比!”被对方的眼神刺激,白时年倏地后退一步,他和阿珩是真心相爱,季岚一个为钱出卖身体的贱人又算什么东西。
  恨不得撕烂青年那双勾人的凤眼,白时年不依不饶地追问:“说!到底是谁带你来这里的?背着阿珩找野男人,你还真是够不要脸!”
  “谁让秦子珩某方面的能力实在差强人意,”眸光一闪,季岚川小幅度侧头,故意让对方挡住自己大半张脸,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青年眼角眉梢净是风|情,“实不相瞒,今天这宴会是三爷带我来的。”
  “或许要不了多久,白少爷还得改口叫我一声小妈。”
  青年将语气拿捏的极妙,小人得志的嘴脸简直跃然纸上,白时年名为理智的神经“砰”地断裂,扬起右手便向对方脸上打去。
  “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季岚川装作疑惑地睁眼,果然看到了及时赶来的秦征,他的哭戏近来颇有长进,眨眼之间便已泫然欲泣。
  目睹对方一秒变脸的白时年:……妈的贱人!
  “三爷。”哑着嗓子喊了一句,青年就像终于等来靠山的小可怜,他不太想哭,睫毛上却还要掉不掉地坠着一滴泪。
  嫌弃地松开白时年的手腕,秦征掏出手帕,再次精准地砸进对方怀里:“丢人。”
  要不是他无意间瞥到此处的情况,这笨蛋就傻站在这儿硬挨一个耳光?
  接住手帕、脑回路彻底跑偏的季岚川:有进步有进步,总裁爸爸这次居然没有砸脸!
  捂住自己剧痛的手腕,白时年的目光惊疑不定地在秦征与青年之间徘徊,秦叔叔居然会为一个外人出头,难道季岚这个小贱人说得都是真的?
  一男侍二夫,阿珩他居然被自己的爸爸撬了墙角?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白时年完全忘了自己该作何反应,哪怕知道蝴蝶效应的存在,他也没想过事情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秦叔叔。”哪怕手腕正火辣辣地胀痛,白时年也得恭恭敬敬地弯腰问好,因为对方不仅是阿珩的父亲、更是那个能主宰他人生死的三爷。
  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秦征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季岚住在秦家,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
  “今晚寿宴、白海荣不该带小辈来。”
  那您还不是带了季岚!
  心中不服,白时年却连一个字也不敢反驳,好在对方也没有非要自己回话的意思,只是沉声对不远处的青年说道:“跟上。”
  乖乖地跟着男人下楼,季岚川用余光扫过白时年的手腕,同为秦氏格斗术的受害者,他当然知道刚才那一下会有多痛。
  这就是他季岚川的人生信条:甭管是自己出手还是借力打力,只要你敢惹事,小爷就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疼。
  接收到青年胜利者的目光,白时年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对方气炸,可冷静下来想想,季岚和秦叔叔真的是那种关系吗?清心寡欲的秦三爷、真的会看上这么一个低俗而又放|荡的小白脸?
  不敢也不愿相信,白时年深刻怀疑对方是在狐假虎威,但一想到接下来的钢琴独奏,他便不由将出手教训自己的秦征也一并恨上。
  都说爱屋及乌,明明是阿珩的父亲,秦征为何就这样不近人情?!
  没兴趣去猜主角受在想什么,季岚川匆匆跟上秦征的脚步,说实在话,他并不想过多地利用无关人员去了结因果,可每每对方总会在他看似最狼狈的时候突然出现。
  季岚川善于借势,却并不喜欢玩弄人心,尤其秦征是在他这儿认证过的好人,利用对方演戏,竟难得地让他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愧疚。
  “怎么不说话,”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地向下,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心虚了?因为你是故意让他打到你的?”
  秦征知道了?!
  瞬间捏紧衣角,季岚川还未来得及想好该如何解释,就听到对方接着说道:“为了所谓的爱情,你也真是豁得出去。”
  等等……什么爱情?
  花了两秒钟的时间对上秦总的脑洞,黑发青年无奈垂眸:“我本来也没资格还手。”
  ——亏得自己刚刚还为欺骗对方而愧疚,原来这人早就看出他在演戏,不过也幸亏季岚川没有崩掉原主的深情人设,要不然今天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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